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2-06-08 13:57      字数:4846
  没有诗
  回乡下,午饭时
  进家门,叫唤一声爸妈
  看见日渐加深的衰老,房屋周围
  茂盛的荒草
  没有诗
  2004年作品自我评价
  写作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其实很难用某个年度来进行断取,关于在这前后发表的诗作,我觉得还是在现实生活中的理想眺望。有生活的痛感,也有诗意的飞翔,更有写作语言与文本形式上的探索与创新。生活是我写作的惟一线索,想象力给了我诗歌驰骋的空间,对爱与生命的把握与思考是我诗里的骨头,是我诗歌的激情与气势所在,我的每一首诗都渗透了我敏感的神经与人间的悲悯。
  2005年创作想法
  2005年,我希望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继续保持我对生活的敏锐观察与感悟,并从中升华出诗,以诗的语言进一步构筑对我们这个时代的个人观察。我希望通过自身努力在诗歌的时代与时间里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让现代汉诗在母语里闪光,并照亮自己的人生。诗是具体的语言呈现,汉字构成的魅力召唤源自我对生活的无限热爱……
  简介:谢湘南,1974年生,湖南省耒阳市人。1993年始发表作品。迄今在《诗刊》《人民文学》《天涯》等刊物发表诗作数百首。1997年参加第十四届“青春诗会”。2000年人人诗集《零点的搬运工》入选中华文学基金会“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有诗作入选三十余种当代诗歌选本。
  启示
  ■ 歌 兰
  一定有不散的精灵
  她们在草野
  在瓦钵
  在泉水里
  有的,在枝头
  在高高的枝头
  几乎就要掉下
  有我们的眼睛看不见的东西
  雪白的羊骨
  在经幡上飘动
  某一个夜晚
  你突然觉得
  世界是那样的空
  我能说什么呢
  我也曾一度相信了永恒
  2004年作品自我评价
  真正的诗歌永远与喧闹隔离
  大自然的祭品
  春天会完成她的事业
  紫色花站起来
  2005年创作想法
  无计划的人
  天马行空
  2005年企图在水里
  找到一滴水
  在一个名叫月亮山的地方
  找到一只鸟的叫声
  在死里,找到一个
  一脸雀斑的孩子
  简介:歌兰,女,原名洪兰花,1966年3月出生于安徽怀宁县月山镇。现幽居于安庆市滨江苑,在某慈善机构供职。1985年开始文学创作。诗作见于《诗刊》《十月》《北京文学》《星星》《诗选刊》等。自印诗集《静止》《听紫》《稀薄的门》,随笔集《无花果的花瓣》,小说集《失散的风车》。1999年参加第十五届“青春诗会”。
  跑错路的蜜蜂
  ■ 慧 玮
  我家的卧室和厨房里
  经常会出现一两只蜜蜂
  它们是从大槐树下的蜂箱里飞来的
  它们跟放蜂人一样都是远方的客人
  这些跑错路的蜜蜂
  一定是刚刚学会飞翔的幼蜂
  对于生活,它们还有太多的地方需要学习
  有许多经验需要从头积累
  对于这些蜜蜂,我总是心怀崇敬
  我喜欢将门窗打开,让它们自由地飞来飞去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他们此刻正坐在课堂上读书
  而作为蜜蜂的后代,它们从小就得学习劳动
  我不伤害它们,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伤害它们
  换一个地方,一次跑错路的经历
  就可能让它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个非常简单的道理,怎样才能让这些蜜蜂明白
  2004年作品自我评价
  2004年,我是忧郁的,也是执著的。在循规蹈矩地写了十多年“主流”诗歌之后,突然想抛弃自己已经熟悉的一切,在一个全新的向度上重新开拓自己的诗歌空间。
  2005年创作想法
  经过一年多痛苦的“蜕变”,我相信自己已经获得了“新生”。2005年将是我重新展示自己的一年,我的一大批直面当代人心灵世界的新作,一定会为我赢得广泛的支持者。
  简介:慧玮,原名郝忠慧,1964年生,现居陕西商洛。出版有诗集《中国琴》。
  “谁在春天约会了诗歌?”
  ■ 网 文
  3月18日上午,北京朝阳区文化馆剧场内济济一堂,来自全国各地的百余名诗人在这里出席了诗刊社诗歌艺术培训中心20周年庆典开幕式。《诗刊》常务副主编叶延滨、诗歌艺术培训中心历届主任朱先树、王燕生、寇宗鄂和老师代表雷霆在开幕式上发了言,《诗刊》副主编李小雨、诗刊社副社长王青风出席开幕式并给诗刊社诗歌艺术文库获奖作者冯连才、杨凤楼发了奖。部分在京诗人参加了开幕式。开幕式由《诗刊》编辑部主任、诗歌艺术培训中心主任林莽主持。
  1984年11月30日,在新时期到来的伟大转折和文学大潮中,诗刊社全国青年诗歌刊授学院诞生了,近3万人报名参加首期学习。刊授学院并于这一天在北京什刹海举行了隆重的开学典礼,文化名人齐聚典礼现场,著名诗人艾青、贺敬之在典礼上做了发言,文化耆老和领导赵朴初、臧克家、萧华等发来题词、贺信。《诗刊》刊授的开办,成为八十年代文化界一件标志性的文学盛事。经过20年的坚持和发展,《诗刊》刊授与新时期文学一同成长,为更好地适应诗坛发展的需要,更名为诗歌艺术培训中心。当各类文学函授在市场大潮的冲击下纷纷关张的情况下,诗刊社诗歌艺术培训中心继续为诗人们搭建交流平台,为坚持党的文艺路线,为文艺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做出了不平凡的实绩和应有的贡献。
  20年来,培训中心注重发现和培养诗歌作者,它见证和推动了中国新时期诗歌的创新与发展,据统计,有12.5万多人次先后参加了“中心”的学习,其中90多人参加了享誉诗坛的“青春诗会”,400多人一直活跃在当今诗坛上,千余人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培训中心成为一座没有教室,没有校舍,但被诗歌界交口称赞的好学校。
  叶延滨在讲话中说,20年来,从诗歌艺术培训中心走出的学员有邹静之、郁钧剑等文化名人和白连春、洪烛、莫非、小海、陆健、庞余亮等作家、诗人,同时,更多的学员,通过诗歌找到了自己在社会中的恰当位置,在文化部门、行政机关和各类企业奉献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也是培训中心的贡献和诗歌带给我们的无形的恩赐。
  为期三天的庆典活动除隆重热烈的开幕式外,还有由诗人大解和诗评家张清华(培训中心首期学员)主讲的诗歌讲座、北京朗诵艺术团体和与会人员的诗歌朗诵联欢活动。3月20日,与会诗人们还参加了由诗刊社主办的世界诗歌日纪念活动和第四届春天送你一首诗启动仪式。
  林莽在开幕式上表示,培训中心经过20年的坚韧成长,已经成为中国诗坛上迎风而立的一棵大树,它将会继续发展壮大,为中国诗歌的发展不断地做出新的的贡献。他同时相信,还会有更多的诗人从培训中心涌现出来,他们像萌发的枝叶,将为汉语诗歌添一抹新绿。
  以朴素的方式表达神圣
  ■ 张 白
  我居住的城市,京杭大运河横贯而过。我所看到的大运河并不十分宽阔,也少见湍急的波涛,船只们有序地行驶,大运河显得安静而又平凡。小学高年级时,从课本上读到大运河的历史,读到大运河的悠久和辉煌,顿生出强烈的震撼。时光飞逝,这种震撼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沉淀在心里,成为持久的感动。终于有一天,我明白了,是大运河以它朴素的方式表达了神圣。
  其实,诗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我看来,一首好诗应该是感动心灵的,应该仔细应用好那些生活里朴素的元素,来抒写这个世界永恒的神圣。
  从二十岁发表第一首诗算起,我已经写了十多年,取得的成绩却很少。叫我欣慰的是,我从没有放弃过诗歌,我始终在写。和许多爱好诗歌的人一样,我也已经把诗歌作为存放自己灵魂和思想的居所。
  我们没有必要怀疑诗歌的神圣性,这是诗歌被历代人们热爱的根本。正是由于神圣性,诗歌才汇聚了全部的真、善、美,表达了理想和渴望,体现了我们自身的精神。
  我始终认为,每个词、每个句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每首好诗,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它们朝气蓬勃、欣欣向荣,它们以其闪耀的精神,吸引了我们的眼睛。因此,在写作中,我总是认真又认真,小心又小心,惟恐玷污了他们、伤害了他们。每写一首诗,我总要问自己,我是不是必须写,是不是其中的内容感人肺腑,是不是值得别人一读。
  所以,保持诗歌的神圣,也就保持了我们人类自己的精神。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反对一切语言上的恶俗和卑劣。
  人类的心灵是易于感动的。由于感动,我们才不断自省、不断进步。诗歌的感动,我认为更多地来源于诗歌的朴素。“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千古传诵的唐诗,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所理解的诗歌的朴素有着多方面的含义。
  首先,是诗歌题材的朴素。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很平凡,春花秋月的循环往复也很平凡,甚至地球对于茫茫的宇宙也只是平凡的一点。一颗真正诗意的心灵,就是要深入到平凡的生活中去,以其独特的敏锐感受生命的重量。
  其次,是诗歌风格的朴素。诗歌的写作,无疑比其他文学式样更强调技巧。但并不能说,有了技巧就足够了,就能写出好诗了。技巧还是要附着在表现对象上,说到底还是需要有蕴意深刻的内容。一首诗的成功与否,在于“写什么”和“怎么写”两方面所达到的高度,以及相互间的和谐统一。其实,一首真正的诗往往是简洁的、透明的,技巧的应用是不露痕迹的,即所谓的“浑然天成”。古人追求生活境界的“返朴归真”,诗歌也一样,只有朴素了,才能真正回到真实。
  其三,是写作动机的朴素。写作的快乐在于写作本身,对于我来说,写出一首让自己满意的诗歌,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我发现,由于这种朴素的动机,使我站到了一个更贴近事物本质的位置,来审视我的生活和我周围的世界,不夸大,不变形。同时,也使我保持了良好的写作心态,不气馁,不浮躁,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
  故乡的大运河给了我持久的感动,缓缓流动的河水,以朴素的方式表达了神圣。我希望我的诗歌也是如此。在一个需要神圣的年代,保存神圣是诗歌的责任;在一个需要朴素的年代,保存朴素也是诗歌的责任。
  最后,我愿意以我的一首短诗来表达这种愿望。这首短诗的题目是《语言》:今夜,我要唤醒那些沉睡的语言,/告诉他们新的欢乐的消息,/告诉他们新的伟大的概念。/我要以我今生前世的眷恋,/拥抱起他们,/穿越一切存在的危险,/去探望滋润我生命的家园/和哺育我成长的祖先。
  另外一根稻草
  ■ 王博达
  我常常喜欢在喧嚣的街边坐下来,看着广袤的天空下,匆匆来去的众生,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快乐或者劳碌、暗淡或者奔波,那么多张脸都像是划过岁月边缘的玻璃。我总是一脸的茫然,总是在瞬间想起了什么,又突然都忘掉了。
  你们要去哪里?你们的口袋是冷的还是热的?漫天的黄土转眼之间可以成为咆哮的海水,你们愿意是一条只有呼吸的鱼吗?……我常常被这些疑问缠绕并快乐着。在这些永远没有答案的思维里,继续着一个孩子的游戏,这种温暖只属于自己,也只有我能抚摸到它浅浅的温度。
  这是晋东南的一座小城,因为煤炭,它过早地变得妖娆和华丽。入夜的霓虹灯像是女人的眼睛,豪华的小轿车载着男人的力量。高档酒楼、洗浴桑拿都因地下的煤被叫醒之后而显得正规排场、体贴时髦。然而,这却是个很难买到诗歌刊物的城市,每当清冷的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我总在想,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呢?
  连记忆也总是胆小和恐惧的。于是喜欢喝酒,那种冰冷的液体更像一个个淘气的孩子,在身体深处的隧道里点起一盏盏灯笼。那该是原来的地方,人们都带着笑容,他们认出了我,每个词语都不再奇怪,每句话语都那么熟悉,大家互相问候致意,都是因为酒的缘故吗?
  “我想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那天,一只陌生的鸟儿在我的窗前抛下一句话。可是,当我用眼睛紧紧去追的时候,它却没有了踪影,它是在哪个方向呢?我搬来凳子、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