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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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 更新:2022-06-05 12:18 字数:4857
两人结合的时候,我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恨不得将他永远留在我身体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想,能让我成为他的一部分该多好!
那时候的我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他在我心中的分量,清醒的认识到他才是我的人生价值,不管我能不能把他抓住,我也只能去努力不让他离我远去,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因为失去了他,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意义。
自那之后,龑云之后又来过数次,幸好有北斗七星大阵,将他挡在了外面。
龑云气得发疯,但也无济于事。有时候我看着他的样子很害怕,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将我捏得粉碎。
我不怕死,但是死了我去哪儿找王勉?!
时间过得飞快,就算是成日里闷在七星岩也匆匆的过了半年。
冬季的冷风吹过七星岩,吹着两人的衣摆咧咧的响,我们相拥着看着山下的人世。
如今天下终于太平,战乱终于平息,新皇准备来年春天举行登基大典,李煠也准备在那时正式将张婷芳娶过门,张家这回终于扬眉吐气,飞黄腾达了。
而镇南王,听说镇南王战死沙场,依瑶将镇南王的尸身带回了南诏。
我问王勉:“依瑶将李耀的尸身带回南诏做什么?”
王勉说:“她若是以自己的妖力将李耀的魂魄禁锢在身体里,再带回妖界以妖力为他续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奇道:“那有什么用?李耀还能活过来?”
王勉摇摇头:“死了就是死了,战死沙场身体必定已经破损,怎么可能再活过来?便是灵魂还在,身体也是不能用了的。”
我闻言叹息道:“又是个痴情的晏姬,依瑶就算是留着李耀的魂魄在他身体里,也不过是个活死人,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放李耀去轮回,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傻?竟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王勉却摇摇头:“依瑶可不是晏姬,晏姬心智不成熟,做出那样的傻事是很正常的。可依瑶不一样,她不会做这么笨的事,我怀疑……”
“什么?”我扭头看着他,他老是说话说一半,让人着急。
“我怀疑,依瑶可能想帮李耀再找一个身体。”
我捂住嘴:“那不就跟我一样?!”
王勉点点头:“守舍之法,本就是依瑶教给我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依瑶了?”我将头靠在他肩上,“要是没有她教给你这方法,我还不能活到现在呢,也不能跟你在一起。”
王勉没说话,搂着我的手慢慢收紧。
韩父病逝(修改)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春风夹杂着青草的芬芳,吹过终南山,吹过七星岩。
龑云原本一直没停过骚扰我们,但最近不知道在蓄谋什么,竟然很久没来过了。
天枢他们也渐渐放松了心情,毕竟这么长时间,龑云可是给他们找了许多麻烦。
王勉过意不去,承诺等出去之后炼几把上好的剑给他们,天枢等人自然待他如自己的亲生父母般。
我不禁感叹,这修真之人还真是看重兵器呢。
不过也难怪,若真如王勉所说,飞升之后从横扫天下不可一世,变成了软弱可欺任人宰割,飞升还有什么意义?难道飞升就是去等死么?!
后来王勉给我解了疑惑。
虽然都是在炼虚合道之境引动天罚飞升,但有些人飞升十分容易,修炼刚刚进入炼虚合道便可以勾起天罚,这样飞升天界之后自然功力低微。可有些人却迟迟等不到天罚,这样的话,他就得在人世间持续不断的修炼,自然就比较厉害,这种人到了天界当然就不会被人欺负。
我点点头笑道:“这么说你跟龑云就属于第二种了对不对?”
王勉笑笑:“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可不只我们两个,你只是没见过罢了。”
“希望我不是第一种。” 我叹息着边说边搂住王勉,在他耳边用自以为最蛊惑人心的声音轻声道,“咱们做吧。”
每每想到自己要飞升,我就会抱住他做这事。他说过这样可以耗损真元,我现在恨不能毁掉自己一身功力跟他在一起,但又怕毁了功力自己会死去,所以只好不停地要他。我现在不怕他失控,我只怕他对我失去性趣。我有时候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怕他有朝一日会不喜欢男人,不喜欢我的身体,到那时我还能拿什么留住他?!
喜欢,不喜欢,有没有身体,这样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我甚至在昏睡中都能惊醒,梦中见到王勉离我远去,或者他对我说:“你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我还是喜欢女人。”
所以我最近总是逼着自己吃很多东西,虽然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可还是不停的往嘴里塞。
这样硬塞下去的结果就是会被撑的想吐,却总是被自己忍下来。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他喜欢什么样,我就要变成什么样。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活得有些郁闷,我什么时候成这样了呢?心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别的人别的事,像个一心一意守着自己丈夫的女人,虽然不用为他洗衣做饭,也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却满心满眼都是他。
我的生命,就是为他而活的。
不过王勉对我一如既往的温柔,也让我心中的不安淡了许多。
他仍旧会在每次做完之后帮我导入真气助我恢复,在我睡醒的时候给我弄东西吃。我在享受他温柔的同时,也在想能不能为他做点什么。
可我不是龑云,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爱他,守在他身旁。
新皇登基大典之时,竟派人来山上接红玉。
来人念出圣旨,大家才知道原来竟是皇上请红玉去当国师!
红玉惊愕的看着宫里来的公公将圣旨交到他手上,半晌回不过神。
我心中暗自好笑,这个恒儿,当真对红玉一片痴心。
可转念一想又惆怅起来,红玉毕竟是男人,恒儿是一国之君,他们两人……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是恒儿对红玉一片痴心,可到了红玉爱上恒儿的时候,叫他如何自处?!
难道变成另外一个晏姬?!先不说红玉能不能像晏姬那样顶住世人唾骂,光是跟一帮子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红玉也是做不到的啊!
想到这我不禁担心起来,对红玉说:“你要是不想去,就回了他吧。咱们修真之人不过问俗世,他对咱们下圣旨也是没用的。实在不行,你去昆仑山上避一避,昆仑山在吐蕃,恒儿的手伸不到那儿去。”
红玉却踌躇道:“此事,容我再好生想想。”
我点点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与恒儿都是我的兄弟,我也希望你们两人都好,可是你别忘了晏姬这个前车之鉴。红玉,为兄的言尽于此,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红玉沉默了,但我知道他会想清楚的,王勉说过自己的路自己走,红玉自己的人生要由他自己来选择。
这件事之后,自然就是李煠的结婚庆典。
李煠成了定安王,在长安盖了大宅子,贤王清闲惯了,仍旧住在扬州。
李煠辅佐圣上登基有功,独揽军政大权,一时间权倾朝野,俨然就是当年的贤王。
李煠的结婚庆典自然无数人来道贺,他风风光光将张婷芳娶进门,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
张家这回一步登天,生意也越做越大,分号开得遍地都是。
当初我们与李煠合开的买卖,我那些股份也早成了虚无的东西,我人都不在,他们便是想分我红利,都找不到我。
我是不在乎这些,只要韩家的人不愁吃穿就好。
于是我找人去了趟淮阴,打听了一下韩家人的情况,并给香茹捎了封信,大意就是如今天下已经太平,她也不用再有顾虑,早些跟白志明成婚。
去送信的人很快回来,才知道贤王果然没食言,李煠请皇帝下诏,封了韩子苏一个侯爷,香茹为郡主。
这样我就放心了,至少他们家人不会再吃什么苦头,以后的事也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又等了几个月,天气开始转凉,红玉最终决定去长安陪伴圣上,我心中喟叹,红玉心里还是放不下恒儿啊。
不过这么长时间,龑云依旧没来骚扰我们,到叫人有些疑惑。
我问王勉:“龑云是不是不会来了?他该不会想通了吧?”
王勉沉吟不语,我只好看着他,等他说话。
这件事我知道他也一直在想,其实我也明白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但人总是想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就算机会渺茫,也总是那样希冀着。
王勉想了良久,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妖界看看,若是龑云当真想通了,当然是好,若是他有什么图谋,我也能尽早拦住他。”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好这样了,否则在这干等着也确实让人不踏实,万一在佛祖们赶来之前,龑云想出了破阵之法,那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勉走后,我独自在终南山上等着他的消息,每天站在七星岩往南诏方向看,感觉自己怎么那么像望夫石呢……
然而没等到王勉,却等来韩子苏病危的消息。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收到的是韩福的亲笔信。
信中并未提及更多的事,只是说韩子苏病危,叫我无论如何及早赶回去。
看来这次真的很严重,韩子苏医术精湛,自己的病自己至少能开些药方调养,这次居然让韩福亲自写信来,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
韩子苏是我来这个世界之后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是我名义上的岳父,我不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当初我自己说过的话还记得,我叫他一天岳父,他这辈子都是我岳父,我会给他养老送终!
想到这不再耽搁,找天枢去打个招呼。
然而天枢却劝阻再三,说王勉临走之时叮嘱我万不可离开七星岩。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我也很无奈,韩子苏病危一天也等不得,万一迟了,便是终生遗憾。
于是我宽慰天枢说,王勉既然去找龑云了,龑云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时间来与我为难,让他放心。
天枢无奈,只好放我下山。
我便到山脚买了马匹,快马加鞭往淮阴赶。
马蹄塔拉塔拉的卷起一路尘烟,秋风夹杂着落叶吹打在脸上,有些轻微的刺痛,官道上行人见了我的快马,纷纷闪到一旁,有些还在我背后破口大骂:“小子!那么急赶着投胎啊!混蛋!”
我充耳不闻,仍旧往淮阴方向急奔。
一路马不停蹄,半途在驿站换了匹马。那时经常被王勉抱着来去,竟都对赶路这件事生疏了,如今自己从终南山去淮阴,只是骑马傻傻的跑,忘了自己休息,也忘了让马休息,结果马儿竟累死了。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累死马了,头一次是为了去长安找怜玉,而这次,我竟也忘了自己是会轻功的,于是又开始累第二匹马。
习惯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
如此这般赶路,也还是第三日才赶回淮阴。
到了那香水村的韩府,才看见如今这宅院大门竟是重新修砌的,门上一个牌匾,写着安逸侯府几个朱红大字。原来韩子苏封了个安逸侯,倒也不错,我原也是希望他后半生过得安逸,这名字倒是贴切。
敲开大门,看门的下人不认识我,我笑说是这家的姑爷,下人才急急忙忙去找韩福。
韩福仍旧那般硬朗,走路竟不比那看门之人慢多少,匆忙迎出来,见了我便开始抹眼泪:“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这回真的不行了啊,就吊着一口气等你回来呢!”
虽说早有这种准备,可听见韩福说得这么严重,心里还是咯噔一下,连忙往后面韩子苏房间走去。
韩府原来也只是修了个大门,里面还是老样子,不过也是,这宅院盖了也没几年,又没有大事要办,何苦浪费那些银钱去充门面?
到了韩子苏房里,香茹在旁服侍着,咽咽泣泣的摸着眼泪。白志明立在一旁,拉着小紫茸。紫茸倒也听话,站在一旁老老实实,不敢大声吵闹。
韩子苏躺在床上,面色青黄,双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