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怀疑一切      更新:2022-11-10 16:21      字数:4760
  下来,在地上我看到了自己的鞋子。
  “有人在吗?”我一边穿鞋,一边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没有人搭理我。
  奇怪了,这到底是哪啊?这时我的鞋已经穿好了,迷茫中我打开门走出了这间屋子。
  外面,还是一间屋子。这是一间正房。“有人在吗?”站在外屋,我对着对面的屋子里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搭言。
  怎么没人?难道都出去了?在好奇心的作用下,我又推开了另一个屋子的门,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在。
  我靠!!!
  刚一开门差点没吓了我一跳。
  这屋子更破!!
  看着屋里像火灾现场一样被熏的漆黑的墙壁,还有那连接墙壁与房梁的巨大蜘蛛网。若不是刚才我出来的那个屋子还像是人住的样子,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个早已废弃的人家。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满地堆积着废纸和香头,屋里仅有的两个柜子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尘土。炕上只有一张炕席和一床被褥,可是与其说那是被褥,还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抹布。把这团东西扔到外面,绝对会被人认为是一堆脏土。整个屋子里弥漫的那股恶臭的味道,让我才呆了10几秒钟就已经产生了窒息的感觉。见这屋确实没人,我赶忙退了出来然后把门又带上。
  这屋子比厕所还味儿啊!我长出了口气,心中暗骂着。然后转身准备到外面去看看有没有人。可是我刚一侧身,突然发现有个人正直挺挺的站在我的后面!!
  靠!这一下把我吓得后脖颈直发凉,我赶忙后撤了一步,这才发现,站在我后面的,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
  嗯???这老头怎么长得这么像田兴国啊。纳闷中我开口道:“对……对不起,您是谁?是您把我带回来的??”
  老头两眼无神的看了我一会,说道:“听说你是来找我的?”
  “啊??您……您是孙大圣??”
  老头点了点头。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我昨晚昏倒以后,秦水把我弄到屋里,可是早上见还没醒来,就把我送到了这里,我昨天告诉过她我要来找孙大圣的嘛。想到这,我心中不由的产生了对秦水的一份感激。这女人真是热心肠啊!
  “对!我就是要找您!我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麻烦,务必请您帮我解决一下!”
  “我帮不了你,回去吧。”孙大圣语气平淡的对我说完这句话,推门进了那间比厕所还味儿的屋子。
  孙大圣
  我靠,我还没说要帮什么呢,就给拒绝了?
  虽然对于被拒绝的结果我早已有所准备,但是这么干脆的就给回了,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顶着扑鼻的恶臭,我跟着这老人进了里屋。一进屋,他就开始拖鞋往炕上爬,我站在炕沿儿边,对着那个藏兮兮的屁股,诚恳的祈求道:“我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求您啊,您为什么不听我说就说帮不了呢?难道你已经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从田兴国口中说出的这个孙大圣好像神乎其神的样子,莫非他已经算到了我此行的目的?
  这时老头已经爬到炕里,他背对着我面朝窗户坐下,没有说话。
  他不说我接着说!
  “您可还记得10几年前曾经有个人来找过您,为了一件死了49个人的事情?!”
  老头依然背对着我,还是没说话。
  靠……这老家伙这么有牙轴儿(注:固执)?难怪当年田兴国只得到了2个字的线索。他总这么对我不理不睬的也不是回事啊,这我得跟他墨迹到什么时候去,难道也要耗上好几天?
  虽然对这个“孙大圣”的态度我很是不爽,但是有求于人,我怎么也不敢发作。压了压火气,我又低声下气的说道:“老人家,当年的那件事现在又发生了啊!就发生在我身边,而且现在还随时可能死人啊。难道您就忍心看着一个个生命就这么消失了?我知道您一定了解这件事的真相,否则您也不会在当年写下‘银河’这两个字。我求您这次再行行好,帮我一把吧。这也算是您积下的公德不是么。我不太了解您这一行里的规矩,但我听说如果泄漏的天机,您可能会遭遇危险。那么请您把解决办法隐蔽一点的告诉我好吗?其余的我可以自己去想办法!!”
  说完这一段话,我紧张的观察着孙大圣。我已经说的这么诚恳了,这家伙怎么也应该有所反映吧?
  可让我失望的是,这个老东西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依然保持着那个石像般的姿势背对着我,一语不发……
  我靠了,这回我可有点没辙了。说实话长着么大我都没怎么求过人,没想到这第一次求人办事就这么费劲。暂不论这事是大是小,你帮或不帮,你总该出个气儿吧。把我这个干晾着这算怎么个事啊。想象老头那僵硬的表情,我真想上去一拳头把他那个很像田兴国的鼻子揍扁!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我见那老头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有些丧气了。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您为了自己的安全不帮忙,这也是天经地义的,我说不出什么。但是我大老远的跑来一趟,也是真的是希望能有所收获再回去啊。哪怕是您也跟10几年前一样写个纸条给我,哪怕那纸条上也是只有两个字呢,我也会对您感激不尽的。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听我说完这句话,老头的肩膀抽动了一下。虽然他的这个动作非常非常的小,但是仍然没有逃过我敏锐的眼睛。
  哦?有门??
  见老头有所反映,我赶忙趁热打铁的说道:“现在这件事已经发生了10多天了,已经有28个人先后死亡了。虽然我不清楚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离开那个地方,死亡就不会降临到我的头上。所以说这次来找您,我并不是为了自己。我一个年轻人,都不怕死的想去拯救别人的生命,难道您这样一位老先生,一生救人无数(这句话是我胡吹的),却要在真正发生这么一件大事的时候袖手旁观吗?我不求您牺牲自己来救那些人,只要您能给我一点小小的启事,这就足够了。”
  说完这些,我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成败与否,就看这会儿了,要是这老东西还是没反映,那我算是彻底没招儿了。
  又是好一会的沉默,就在我几乎准备踹门离开的时候,我所期待的一刻终于到来了!只见那老头终于缓缓的转过身来,用他那双无神的死鱼眼睛盯着我看了看。他那有些干瘪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出声道:“说完了?走吧。”
  我靠!!!!
  重复
  这时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开始在我脑袋里折腾起来,剧痛,难以忍受的剧痛让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妈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被这老头给气的?利用最后残留的一点意识,我思索着。可是马上,我便彻底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里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我乏力的抬起眼皮,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上一次醒来时的那个屋子里。外面依然是中午的天色,看来这一次我没有昏倒太久。坐起身,我揉着太阳穴,心里有些害怕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头疼,难道……我也中了那个死亡阴谋的道?这是死亡的前兆吗?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地,我的心情很沉重。该办的事一点成果都没有,而自己的身体又突发异样。这使我对前方的路产生了迷茫感。我该怎么办?是孤注一掷的继续想办法劝说孙大圣,还是该先去查查自己的身体?
  我的心在彷徨着,可是我的脚步却已不由自主的再次来到了孙大圣的房门口。我轻轻的推开门,带着酸臭味道的气息又一次钻入了我的鼻孔,这使我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屋里没人,那老东西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无奈的我关上了那扇门可以隔断这臭气的门转回身,即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也做不到在他的房间里等他,实在太臭了。
  可是就在这时,我突然做出了一个跟前不久在相同地方做过的相同动作。
  我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此时,孙大圣正悄无声息的站在我的身后!
  靠!这老家伙怎么总喜欢突然出现在别人后面?我心中暗骂着。不过虽然感到很吃惊,我还是急时的稳住了情绪。我问道:“你……您去哪了??”
  “听说你是来找我的?”
  “啊??”对于老头的这个问题,我迟疑了一下。这老家伙又一次的突然出现,就已经够让我无法理解的了。怎么他又问了一个跟刚才完全一样的问题??“我……”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老头用他那无神的眼睛盯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我帮不了你,回去吧”。然后绕过我,推门进了屋。
  这……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把两只手都放在脸上,用力的揉搓了几下。
  没有啊,我很清醒的啊。可是……这么这一幕会和刚才发生的完全相同??
  现在不是在做梦……难道刚才的才是个梦???!!
  我站在原地拼命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想从中找出那才是个梦的线索,可是苦思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刚才我觉得自己也很清醒啊!
  这肯定不是我的问题!难道是这老头有失意症??想到这我再次推门进屋,这时那个所谓的孙大圣已经跟刚才一样盘腿坐在炕上,脸对着窗外。
  “老人家!我是来求您帮忙的啊!!”我对着他大声说道。
  “……”
  “刚才我昏倒了以后,是您把我弄到那屋去的吗???”
  “……”
  “请问,您到底是不是孙大圣啊??”
  “……”
  我××××!这时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终于在心里将这个老哑巴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又对他说道:“您到底听不听的见我说话啊??您能不能吱个声啊???”
  这时老头的肩膀突然抽动了一下,像刚才一样。
  靠……这老东西是不是所有动作都是编排好的啊??怎么跟刚才完全一样??虽然看到他动了,但是我却没有跟刚才一样继续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大约过了2分钟之后,老头果然又跟刚才一样缓缓的转过身,对我说道:“说完了?走吧。”
  “我××××!”这一次,我把心里想的全都骂了出来!
  靠了!墨迹了半天,原来这是个老神经病啊!还害的我跟他低三下四的说了半天好话,妈的。总算是让我痛快的骂出来了,要不是我脑子快,还得让这老家伙给玩死。靠!
  骂过之后,虽然没能解决什么实质问题,但是我的心里算是舒服了不少。而且这一次一点都没有感到头疼,看来刚才还真是被这老家伙给气晕的。情况的突然急转,让我再也没有耐心呆在着能熏死人的屋子里了。既然他是个傻子,我再多废话也没用了,还是出去找别人问问,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孙大圣。想着,我开门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这时,那老头却又说话了:“这么对待长辈,还想请我帮忙??你太没有毅力了!”
  演戏
  孙大圣的话让我一下愣在门口,我猛的转过头看着这个刚才还让我觉得疯疯癫癫,而现在却又琢磨不透的老头。难道这老东西是在考验我??
  “我……”我想要解释两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刚才这老人真的是在考验我,那么我已经失败了。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任何借口都不成借口。这才仅仅是第一天而已,我便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破口大骂起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时孙大圣闭上眼睛不再看我,又慢慢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我站在那里,嘴巴张了两张却还是说不出什么。此时我的心中懊悔不已,已经没机会了吗?就这么完了?我他妈怎么这么无能!这点事都给办砸了!这让我怎么有脸回去再见田兴国,怎么有脸回去面对我的那些即将死去的邻居!不,如果就这么回去,我将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了,他们会因为我的失败而失去宝贵的生命,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无能造成的!
  越想越急,越想越气,我的头又开始疯狂的疼痛起来。
  不!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我不能就这么失败!
  我用双手死死的扒住炕沿,拼命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利用最后的一点意识,惭愧的对孙大圣说道:“老人家!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原谅我的冲动……”
  ……
  睁开眼,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辨认自己在哪里。
  土黄色的屋顶,破旧的房梁,灰色的墙壁,布满尘土的破箱子……
  哈!这里还是我刚才休息的那个屋子!这里还是孙大圣的家!他原谅我了吗??他没有将我赶出去!
  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