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更新:2022-06-05 11:49      字数:4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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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画?”冬琴满脑子问号,她自知自己饱读诗书,偏这两样她还真没学过。
  何妞妞脑袋一转,忽然想起,这时代貌似没有棋,画是有,不过只有极少数工匠用来刻雕彩绘,因纸才出现,画这门大学问,怕是要很长时间之后才能有所兴盛。“哦,我是指那些大家闺秀所学的东西。多学些知识,总会有用的。以后也不致随便让人拿了错处。”何妞妞想了想,换了说法。
  “小姐想的真长远。”冬琴神色飘忽,脸上戚戚然。
  “我是他们大姐,我不替他们长远点想,往后他们日子不好过,最难过的还不是我。长姐如母,我现在算是明白理解透了。日后,瞧着好的小子,我给你好好留意。姐姐你自个儿也多看看,要我说,这婚姻人生头等大事,还得自己喜欢才成,强扭的瓜不甜,要碰上个歪鼻子凹眼睛的难道也得跟着过一辈子不成,再要不成,单身过一辈子,总好过看别人脸色。”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冬琴听的,她感觉这丫头心里有个结没解开,每日强颜欢笑实在叫她看着不舒服。
  冬琴低着头垂泪,呜呜咽咽没有说出话来,何妞妞摇了摇头,自己走了出去。“大过节的,回家去瞧瞧吧!”
  下来花厅,庄庄鸢鸢两个正争得脸红脖子粗。
  “连婆婆为什么只给哥哥鸟蛋吃?连婆婆真偏心!”鸢鸢咬着调羹愤愤的嚷嚷。两泡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
  何庄庄则笑眯了眼,像只满足的大坏猫,不停的舔着唇角。
  这死小子真是越来越学坏了,以前鸢鸢欺负她他还让三分,如今是明明显显的,就要欺负你,你奈我何的拽样,得好好治治他。
  丫丫在一旁看两个小鬼斗法,摇摇头,端着自己的碗优雅的喝着腊八粥。小貂儿窝在靠东墙的贵妃椅上,慵懒着舔着一颗红果子。
  “哎呦!”两声哀嚎响起,四只眼睛哀怨的看向罪魁祸首,何妞妞笑得纯真无邪,童叟无欺,收起作恶的爪子,看着众位眨眨眼。“喝腊八粥,都不知等下大姐,还为了个。。。”舔舔口水,“鸟蛋,争相吃醋。要这么不好分,把蛋都留给我吧!”
  “小姐,您的腊八粥在这里呢!”春花端了一个小碗放到桌子上。两个小鬼同时眼睛冒油了。
  鸢鸢一根调羹舞在半空中。“蛋!我要鸟蛋!”
  庄庄是纳闷的指着碗呐喊:“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何妞妞一调羹迅速劫走碗里白嫩嫩圆溜溜惹人眼球的水煮蛋,两眼一瞪,让没捞着的鸢鸢小包子的鼻涕虫一进一缩,二泡眼泪泫然欲泣。
  连婆婆是坏银,连婆婆不给鸢鸢蛋蛋吃,鸢鸢恨连婆婆!
  正在小包子无声诅咒,小嘴伸得老长的时候,一颗圆滚滚的蛋咂到了她碗里。抬头,正见自家大姐笑眯眯的看她。
  “鸢鸢要记住,别人的东西不可以抢,要经过别人的同意或别人给你,你才能拿。现在这个蛋是你的了,好好吃给庄庄看,这招呢,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妞妞端了自己的粥,一看里面红红绿绿白白,就跟八宝粥似的,或许这应该就是八宝粥吧。一连吃了几口味道还真不错。
  “嗯。鸢鸢记住了,别人给的才能拿不能抢。”鸢鸢笑得像朵向日葵,张开嘴故意舔舔蛋小咬一口,翻着眼珠子瞟着何庄庄。庄庄埋着头狠命吞粥,就是不抬头看她。我不中计,我就是不中计。
  鸢鸢演不下去只好三两下把蛋吃进了肚子里。
  铺子里早歇了工,一群仆人都闲了下来,围在一起闲磕牙,里头主子吃的开心,外头他们也聊得热闹。
  “我之前在那潘州孟员外府上,那里头规矩可多了。可就这样还三天两头出命案,不是死太太就是死少爷,可不凄惨了。我原是那三房的院子里看门的,哪知三房媳妇跟三房太太掐上了,拿死孩子冤枉太太,老太太信以为真,将三太太发到庄子上去了。那媳妇就趁机把我们这些老人发卖了。”油条哥说的无比心酸,狠狠道:“我当夜里可是听见那媳妇跟她贴身丫头说了话,原是那女人自己吃了毒药,掐着时间故意栽赃三太太的。”
  “拿自己孩子栽赃人,这名门闺秀也不见得都是好的。”五子腼腆的人也带了些许怒气。
  “小姐说的对,深宅里面是非多。”春花从里头出来插了一句嘴,搅乱了一屋子的沉闷感。“还是咱小姐好,规矩少赏金例银跟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都不差多少,我从小跟着人牙子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数都数不清,有好主子命不长,脾气差的主子见着一件事不对就打就罚,凶的直接抬板子打到人死都不撒手,转了无数家,总算遇着主子这一家好人。”春花抱着碗,看着里面的腊八粥,两只眼睛带笑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三子猛然搁下碗,语气有些冲。“大过节的,都说些好听的,过去那些破事儿还提它做什么!”说完,面色青黑的跑走了。一屋子下人看着莫名其妙,不明白三子是抽了什么风。
  绑架
  雪刚刚融化,青城县的皇城庙聚集了大量香客,距庙不远处更是摆开了节日欢庆的各种喜庆节目。人们裹着粗布大衣没有半点御寒的暖意,只得人挨人蹭点温度。
  路人甲:“听说边关战争打起来了,那些可恶的蛮子连连破关,我方战士屡战屡败,损失惨重啊!”
  路人乙:“这寒冬腊月的,我们都吃穿不饱,哪像他们人高马肥,我看咱们还是早做些准备。”
  路人丙:“那蛮子要来,我也得跟他们拼上一拼,年年前来进犯,害死我们乡民无数,那群十恶不赦的家伙就该用刀捅了!”
  路人甲拍大腿。“对,就该刀捅,胡老三你要有点血性儿,就跟我们一道上战场去!”
  路人乙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要去你们自己去,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
  “好好,就知道你是这孙样儿。”路人丙不屑的推了路人乙一把,两袖一扬自己率先跑走出了人群。
  路人甲拍拍乙的肩膀。“替我照顾我母亲。”
  路人乙点点头,红着眼目送两位好友离去。胡老三不是没血性,胡老三还有责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兄弟们,替我胡老三多砍几个蛮子!胡老三回去寻女儿,原本买小玩俱的货郎边上早没了女儿的踪影。
  “老板,刚在你边上的小女孩呢?”胡老三单薄着上衣竟额头渗出层层汗液。
  “哦,那女孩往街角跟着一位大妹子走了。”货郎一边清理货物,一边抽空回他。
  胡老三闻言,两道杀气腾腾的倒八字粗眉一拧,怒声道:“不好,怕是遇着人贩子了!他们往哪边走了,我得去追回我女儿!”
  “就半盏茶的功夫。”年轻货郎看汉字说得急,停下手里的动作指了指南边又道:“方才我瞧见有位小公子跟了上去。那大妹子模样不差,应该不是干那些缺德事的。”
  胡老三一心想着女儿,没听完货郎的话一路小跑着往南街去,四处一看,熙熙嚷嚷人压人,哪里还能看到女儿的身影。心里突突一跳,只怕坏事了,脖子一扬扯着喉咙叫喊起来,也不管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胡喜梅!女儿!你在哪里?胡喜梅!喜梅!”叫声越传越远,一声声渐渐消减最后消失在南街。
  “哎呦,二少爷,我可找着你了!”福贵一把拦住横眉竖目长得贵气逼人眼细鼻挺正要往前走的小男孩,一连声的软声哀求。“我的小祖宗诶,快跟福贵家去,别刚到了青城又惹祸乱子,宅里那几位正等着抓你把柄呢!”
  “福贵你给我一边待着去。”嫌弃的瞪了福贵的手一眼,小男孩甩了下好看的红色锦袍,弹了弹衣服,往不远处的一处车马望去,马车上女人和汉子使了个眼色,被迷晕的小丫头让女人抱上了马车。看到这里小男孩立马猫着腰钻到了另一辆马车上,富贵看得直跳脚,嘴里刚要哇哇大叫,就给窗帘子打开后小男孩露出的杀气闭了嘴。
  “兄台,你为何进我的马车?”庄庄抱着一匹布,等着三子去搬酒和米,哪知车帘子一晃进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公子。
  小男孩眼皮子掀开看了何庄庄几眼,指着旁边的马车道:“本少爷在查案,雇你的马车一用。”从怀里拿出一定十两银,丢到何庄庄怀里,小男孩对外面的富贵招手,又对呆愣中的庄庄冷声催促。“还不快下去!别耽误了本公子追踪犯人!”
  何庄庄听罢不仅没有下车,而且还把布匹垫到屁股底下,坐得笔直端正,回视一脸不解看着自己的小公子,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马车说:“还不走,犯人都跑了。”
  小男孩反应过来赶紧高喊一声:“福贵给少爷我追!”
  “追什么?”福贵纳闷儿的问。
  “追前面的马车!”里面两道声音同时飞出。富贵这才扬鞭追了出去。
  三子扛了两袋米,刚出到门边,就见马车跑走了,心头大急,卸下米袋追着跑,可马车哪是人力能比的,这会儿都出城了。三子跑得脸色发白,两手撑着双膝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心里越来越凉。出事了,他该怎么跟主子交代?抓了抓头发,摸着身上厚于别人一倍的衣服,三子两眼像暗夜里的孤星闪闪发亮,提着脚往何宅去了。
  “喂,你等会儿可别哭鼻子!”小男孩一板正经的说。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小弟答得干脆,他可不是以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家伙了。
  “不许问为什么,不许中途退出。”小男孩继续道。
  “以上要求绝对服从。”何小弟拿出大姐训人时经常出现的词儿。
  小男孩看着何庄庄坚定的眼神不屑的撇撇嘴,又一个话满实缺的虚伪胆小鬼,看等会儿吓得尿裤子吧。
  何庄庄瞧见小公子眼中的轻视,心里一哼,憋了一口气,越发的激励自己一定要证明给他看,还要比他做得更好。自己的梦想可是大清官,哪能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的。
  外面马车晃了晃在两人的瞪视中停了下来,福贵细小的声音传来。“二少爷,他们进了前面的破屋。”
  “嗯,知道。”小男孩从车里钻出来,一个纵身下马,再一个垫脚腾飞,人以趴在了屋顶上,扒开一片瓦往里面看。何庄庄打开帘子,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服气,跳下马车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往破屋靠近。
  富贵把马车赶到树丛里拴好,这才蹑手蹑脚往屋边走,手里拿着根大木棍,一看就是经常碰上这类事的,都成老手了。
  “金大娘,今日收获可不小,虽没逮着何家那几个,光这几个卖去窑子也能赚上不少。”屋里一个女人扭着水蛇腰笑得妩媚。
  “小苏,你可别忘了马老板说过的事。”另一个上了年纪满面白色脂粉的女人,沉声道。
  “是啊,马大爷救你们出来,可不是为着你们重操旧业。”从一群孩子中探出一个肥胖的脑袋。
  “姐,你别来添乱了!”一位男子拍了胖脸女人一把。“快叫孩子们住嘴,都吵死了!”
  “我要回家,我要娘亲!”几个小孩子哭哭嚷嚷,让几个大人颇为头痛。
  “要我说他妈的都给爷弄晕了,省事!”一位膘满体肥,贼眉鼠目的男人开口,拍得桌上的水碗一跳老高。
  有一个稍矮些的男人道:“莽子,那药能瞎用的么,吃出啥事,倒是一个字都没得赚。”
  “咔嚓!”屋外一阵碎裂的响动,屋里的男人们互相对看几眼,各自抓了家伙往外走。在院子门口发现两个衣着不凡的小男娃正往路口跑的身影。
  “抓活的!”肥胖大汉扬声一喝,几个男人赶紧从四边散开围上去。
  “小子你一来就给我添乱,早知道就不带你了。”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埋怨何小弟。
  “还不是你自己脚下没站稳把瓦片弄掉了,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接住,哪里注意自己脚底下采了一片。”何庄庄特无语的顶了回去,盯犯人还没叫他看到,心惊胆颤倒是体验了一回,这会儿还要发狠的逃跑,他心里的火气还没处发呢。眼前几个黑影一动,何庄庄心知不妙,要躲却是来不及了。
  赎人
  “主子,您要的东西。”四子将一张纸递给何妞妞。
  何妞妞接到手里却是没打开看,原因很简单都是这边的文字,写给她她也不认识呀。“你把跟他交往密切的人名报给我听听。”
  四子想了想立马说出一串名单。“青城县无垠亭长申子根,南园知府郝万秋,书学会门员贾靖,姚知州门客史志文,青城县马家村乡绅马城,凤仙居如月姑娘……”
  “主子,出大事了!”三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