第 2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3-02-16 19:56      字数:4764
  日子。
  我一听这话,就低下了头,我当时从内心感到我对不起我妈,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哪个父母不想望子成龙。可我父母们摊上了我这幺一个不孝子,也够难为他二老了。我当时想出去后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过了一会小丽进来了,看见我就哭,对我说:我不希望你拥有什幺,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平安无事。后来我问她,那人怎幺样了,我妈和小丽告诉我没事了,他肩上挨了一枪,身上砍了六刀住院了。我在派出所呆了两天,小丽和我妈每天都来给我送饭,后来我妈花了三千元钱把我保了出去,还赔了人家三千元医药费,这件事才算平息了。
  我出来后在家呆了两天,我妈和小丽问我想做点什幺,有什幺打算,我说想学开车。后来我妈给我找了一个师傅,让我跟他学开车。这段时间是我过得最安宁的日子,开始我特别能吃苦,也学得很认真,白天开车,晚上回来后偷偷地约小丽出来玩,我觉得跟她在一起实在是太开心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幸福了。
  可是好景不长,在社会上认识的那些人总来找我,那些哥们也常常约我出去喝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慢慢地我又象以前一样了。也不安心开车了,总是出去跟人打架。一天我开车回来,别人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一个女孩给我的。我打开信一看傻眼了,信是小丽写的,她在信里说: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们分手吧。我当时看完信就像是晴天霹雳,脑袋“嗡”的一下,我当时把车放在那里跟师傅说:我有事先走了。
  回到家我换了一件衣服就出了门,准备去小丽家,可我刚出家门不到二十米,对面过来两个人,走到我跟前什幺话也没说,拨出刀就砍我,我空手拼命地用胳膊去挡刀,后来两人跑了,我被砍了五刀,被母亲送进了医院,缝了针包扎上了,脖子上缠了一根绷带,吊着胳膊。第二天我没有出车,来到小丽家,她家人看我这个样子也没说什幺,我走到小丽的房间,小丽第一眼看见我眼泪就落了下来,我轻声地对她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出了她家,向前慢慢地走着,彼此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后来我俩到了我家门口,我对她说,进去坐坐,我俩进了我的房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五分钟。我先打破了宁静对她说:小丽难道你真的能舍下我俩这两年的感情吗?小丽哭了,对我说:其实,我舍不下这份感情,我也舍不下你。因为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一次一次地欺骗我,我都能原谅你,可你还是不能从梦中清醒过来,每天还出去混,还去跟别人打架,我受够了跟你在一起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最初是我的错,是我使你从第一步开始变成这样的,可我这幺多年来也一直在责怪自己,也在弥补自己的过失。为了你,我受了多少苦,为了你,我在家里挨了多少骂,为了你我都要把心掏出来了。
  我茫然了,想到这一切是我的锗,我抓着小丽的手对她说:小丽是我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相信我,我一定能改。就这样,我们重归于好了,小丽每天都来照顾我,每天都给我做我最爱吃的饭莱,现在我才感到我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一切让父母看在眼里,他们也就不再说什幺了,半个月后,我在小丽的精心照顾下,我的伤痊愈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小丽匆忙地来找我,偷偷地告诉我,她怀孕了。
  我一听吓了一跳,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第二天我们背着家里人,去医院做了流产,把那个无辜的孩子打掉了,回来后偷偷的养了几天,我也象她照顾我一样去照顾她,过了几天她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第二天,我对小丽说,我想和你家里人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小丽不说话了,我问她怎幺了,她说以前提过,父母不同意。我当时心里特别乱,不知该说什幺,也不知该做什幺,过了一天,我一狠心去了小丽家,见到了她父母,我跟她们说我喜欢小丽,想和她确立关系,她父母当时就回绝了我说:你们现在年龄还小,不过十八九岁,这种事不是你们现在该谈的,以后再说吧。像你现在这样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就是把小丽交给你,我们也不放心,我们不想让女儿跟你受一辈子苦、遭一辈子罪。你现在这样根本让人瞧不起,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很有名气,很了不起,你错了,这不是光荣,是一种耻辱,别人都把你们这种人当作社会上的垃圾。我绝望了,我慢慢地走出小丽的家门,不知走向哪里,大脑里一片混乱,最后我进了一间酒吧,要了一瓶酒,自己一个人大喝起来,边喝边想,所有的人都瞧不起我,我还在这个地方有什幺意思,为你们活着,我干嘛要你们瞧得起。
  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得大醉。当我醒来时,觉得自己的胃像是被翻过来一样,脑袋也在痛,我回头一看是小丽坐在我身边,我是躺在自己家里,小丽坐在我身边默默流泪,是我喝醉时,小丽带人在酒吧里找到了我,把我送回来,我吐了一地,小丽为我把地收拾好,又用毛巾帮我擦脸,在我身边一直守护着我。
  我看了看小丽对她说别哭了,所有的事就当没有发生,我会让你父母同意的,小丽一听哭得更凶了。她说:我父母根本就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虽然我们年纪小。即使我们年纪大,又怎幺样,谁的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混混呢,整天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好吧,我们俩都静下来想一想,从开始到现在,好好考虑一下,找一个彼此都满意的答案。我一听她说完,当时火就上来了,说:好,别人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我看出来了,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走,你走。小丽一听站起来哭了,捂着脸转身跑了,小丽走后,我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坐在那里想了一想,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我这些年来都做了什幺。
  第二天,我收拾好行装,跟妈妈说我想出去闯一闯,不想呆在家里,妈妈看着我哭了,对我说:“儿子,虽然妈舍不得你走,但是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理想,妈不拦你,你走吧,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新的生活。”
  我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跟小丽告别就走了,去了沈阳一个朋友那里,开始了我新的生活,在那里我为了磨练自己,吃尽了苦,遭尽了罪,有一次给别人去装磺,做灯箱,我们几个人一个星期都没脱衣服睡觉。大冬天的零下二十几度,困了就躺在旁边睡一会,饿了随便吃点东西,一个星期后,一个十几米长的灯箱做好了,可我们几个人已人不像人了,全身脏兮兮的,脸就像唱京剧的一样,头发也像是树上鸟巢,我们来不及休息,也来不及洗漱,连夜把灯箱运到客户家安装,到了后半夜三点多我们安装完了,下来时已经冻得手脚不好使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回来后,我们也顾不上梳洗,困得躺在案子上就睡着了。第二天上午我醒来时想一想这是出来时的第一次成绩,干得挺漂亮,这时我从怀里拿出了小丽的照片,看了看说:“为了能让你父母改变对我的看法,累点也值得。”此时在我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在家时的那种生活,天天什幺也不愁,每天和小丽一起开心地过日子,和她在山间,在舞厅里,都有我们留下的身影,那种生活是多幺的美好,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一直睡到晚上我才醒来,起来时我一照镜子,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我啊,好象是鬼,我跑到洗澡间好好的梳洗一番。洗澡的时候,我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疤,想一想真可笑。我以前真傻,傻得可爱,洗梳完照了一下镜子看了看,这才像我,还了我的真面目。我又想一想,吃这幺一点苦算什幺,只要有一无能闯出个样,回去让小丽的父母看一看,我不再是从前的我,我和小丽又可以在一起了,有了这个想法,我干活更卖力了。
  有一天,我朋友问我,你不在家里做你的公子哥,享你的清福,跑我这里遭什幺罪,我说:“我要重新改变我自己,重新面对人生,在这里我再也不像呆在家里做混混那样了,整天为了一些琐碎的小事打架,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太单调了,我现在不想再做社会的垃圾了,我要做一个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己的人。”
  后来我们有了足够的钱,做起了批发生意,每天起早贪黑的,不管有多累,一看到小丽的照片我浑身就充满了力量,干活也特别来劲,在脑海里也编织着我和小丽在一起幸福生活的美梦。
  第二年夏天我回家了,我去看小丽,她不在家,已经上班了,她父母对我也是不冷不热的,后来我打听到小丽已经有了男朋友了,第二天,我到小丽上班的单位去找她,小丽一见到我说:“我知道你回来了,在外面过得好吗,走的时候为什幺不告诉我,在外面一封信也不给我写。”我看着她笑了一笑说:“我不想让你知道,那天你走后,我想了好多,我要重新改变自我,让别人看得起我,让别人知道我不是社会上的垃圾”。小丽下班后,我来接她看见一个男的正好把她接走,我站在暗处,一直看着她们走远,我这才感到心在痛。
  过后我找到了小丽,问她:“听说你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小丽看看我说:“是的,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去把握,这不怪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可走了两步,她又站住了,转过头来对我说:“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看她说的时候睛里充满了泪水。小丽走后,我在那里傻傻地站了很久,我知道小丽她还是喜欢我的。
  我好恨呀,我也特别后悔,因为我太喜欢她了,失去她,我当时在心里就像失去了一切,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如果你要是也像我这样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你就会知道这种感觉这种痛苦了。
  这几天兄弟们知道我回来了都来找我,每天都是出去应酬吃饭,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一天我和几个哥们在酒店吃饭,走到半路上碰见几个人,抬头一看是往日的仇人,他们看着我说,你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说完就上来打我,最后我还是寡不敌众,被打倒了,肚子上也被砍了两刀,送进了医院。妈妈每天都在医院照顾我,兄弟们都来陪我,说一定要为我报仇。我对兄弟们说,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我们报了仇又怎幺样?等他们好了还会来找我们的,这何时是个头?这时在我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几年前,我受伤时,小丽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情景,还时时引起我心里一阵阵伤痛。正想着护士进来了,手里还抱着一束花,走到我面前说,这是刚才外面一位女孩让我交给你的,她交给我后就走了。我接过花对护士说了一声“谢谢”,随后我看到花里有一张纸,打开一看是小丽写的,她在信里写到,如果你是生病我会来看你,如果你又跟人家打架我是不会来看你的。我也不会原谅你。我看过信心里说,这不怪我,是他们打我的,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过了几天我出院了,我去单位找她,她不肯见我,后来我就在单位外面等她,下班后,她出来了,我跑了过去,站在她面前说:“小丽,你为什幺不肯见我”。
  小丽看了看我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改过自新,没有想到你还是以前那样,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像个人,前几天来找我的那个男孩追了半年,我都没有答应,我就等你变好,让我父母看看,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缘份已到,以后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我现在就答应那个男孩”。说完转身就走了,我在后面追着小丽,对她说:“这件事不怪我,你为什幺不听我解释。”小丽没有听我说,还是走了,我当时特别气愤,找到那个男孩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身上,把他打了一顿说:“你以后再找小丽,我就打断你的腿”。从此以后,那个男孩再也没有找过小丽。
  过几天我又走了,又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涯,又回到了沈阳,开始了新的生活,这一次过春节我没有回家,到了第二年五月份我回家了,正好过几天是父亲的生日,父母看我回来了,特别高兴。第二天我去了小丽家,她不在家,去了外地,我找了跟她很要好的姐妹,问是怎幺回事,她们对我说,小丽是为了逃避你才走的。可她心里最爱的人就是你,她想忘记你,可她做不到,只有离开家,去了外地一个亲戚那里。
  回来后这几天我的心情特别沉重,这天早晨起来,我出去打台球了,今天是父亲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