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1-02-17 13:54      字数:4859
  “呵呵,你当你不说我就不清楚是谁派你来的了?”滕鹰望着克珊那倔强的眼神,丝毫不生气,这种暗卫都是一早便抱着必死之心的。
  “这么快就想到死了,伤了滕滕,你还是等着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吧。”玄毓的话渗着刺骨的寒气,本来该是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眼中的锋芒确是寒冷凌厉,他不带一丝感情地下了命令:“文斌,带下去,等着交到曹将军的手里,就是这个人将她的侄女儿害死了。”
  文斌领命将克珊带走了。
  才想起旁人的滕鹰赶忙问道:“凤翔的女卫怎么样,还有知棋他们怎么样?”
  “他们也都被这个女人迷晕了,但是没有受伤,而且向远在外面善后呢,放心吧。”
  玄毓恢复了温柔的清凉嗓音在此时此刻安抚了滕鹰略微有些焦躁的心。倒在玄毓温暖的怀抱中,这妞第一次觉得有个男人倚靠的感觉真好。
  门外传来向远的声音,“爷,跑了一名黑衣人,余下死了的四名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能代表身份的线索。”说着他也进了房间,然后恭敬地对着滕鹰行了一礼。
  玄毓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滕鹰伸长脖子,看见了玄毓身后的向远,继而说着:“没想到父王把你派来了,一路上要辛苦了。”没有诧异于向远的出现,自家父王的小心思她还能猜到一二,不就是不放心玄毓嘛。
  襄亲王倒不是不放心玄毓对自己女儿不好,只是滕鹰的失踪想必叫襄亲王心里存了疑惑,他揣摩着这又是自己女儿故意做的小动作,担心玄毓秋后算账,担心自己女儿吃亏,所以才安插了向远这个眼线。
  待得滕鹰见到曹将军等人也都是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模样,不免心生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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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毓的话有道理,滕鹰的心定了下来。
  “相爷,今日搭救来日必当报答,只是带走夫人一事还望您包涵。”一旁的曹将军十分感激地看着玄毓,语气上带着明显的愧疚之意。
  “将军客气了,在其位谋其政,玄毓不会怪罪将军的。”
  一夜过去,天刚亮的时候果然有凤翔的暗卫找到了仙雅客栈。滕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因为滕鹰的身子不好(这是她相公的说法),所以玄毓陪着她一起坐了马车。赶车的车夫便是玄毓的两大护卫,文澄、文斌。
  车厢内,硬是将娘子箍在自己怀里的相爷没头没脑地关心了一句:“看着你的护卫们都能骑马了,开心吧?”
  “开心呀。”滕鹰随口应了一句。不过,滕鹰没待片刻便捕捉到了玄毓字眼儿里的内涵,玄毓说“你的护卫们”,显然是晓得了或者猜到了她一直隐瞒的某些事情,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想到这层,滕鹰的表情瞬间僵了僵,但须臾之间便恢复了正常,她笑眯眯地解释道:“那个,知棋本就是个武婢,你以前没注意她自然不会晓得她会武功的事情。”滕鹰想想自己就是个在谎言中奋发成长起来的孩子,所以现在说谎都不用打草稿,顺溜的很。
  玄毓接上话茬:“原来是为夫没有注意到,不怪腾腾。不过,那个唯一的男侍卫还有那个和知棋一个屋子住的女子似乎都不是王府的人,娘子不想就他俩解释一下吗?”
  玄毓瞧着滕鹰故作镇静的样子就忍不住逗逗她,其实他知道滕鹰还有秘密,从知道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相府时起,玄毓对他的小娘子又多了一层了解。有人要说了,人家滕鹰走的时候伪装了现场呢。可是就那稍显拙劣的伪造技术,哪里能瞒得过精明的玄毓。
  “那俩人呀…是知棋来找我的路上认识的,江湖人士就稀罕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听说我被情敌的人马劫持的悲惨遭遇,二话不说就跟着知棋来了。”
  玄毓唇角扯出一记笑花,轻声赞叹道:“江湖中人原是这般心地善良呀,那是为夫孤陋寡闻了。”
  玄毓的笑声透着丝丝的危险气息,滕鹰讪笑了两声,硬着头皮接下了。“是呀,你以前不晓得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嘛。”
  玄大丞相两口子在马车里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斗嘴,文澄在车厢外面小声对文斌嘟囔道:“那女的我认识,畅春阁的头牌——吟风,到了夫人嘴里就成了江湖儿女了。夫人的功力真是没的说,黑的愣是说成白的。夫人威武!”
  文斌白了文澄一眼,“你还会认识畅春阁的头牌,就你兜里那点银子,能和头牌共度**吗?”这俩人关注的焦点显不一致。
  “你管我怎么见到的,反正我知道那女的是谁。”文澄又顶了回去。
  “你得瑟什么得瑟……”
  车内的两人各怀心思,车外的两人斗来斗去,傍晚时分,凤翔的都城——凤台到了。
  车帘一打开,滕鹰没等迈出车厢,马车前便出现了一位妖娆的女子,操着妩媚的声音对着玄毓说道:“敏知,你答应会再来看朕的,你终于来了。”
  波动渐生 二十五章
  滕鹰扫了一眼车门外地凤翔女皇,打量着这位年方十八的凤翔第一美人。凤翔女皇的面容娇艳无双,她双眉之间英气勃发,眼窝深邃,一双美目似能勾魂摄魄,唇形饱满好看,鼻梁高挺俊俏。她满头的青丝大部分被编成一根根的小辫子披散在身上,仅留头顶的一小搓束成一个发髻,戴着一顶镶七色宝石的足金王冠。女皇穿着一套凤翔的传统女装,上身是主调大红搭配黄蓝青紫色的锦缎坎肩,袖口领口均镶嵌着蓝松石的纽扣,下身是同色的八片开衩裙,腰间松松垮垮的挂着一条镶嵌着白玉的腰带。
  “玄毓还真有艳福!难为这样一个美人儿整日对他朝思暮想。”滕鹰默默在心底酸了一句。她这边想着,玄毓也发话了。
  “陛下派人来龙翼带走了玄毓的新婚夫人,玄毓即便是诸事缠身,也得来凤翔走一遭了。”玄大相爷身处车厢,不卑不亢地看着凤翔女皇,上来便先声夺人,表现出了对女皇此次行事的几分不悦。
  滕鹰抬眼瞅了瞅玄毓,那对狭长的凤眸清明极了,这妞悄声嘟囔着:“没被女皇的美色所迷惑,表现不错。”即便是不想这么明显地表现出自己心底深处对玄毓的爱恋,滕鹰还是开心于玄毓此时的应对,至于那个女皇她滕鹰还不必放在心上。
  玄毓的回答滕鹰是比较满意的,可是凤翔女皇这边就不那么开心了。她嘟着涂满胭脂的丰盈红唇,撒娇地回道:“敏知,谁叫你一走走了那么久,我想念你想念的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以前你都是唤我哲莲的,你千万为此不要和我生分,我跟你道歉就是了。”
  凤翔的民风本就比龙翼开放,喜欢哪个男人明说就是,在这个女子为天的国家,男子可怜兮兮的成了女人的附属品。这样露骨的表白在拓跋哲莲看来是自己自然而然地真情流露,这位娇俏妩媚的女皇直勾勾地盯着玄毓,那一个眼波儿射来,那叫一个柔情似水,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但是在滕鹰眼里这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她本来还等着看凤翔女皇继续吃瘪的好戏呢,见着她如此露骨直白的言语,心底瞬间涌起狂风暴雨般的不悦。“一国女皇又如何,我滕鹰的男人你也敢觊觎,真是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敢肖想我家相公,我滕鹰一定要杀杀你的气焰,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滕鹰的醋坛子这回是彻底被人打翻了。她心生不快倒不是因为这拓跋哲莲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只是因为人家女皇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表白令滕鹰挂不住脸了。女皇的行为等于是公开向她叫板,向她挑衅,所以在这等关键时候她怎么着也不会示弱,于是这妞送给了凤翔女皇一记笑里藏刀的眼神。
  滕鹰转首想看看玄毓的反应,谁知听了那样真诚的表白后玄毓的神情还是平静无奇,瞧不出他有什么感动。拓跋哲莲依旧在直勾勾地望着玄大宰相,那双璀璨含媚的眸子因为得不到回应渐渐开始涌出晶莹的泪珠。
  “玄毓,人家女皇要哭了呢呢,你赶紧表个态呀。”滕鹰见着凤翔女皇酣然欲泣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招惹她一下,她边笑说着话边用手指戳了戳玄毓坚实的胸膛。她这亲昵的动作看在拓跋哲莲的眼中当然成了存心的示威,谁叫滕鹰是玄毓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呢。
  玄毓任由滕鹰表现,他勾起一朵笑花,在两个女人的殷切目光下终于起身出了车厢,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滕鹰抱下了马车,然后他才对着凤翔女皇恭敬有礼地说道:“承蒙陛下抬爱,玄毓感到万分荣幸。玄毓本就想在婚后携带夫人来拜访陛下,怎知陛下也想见见我的夫人,能与陛下不谋而合,玄家主母能得陛下垂怜,玄毓深表感激。”
  玄毓这番话说得体面,他刚才在马车车厢之内,说了什么外人自是不知,但是拓跋哲莲的话确是听在了众人的耳朵里,难免会引人非议,玄毓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凤翔女皇起什么牵扯,所以避重就轻的说了两句场面话。将凤翔女皇对他的一往情深淡化成了一位皇上对一位臣子的青睐。
  “敏知,你……。”拓跋哲莲闻言后脸上是青灰一片,眼眶中的泪水几欲落下。
  “我说姐姐哟,听见了龙翼相爷的话你也该死心了吧,人家可是有正妻的人了,姐姐身为女皇不会想去给龙翼的丞相做小吧。”拓跋哲莲身后的一位明眸少女说了一句呛人的话,随即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拓跋哲莲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她厉声呵斥着的妹妹:“婉婉,你放肆了。身为皇室公主,你该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此时她身为帝王的威严尽显无疑。
  “陛下教训的是,婉婉一向不会察言观色,是婉婉失言了。”少女立即请罪,但是这话里却听不出真正的歉意。
  “这是窝里反?”滕鹰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表面上看似温顺,但是眼神中的狠厉锋芒以及桀骜不驯却难以隐藏。“看来这对姐妹不睦。”
  “知道失言便下去好好反省吧。”
  这位女皇再度斥责了自己的妹妹——婉婉公主。拓跋婉婉脸色阴沉,她一甩手,提脚便要离去,只不过她在走前,在他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了滕鹰一个友好的又带着几分邪气的微笑。
  拓跋哲莲随后收起了脸上的冷寒,继续笑对着玄毓说道:“敏知一路行来,想必累了,朕这就吩咐人带你下去休息,咱们晚膳时分再见,到时朕亲自为你接风。”
  “内人身子羸弱,一路风餐露宿委实辛苦,陛下如此安排甚好,晚膳时分玄毓定当携带妻子正式拜见陛下。”
  玄毓心眼多着呢,这厮接话接得也快,他这么一说把女皇的小心思破坏了,拓跋哲莲的脸色又不太好看了。不过,身为女皇的度量还是有的,她也没多说什么,招手叫来一名宫廷女官,领着玄毓等人去了房间。只是,在滕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拓跋哲莲用仅有两人可以听见的音量对滕鹰说道:“郡主可要小心点,看好你的男人,朕一向不知何为放弃。”
  对于这样**裸的威胁,滕鹰当下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彼此彼此,陛下也要小心点,要知道把心放在对自己无意的男子身上,实在属于…没事找事吃饱撑的。”
  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波陡然汹涌奔腾,一场夺夫大战悄然拉开帷幕。
  宽敞的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客房内,仅有玄毓和滕鹰小两口,嘴架再度展开。
  “喂,人家说得是‘为你接风’,可没说是为我们接风,我晚上可不去凑那热闹,你自去享受美人恩吧。”滕鹰置身于柔软的床榻之上,赌气地冲着玄毓开口。
  “滕滕什么时候喜欢吃酸的东西了,为夫才发现。”玄毓幽幽一笑,他坐在床沿上,温柔地望着滕鹰。
  “别岔开话题,我喜欢甜的也好酸的也罢,但是我不去参加你的接风宴。”见着玄毓的不惊不扰,还似乎有点很期待晚宴的样子,滕鹰的火气蹭得大了起来,她的话脱口而出,忘了自己其实是打谱去的。
  “滕滕真够狠心,你就不怕为夫酒醉之后被人轻薄了去?”玄毓俯下身子,将脸贴近滕鹰,鼻尖与鼻尖相对,感受着彼此之间呼出的气息,一股暧昧的美好氛围瞬间被两人营造出来。不过,这厮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还在拼命往火堆上添柴。
  从赐婚之初太后笀宴之上洛英的有意刁难到这回出使凤翔遭到的女皇的刻意挑衅,滕鹰胸中一直累积的小火苗已经被撩拨成熊熊大火,更是有燎原之势,所以玄毓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刺在她的心尖上。
  这妞吐出气势磅礴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