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节
作者:
不是就是 更新:2022-06-05 12:17 字数:4851
不多时,王勉又回来了,他将我抱起来,似乎往林间更深的地方走去。
似乎经过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不知过了多久,前面出现一片耀眼的光亮,虽然看不清,但因为没有准备,仍然晃得我眯起了双眼。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周围的灵气异常充沛起来,尽管昏昏沉沉,我依然舒展了眉头,想不到能有这么个不太痛苦的死法,当真不错。
走了几步,似乎到了个比较空旷的所在,王勉带我又飞了起来。
飞了一会儿,王勉将我放在一处草坪上,四周花草的芬芳沁人心脾,让人心情顿觉舒畅起来。
王勉说:“你等等,我马上回来。”便又走开了。
这里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清风徐徐吹过,夹杂着泥土的香气,便是不用眼睛看,我也能想象得出这是个很美的地方,像小时候看过的西洋风景画,突然让我想起学校来。
那时候跟几个朋友躺在校园的草地上看书嬉闹,日子过得那么舒心快乐。难道真的是要死了么?竟然会想到前世的事情。
王勉呢,你去了哪里?是不是我要死了,你想把我埋在一个漂亮的地方长眠?谢谢你,可是我不想死,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王勉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想不起来了,浑浑噩噩的就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魂儿都快出窍了。
王勉将不知什么草叶子嚼烂了喂进我嘴里,入口辛辣呛鼻,呛得我咳嗽不止,险些缓不上气来。
他又将一片叶子递到我嘴边,那里面有一捧清水。可是我一直在咳嗽,根本喝不进去,他又将水含住,嘴对嘴哺进我口中。
我的咳嗽被他堵在嘴里,他用舌尖撬开我的牙,将水灌了进去。
我在他怀中靠了许久,才平顺了气息,听见他说:“睡一下吧,等醒了就没事了。”我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眼前是淡粉色的轻罗纱帐,原来是在一间屋子里。
转头看了看这间屋子,倒像是个女儿家的闺房一般。屋子不大,但陈设极其考究,就连我身上盖的这条毯子都是丝的,柔滑细腻得让我想起昆仑山上和王勉经常盖的那条。
那时我曾问过那是什么丝织的,他说是天蚕丝,我说你哪来的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只笑了笑没说话,我猜他应该是从妖界带出去的吧,也就没在意。
妖界?想到这我仔细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果然很古怪,乍一看家具都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的,但仔细看全都是天然形成的。
比如桌子椅子,乍看像是精致的普通藤制家具,但仔细看那上面的花纹怕是世上最心灵手巧的工匠也雕不出来,这根本就是天然的藤根!
床榻像两颗连根环抱的大树,树枝互相交错形成屋顶,树叶郁郁葱葱遮天蔽日,连风都透不进来。有些终年不见阳光的树叶缺乏光合作用变成黄色,倒真像挂了满屋顶的金叶子。
墙壁就是从树枝上垂下的藤蔓,密密的挤成一排排的深深扎进地底。藤蔓在窗子的部分自动分开,所以这窗子不是方形的,而是圆的。门洞也就是藤蔓断开的部分,只用轻纱遮住。
床榻下,树根的突起形成脚踏,自脚踏到地面,一块很大的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直接铺在泥土上。
桌上放了一个茶壶两只茶碗,那茶壶像是一种果实,却不知是什么果实可以长成这种形状。再看那两只茶碗,圆圆的放在藤编的托上,是两只七彩的蛋壳!
我之所以觉得这像女儿家的闺房,是因为靠墙一张桌子上摆着一面镜子,像是个梳妆台,不知道那抽屉里面有没有金钗脂粉。而仔细看那镜子竟不是铜镜,倒像是现代的镜子,可这时代还没有玻璃,哪来的镜子?除非……我仔细看了看,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是一整块水晶石!上面甚至可见一些细小纹路。那块水晶石被打磨成光滑的镜面,背面再刷上银粉,嵌在一块玉石上,便成了一面镜子。
另一边有张桌案,放着笔墨却不见有纸,旁边的书格上,是一卷一卷的竹简古籍。
这屋子就是绝对的绿色原生态!
我正在观察屋里的陈设,忽然听见清脆的鸟鸣,循声看去,一只黄莺站在窗台上歪着头看我。
见我看它,黄莺飞进屋中落在地上,一眨眼便成了一个女孩伏在地面。
那女孩站起身走到床前挽起纱幔,笑着说:“公子醒了?我叫莺儿,主人让我来看看公子。公子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这莺儿长相伶俐可爱,皮肤白皙,一身黄罗裙,身上不带任何首饰,头发都是用黄绸带绾起的。
我看着莺儿的动作愣愣的说:“我好很多了,你家主人是谁?”
“就是王勉啊,我是被他捡回来的,还有个小丫头叫锦儿,我们俩都是被主人所救,一直住在这儿。”莺儿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道。
“这是哪里?”我从榻上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只着了那件冰蚕丝的亵服,连忙又坐了回去,“莺儿,我的衣服呢?”
莺儿掩嘴轻笑:“主人拿去扔掉了,这是妖界,你穿那种衣服会招来麻烦的。”
我点点头,这果然是妖界,便又问莺儿:“那王勉……你家主人去哪里了?”
莺儿道:“他在给公子弄东西吃……”
“莺儿姐姐!那人醒了吗?”此时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让我一下想起小鹿斑比。
这个大概就是锦儿。
锦儿看见我,蹦蹦跳跳到我跟前闪着大眼睛打量我好几眼,才说:“莺儿姐姐,这就是人啊,跟主人长的很像哎。”
莺儿笑着敲了锦儿的脑袋一下:“当然像了,主人也是人啊!”
锦儿揉着脑袋点点头:“哦,也对。不过不是说男人跟女人长得不一样的吗?真可惜他是个男的。”
我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有些不明所以,明明这两个也是人的外貌啊。
莺儿笑着指指锦儿:“这丫头就是锦儿,她说话直来直去,公子不要介意。”
我摇摇头笑道:“锦儿姑娘很可爱,我又怎会介意?”
锦儿不好意思的藏在莺儿身后,我又道:“锦儿姑娘是头一次看见王勉以外的人么?明明你们都可以幻化成不同的人样啊。”
莺儿摇头笑道:“我们妖类修习的功法就是先要幻化成人型,其实我们都没见过除了主人以外的人类,也不知道自己化成的人形像不像。”
我奇道:“难道你们都没出过妖界?”
莺儿又摇了摇头:“出妖界谈何容易,妖界与人间有结界相隔。再说我们功力尚浅,人间诸多凶险,我们可不敢去。”
正说着话,锦儿一拍脑袋:“哎呀,莺儿姐姐,主人让我来唤你,结果一看见这人我便把这事忘了。”
莺儿笑道:“我知道了。”转过身又对我说,“公子再歇一会儿,主人一会儿就会过来。”
说完拉着锦儿走了。
待他二人出了门,我走到窗前向外张望,看见那锦儿果然化成一只小梅花鹿,头顶上站着那只黄莺。两人踩在石子路往远处走去,恬淡而又温馨。
这里似乎是在半山腰,山间缭绕的烟雾有如仙境一般,但阳光却也很充足,山坡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远处的青山绿树间有溪水如白丝缎般缠绕。和风暖煦,花草芳菲,一片春意盎然。
闭上眼感觉了一下周遭的气息,灵气充沛异常,看来妖界与人间实在很不相同,这里大概更适合万物生长。可是很奇怪,这里灵气如此充沛,王勉为什么要在昆仑山上呢?
不再去想那些,往另一座更高的山头上看去,透过重重云雾,隐约可见琼台玉宇,原来妖界也不都是像这个屋子一样的纯天然。
低下头想要去看别处,山下一人一鹿两个身影跃入视线,正是王勉和锦儿。
我连忙跑到门口相迎,王勉见了我,浅浅勾起唇角,阳光洒在他脸上,让我心神一阵恍惚。
不知何时他已行至我身前,拉起我的手腕,指尖轻点我腕脉:“醒了?让我看看。”
我看着他专注的模样,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原来我还有机会触碰他,原来他还在我身边,这一次,我想我该拼尽全力去试着把他抓紧,不再放开。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王勉将我拉进怀里:“笨蛋,怎么会。”
我紧紧搂着他的腰,使劲吸了吸鼻子,鼻端淡淡的桂花香让我的心一片宁静:“对不起。”
王勉捧起我的脸,在我唇角轻啄:“笨蛋……”
心里涨得满满的,我勾住他的脖子贪婪的吸吮他嘴里的味道,舔着凉凉的柔软唇瓣,汲取他唇齿间吐出的淡淡清香。粘腻的深吻,齿间溢出的低吟,唇角淌出的银丝,当两人呼吸开始急促之时,我推开他,猛然抬头看见缩在门外的小鹿斑比正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
脸腾的烧开,我抬头瞪了眼那意犹未尽舔着嘴唇的无赖:“锦儿……”
王勉回头看了看锦儿,锦儿又幻化成个小丫头模样,冲我坏笑了一下,脸上竟不见丝毫尴尬。
锦儿手里托着个托盘:“主人。”
王勉指了指桌子:“放那儿吧。”
锦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身闪着大眼睛对王勉道:“主人,这次回来要呆多久?”
王勉搂着我腰:“等他好了我们就走,妖界不适合他生活。”
锦儿难掩眼中的失落点点头:“还真是让莺儿姐姐说对了。”
不过锦儿毕竟是小孩心性,失意只在一瞬间,抬起头时又是一副笑脸:“公子你吃饭吧,主人,我去帮莺儿姐姐的忙。”说完见王勉点头,蹦蹦跳跳的走了。
王勉拉我坐下,我拿起那只碗,那碗也是蛋壳做的,真不知道什么鸟的蛋这么大个。再看碗里的东西,绿色黏糊糊的,像海藻一样。
我为难的看着王勉,他笑着接过碗,用勺子盛了一口递到我嘴边:“尝尝。”
我闻了闻,草药的味道,舔了舔,似乎有些像是之前吃过的草药,被其他的食物香甜极力盖住。我便一口将那勺东西吃了。
“这就是你弄了半天要给我吃的东西?你的厨艺这么差啊。”我一边吃一边说道。
王勉盛了一勺又放在我嘴边:“你在昆仑山上那么久,可有觉得我厨艺差了?”
我愣了愣:“那些东西是你做的?”
王勉笑笑不答,仍旧举着勺子。
我心里一甜,抢过他手里的碗,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了嘴里。
王勉笑着看我将东西吃下去,说道:“这就是你之前吃的草药,依瑶的毒没那么容易解,这药你需连续吃上五日方可。”
我惊道:“五日?我五天都得吃这个?!”虽然是用食物盖住了那辛辣的味道,但一想起我差点让这草药呛死,心里就不由得犯怵,五天都得吃这个东西啊!
王勉站起身将我抄起来抱住:“我会让莺儿她们给你弄点果子吃。你方才那么热情,我的兴致可让你挑起来了,你要负责。”说着不待我反抗,将我扔在了床上。
本来就只着了一身亵服,这下可是方便加方便。不管我如何推他,仍是让他在瞬间将我脱了个干净。
我连忙用毯子遮住下身:“你你,你白日宣淫,让莺儿她们看见怎么办!”
王勉勾起嘴角笑得邪恶:“这是妖界,这种事司空见惯。”
“不行,”我拦住他的动作,“我是病人嗯……”
王勉的手隔着毯子握住我腿间:“我来帮你趋毒。”
“呼……胡说,你这叫……什么趋毒方法?!”我一只手死死攥着毯子,一只手去捉他作怪的那只手。
王勉邪笑道:“以前不就是这么趋毒?”
“那是晏姬的媚毒,怎么能一样,……不行!”我仍旧反抗着。
王勉似乎是没了耐性,将我打横抱起来:“我今日倒要看看行不行。”说着迈开长腿跨出了屋子,找了片草坪将我放下。
这下赤身裸体暴露在外,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我手上仍旧攥着毯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