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2-08-03 16:53      字数:4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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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不起就输不起了!!”他抓着我的左碗一捏,敏锐的感觉到僵硬程度,瞪着对面的眼神凶狠的嗜血,“他妈的我怕丢人啊?你实在不行就别接了!”
  我被他捏的生疼,也没好气,“滚!不接?我干不来这么不带种的事儿!你放心,拖不了你的后腿!”
  他一愣,回头看我的眼神浮起怒意,暴躁的撩起拍子就砸,“……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我理亏,不再吱声。他铁青着脸,想说什么却被裁判的哨声打断,在我的左腕轻磨一下,咬牙回前场。
  再度开打后,我俩依然被动,对手找到了弱点,坚持不懈的直攻,我无力回击,颓势尽显,宁远安在观众席上愤怒的轮番用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大嚷卑鄙。
  我忍着笑死力支撑,一边居然还能还清醒思考——
  ——上场比赛能赢就是目的,要换了我,也是一样。
  ——他在前场拦的那么用劲,我不能拖后腿……要赢,拼死了也要和他一起赢……
  剧痛就在这纷乱的思维中突然降临。我只感到疲软的左拍上被狠狠一砸,重的我脚步踉跄,来不及回神,已经丢人的摔倒在地,手痛的握不住球拍。
  “暂停——!”
  “王八蛋!!畜生!!!”
  裁判的哨声才响起,陈默已经摔下球拍,斗红了眼的冲过去对准某人就是一拳。
  那人蹙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全场哗然。
  马上有人冲上去拉开双方,但陈默的暴力根本无法控制,他再度像个被触怒的野兽失去理智,怒火烧的满场空气紧绷。
  俩系的拉拉队已经在用各国语言对骂粗话了。
  我脑子轰乱,顾不得手腕剧痛,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横腰抱住他,“陈默!!陈默!!”
  “王八蛋!!畜生!!你敢这样抽他!我绕不了你!!!妈的!!!揍死你!!揍死你!!”
  对方缓过神后,也怒不可遏的捏掌,“讲不讲道理!什么叫比赛你丫懂不懂!!输不起就回家蹲着去!!”
  “王八蛋!!”他扒我的手,摔开就要冲上去扇人,我没有办法,只能对准他肚子抡起就是一拳头,他闷哼着停下脚步,我用力抓过他,不客气的掴他脸,“陈默!你给我把脑子放清楚点!”
  他眼神闪了好几下,野性光芒直窜,我坚持捏住他的脸不放,半晌,他终于渐渐平静。
  比赛再度开始,我突然就跟吃了人参似的,发狠的捏紧左拍,一下一下的抽。
  痛感一旦麻木,反而没有知觉。
  我的状态回升令对手阵脚大乱,加上陈默先前的暴力留下的阴影,我俩越打越顺,配合得恰到好处,紧咬着一分一分追上去。
  朱萧得意的狂叫“笑到最后的胜利者是————”。
  宁远安卖力的接茬,“——外管!……咯……”
  可爱的一个打咯。
  “妈的!姓宁的,我让你少喝点汽水!你有没有耳朵!”
  终场的哨声响起,我们以两分险胜,宁远安拿着汽水瓶敲的哐当直响。
  我浑身放松,才觉得左碗火烧似的痛了起来。
  没关系。
  只要是和他一起赢了,就什么都值得。
  兴奋地大笑起来,冲着席上兄弟们直做鬼脸,张牙舞爪的庆贺。
  猛地发现他一直站在前场没有动静,维持着结束时的动作僵立,背影可以看出急促的喘息,短短硬硬的头发满是湿淋淋……
  我突然有些窒息,怵在原地死盯他的背影,直觉的意识到某些坚持在崩溃的破碎。
  ……突然,他豁出一切似的狠狠甩头,用力摔掉球拍,回头直冲过来,一把紧抱住我。
  毫无防备,胸口被他挤得死疼,汹涌的情绪随着他的气味铺满了全身,两人的心跳激烈的融合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
  “陈默……”我抱紧他的背,脖子里有他的汗水滑下,“是不是太用力了?你的心脏没……”
  他一把收紧,把我的话全数吞没。
  “秦瑞,”他的脸埋进我的肩窝里面,俩人的汗水混成一片,耳边的欢呼震耳欲聋,我的灵魂却只听到他模糊而痛楚的声音,“……你死都不许跟我两清……同性恋就同性恋!我认了!妈的我认了!”
  我用力闭上眼睛,害怕泪水汹涌而出。
  全世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感觉,那一瞬间终于体会。
  ps:满脸不甘心的鼻子直呼气,哼!两个小崽子,让你们先痛快俩天,等歇够了看偶怎么买了新鞭子折腾你们= =、|||||||
  第八章
  我张大嘴,只能发出困兽般“咦”的嘶叫声。
  全身痛不可当,仿佛所有的鲜血汩汩在流。
  生命的两种结局,全在一念之间。
  ****
  我要吐血。
  陈默犹如垂死野兽般紧紧抱住我的场景被奉为经典友情,歌颂的满校园用追逐革命烈士的眼光看我们,就连班导都揉着我俩的脑袋,忆往昔峥嵘岁月愁,“年轻时代的朋友,要珍惜啊……”。
  我都快疯了,陈默很挣扎的忍住,等回到寝室,拧着眉头笑得打滑,“……再感人一回给他们看看?”
  我直接抓起脸盘往他怀里塞。
  受到这样的瞩目让我烦躁不堪,罪恶感在心里直抽,尤其每遇杜京菁。
  那晚,我把书页翻的哗啦直响,陈默终于受不了,一巴掌拍过来,“……给我老实点!忍你一天了!”
  我咬紧牙看他,心里有乱七八糟的火在串,想叫又叫不出来,崩溃似的狠狠把头摔在桌上。
  听到他火大的磨牙,手一热,被用力抓住,“……你脑子太空是不是!管他们干嘛!……妈的!你拗够了没有!别想我写小纸条哄你!”
  我忍不住喷笑,一抬腿绕过他身后,压低声音:“……散步去不去,祖宗?”
  他一呛,狠狠劈了我一掌,跟着站起来。
  绕着校园走了一圈,我不时借着月光看住他笑,没几下他就毛了,瞅没人注意,直接揪起我领子遮住两人的脸,伸进舌头翻搅。
  一路跟做贼似的晃到布告栏,我无意中抬眼,顿时——
  “这是什么!!”疯狂喷血。
  是赛场上他紧抱住我的那瞬间,被抢拍的照片。
  镜头是我的侧面,那绝望中的幸福表情让我满脸满头都在冒烟,难怪连食堂打饭的大妈都会冲着我笑,我还真他妈的成明星了!
  他抿紧嘴不声不响的呆看了会儿,突然伸手就撕。
  “干吗!”我被巨响惊了一下。
  “你不是不乐意嘛!”他回眼瞪我,理直气壮的仿佛在揭黄榜,“……贴这儿招摇,有意思啊?”
  他撕的惊天动地,就怕别人不知道我俩在做贼似的,我只能上去帮手。
  “谁!!谁……干什么呢!!!”
  远远的,果然有校卫听见动静跑过来。
  我发现我越是在这种险境中越能急中生智,拖住他就冲上一旁的校车,正探头张望时,猛地被他一个狠劲压倒在最后排位子。我惊怒的蹬他小腹,咬着嗓子,“……要动物也给我看着点时间,想丢人别拖老子下水。”
  他痛的抽气,耍恨把膝盖硬插入我的双腿,“……不用丢人我也照样能拖你下水。”掐紧我下巴,“张嘴,否则我弄出动静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抓住他的头发就乖乖张嘴。他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我吮着叽咕笑,“……以后再也不坐公车最后一排了。”
  ****
  有些话在于我俩之间,不可能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即使互相明白。
  所以日子过的也没什么改变,依然你踢我咬,互不相让。
  只不过在清晨张开眼睛,我会马上打开手机,等着他的短消息,“过来!老子想吻你。”
  陈默是本地生,常常抽空溜回家办事,大三下学期时,他兴奋的甩着一窜钥匙来抓我,说是他父母搬去临近郊外的地方享受安逸生活,空出房子他一人住。
  我站在窗前,一眼眼看他呆了十几年的屋子,干净,简单。深深的呼吸,空气里全是他细致末节的味道。
  他有些无聊的甩着长腿坐在床沿,歪着头眼光幽深的看我。我开始呼吸急促,闪着脸勾嘴,背过身看风景。
  忽然衣服一紧,他在身后绕过手来拉住我的前襟,我懒洋洋的裂开笑容,仰着后背,由着他拖住腰把我转过去。
  他看住我懒散惬意的笑,伸着舌尖吻了一下,然后撩起耳塞给我带上。
  耳边响起悠扬舒缓的旋律,他圈紧我开始慢慢的挪步。
  只是随意的晃着身体,音乐让我陶醉的眯起眼睛,他情色的用舌在我口腔里舔了好久,然后低下头,张嘴咬住我衣服的拉链,抬头笑着看我,眼睛黑亮,我跟醉鬼似的前后摇晃,拱着背让他顺势咬着拉链往下撕开。难受的低哼,却又无法抗拒隐隐快意的燥热。只能不停的弓背,伸出双手拉他的腰,磨紧俩人的下半身。
  他抬头搁住我肩膀,一边拖紧腰转漫步,一边不停喃喃着什么。
  耳边的音乐轻柔浪漫,我断断续续听见他的低语里不停叫着“秦瑞……秦瑞……”,忍不住想摘了耳塞。
  他用手掌一把盖住,握紧我的手绕到他身后。
  我乖顺的用双手抱他,不知晃了多少时间,他突然抬头冲我一笑,扯下耳塞。
  “饿了?”我两眼亮晶晶的看他。
  “饿得要死。”他一憋嘴,横腰抱起我,就往床上摔。
  那天晚上,我坚持要回学校,他不乐意地癞在被窝里横过手拦着我的臀,死活不让。
  “……别给我闹,明天、明天再回去,收拾了东西就行。”他有些困了,语声咕哝的。
  “你说什么!”我一愣,硬扳起他的脸,“收拾什么东西?”。
  “你说我说什么!”他呼地挣开眼睛,有些火气的看我,“搬出来,我俩住这儿。”
  我愣了一会,皱着眉头挣开他,“不要。”
  他脸色阴暗下来,蛮横的扯过我的衣服往地上扔,“敢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我懒得吵,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想搬出来,我喜欢朱萧和宁远安。”
  他狰狞的一挤眉头,对准我的小腿就是一脚。
  “混蛋!”我痛叫,恼火地掐紧他脖子,
  “是男人你都喜欢吧!妈的,听了刺耳!”
  “刺耳?”我怒极了的笑,“那你把耳朵割了多省事?我要说没了谁就活不下去,你是不是还去杀了那个人?”
  他被我卡住脖子,硬是咽着声音,“你别以为我不会。”
  我喉咙一哽,抓起他的手就摔,“自杀去吧。”
  天色越来越暗,我拗起脾气穿衣服,他脸色难看得很,浑身冒火的一踢,“随你!”,转过身子面墙睡了。
  走在路上,浑身发凉,惊觉已经很久不曾独自走一段长路了,近三年来,不论处在怎样暧昧的纠缠的情况下,手边总是有个陈默。
  眼睛发痛,恨他也恨自己。
  耳边响起突来的动静,我一回眼就愣个彻底,他骑在单车上,双脚支地神色阴霾的盯着我。
  “一周两次!就这么定了。”他粗鲁的抓住我往后坐上推,拦住我的张口欲言,“闭嘴!再说我就翻脸。”
  我还没来得及笑,就被车子颠的下身震痛的激嚷。
  “妈的!”他烦躁的拉住我手绕他的腰,“害臊啊!”
  ****
  日子过得飞快,大四下半学期,许多同学落实了工作,我不存在经济上的压力,陈默陪在身边,压根没去考虑就业。
  时间多了,我们重回阿南的酒吧,阿南还是当年那个兄弟。
  宁远安捧着他特意调的酒,喝的红佗佗的大着舌头,
  朱萧嚼着花生米,没有表情的看着,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姓宁的,汽水好喝,还是这个好喝?”
  然后低眼大笑,“别答了,一堆废话。”
  我和陈默窝在角落,他们的对话模模糊糊灌入耳朵,但根本没有心思听,灯光很暗,他的身上却火烫的把我挤的不停笑。
  “我今天拿到一个offer,估计就定那个公司了。”
  “奥……”我心不在焉,只顾着用脚尖滑着他小腿看他呼呼咬牙。
  “你也快点吧,少爷。找个离家近一些的公司。”
  我登时一愣,“离家近一些?”
  “废话!!”他眉头皱紧,眼看要冒火。“你当然过来住我这儿!你脑子在想些什么?”
  突然结舌,我的脑子真的什么都没想过,因为知道我爸绝对不答应我不回家继承他的事业。现在却被生生扔在眼前,逼我二者择一。
  我的闪神显然让他激怒了,他狠逼过来,揪住我头发,“你敢告诉我你压根没想过要留下来,就试试看!”
  我被扯的生疼,更被他话语中的蛮横和自私惹得发怒,冷笑起来,“我凭什么不敢告诉你!”
  “好啊……”,他眼神迅速阴沉,砰的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杯碟被震的激响,“那这几年算什么?玩我?!”
  全酒吧都被吓到,我摔开他冷笑着往外,“……难道你玩的不爽?”
  “不许走!”他怒吼着,狠狠一脚踢上我的小腿,拦住不让我走,“把话说清楚。”
  我痛的弯下腰,不客气抡开他,“讲清楚?可以。陈默,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回我的城市?没有吧……你把我为你做任何事看作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