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17 13:54      字数:4878
  吟风见着那日脊背上这缺一块那少一片的绒毛,禁不住乐开了:“剃得不错,像是…被狗啃的。”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獒犬有三层浓毛,密实着呢。在这皮毛之上找个小小的伤口你以为容易呀,我这得经过多方探寻最终才能确定。”
  吟风又扫了一眼几乎被文澄剃得面目全非的那日,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没错,您老确实是多方探寻了。”
  见着这俩活宝斗嘴,玄毓和滕鹰不由得相视一笑。玄毓是清楚文澄的言行举动里透着的古怪从何而来,而滕鹰却寻思着这俩人前几日也没这么针尖对麦芒过,怎么今晚上总是抬杠。她哪里晓得文澄已然把吟风得罪了。
  “你们俩别贫了,吟风过来帮忙。”时间紧迫,滕鹰赶紧招呼着吟风一起为那日上药包扎。
  包扎工作完成,滕鹰一伸手,吟风便善解人意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她。滕鹰从瓶中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了那日的嘴中,药丸入口即化,不过一会儿那日竟幽幽地睁开了毛茸茸的眼皮。
  “它…醒了?”洛将军显然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又睁大眼睛确认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景象:“夫人的医术真是高明,在下万分佩服。”
  “大胆地佩服本夫人吧,去向拓跋哲莲回报吧。欠下一个这么大的人情,本夫人不介意对拓跋哲莲狮子大开口。”
  滕鹰再度得意了一番,心里更是来了朵朵笑花,不过这妞嘴上还是谦虚地说道:“将军客气了,滕鹰素来体弱,久病成医,没成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这畜生也是命不该绝,才会醒得这么快。”
  凤翔处在这片大陆最偏远的地带,是一个缺医少药的国家,这里的大夫皆被奉为上宾,享有极高的地位。正因为大夫的稀缺,拓跋哲莲舍不得动用御医诊治那日,所以才给滕鹰钻了空子。
  洛将军这边还在不断夸奖着滕鹰的神奇医术,那边滕鹰却已经开始叮嘱宫人那日养伤期间的注意事项。
  夜幕深沉,很快结束了救治獒犬的工作,滕鹰与玄毓一行四人步行回了寝间。
  滕鹰吩咐宫人准备了热水,她抬眼看看安置在木桶中的冒着白雾的热水,又望了望静立在室内的玄毓,不知怎的便想到了玄毓**光滑的后背。滕鹰即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操着不太自然的嗓音说道:“想来你洗的快些,你先净身吧。”唯恐被玄毓看出破绽,这妞然后转身看向了窗外。
  玄毓却不知何时走到了滕鹰身后,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此时拥抱着滕鹰馥郁馨香的身子,如此真实的感觉令玄毓波动的心湖真正安静下来。方才的惊险一幕直到此刻才从玄毓的脑中退出。
  滕鹰从玄毓揽住自己所用的力道上察觉出了他心底的担忧。唇角流泻出一记淡雅的微笑,滕鹰没有言语,她任由玄毓抱着,将头颅轻轻靠在玄毓温暖又宽厚的胸膛上,双眸望着室外的漫天繁星和灼灼明月。这一刻,两人湣鹗墙岱⒍嗄甑姆蚱蓿谡獍簿驳囊雇淼淮尤莸乜看靶郎妥糯巴庖股碌奈尴薹绻狻?br />
  “其实,那日扑过来的那刻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你要是再晚点进笼子,估计我没被它咬死也会被它压死。”滕鹰率先打破了一室的静谧,她的脸上带着劫后重生的美丽笑容:“不过现在都没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玄毓闻言,将滕鹰的身子转了过来,郑重无比地说道:“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冒险了。这次也是我大意了,我认为自己既然知你便该信你,却忘了凡事总有意外总有脱离秩序的可能,咱们都是人不是神,谁也控制不了意外发生。”
  “那么严肃做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再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呀。”滕鹰大咧咧地拍着玄毓的肩膀安慰着他,不想弄得玄毓的脸色急转。
  “所以以后不许你为我冒险,再也不许了。滕滕,该是我为你撑起一片天地,你只管安心享受你温和从容的人生便好。”
  玄毓的认真是打心里透到眼里的,滕鹰心知拗不过他,急忙附和着玄毓,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夜深了,你快去洗漱,早点歇息吧。”滕鹰催促着玄毓,她已经很累了,却还想在玄毓洗完后好舒舒服服地沐浴一番。
  玄毓哪能猜不到她的小心思,带着丝丝蛊惑的温润嗓音从滕鹰耳畔响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滕滕不如和为夫一起沐浴吧。”
  不等滕鹰应答,玄毓便一把抱起滕鹰朝着浴桶疾步走去。
  “这可是在凤翔,别胡闹了,快放下我。”滕鹰急了,她的脑子已经自动联想到洞房花烛这档子事情上去了。
  “啊!”
  只听见“噗通”一声,滕鹰被玄毓丢进水中,浴桶周边瞬时溅起一层晶莹的冒着热气的水花。
  “玄毓!”没等滕鹰从桶中站起,玄毓已然快速地褪去上衣,长腿一伸,跨进桶中。
  “娘子,都说了不要害羞,咱们一起洗个鸳鸯浴。”
  十分轻佻的话语以及刚才粗鲁至极的动作很不符合玄毓以往的行事风格。滕鹰还没适应这厮的突然转变,玄毓颀长的身子蓦地向前倾斜,几乎贴在了滕鹰身上。
  “房顶上有人,滕滕配合为夫一下喽。”贴在滕鹰耳边,玄毓低声告知原因。
  而且不等滕鹰发言,玄毓便用他那薄薄的性感唇瓣含住了滕鹰小巧粉嫩的耳垂,开始轻轻吮吸着。
  滕鹰立即侧耳倾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了事实和玄毓说得一样,房顶上正有人在监视他们。虽然严重怀疑玄毓是在借机为自己谋福利,滕鹰却无可奈何,她只能默默“享受”着玄毓的“恣意欺凌”。身为人家妻子,她实在没道理反对夫君的亲昵行为,否则会叫人起疑的。
  玄毓的吻最初是温柔细碎的淡淡情动,渐渐演变成激烈如火的浓情蜜意,他的唇从滕鹰娇嫩的耳垂游移到她优雅纤细的脖颈,然后滕鹰的衣服开始一件一件被他褪去,玄毓温热的唇瓣终于吻上了滕鹰白皙细腻的前胸。滕鹰开始还能闭眼装出很享受的样子,后来她就很想出声制止玄毓,因为玄毓的吻越是激烈,而她的身子便愈发燥热,两颊之处热气呼呼上冒,她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的,即将沦陷在玄毓的热情之中的她撑不下去了。
  终于在滕鹰再也无法承受的时候,她发现房顶上的人离开了,立马推搡玄毓的身子,她口中急切地喊停。
  玄毓只得直起了身子,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美丽的凤眸之中净是未有退去的激情,其中还夹杂着偷香窃玉成功的欢喜和好事被打断的小小哀怨。玄毓哪里是在做戏,他浑身涌动的热情可是实打实的。谁叫滕鹰纤细美好的身材在水中一览无余,那玲珑的身段那馥郁的清香时时勾引着他,他禁不住想去细细品尝一番。
  尝到甜头的男人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嘴上还抱怨着:“滕滕,你的表演太不敬业了,我这么卖力,你还无动于衷地立即喊停,你这样为夫很失落的。”
  滕鹰大力地喘着气,她很是疲惫却更加无语,心想自己这吃亏的人都还没抱怨什么呢,眼前占了人家便宜的人有什么好埋怨的。这妞刚反驳了一个字:“我……。”
  玄毓的吻不期然地又落了下来,这次他攻占了滕鹰丰盈的红唇。攻城之时不忘通知:“又来人了,小心。”
  滕鹰最终不知那第二波光临房顶的人士何时离去的,因为她最后在玄毓强烈的热情下头一歪,无声无息地睡去了……
  “接吻也能睡着,真服了你。”男子人哀怨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他认命地将睡得和小猪一样的佳人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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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翔皇宫,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屋内,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地向躺在前方软榻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女子禀报道:“陛下,龙翼的丞相和夫人的感情…确实很好。其实,在来路上微臣已经见到了相爷对夫人的深情厚意。”
  几乎是一字一顿,黑衣人咬着牙根,好不容易吐出了这段话。
  “曹将军,近日来辛苦你了,下去吧。”软榻上的拓跋哲莲幽幽睁开双眸,声音中的疲倦难以掩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没错,拓跋哲莲后悔了,在她回到寝殿之后就后悔了,她发现自己心底对玄毓还是抱有丝丝幻想得,但是现在曹将军的一句话再度将她刚刚升起希望的心打入了冰冷的湖底。
  这样虚弱的拓跋哲莲令曹将军看着心惊,它凤翔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潜力的女皇不该是这般萎靡的样子。
  曹将军立时开口劝慰:“陛下,请恕臣直言,微臣觉得呼延大人是皇夫的第一人选,呼延大人是呼延一族百年来第一位男性族长,先皇亲自为您指定的皇夫,难得的文武兼备的人才。陛下若是与呼延大人结成连理,我凤翔的未来定是一片光明。”
  “奕辉,他很好,只是朕……”拓跋哲莲无心责怪面前忠心耿耿的臣子,但是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对玄毓的一往情深,她无力地挥舞了两下玉手,淡淡的说道:“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曹将军见状摇了摇头,无声的退下,独留拓跋哲莲一人在室内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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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的夜晚注定不会真正的平静,又是一个宽敞的寝殿,只不过烛火的光芒分外黯淡。
  一道暗沉且透着怒气的男声响起:“你怎么还没和她联系上,说好了咱们互相帮忙的,你行动太慢了。”
  迷蒙的光影中一名男子挺立于殿中,背影恁的健硕厚实,虽然看不见他的容貌,但是一身的锦缎华服泄露出他的地位。
  “王爷的心也太急了吧,她今日才在凤翔落脚,本宫怎么着努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和那人搭上线。”女子的嗓音柔美,但是语气中的凌厉锋芒却不容人忽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您不也没有将我要的东西给我,您不是想食言吧?”
  这名女子正对着男子而坐,明媚的娇颜在昏黄的烛火下若隐若现,此女正是拓跋婉婉。
  “公主说得有理,是在下心急了。”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语风一转,温和起来:“公主的嘱托在下一定圆满完成,还请公主务必将在下的事情搁在心上。”
  “客气,只要将本宫要的东西送来,本宫自会将王爷要的人带给王爷。”拓跋婉婉的脸上浮起淡淡笑意,但这本该阳光灿烂的微笑在昏暗烛火的映衬下不觉有几分阴森恐怖。
  “那就提前预祝咱们合作愉快。”男子的喉咙发出一记暗沉的笑声,身形随即隐没在茫茫黑暗之中。
  “合作成功即可,愉快不愉快的不重要。”拓跋婉婉端起案几上的黄金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三十章 玄毓,你去死!
  清晨一起身,滕鹰就看到了透过窗扇落入室内的融融阳光,格外的温暖明亮,照得她的心田也是光明灿烂。
  不过,滕鹰很快发现宽大的床榻之上躺着两床铺散开的绸缎软被,这表明昨晚在床上睡得人不止她自己,这又提醒她记起了昨晚的激情鸳鸯浴。滕鹰拍了拍再度出现不良场景的脑袋瓜儿,不由得小小庆幸了一眯眯:“还好身边的床位已经空荡荡的了,不然一大清早面对玄毓还真有点尴尬。”
  “可是这厮一大清早出去干么去了?”滕鹰带着疑问下了床,赤脚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玉手轻轻揉搓着依旧带些迷蒙的双眸。
  “啊!”清醒了些的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穿得中衣和昨日的不是一件,昨日的中衣是绣着竹叶的,今儿的中衣却是绣着海棠花的。
  “啊!”滕鹰又小小的尖叫了一声,因为经过更加深入的仔细的查看,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衫全都和昨日不一样了,从最外面的中衣,到肚兜再到亵裤,凡是她现在穿着的统统是被换过的。“天哪,这是谁给我换的?”
  “出什么事情了?”一道温润的嗓音突然插入。
  “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滕鹰正坐在铜镜前继续检查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同,压根没思索来人是谁就应了话。
  不过一会儿,这妞又发现了新大陆:“咦?…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红印子?”她正把着自己纤细白皙的脖颈细细端详,那上面明显多出了几个红红的某人留下的印记。
  想想自己的小娘子还是个单纯的孩子,玄毓的唇角上扬,勾起一记浅笑,继而淡定地解答了她的疑惑:“某人昨晚在浴桶里面睡着了,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我实在不忍心叫这人穿着湿衣服入睡,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