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2-08-26 22:17      字数:4800
  “师姐莫要太过焦虑,幺儿资质不差,论理虽才入门,也能应付一招半式。点到为止,自然不会有太大风险。”四师叔甩了甩拂尘淡淡地说。
  今天怎么总脱离不了心灵的打击啊!我再度哀号。
  “确实无须忧心。”
  “恩。”
  ……
  接着趁几人附和着时,师傅借机神神秘秘地塞了一张纸条给我,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是为师的一点心得,待会比试之前再打开来看吧!”
  回头间师傅又摆出了沉痛的表情:“就担心会丢了我门的脸哪!”
  “那倒也是。”大师伯点了点头,“幺儿,你还不快点去准备、准备!玄机,带幺儿下去吧!”
  大堂门口就是一片碧瑶林。不过,今天的碧瑶林似乎比平日更加嘈杂了些。
  “你说她们马不停蹄地赶到,就得立刻得上擂台,条件是否太过苛刻了些,不过也是,凭借夏小姐的实力对于那些个不入流的人也并不存在什么问题。”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我听个清楚,隔着一两株碧树,就可以看见石桌旁挑衅的目光,我冷笑了起来。
  “司马大小姐,如果觉得紫云观不若司马将军府安逸,何不早早离开!省得闷坏了司马将军的掌上明珠。”原本一直一声不啃的窦年这时却转过头来,还真惊得我心中五味陈杂。
  “你好一个窦年!大姐,你——”
  怒火中烧的辞章最后还是被司马雯华给拦了下来,气愤地左了回去。
  “两位师姐,辞章莽撞,言辞多有冒犯,雯华在此代为谢罪!”
  窦年冷冷地看着她,最后朝我偏了偏头,就继续往广场的方向走了。
  接下来,我的任务居然是做义工。
  按规矩打着“公平”的口号,鞍前马后替华山仙剑派一个时辰的“接风”历程,忙呼得晕头转向,等她们的行李都弄进各自的房间后,我才被忽悠上了那个九尺比试高台。
  这不站在台上,看着一身素蓝的对手,这才想起还有一件事儿没做,取出一张撮成药丸大小的纸团,拆开开。褶皱的纸条上,飘逸着龙飞凤舞的一十六个黑字:藏巧遇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分明是周易上的东西,这是哪门子的秘籍啊!尤其是第十四个字符写得比其他任何一个都大上一号,明白摆着是要我打退堂鼓嘛!收起纸条转过头去,就看到师傅正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同时她洪亮的声音传遍广场的每个角落:“放手——去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天可能就可以上了,到时我可能会整理些个别语句,更新的话,约莫两三千一章,也就是贴下章时,一章节就完了,呵呵!
  我最近养成了,一点、一点贴的习惯。嘿嘿~~
  ☆、第四十六章 前奏
  四周分割成四大块地域,各自门派割据一方,前座右方衣着奢华的是我们紫云观;前左方踞傲而立的是仙剑一派。右方一片红帐层叠,人影鬼魅,萧杀之气漫溢的应该是血英派。左方第一块皆是孔儒派,儒袍方巾举足文雅,且前排两位中有一位女子甚至持笺苦读渐至忘我的境界;接着她们排的是墨家,一大片的空地孤零零的一张椅子,一个半大的娃带着明显不符合头上尺寸的儒帽,手里摆弄着不知名的东西,脚还在半空中晃个不停;最后是在这个世界备受非议的素娴派,与其他几派不同尤其是清一色女子的孔儒派相反,全是男子,安静闲适,坐立间确是恣意之感,总让我想到一个词“静如处子”。
  好好一个比试,自开始就气氛诡异,居然只有“喀嚓喀嚓”摆弄机械的声音,完全不同于以前“嘈杂”运动会,看着面前按剑待发的女子,我对这个世界只有佩服了——没有最奇怪的,只有更奇怪的。
  “噌——”寒光刺眼,剑影重重,狭长的宝剑紧贴着我的脖颈、心脏等要害之处晃过,抽紧了我心中的弦,自动将周围的事物给屏蔽了。低头侧身之间,反而越是自然顺利,速度也超过了自己的预料。
  “咦——”夏侯泊轻呼一声,臭臭的脸露出一丝差异,翻身之间,微翘起嘴角,剑从右手转移至左手,连贯的剪影也变成了断影残象,凌厉之势更甚数倍,方向莫测,气势难挡,明显是要速战速决。
  吃力地架上一剑,全力挑开,手臂上的伤口抽痛,暗道不妙,近身战绝对毫无半点胜算,身上顷刻间,多了几条深色的断口,可——翻身这次绝对是个机会。无风不起浪。剑影的方向依旧有轨迹可寻,而且对方似乎有些轻敌,我双手握紧我的剑正面对上夏侯泊锋刃。
  剑柄脱手飞开,随着余波我摔开一仗远,手上的冲击,已让我神经麻痹,手靠着袖子,默念咒语,就赌这一把!
  “且慢!”师傅的声音突然插入,让我吓得念错了最后一句,仙剑派的现任谢掌门已经很潇洒地御剑而至。
  “侯泊,你知道你犯了何种错误!”只手捏着夏侯泊剑尖,谢掌门阻断了她的前路。
  夏侯泊点头毫不犹豫地收剑入鞘,朝我抱拳离开。
  “在下在此宣布这次比试乃紫云道教涟小女娃获胜。”说完,谢掌门有些激动地拉住我的手,“想我们两派相交多年,这次竟然是我任掌门二十多年来,唯一一次完整的比试,小女娃,你可算成全了一直以来的心愿啊!”
  “我——”嗅到了奇怪的信号,我有一点不快。
  “啪嗒——”一大滴水滴落在我的鼻尖,接着一点一点。
  “哎呀——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谢掌门抬起了头伸出的手接到了一滴雨滴,突然转头看向我,“小丫头,这次的十年之试等着你的好消息。”残影未消,人已远,一声剑啸,她已经踏上飞剑,离开我的视线了。
  眼见雨滴陆续密集起来了,师傅向大家示意,那些看客也都起身离开,只不过退场相当华丽,顷刻人去椅空。
  “轰隆——”天上坠落下一个木头鸟,砸在高台上,碎裂成一堆木屑。倾盆大雨中也不能阻止木屑的四处飞散。
  “哎呦!”虽然没有被砸到,可是那冲击让我狠狠地栽了个跟头,大雨沿头发流下,雨水让我睁不开眼,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手探到小腿上,摸着一根手指粗的木条,深吸一口气咬住袖子,用力拔了出来,取下被我咬下的衣服,胡乱包扎了一番。
  幸好没伤到筋骨,我站了起来摸索着走了几步,眼前却有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眨了眨眼睛,雨水依旧流不停,用粘湿的袖子抹开眼前的积水,灰幕蒙蒙,天地一片,别说是人影,可看见的地方也不足一米。这雨还真够大的。
  一时,袖子被扯了两下,我低下头去,一个正拖着衣服、披散着头发且身高不及我腰的小不点正抓着我的衣摆不放,居然是墨家那个小娃娃,退场时不是应该先离开了呀!这是怎么搞的,非出状况不可。
  她张大着嘴似在说话,我皱眉地看着四周,“哗啦啦”的水声根本听不见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耳朵往她的嘴边凑。
  “呜——你赔我的神鹰。”一句话勉强哭完,人已经软软地倒下来了。
  接住了她滚烫的身子,我把手探向她的额头,过高的温度让我有些焦燥,这样不辩方向何时才能找到医治的地方,这么小的孩子哪承得住多拖一分哪!
  扯开颈中系着的锦囊,取出名为招兽的兽牙哨子,含在口中,憋足了气吹。“噗噗——”的声音毫无意外地淹没在雨中。
  忿恨地咬着牙,将手中的哨子摔在地上,单手将小家伙开始有些发冷的身体往怀里按,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锤着潮湿的地板。就这么一点距离!难道每一次都要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而无能为力吗?
  鲜红的血水扩散开来,沾上了血水的招兽突然发出了银白的光芒。我一惊,急忙探手过去,半空中,又收了回来,揭开腿上的白布,取下染红的布条过住招兽,嘴巴含住冰冷的哨子,“咻——”刺耳的哨音,划破了我满心的阴霾。
  雨幕中隐隐有风矢声靠近,眨眼间,皓雪一身银辉地立在我的面前俯视着我:“你把我的尾巴弄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没脸见我呢!哼!”
  “先别说了,救人要紧。”我舒心一笑,抱着小女孩勉强撑了起来。
  “等等。”皓雪走到我的面前,舌头扫过我的手,接着又低头舔了舔我脚上的伤口,最后扭过头去哼了哼,“弄成这样不要把我漂亮的皮毛给弄脏了。”
  忍不住将它的脑袋轻轻敲了一下,扶着它的脊背翻身上去,“绍师叔的卧室,快!”
  “呜——”皓雪仰头抗议一声,然后前蹄兴奋地踩踏一番,飞驰而出。
  “怎么,还没找到百里鸿!”大堂上,清冷的女子怒火突增。
  “师傅!这阵大雨太突然了,来不及找到墨家少主就已经倾盆而下,符咒都已经淋湿来不及施法。我已经派大半的弟子到广场搜索,但去找的人目前还没有消息。”另一名女子垂头一动不动地跪在堂下。
  “师姐,幺儿也在,百里自是无碍。”后堂转出个白衣华冠,眉目慈爱的女子,“竟然这场雨是她弄的,后果她自会一手承担,何苦为难玄机呢!”
  “太一,你竟然如此信任她,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怒火突然烟消云散,大师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又笑了起来,“玄机。”
  “玄机多谢掌门师叔求情。不过,玄机有错在先,自当受罚。”窦年闻声,转向师傅,磕了个头,恭谨地回答。
  “你——你这个愣头愣脑的呆丫头!”师傅跺了跺脚,气得转头就走。
  “师妹,虽然你有你的规矩,可弟子还是紫云观的弟子,身为掌门的你不会不知道规矩吧!”大师伯对着师傅的背影大声警示。
  “吼——”接着,堂外发出了巨大的雷声。
  “师——师傅!”窦年看着师傅难得的笑脸不知怎么的感到如跪针毯。
  “怎么了。”收回视线,大师伯又拉长着脸,恢复了一贯的腊肠脸。
  “呼——师傅,为什么师伯的规矩那么古怪。”窦年恢复了说话水平。
  “不过是为了不和那些麻烦打交道罢了。你先退下罢。”
  作者有话要说:喔呵呵呵~~~~~~~~~~~~哈哈哈!能上了~~~~~~~~~(我跳!我蹦!我打滚!!)
  ☆、第四十七章 治疗
  作者有话要说:不多说了,故事比较长,喜欢就陪我走下去。
  改文恐怕得慢慢来了。
  雨水打在脸上,疼得我脸上似有刀割,接着是一阵冲击,干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谁——”屏风内传来高喝声,绍师叔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单衣上还有些水渍,手托着一叠衣服从背后绕了出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人头迅速在眼前放大温热的手抓着我的手腕,“呼——只是耗力太多了。”颓然松开手,他才晃了晃头。
  “快,她——”焦急地叫了句,我忍不住想唤回他的神智。
  “这个孩子不是——快,快把他放在床上,把那些湿衣服给换了。”阖上眼睛,再睁开眼中又是没有情绪的暗淡,口吻却失命令中带点紧张。
  点头,侧身,一跃而下,跟着来到里间,隔着铺好的毯子,将小女娃轻轻放下。
  “给。”一件雪白镶银线的小袍呈在我的面前。
  接过,心中明显慌乱一阵,“苒儿,取些热水毛巾来。”
  “碰——”
  我眨了眨眼睛,转头,看见绍师叔保持着端碗的姿势,整个人都僵住了,地上满是水痕碎片,我用手指抵在头上,“我,刚才——说了什么吗?”脑中有些混沌。
  绍师叔扭头,踩踏着碎片,飞一般逃离。
  “呜——毁了——”床上的人开始不断呓语。
  回过头坐在床头,我摸着床上脸色潮红的小女娃的头,微弯起嘴角:“苒儿乖,再坚持、坚持,莲姨陪着你。”手脚自动替女娃除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熟练地替她套上衣袍,将她的头枕在已经干了的腿上,慢慢地擦拭她的头发。
  “咚——”门口一声叩门的响动,我身体上的笼罩的晕光自动散去。
  “这——她——这” 绍师叔指了指手中的汤药又指了指床,一时窘迫无错。
  头晃了晃,我脑中空白,尽力睁大眼睛,看见一碗药,伸出手接了过来,托着小女娃的颈将药灌了进去。
  “莲——姨。”身后有句若有若无的声音。
  抹掉了女娃嘴边的药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是在发烧,我习惯地反问一句:“师叔?”
  身后安静得不太寻常,我转身递上空碗,询问地看着有些失常的师叔。
  “呵!可能是着凉了,有些幻觉以为故人回来了。”扶着屏风,喘着气,绍师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