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绚烂冬季      更新:2021-02-16 20:45      字数:4796
  “韦落那小子讨厌的很,小小崽子也不见得好……可是宛儿……还是有一半的希望。那我就的小鬼头出来,我再来哈,到时候给你礼物,记住一定要像你的不像那小子的啊。”
  话还没说完,老头子已经消失不见。白宛儿苦笑着,被点住的侍卫怎么办,别说她不能全找到,找到了那穴道以她那是有还无的内力也是解不开的吧,摇摇头,还是交给韦落去烦吧,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宛儿,你还好?”
  看着韦落难以掩饰的焦虑,白宛儿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落落,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不是吗?
  ☆、59。安宁
  “落落,我想吃冰糖雪梨。”
  “好,我让厨子去做。”
  “我要吃水晶肘子。”
  “青月,去让人做。”
  “要吃蟹黄包子。”
  “紫月!”
  “要吃……”
  “白、宛、儿!”
  “不能吃。”
  ……
  “你还知不知道节制?”
  还不是以前被他欺负的太惨,屈指一算也就能作威作福七个月了,再说现在也没见得有多好。
  “白宛儿,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懒洋洋地掏掏耳朵。“听到了。”
  韦落握着的手泛着青筋,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有耐性,不,是昨天,还是前天?从得知白宛儿怀了他的孩子开始,他大笑了一下午后,就一直在忍耐。虽说只是四个多月,白宛儿身子也有一些富态了……该死的,怎么说呢?更加有诱惑力了。看得到吃不到,他忍了,可是白宛儿每天轨迹不断、花样层出,韦落的下人整整多出了一倍!
  “落落,你有没有发现……”白宛儿手覆在肚子上,故意把话说到了一半。
  “嗯?”
  “你话太多了。”
  白宛儿惋惜地摇摇头,当初的韦落就是那种站在山顶一言不发,用眼神就能杀人的样子,看看现在,唉!韦落的手攥了攥,没有攥紧,向旁边甩出一掌,一棵碗口粗的树轰然倒地。
  “嗯,还很躁动!”
  “白!宛……”
  韦落的话还没有喊完,就看着白宛儿不断地向旁边努嘴,看了一眼,脾气也就消了下去,管家正带着几个家丁候在树后。无奈地摆摆手,家丁七手八脚抬起可怜外加倒霉的树远去了,脸上的表情却是淡定的很。管家行了个礼也就告退了,不需要话语韦落也明白了,下人多了一半有一些是因为他的关系……可是,转回脸,罪魁祸首还是白宛儿。
  深呼吸,驱使体内运行一周。“白宛儿,你想做什么?”
  “我要出去!”
  “不行。”
  “落落,我只是四个多月,又不是挺了个多大的肚子。”
  韦落瞄了一脸白宛儿的肚子,是看不太出来,可是让他怎么说这样的白宛儿更有味道了,放她出门,他又不可能天天跟在后面。
  “大哥回来了,我只是去看看嘛。
  “白梧不是来过了?”
  “可是大嫂没有过来……”白宛儿瞄瞄韦落的颜色,谁敢让大嫂过来呀。哼!当初韦落也有份抢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韦落难得的声音弱了下来。
  “是是,我知道,你就是讨厌白家人嘛,我大哥喜欢个女子,你就非得去掺和一脚。”
  “宛儿~~”
  “哼!”
  一段沉默后,两人对视一下,都笑了出来,吵了几句却忘了最初的目的。
  “现在特殊情况,丞相的党羽正被皇帝、我和你大哥联合绞杀,万一他们狗急跳墙,任何一方都足够他们找你的晦气。”
  白宛儿撅着嘴,满心的不愿,却也没有办法。世事难料,万一她落入敌人手中,还真是不好办的,良久,还是点了点头。韦落松了口气,果然不管她再如何胡乱,也不想让她的亲人遭受一点的危险。
  “已经好几个月了,到底怎么样了?”
  “丞相还在反扑,忠于他的虽不在少数,不过也只是不自量力、飞蛾扑火而已,几个跳梁小丑怎能撼动我天楚基业。”
  白宛儿不语,丞相为官数十载,手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岂是一下子就能铲除的?皇伯伯准备了多少年,韦落又准备了多少,无非就是想将这课大树连根拔起。若是一时不慎,起了冲突,凭借皇帝、韦落和大哥手中的兵马,能胜,可是免不了生灵涂炭。这些她都能懂,韦落也早就知道,现在最危险的不是她,是韦落。内宫守卫森严,皇伯伯的安全可以保证,可是韦落经常出入军营,若是买通了数名一等的杀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落落,我不出去了,你也要好好的。”
  “怎么了?一副要哭的样子。”温厚的大手揉着白宛儿的头发,眼中满满的宠溺。
  “才没有!”扭开头,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甩掉韦落的手。
  吃过饭,韦落又去忙了,白宛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吹了个口哨。白毛老头嗖的一声出现在屋顶,白宛儿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又点了几个?”
  “三个……”老头挠挠脑袋,“我不是每回走的时候都给他们解了。”
  白宛儿觉得脑仁一阵阵的抽搐,老头子每天都来,韦落估计早就知道了,从未让老头告诉他教他武功是因为自己,不过现在他也该猜到了吧,一直不见他问起,心里总有一个疙瘩。
  “是啊,现在府里的暗卫都快不睡觉的练功了。”号称一流好手的只要在自己房子周围就会被点成根木头,不管是谁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他们是该练练,居然让这帮废物保护我的宝贝儿,怎么放心!”
  “哈,所以说,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
  “少装糊涂,那个阴阳脸。”
  “噗……”老头捂着嘴笑的白发狂舞。
  白宛儿翻个白眼,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前天老头走后她就发现少了一个暗卫,能发现暗卫的本领都是拜老头所赐,暗卫隐藏气息的功夫最初就是这老头子传出去的,后来老头子又教给了她。这些暗卫都对韦落衷心的很,她怕哪个冲撞了那古怪的老头,连忙差人去找,可直到韦落回来才把那人带出来,脸一般黑的一半白的。问过才知道,是被塞到了白府的房梁上,还揭了块瓦,结果晒了一天就出了个阴阳脸。
  “老头子,再帮我个忙,好吗?”
  “宝贝儿,你说你说。”老头子整个一个二十四孝师父。
  “将毒锦传给韦落。”
  “什么?”老头子眼睛瞪得溜圆,胡子一翘一翘的。
  “这样下去,韦落总会遇到那些人的,练成毒锦我就不需要担心了。”
  “你可知道毒锦是怎么练的?”
  “知道。”以药人或毒人之血为引,由内力高强者协助,危险性极高,但是若是可以练成,不过内力大有增进,更可以百毒不侵。
  “你断然不会拿那个毒丫头来做,那韦落小儿有什么好?泰山上差点杀了你,后来又……”
  “师父~~”
  “诶!”老头子下意识的答应,“我不干。”
  “师父,你就帮帮忙嘛,你也不希望宛儿挺着大肚子还天天担心呢。”
  “怕什么,大不了离开这个破地方,你愿意去哪我就带你去,你喜欢你大哥那,我就领你住他个十天半个月。”
  白宛儿沉默。“师父,你觉得我的大肚子和你的白毛很相配?”
  “这个……我可以用轻功带你,保证谁也看不见。”
  “你是想让这孩子跑步出来?”
  “啊!”老头有点束手无策。
  “你就答应我吧。我不会现在做这么危险的事的,等我临盆之后,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好好……”这辈子就怕这个克星,“不过说好了,得等这个豁可爱的小娃出生的。”
  “嗯嗯!”
  白宛儿长舒一口气,老头子随性惯了,有她在还能伴在身边,若是她不在恐怕韦落找他都找不到。不过老头吃软不吃硬,答应的事也一定会做到,这样也就相当于给了韦落一个护身符,希望能平安度过。
  养胎的日子很无聊,安胎的日子更无聊。皇伯伯让宫里的太医天天来报道,韦落直接把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辛太医留在了元帅府,老头子不知道从哪弄出的萝卜粗细的山参、新鲜的血燕窝、开的正好的雪莲……辛太医瞪大着眼睛在堆积成一堆的补药珍品中挑选,就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春去秋来,肚子越来越沉,就快看不到自己脚背了,翻过人都需要韦落扶一把,白宛儿默默地想这个活还真不是好干的。
  京城更加动荡,表面一片祥和,但是有点嗅觉的就闻到了厉兵秣马的味道,几次摩擦中丞相的手下一点点被铲除,终于积累到爆发的极限。即使深居府宅,白宛儿也感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每日只能在早上感觉到韦落轻柔的一吻,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身边的暗卫增到了二十人,最精锐的人马都留在自己身边,老头子也不再四处点人,只是正大光明地进进出出,其实她很想问韦落为什么不询问她老头子的事,可是总找不到时机。
  “宝贝,师父要走了。”
  白宛儿诧异,想不出为什么师父这个时候会离开。“非走不可吗?”
  “放心,这些天来,我看那韦小子也不是太不像话,把交给他一段时间我还放心。”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头子咂咂嘴,白宛儿这个臭脾气,不告诉她的话说不定自己又干出什么,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柳天雨向苍木派宣战。”
  “啊?”许久不曾想起的名字又涌上心底,她不是不知道柳天雨的野心,可是断断没有想过那个淡漠的人会做到这个地步。
  “苍木派有不少老家伙,把他们卷进去不好。而且,白小子怎么也叫我一声师父,该管的还得管。”
  白宛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二哥求助老头子的一定是大事,可是自己一直关注与朝廷动态,竟对那些一无所知。紧咬着嘴唇,无力感遍布全身,就像接到父母死讯的时候,一直以为可以掌控在手中的东西,突然发现什么都左右不了……现在也是,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企盼二哥能够化险为夷。
  “徒弟等师父回来。”
  ☆、60。新的生命
  “师父走了?”老头子走后,韦落在白宛儿身后站了好久,终于出声打破这片沉默。
  “嗯。”
  白宛儿看着老头子消失的方向,肩膀有些颤抖,韦落把她拥在怀中,轻声安慰:“不会有事的,哭对孩子不好。”
  “我对他一点都不好,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他只是最喜欢我叫他师父……”眼中的泪还是落下,心绪如奔腾的洪水,只要有一个缺口,就全部喷涌而出。
  “没事的,师父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韦落轻拍白宛儿的肩头。
  “没有师父,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师父来了我才知道是中了毒,那时候怕给父母惹上祸事,没和任何人说,都是师父在照顾我。为了解毒,我成了药人,师父就把沐惜送来,说是从毒鬼那里抢来的,一药一毒,正好凑着玩。”想来当时老头子的表情,白宛儿眼中带笑,可随即就黯淡了下去。“可是我知道,师父在府上养了一年的身子,沐惜告诉我,炼药人、毒人都是减寿的。”
  韦落的手紧了紧。“天凉,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不,你就让我说完吧,我把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白宛儿看向韦落,“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张随便的身份。你是查不到他的……随便曾是最好的杀手,那一年他来白府行刺,被师父打败,师父说他功夫可以,就留下来做了我的护卫。”
  韦落点头,张随便的身份他始终没有查出来,想来一个冷血杀手决心誓死保护白宛儿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落落,求师父教你功夫真的不是可怜,只是我……你对我的好我一直知道,那是只是希望你能好。”抓着韦落的袖子,白宛儿神态中的焦急掩饰不住,这一直是她的心病,开始时没有想太多,后来是觉得无所谓,现在她不想让最后的美好在手中凋零。
  “我知道,我若是气的话,就不会暗许师父天天来陪你。”捏捏白宛儿鼓起的小脸,韦落笑的真挚。
  “嗯!”白宛儿手捧着肚子,头窝在韦落怀里,即使是假话,她也宁愿相信。
  “那你美名为能发现暗卫的功夫,也是老头子指点过暗卫了的?”
  “是啊,老头子指导过暗影身法,现在的暗卫大多又是暗影带出来的。”白宛儿扑哧地笑了,还在白府的时候,用这个唬住了不少侍卫,现在居然要自己坦白。“内功高的我就听不出来,不过一般半蒙半骗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