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痛罚      更新:2022-07-08 12:32      字数:4973
  仁见智。
  不过,看来现在的阿斯兰选择了『前者』;不仅因为『士为知己者而死』,更因为顶头上司是自己的父亲。
  在阿斯兰报告结束后,议会的整体态度如预期地变得强硬起来,并倾向赞同萨拉老狐狸的论点。
  眼见局面脱离自己的控制,父亲喊出“肃静!”,试图让众人冷静下来,并传唤我发言。
  幸好经过上半场的暗中休息,我的状况稍微好多了,深吸口气后走上前。明知道依照剧情,预定的历史将走通往充满硝烟的未来,我是无法在此挡住这股洪流;但是即使是螳臂挡车,我还是想改变些什么。
  “克鲁泽队长与阿斯兰‧;萨拉的报告……的确反映了目前事态的发展。” 我遵守跟萨拉老狐狸的约定,承认这份被筛选过的报告。我停顿一下看了萨拉老狐狸一眼,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哼,老狐狸你在得意什么!于是我话风一转,“或许,和平有时不得不通过战争来取得。但是,战争未必能换来每次的和平。因为,当战争演变成双方的复仇之战,而忘了原来的初衷时,战争将永无休止,直至一方全灭,然后胜利者得到的是怎样的未来呢?……可能是『残破的世界』吧。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请各位深思,以上。” 说完后,我敬个军礼后走回座位。
  现场一阵沉默,萨拉老狐狸察觉到意见的风向似乎即将转向,于是站起来以沉重地口气开口了,“克莱茵小姐的话……我们都能理解,但是没有人盼望战争,我们中有谁希望上战场呢?希望和平、安宁、幸福的生活,我们的愿望原本只有这些;但是,是谁残忍地粉碎了这愿望?是谁光是为了自己的方便与欲望,而不断约束我们、利用我们调整者?……我们不会忘记,那个被鲜血染红的情人节,尤尼乌斯7上发生的悲剧。24万3721名……失去如此众多的同胞,在这骇人听闻的事件过去后一年,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希望以最低限度的要求,使战争能够尽早结束。但是地球人,却又将我们的这份努力化为乌有。我们为保护自己而战,不战斗就无法保护自己的话,就只有挺身而战!”
  ……萨拉老狐狸的这段表演,未免表演得太好了吧,不仅一举扭转情势,还成功地激起议员们同仇敌忾的共识。我真的有点怀疑,他该不会为了扳倒父亲,而处心积虑地准备了『很久』?
  发展到此,父亲眼见大势已去,而且克莱茵派也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击,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没办法改变吗?我沉默地低下了头。
  这场听证会在萨拉父子的连手下,获得过半数议员的支持,决定以强硬态度对付地球联合军。
  ***************************************************
  散会后,我与阿斯兰并排站在会议室门外等待父亲。
  “克莱茵议长阁下。” 我们同时敬个军礼。
  “别这么见外。” 父亲向阿斯兰摆手说道。
  “不,这是……” 阿斯兰有些迟疑。
  “我这个不肖女儿,这些日子麻烦你关照了。” 父亲边走边说,而我们跟在后面。
  “父亲!” 哪里是关照,根本是『欺压』好不好。
  “不,不会……” 阿斯兰有些不自在。
  “阿斯兰,我也明白你父亲的话,但是……” 在一面大型的化石墙前,父亲止步并深深地叹口气说道。
  “阿斯兰‧;萨拉、希德嘉‧;克莱茵,继续追击那艘新战舰与MS,拉高尼队与波尔多队已归入我的指挥下,72小时后出航。” 克鲁泽队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谈话。
  “是!” 我与阿斯兰回答。
  “先告辞了,克莱茵议长阁下。” 克鲁泽队长向父亲敬军礼后离去,我与阿斯兰也跟着离开。
  父亲您的理念原则基本上没错,只是现在情势不利于我们,再加上一味地忍让,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有必要时还是得打上一架,让对方以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人善被人欺』!(作者:这是你多年的亲身体悟吗?)
  回头望向父亲时,看见父亲正与萨拉老狐狸正在谈话。
  在Seed里与朋友因立场不同而分道扬镳的,不只有阿斯兰与基拉,还有父亲与萨拉老狐狸。昔日的朋友,也是政治上的『盟友』,从此刻起变成了『政敌』,果然是世事无常,命运捉弄人。
  那么,阿斯兰你以后会变成我的敌人吗?
  人质
  回到家后,我便立即进浴室洗去一身累积的疲惫与郁闷感。
  之后穿着白色浴袍,慵懒地坐在书桌前,一边用浴巾慢慢地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观看桌上计算机屏幕左上角电视新闻播放频道,它正播出『追悼团代表拉克丝所搭乘船舰Silver Wind昨夜失去联系,目前情况正在调查中……』的讯息。
  看来拉克丝应该与基拉见面了,希望她还满意我呈上的『贡品』,喔……不,应该说……『男友候选人』。因为早在数年前,拉克丝就透过我寄给她的生活照中,认识了基拉,我还大力推荐了一番,优点例如好使唤、脾气佳。……(作者:你确定推荐的是『男友』,而非『男佣』吗?)
  此时,计算机屏幕跳出来电讯息,我看显示为阿斯兰,便没多想地开启视讯通话模式,反正我的『秘密』早就被他知道了,而且他也没揭穿的意思。(作者:详情请等待前传补完!)
  阿斯兰的影像马上出现在屏幕上,不过当他看到我之后,下一秒就是将视线移往旁边,而且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有什么事吗,阿斯兰?” 我不以为意地继续擦着头发。
  “嗯……就是……那个令姊拉克丝失踪的消息……”
  “哦~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所以?”
  “所以……司令部通知我们将提前35小时,即在翌日17:00出发,所有Vesalius的人员提前一小时上船集合。”
  “……这么快啊……” 会不会打扰到拉克丝与基拉培养感情的时间啊?
  “别抱怨了,这是任务!”
  “……欸,阿斯兰,跟别人说话时,不正视对方不是很『失礼』吗?” 我停下动作,研究起阿斯兰的『异常举止』。因为一向注重礼节的阿斯兰,除了在开头时正眼瞧过我ㄧ眼外,居然从头到尾都在看『旁边』,这实在很『反常』!
  “呃……那是因为……算了……自己去照镜子就知道了。” 阿斯兰丢下这句话后,便匆匆地切断通讯。
  ???
  阿斯兰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想了想,我还是去照照镜子了,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他连瞧都不瞧我一眼。
  ……
  ……
  ……
  看起来还好嘛!只不过是脸颊因热气蒸得红咚咚了点,湿答答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浴袍因为刚才的擦头发动作而使得领口有些滑落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喔,你说春光外泄?彼此都是同性别,被看个几眼又不痛不痒,何况连我都没吭半声,他又干麻害躁?
  若真要说怪,大概就是这副外表吧!身为拉克丝峦生弟弟的我,她的美有几分,在我身上就有几分,除了发色、眸色、嗓音不同外,外表几乎没有任何差异。因此,有时拉克丝因行程满档而喘不过气时,就由我上场代打,在将差异处伪装与变换气质后,又是一个『拉克丝』,连整型都不用。
  算了别花脑筋去深究阿斯兰究竟在发什么神经。
  ********************************************************
  短暂的假期结束后,进入宇宙港,要登上Vesalius时,发现克鲁泽队长、萨拉老狐狸及阿斯兰正在一旁谈话。
  来送行的吗?怎么看,萨拉老狐狸都不像是会帮儿子送行的人,更何况之前也没有这种『纪录』,大概又在商讨什么『阴谋』吧!
  我经过时敬个军礼,正准备登船时,萨拉老狐狸叫住了我。
  “妳知道令姊拉克丝小姐的事了吧?”
  “是的。”
  “对于发生这种事情,我深深感到难过。”
  “感谢萨拉国防委员长的关心。” 我才不信萨拉老狐狸会难过。
  “所以,Vesalius会尽全力搜寻令姊拉克丝小姐。”
  “非常感谢您。”
  “不客气。我们两家的关系,全Plant都知道,因此克鲁泽小队务必定会『使命必达』。”
  “是。” 在施恩吗?如果任务没有完成,由于我也在场,克莱茵派也不便对此多加抨击,这个任务可以说是『安全至极』的任务。
  “记住她是位『偶像』,所以拜托了,克鲁泽、阿斯兰、希德嘉小姐。” 说完后,萨拉老狐狸便离去。
  “是希望我们像『英雄』般把她救回来吗?” 阿斯兰不解地问道。
  “也许吧。” 在原剧中克鲁泽队长的回答不是这样,大概是顾虑到我在场。我还是好心地帮他把该有的对话说完吧!
  “倒不如说……希望看到我们哭着抱回姊姊的『遗骸』。” 我这句突然冒出的话立即让阿斯兰的脸色变了。
  “父亲才不会这么认为!” 阿斯兰即刻反驳。
  “……我是开玩笑的,别这么认真嘛,阿斯兰。” 我立即装出无辜的表情。
  “开玩笑?” 阿斯兰挑眉看着我。
  啧!果然『装无辜』这招用多了,对他已经失去效用,看来下次要换别招了。
  *******************************************************
  Vesalius舰桥里,正举行小型的作战会议。
  “地球军舰的预测路线与拉高尼和波尔多队的会合比预定晚了。” 亚提斯舰长说道。
  “如果那是给『长腿』运送补给的船舰,不能就此放过。” 克鲁泽队长指着电子地图。
  “但是我们还有……” 阿斯兰正想提醒还有营救任务时,被克鲁泽队长打断了。
  “我们可是『军人』啊!阿斯兰,就算有搜寻拉克丝小姐的任务在身,我想希德嘉应该也能谅解吧?”
  “是,我能理解,应该以大局为优先。而且,我认为跟着这些地球军,也许会找到大天使号。” 反正主角的定律之一,就是生命力犹如打不死的蟑螂;不论经历多么严重的自爆、被击毁、被暗杀等,死的都是配角与路人甲,主角依旧活蹦乱跳。而且克鲁泽队长只是顺道寻求我的支持,即使我反对,也是无效,不如投赞成票,好让他消弭对我的戒心。毕竟,他可是萨拉老狐狸的心腹哩!
  “既然希德嘉也认同本次的作战方案,那么就这样执行。” 克鲁泽一锤定音。
  ***********************************************
  “希德嘉‧;克莱茵,破军出击。”
  那些补给的船舰果然是芙蕾老爸搭乘的第八舰队先遣部队。根据前世对Seed剧的印象,让我对芙蕾一向没什么好感,所以我也不想手下留情。就拿他们来练功,及顺便测试这架高达的性能好了。
  敌方眼见我们来袭,连忙释放出为数不少的MA,看起来像是采机海战术,可惜这种战术对我们是无效的;因为在高达面前,这群MA只有当靶子的份。
  拿着双剑的破军高达,灵活地在敌军中穿梭,所经之处敌人瞬间化为宇宙的尘埃,正如其名『破军』;而黑色的机体犹如来自地狱的黑翼天使,在战场上跳着华丽的死亡之舞。
  在我跟阿斯兰两架高达合作下,敌方的阵亡数直线向上飙升。
  “来了吗?基拉。” 终于看到大天使号、Strike与零式朝这里的战场直奔而来。
  Aegis当然飞过去,与Strike缠斗及继续沟通。既然有阿斯兰缠住基拉,就由我好好修理剩下的敌军。
  又过了几十分钟,一面倒的战局即将到尾声,只剩下蒙哥马利号(芙蕾老爸搭乘的船舰)孤零零地挣扎着。
  当Vesalius的主炮瞄准蒙哥马利号,正要开炮之际,公共频道里传来巴基露露的发言,“通告Zaft全军,这里是地球联合军所属战舰大天使号。本舰现在正对Plant最高评议会会长西格尔‧;克莱茵的令嫒拉克丝‧;克莱茵进行保护。在偶然中发现其救生艇,虽遵从人道主义立场对其进行了保护,但今后,如本舰再受到攻击,将被视为贵舰对拉克丝‧;克莱茵的责任放弃。届时我方会按照自己的意志对此事进行处理,就此予以告知。”
  “果然还是做出这种拿平民当的卑劣行径啊!” 我冷哼一声。
  自以为是『正义使者』的大天使号,这下看似表面上胜利了,但实际上却大伤士气,因为居然要以不光明的手段保全自己的性命,而且还是以一个『弱女子』的生命做要挟,简直是把军人的荣耀放在地上践踏。
  继续攻击?我讶异地看着Vesalius传来的电文。
  “克鲁泽队长,这个命令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