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暖暖      更新:2022-07-08 12:27      字数:4863
  我觉得有一点沟通不良,叹了口气:“我是阿婉,你几年前见过我的,你忘了吗?”
  归邪依然恭敬:“没有,少主。”
  我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似乎有点不受控制了:“我一直住在昆仑山上的,你觉得你们少主可以安然无恙地在琼华生活吗?”
  归邪态度好的惊人:“可以,少主。”
  好像柳梦璃是在琼华派修行了一段时间,还来去自如的……口胡,重点不在这里啊!!
  我忍不住拍着床板叫了起来:“我不是你们少主!我是阿婉,在我的记忆里面,从来就没有一点点关于妖界的东西。从在这里有意识开始,便一直在琼华派当乖宝宝,一当就当了十年。我这十年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们家少主再厉害,也不可能十年都不长个吧!哦,我说的这一切,小紫花,就是琼华派的慕容紫英可作证,他一直跟我在一起的。来来,你看我的头发,离银色差都远吧,再看看我的眼睛,纯黑啊纯黑,这可是真的不带任何偏紫的色差啊!何况,你们梦貘一族各个都是美人,你们少主更应该是倾国倾城,我这种清汤挂面有可能吗?……总之,一句话,我不是你们少主!!!”
  这次归邪终于抬头看向了我,被我的连珠炮轰得怔住了好一会儿,才转开了脸,神色里面掩不住地失落疲惫:“抱歉了,婉姑娘。”
  瞧着他眼眶下面淡淡的乌紫,我意识到我又把话说得太直了,特别是对着这么一个风尘仆仆、赤胆忠心的拼命三郎。
  “叫我阿婉就行了,咳咳,是我说话实在是太不知分寸了,对不起,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把靠枕递给了归邪,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那个笑容啊,怎么看怎么让人辛酸。
  他不会这么几年就一直在不停地找他们少主吧?OMG!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还有一点点,今晚应该发的了
  少主(二)
  “你怎么觉得我就是你们的少主呢?”
  归邪的声音醇厚低沉,听着让人觉得莫名地安心:“我在八公山一带感应到了一股属于幻暝的力量,下到女萝岩却没有见到任何人。跟着这股时隐时现的力量,我到了陈州。今晚,那股力量突然在千佛塔爆发,少主似乎使用了强力幻术,我不能进塔,焦急地在塔外等待的时候,就看见你力竭坠塔,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幻梦之气。”
  说完,他静静地回望着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柳梦璃去过女萝岩,照着剧情,今天她刚好带着琴姬去了千佛塔,而在寿阳的时候,我正好也请教过她几招法术……
  所以归邪次次都晚了那么一点点,跟他家少主擦肩而过?
  实际上柳梦璃现在也住这个客栈里面,搞不好就在楼下,不过剧情不到那个地步,照这个发展趋势,即使她站在归邪面前,归邪也应该认不出来吧。
  真是悲剧啊……
  我想我此时的目光一定是同情怜悯的,不过防止他一错到底,我还是狠下心:“实在是抱歉,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认错人了。”
  看着他那疲惫不堪的笑容,我郑重地考虑着要不要把梦璃的事情直接挑明了,不过我又想起了穿越时,映在杨柳河里的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
  “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那个,我说的是在昆仑山的那次之前?”
  归邪笃定地答道:“没有。”
  “当真?那你以前有做过把脸的影像投到水中,或者和这个类似的事情啊?”哦,天啊,我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果然,归邪不解地皱起了他秀挺的长眉,不过最后,他还是有礼地说道:“从来没有过。听起来,这应该像是幻术的一种,不过我并不擅长幻术。”
  现在,轮到我的脸色像吞了一筐烂柿子一样难看了。
  既然不是归邪,那河中的那个白发影子是谁?
  我心里一寒,身上一抖:该不会真的是个鬼吧?!
  归邪一脸凝重,若有所思,但是他的手径直伸向了我的胸口。
  虽然还不至于自恋到归邪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就想xxoo,不过如此一个昂藏的身影向靠过来,我还是条件反射地双手护胸,向后倾斜着躲避,直到后背靠到了床上。
  归邪也毫不含糊地紧跟着,直至最后把以非常暧昧的姿势把我放平,压倒在了床上。
  这是啥?
  被调戏的大姑娘开始反击了?
  不要说我神经粗大或者在此时扮傻装甲醇,只是不知为什么,下意识里就觉得他是个光明磊落的铁血将领,绝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再说,像归邪这种欺霜赛雪的美人,有必要来屈尊纡贵来扮禽兽演强推吗?
  与其来轻薄我这种姿色不知比他差了好几个等级的凡夫俗子,他还不如对着镜子,自己调戏自己!
  不过,归邪美人,我对你这么放心的,你也稍微配合一点好不好?
  “那个,归邪,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样压着我我不舒服啊,你先起来好不好?……至少不要再在我身上拱来拱去的了,行不?……你听到了吗,不过你的手在哪里啊?怎么还在我小脖子上摸来摸去的?!……不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我告诉你,你再不松手就惨了!……你太嚣张了吧,喂,快点把你的爪子拿开啊!……我警告你,啊啊!你的爪子在摸哪里啊?!……哼哼,我郑重地宣布,归邪你被老子废了!你就是把自己抵给我,都赎不会来了!!……什么,你丫的竟然还不放手!!啊啊啊啊,你的爪子在做什么,居然敢解老子的衣领啊啊啊啊啊啊嗷————!!!”
  “咣当”地一声巨响,可怜的门被再次被撞开了。
  “阿婉,你在鬼叫什么?!都日上三竿了,你还赖在床上,你——!!……你们在做什么?”我在手忙脚乱中偏了下脑袋,只见璇玑小妹妹僵硬地站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跟在后面的怀朔往屋里面一看,立刻抬手捂住了小狼女的眼睛。
  小绵羊脸红得就像煮熟的大海虾,眼神尴尬地四下飘忽,不知道往哪里放,飞了一大圈过后,还是落在了“虽然长得很中性,不过却从不会让人弄错性别”的归邪身上。
  我实际上很理解他,清早一开门就看见两个人以几乎无缝贴合的姿势在床上扭来扭去,衣衫凌乱不整,发丝相互纠结缠绕着,特别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还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虽然原因是在进行着英勇无畏、如火如荼的抗暴斗争……
  不过,这个画面确实是怎么看怎么个旖 旎 销 魂……
  怀朔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似乎再在这里呆一秒中,他立刻就要爆炸沸腾蒸发气化升天了,他堵着一张西红柿脸盯着归邪,憋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婉姑娘……他是……你还是从……倚栏歌榭……招了个小倌……你们………”
  “小倌?原来压在阿婉身上的那个就是小倌?!”被捂住眼睛的璇玑咋咋呼呼地惊叫了起来。
  怀朔后悔万分地捂住了璇玑的耳朵。
  眼睛一重获自由,小狼女立刻尽显狼女本色,她亮晶晶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视线从归邪完美的侧脸滑到了流畅的腰身,再下移到了修长的双腿,就这么几个来回揩够了油后,脸红痴迷羡艳万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跟紫英师叔不相上下的人呐!小倌都是这样的吗?阿婉你带着我再找一个好不好?”
  看怀朔那样子,估计是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璇玑两只耳朵两只眼睛,他只有一双手,实在是怎么捂都不够用啊!
  一直沉默着的归邪微微撑起了身体,头一偏,缎子般光滑亮泽的银发倏地垂到我脸旁,软软的,凉凉的,他柔软的嘴唇和线条优美下巴近的几乎都要靠在了我脸上,我红着脸不停地缩着脖子,躲着他呼出的温暖气息。
  归邪睨着紫瞳,冷冷地看向呆立在门口的两只,声音如碎冰般泠然:“破门便入,这就是你们琼华所谓的礼仪?”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码地慢……
  少主(三)
  归邪睨着紫瞳,冷冷地看向呆立在门口的两只,声音如碎冰般泠然:“破门便入,这就是你们琼华所谓的礼仪?”
  怀朔和璇玑都被归邪天人般的容貌给震住了,就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傻愣愣地站着。特别是璇玑,小眼神那个迷离朦胧啊,小脸颊那个粉嫩绯红啊,不晓得游荡到哪个梦幻的仙境去了!
  我在下面直叹气。
  哎,小狼女啊,你还是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吧,真是丢死人了。
  归邪眯起了紫琉璃般的眼眸,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冷冰霜。
  气温立刻下降了一个星期。
  我抖抖索索地缩了缩脖子,视线无意间捕捉到了浓浓羽睫下,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不好,梦貘和琼华可是不共戴天,怀朔和璇玑这两个乖宝宝还穿着校服的!几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难道又要重演咩?
  怀朔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寒了一下立刻局促不安地道歉,手忙脚乱地合上了门,最后还不忘拖走了痴迷忘我,已经不能自主行走的璇玑。
  闲杂人等被轰走了……
  敌不动我不动。
  我瞪着眼睛,警惕地看着撑在我身体上方,距离近到不足一尺的归邪,俩小爪子护在了胸前;聚气于全身,做好了战前准备。
  不过他双腿一收,却坐在了床边,顺便也把我拉了起来,不等我蹦起来控诉,便抢先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你!!”
  我一肚子的话立刻被堵了回去,悲愤地抬头,却看见他满脸不解,“难道是因为呼吸不畅,我闷着你了?”
  唔,我知道我杯具了。
  归邪要么真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天然呆,要么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总之,我今天的豆腐是真的讨不回来了。
  “那个项链你一直带着吗?”
  “什么项链?”我哀怨地反问。
  他指了指我的脖子。
  散乱的衣领间,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条紫色的晶石挂坠,晶莹圆润,就像鲛人坠落在凡间的一滴眼泪。
  这不就是他离开琼华时送我的挂坠吗?
  我把玩了一下紫晶,清冽依旧,就是颜色好像淡了些。
  我的脸皮突然抽了一下。
  靠!难道归邪把我压床上,解开领子还动手动脚的,就是为了找这条还要褪色的破链子?!
  (作者吐槽:事实却是如此,不过,你那失望愤怒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没好气地“嗯”了声,末了还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去动怀朔璇玑”。
  他一言不发地回望着我,然后……笑了。
  啊啊啊,这妖怪还是个受虐狂吗?!
  他确实是笑了,不是之前那种疏离谦恭的笑,而是真正地展颜一笑。他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暖意,冷峻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就像大地回暖,雪川融化,春花绽放,秋月露颜。
  我步上了怀朔他们的后尘,仿佛被夺去了三魂七魄般,傻了。
  归邪径自伸手帮我系领子,系好了见我还处于痴呆状态,叹了口气:“少主还没找到,族里也有些事情要解决。幽……婉儿,我先走了,你万事小心。”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周身紫光一闪,消失了。
  我愣坐在了床沿。
  他受什么刺激了,不就一条挂坠吗?
  为什么走时的行为举止那么诡异,啧啧,婉儿,我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还有那眼神,就像,唔,就像怀朔看璇玑时的一模一样……
  我有小狼女那么残吗?!
  刚推门走出客房,小二就迎上来带话,说跟我一道来的人正在城门口等。别好恒远剑,收好包裹,我吱嘎吱嘎地踩着木梯下到一楼,还没进入大厅,就听得里面嘈杂万分。
  “听说没?城里首富家中又出大事了!”
  “不然还有谁!他们家的媳妇今天一早就把秦府好好整顿了一番,逐了好些好吃懒做的下人出府,把账本也结了过来,赶明儿还要亲自到各个铺子去核查!”
  “听说这秦家媳妇不是挺温柔贤惠吗?竟然还来主动掌握秦家的大权……哎,这男人死了也没办法,他们一府的老人妇孺的,不自立起来,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