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白寒      更新:2022-10-11 20:28      字数:4805
  从太阳岛回来,晚上他到局长家里汇报工作,并探听提副局长的事,局长说:“庆国,在咱局里,你是最有能力的,这个拉子应该是你的,可是也许到那时候我说了不算了。”他已得到确切消息,马上要成调研员,没实权了,接替他的是个年轻的党委书记,老局长还告诉他那新局长是你姨的学生,只要你姨出来说句话,他准听。庆国想,姨只是普通教师,说话未必那么准。
  局长似乎摸透了他的心思,竟顺着说:“也许你不清楚,当然我也是才听说的,新局才对你姨别有一份感情,要不是你姨极力让他再读一年,他早就回家种地了,不管这个机遇大小,你要抓住。”
  庆国听了,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沮丧,为这事还要去找姨。姨最讨厌的是自己闹离婚,她还能再使劲吗。
  水月义无反顾地将儿子接来上学,自己也来了北海县,水月忙时,忘记了不快,一有空闲,心里就被那些不快占据。她在幻想中打发着日子,楼房装修快要结束了。
  水月爹爹管不了水月,也不敢管水月。他为水月第一次作错了主,觉得对不起女儿,这时除了心疼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她了。她嘟嚷道:“水月,你再找个离婚的,我都不反对,可找他、、、、、、”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过去你们看不中他!现在你们还是看不中他!这事,不是我求他,也不是他求我,我们俩都有这个意思。”
  “我不是说你们谁先愿意的,我是说,他有媳妇,媳妇对他很好,他又不是那种干不成就撕破脸皮的人,他说话靠得住吗。”
  “他自己说话都靠不住!那谁说话靠得住!”水月对爹爹的话很反感。
  “他与老婆分居快一年了,打不成协议,他正准备起诉呢,通过法院就好办了,现在不是以前了,一方不愿意就离不下来。”
  水月爹不言语了。因为这件事,爹爹想起来就懊恼不已。当初他们不了解刘淼不知道刘淼做过牢,隔着远,连打听都不可能,他们在女儿手里有短,女儿怎样驳他们也听着,但他们心里很不踏实。在这件事上,他家与赵家人有了矛盾,庆国见了他更是恨,半路当中又成翁婿关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不快有多不快。
  他们更担心的是假设庆国以离不下来为理由,女儿岂不再受一次打击,她还有脸呆在家乡吗?
  水月从没这样想过,可是父亲说:“假设庆国真的离不下婚来呢,你怎么办?”她打了个寒噤。这件事总会有两种结果,再善良的人,也有做错事的时侯,一旦出现那种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呢?“不可能,不可能。”她要自己马上忘记这种想法。
  传呼响了是庆国来的。
  “想曹操,曹操到。”
  “啥事呀?”水月回了电话。
  “累了吧,出来,我和你散散心去。”庆国说。
  “好吧,老地方见!”水月说。
  庆国开着车去接她。“你看人家在大街上散步多舒服!”在车上,水月酸酸地说。正好在路灯下,一对夫妻在悠闲的散步。“可咱们不能和人家比呀,我们身不由已啊!”这么小的县城,不是碰上同学,就是碰上同事,眼睛多着呢!咱不去找尴尬呀!”庆国发表自己的见解。
  以前水月听着顺耳,现在觉得有些虚伪。离婚都准备了,还怕别人说闲话,别人说闲话更好,反正是既成事实了。她心里想。车子驶出五公里,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
  下了车,庆国拥住水月,二人在路边石头停下来,水月便靠在庆国的身上,尽情享受这二人世界的温馨。水月最留恋最动心的,便是庆国的爱抚和呵护。最着迷的是庆国俊秀的面孔。
  凭心而论,庆国是个美男子,可美男子又怎么样呢?一样地上下班,一样地工作,男人就是这样。而女人则不同了,只要漂亮,女人的漂亮便是资本,可水月从没利用这个资本,但在办执照,交费税方面,确实起了通行证作用,没有人去难为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水月很得意,漂亮起有用的,关键时候起的作用大着呢!
  在庆国身上,水月品尝到了人间最美的心动。她认为自己与庆国是天生一对,而自己轻易的错过,才导致了离婚,这是上天的惩罚。庆国如今又回到自己身边了,也是天意,她要好好把握。庆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以为是受累所至,他拨了一下她的头发:“水月,你不简单呢,一个女人家,撑起一座楼来,操心不少呢,我心里有愧呀!”
  “有啥愧,你给我出了不少主意呢,我不是都听了吗?”
  水月见他不提离婚的事,有些着急又不好意思问。忽然她想到了儿子,面对陌生的环境,会不会影响他学习。为这一点她始终不安。
  庆国亲昵地揽着她,吻着她,两人依偎在一起。庆国问:“受累了,我真不该约你出来,应该让你在家好好歇歇。”
  “说些什么,你叫我,我才高兴了,权当放松,你很长时间你若不找我,那才苦了我呢,心累才是真正的累呢!”
  “我两三天没去看房子了,咱去看看!”庆国提议到,实际上庆国有自己的打算,他俩转到自己的楼内,心中都有一种自豪感,这是财富是二人日后共同生活的基础。灯光格外耀眼,映着雪白的墙壁。
  水月兴奋地搂着庆国的脖子说:“喜欢吗?庆国,这可是你的了。一结婚,我注上你的名字,哎,美容院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叫‘水清美容院’”。
  庆国一把把她抱起来,就地转了个圈。
  “突!突!”一辆摩托车停在了门口。二人都直着耳朵去听,果然有人推门进来:“请问这是你们家的房子吗?”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有礼貌地问。
  “是呀,啥事?”
  “出租不出租?出租的话,我想租。”
  “你们干什么用?”
  “卖建材。”
  “可惜,俺自己用,不租。”
  “租金高一点不行吗?”
  “不行!自己用,不租!”
  “若有机会出租,先给我呀,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那人不管水月的态度如何,就把名片递过去了。
  见水月口气不容置疑,讪讪地走开了。
  “看来咱挑的位置不错哦!”水月对庆国说。“其实租出去省心!可我们是愿意自己用呀。”庆国思量道。
  “快关上灯吧,要不有些好奇的人过来看,那多不好意思。”庆国顺手关了灯,两人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庆国一激动,搂着水月使劲地亲起来。
  渐渐地,他们睁开眼。月光很温柔地从窗子上泻进来,水月抬起头,温情地望着庆国。“庆国,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她爹爹担心的问题深刻的植入她的脑中,她不得不问。“快了,再等等,前天我已将离婚诉讼书递上去了。”
  “她还同你吵架吗?”
  “不吵,她病好了以后,又和原来一个样子。俺俩都不说话,她干她的活,我上我的班,哎,仿,今晚上,我想吃鲜葱,吃葱就馒头,是我最爱吃的,真过瘾。今晚同你约会,不敢吃,可看到鲜葱,又抵抗不住了,索性大吃一顿!”
  水月笑了嗔道:“还说自己有毅力呢,连葱都抵抗不住。”
  “哎,你嫌我,嘴里有味吗?”
  “傻话,我嫌过你吗,告诉你,只要与你在一起,臭味我也不嫌。爱一个人,就会爱你的全部,不知道你们男人怎样,我可是这样的。”
  庆国听后,只觉得一阵幸福的眩晕如浪拍岸,绵绵不绝。
  庆国拥吻着水月上了二楼,在一堆干草上,庆国压倒水月,两人又抱成一块。他们互相找着对方的嘴唇、眼睛,那么迫不及待。他们喘息着,就像一对饥饿的人在拼命吞咽食物一样……
  在这月光包容的世界里,两人都是自由的。他们平躺着,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气息。月光柔柔的倾泻进来,干草散怪着淡淡的劳香。
  暑天的风又干又燥,墙壁干了,装修进展得很快。偷工减料是每个工程队最拿手的事,水月不得不天天盯着。
  水月便与庆国交往少了。当装修完毕,已是九月份了,早晨淡淡的霜悄悄地挂在树梢,一出门就会感受到北国的寒冷。
  水月确实感到身心疲惫。儿子还在原地方读书,美容美发店,比去年同期少收入三万,靠与不靠相差悬殊,她考虑,尽快把店迁过来。
  今年年底要把儿子转到这里来。这里升学率高,对他学习有利,至于环境陌生,慢慢适应吧。
  在三楼卧室,水月布置了两间卧室,朝阳的三间,一间放置了木制床,水月用。另一间是儿子的,一张单人床带书柜;只设置了桌子。客厅摆上一组大的真皮沙发,豪华气派。窗帘新颖,比水月原来的家派场,但水月还是说。暂时咱先买上这几件,到时侯,咱再置办,庆国心中一动,使劲拥住了水月。
  俩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床上了,不必担心有人敲门。他们静静地躺着,激情渐渐平息。水月说:“庆国,我想我年前就搬过来,省得两边我都放心不下。”
  庆国想了一阵说:“太急了点吧,你要想清楚,这个楼房可不在繁华地带,人口居住不少,但农村人多,就是说咱村搬过来的占多数,机关人口少,不如里边的流动人口多,开美容店,这是不利的因素。”
  “总得有个过程吧,好酒不怕巷子深嘛。我相信凭我手艺,我会像在曲阜那里一样顾客满门的。”
  “那边的房子不是没到期?”
  “没有,早着呢,我签订的合同,交租金十五年,这才六年。”
  水月又说:“那处理了就太亏,那时候租金多么便宜!现在,吓,我如果再转租,前几年人租金不但不用,还有余额。”
  “你真有经商头脑。”庆国用指头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不料水月下意识地一笑,这就细小的,自然的动作,给庆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水月额头皱纹密集,破坏了整个脸的美感,庆国一下子收敛了笑容:“确实不年轻了,是的,仅比自己小两岁,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了我不能老让她等。”庆国忧伤地想。
  水月在他怀里悠悠地说:“听你的,也行,让她们在那边干,这边我全上新设备,成个分店吧。楼我也舍不得卖,如果租出去,遇到咱俩吵架时,我就没个去处了。”
  庆国说:“我们哪能会吵架呢我欢喜还欢喜不过来呢”水月说:“你说的是实话吗?是真的吗?”
  庆国开玩笑说:“澳,你把我当成骗子了,那你为何还要失足于我呢?”
  水月娇嗔地说:“你坏你坏你坏。”
  “是吗?”庆国边问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庆国与水月在一起,他把爱怜一股脑地给水月。
  可对淑秀,他只有无言,无言的沉默。他也从没心思去制造浪漫,似乎丑的女人不需要疼爱,她们都是坚强和刚硬的,情感也是粗糙的。
  水月是个麻利而果断的人。说干就干,她上天津、去北京,购置设备,很快到位了,她从曲阜带了一个助手,另外,又贴出招生启事,店面开张了,水月妈来给他们做饭。庆国日常过来,帮不上大忙,干点修改椅子床架之类的活,饭就在店里吃了。
  庆国悄悄地与水月搬到了一块,反正离婚是早晚的事了,庆国也没了顾忌。
  有一天晚上,水月附在庆国耳边说:“庆国,这几天收入还可以,特别三十五岁以上的妇女做美容的特别多,她们的爱美,做出来以后,我再给他们设计发型,同她们讨论服饰,她们都听我的。打扮起来,确实好看很多。她们都有钱,工作也清闲,就是不会花钱。今晚有几位来这里,给我讲了她们的心事,说我给了她们信心,她们叽咕着要长期在我这里做。”
  “多几个这样的客户,你就把牌子打出去了,生意也好做了。”
  “可不是。”
  “哎,庆国,中午、晚上,你就帮着做几天饭吧,我小兄弟家生了孩子,我妈去看孩子呢。”
  “我先声明,我只能把菜做熟了,好吃不好吃我可管不着了。”
  “熟了就行,干开活了,哪有时间享受。”
  “若有机会出租,先给我呀,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那人不管水月的态度如何,就把名片递过去了。
  见水月口气不容置疑,讪讪地走开了。
  “看来咱挑的位置不错哦!”水月对庆国说。“其实租出去省心!可我们是愿意自己用呀。”庆国思量道。
  “快关上灯吧,要不有些好奇的人过来看,那多不好意思。”庆国顺手关了灯,两人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庆国一激动,搂着水月使劲地亲起来。
  渐渐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