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2-05-26 19:54      字数:4776
  第二天,霍去病既然过关斩将来探病,坐在床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看得福临脸铁青铁青的,看得我春心荡漾。霍去病就在我身旁,郁闷的是我看得到摸不得,实在是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我不好意思投入他的怀抱。
  还没告诉他,我愿意呢。可这承诺,我认为是私下里讲比较好,我脸皮薄,容易害羞,只好含情脉脉的看着霍去病,传达我的情愿。
  “木兰,你眼睛怎么成半鸡眼了?眼抽筋不成?”福临疑惑的问到。
  气得我直翻白眼,不懂别乱说,这叫眉目传情好不好!斗鸡眼有我这样温柔深情么?福临一定是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期了,否则,怎么会看错,还错得离谱,相差十万八千里。
  刚想纠正福临的错误,钟离春一脚踹飞房门,两手插腰,指着霍去病:“你丫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不要以为打赢了老娘就能死皮赖脸的呆在这。”
  这是我的房子啊钟离春,你怎么能喧宾夺主!我就喜欢霍去病留在这,看着我就心安,可是我只敢到心里说说,实在是钟离春披头散发,怒形于色的样子太恐怖,没有胆量再掳虎须,太岁爷头上动土,可得掂量清楚了。
  再说了,我现在包得跟木乃伊似的,估计难看得紧,霍去病啊,你等着,等我好了就来告诉你我的愿意,来和你双宿双飞举岸齐眉。
  在我依依不舍缠绵万分的目光中,钟离春那婆娘把霍去病当苍蝇一样的赶出去了。唉,我又得开始相思了,不过,这次可是甜蜜的,因为我知道霍去病心里有我。
  阎王也来凑热闹,每天搬个凳子,坐在床前,看着我发呆,问他干嘛,他一脸的苦恼,欲言又止,最后重重的叹口气,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每天乐此不疲,看个没完没了。赶又赶不走,我干脆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烦。
  可阎王实在是不懂看脸色行事,每天乐此不彼,依然故我。忍无可忍,一把抓起阎王的领子:“能不能不凑这个热闹,让我清静会!等我伤好了,给你找个如花美娇娘还不行吗?”
  阎王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良久,最后甩给我句:“你欠我个娘子,记着啊。”
  终于少了个看热闹的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半了,之所以还有半个,是因为在房门外还有个董贤在不离不弃的守着呢,真是坚如磐石,半夜醒来如厕都会看到他的影子,连我都心软了,要让他进来,可福临不让,我只得尊重当事鬼的意见。
  对于福临的转变,我一时特适应不良,特别是那满眼奇怪的眼神,跟一陷阱似的,我都不怎么敢看,害怕陷进去了就爬不出来,真怀疑他是脑子进水了。
  要不,干嘛老喜欢抓住我的手不放,特别是霍去病来探望的那次,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十指相缠,我甩也甩不开,看得霍去病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
  “花木兰,你才是脑子进水了!”福临大吼到。
  哎,终于恢复正常了,真不容易啊。还是比较习惯他对我大呼小叫,难不成我有受虐倾向?这可如何是好。
  第一百四十章
  从来没觉得日子这样难熬过,实在是过得极不太平,我的春天是来了,郁闷的是春风吹不进来,钟离春每天守在阵外,把霍去病当死老鼠一样的挡在外面。
  整整在床上挺尸了三天,伤口才不再裂开流血,看来,再过几天伤口结疤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福临就别指望了,实在是那些伤口太触目惊心,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少都还要躺十天半个月的。
  好不容易熬到能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打水洗脸洗澡,在胸口发现了一片豆豆,用手抠抠,既然流出黑色的血,我大惑不解,用力按了按,凹进去好久都恢复不过来,跟不新鲜的死猪肉似的。
  不对劲,狂奔至镜前,发现全身青青紫紫的,抓起手把脉,我大惊失色,既然是中毒,而且症状很奇怪,脉像时有时无,一时看不出个头绪。
  吩咐董贤去把扁鹊老神医找了过来,他望闻问切了许久,得出结论:“中毒!”
  我只差没晕!劳师动众就这一个我早就知道的结果啊:“老神医啊,你倒是去开解药啊,别再坐着不动了,下次你想坐,我把这凳子送给你还不行么?”
  老先生没好气的说:“中毒不是我所擅长,而且这毒症状很特别,脉息变幻无常。”
  我无语问苍天,能怎么办,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只好拖着病体,整日整夜的泡进毒经里。众鬼也和我一样的待遇,别指望在我没汤喝的时候,他们还想有吃肉。
  累死累活,找得眼睛肿成大桃子一样,把府里和师傅那里的医书毒药都翻完了,能找来的医书也都看遍了,仍然一无所获毫无头绪,大家愁眉不展,大眼瞪小眼。
  中毒越来越重,痛起来在床上打滚,死去活来的惨叫连连,昏睡比清醒多,众鬼心急如焚。我第一次觉得健康这样重要,如果身体好了,就可以和霍去病过甜蜜的幸福生活了呢,到时候男耕女织,再生几个娃娃,一家子过得快快乐乐的。
  福临瞪着两个熊猫眼,心疼的说:“木兰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你当这是英雄救美,又不能代替我痛。再说了,鬼又死不了,有啥好怕的,了不起痛痛罢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大痛后,没了知觉。
  在疼痛中睁开眼,福临比我还虚弱,满脸都是胡子拉渣的,真难看,没一会他额上就大颗大颗的冒汗,牙咬得格格响,痛得滚来滚去,难不成我这毒有传染性?
  习惯性的给自己把脉,大喜,脉息既然正常跳动了,用手擢了擢,凹洞没了,使劲的按,还是不会有。老天第一次对我睁开眼,昏一次醒来,中毒就好了。
  福临啊,你也不要打滚了,我去找根木棒,把你打昏,醒来也就会好了,等着我啊。挣扎着就要下床,昭君忙把我按住问:“木兰,是要喝水么,我去给你倒,不要动。”
  我不喝水,我要木棒,给福临喝水又不会好。
  钟离春插腰就骂:“花木兰,你猪啊你!那是因为把你身上的毒转到福临身上了。你再没良心的一棒下去,福临就摊你手上了。”
  福临啊,你伤比我重,身子骨比我还弱,你这是何苦,我宁愿痛得死去活来的是自己,最不喜欢欠债了,特别是欠人情债。
  没几日,我就能下床了,可福临,一日比一日瘦,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把所有能买的医书都给买了回来,连民间偏方都不放过,同时发出告示,只要能治好福临,酬谢白银百万两,想着大千世界,总有个鬼医是天纵奇才,能解毒的吧。为防招摇撞骗,特意注明:若是想骗取银子,后果自负,顺便附上百种酷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告示一贴出,观者如潮,但都是看看,再摇头叹息,半月过去了,也没个敢揭榜的,让我绝望,实在是福临毒发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一月有余,柳暗花明,鬼谷子揭榜,说是有祖传秘方,无毒不解。
  我如久旱逢甘雨,赶紧列队欢迎,鬼谷子摇头晃看了老半天:“不碍事,吃我祖制秘药,一个疗程即可。”
  我喜极而泣,太好了,福临再也不用受苦了,我可以和霍去病举岸齐眉了。
  倒了碗温开水,眼巴巴的等着鬼谷子拿药给福临吃。
  鬼谷子眼一瞪:“药只能现制,陈药一是会影响药效,二是怕有居心不良之徒抢劫。”
  我一想,也有道理,赔笑着说:“那还请老先生快写药方。”
  “跋山涉水刚到贵地,很是陌生,不知贵地哪个店比较干净舒适安全些?有比较出各的特产么?”鬼谷子边写药方边随口问道。
  “哪能让您再去住店呢,老先生请放心,本府提供一切。”
  吩咐下去,好酒好菜款待,董贤去了趟杜十娘和武媚娘店里,带回男女绝色各四个,把我眼睛瞪得大大的:“董贤啊,要多少银子哪?”
  这四个可是传说中的镇店之宝,头牌“绝色倾城”和“极品天下”,轻易不露面,接待的客官要么是皇亲国戚等权贵,要么就是富甲天下之上流,一般的老百姓连面都见不着,曾经就出现过有个屠夫百万两黄金求见绝色倾城一面,但被拒之门外,只因身份不够档次。
  “不用,杜十娘和武媚娘说是免费赞助的。”董贤头也不抬的说。
  我松了口气,不用就好,否则董贤一下子整了八个回来,肯定会让我倾家荡产。想想又不对:“你弄他们回来干嘛?”
  “一时查不出鬼谷子的底细,不清楚他的喜好,杜十娘和武媚娘研究后决定,准备齐全,男女都上,随他选择。顺便查查他的祖宗八代,看看是不是招摇撞骗。”
  “那药方我和扁老神医都研究过了,除了下药凶猛,并无不妥之处,就是面粉人参量有点大,还加了些镇定药草,和一柱稍微带有兴奋剂的迷香,说是药引。”虽说病急乱投医,可也不会轻易相信来路不明者,最起码的安全确认还是要的。本来还想让老神医等药熬出来再看一遍的,无奈老神医要出急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他真是君子,那绝色倾城和极品天下就会用君子之礼款待,如果他没有拒绝,那就色诱。”
  我想想点点头,想和八绝色中任何一个畅谈一宿,都是千金难求,更何况八个齐上,算是最高款待了,希望是医者仁心。
  让我失望的是,鬼谷子一看到八绝色,特别是看到武媚娘店里的“极品天下”,眼睛亮晶晶的,一丝拒绝的神情都没有。
  左拥右抱八绝色去了专房——姬宫湦花耗巨资建的浴室,那浴室我也去研究过,在我看来,除了内有温泉和一张大白玉床还有就是大得离谱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花那样多银子,虽然材料都是上乘的,也不至于那样贵啊。
  而且温泉池里一点都不平整,高高低低的,还有些奇怪的扶手,洗个澡罢了,至于用到这些么,更别提那些什么皮鞭,蜡烛之类的了,想不通拿来干嘛。
  浴室里放了好几颗夜明珠,亮堂堂的,要蜡烛纯属多此一举,再说了,我府上安全级别可是最高的,机关重重,保证匪徒有去无回,要皮鞭干嘛呢?难不成是别有滋味?
  研究了好久,也不明白,干脆身体力行,点燃蜡烛,一手拿皮鞭,一手拿绳子,躺在温泉池里,可没多久就腰酸背痛的,一点都不好玩。
  干脆把福临拉来一起泡温泉,顺便问问那些皮鞭,蜡烛,绳子等等拿来干嘛用。福临支支吾吾,脸红到脖子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悻悻作罢。
  第一百四十二章
  跑去找董贤:“姬宫湦那浴室中看不中用,我有准备府里最大最好的客房。”
  董贤白了我一眼:“这事你别管,自有主张,保证不会坏事。”
  见董贤说得那么坚决,毋庸置疑,我将信将疑。
  刚好药熬好了,我赶紧拿去喂狗,没错,是拿去喂狗,我可不敢冒冒然给福临喝,怕雪上加霜。担心小狗试不出药效,特意把始皇喂来看门的大公狗给强制要了过来,那只大公狗可是始皇最宝贝的,好像叫“皇后。”
  始皇强烈要求用百只狗来换皇后,我不同意,就是看中了皇后的身强体壮,才不要换呢。不是随便一只狗都能担当大任的,其它的狗要是试不出药效,百只也没用,非皇后不要。始皇欲哭无泪,只好忍痛割爱。
  皇后喝完就四脚朝天了,吓我个半死,赶紧探探狗鼻子,幸好幸好,只是睡着了,想来是皇后又没有中毒,吃了药才有这反应吧,又待了一个半时辰,皇后除了比较兴奋汪汪大叫之外,没有其它症状。
  皇后叫得嗓子都嘶哑了,我于心不忍,用始皇的话说是良心发现,终于同意始皇的请求,始皇一见我点头,火速把皇后领回了府。
  刚好碰上福临毒发,一咬牙,把药给福临灌了下去,一起和董贤紧张的关注结果,让我们喜出望外的是,福临既然真的平静了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大松了口气,传话下去,给鬼谷子好酒好菜加倍,他提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
  董贤沉吟了会:“我还是再去趟武媚娘那里吧。”
  我无所谓,只要福临没事,你们要把天翻过来都行。
  刚想吃点东西饱腹,就听到福临呼吸声越来越重,满头大汗,我抓起手把脉,很是奇怪,照脉像来看,除了发热外,没其它症状,可福临一脸隐忍和痛苦,让我云里雾里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难不成是药有问题?要不,为何福临大有发狂之势?
  钟离春怕福临有个三长两短,跳窗而出去找出急诊的扁鹊,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