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作者:冬恋      更新:2022-04-27 10:15      字数:4797
  导噬希词窍肭魄普馕荒昵岬牡弁醯降壮沙さ搅耸裁闯潭取?br />
  没等他沉浸多久,云露软糯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广陵王设宴,那皇上得带皇后去呀。”
  皇帝冷淡地哼了一声,“朕怎么会放任他们父女见面。”他自认为这次皇后的策划离不开广陵王授意,毕竟龙嗣关乎下一代皇帝,对方怎么也不可能把机会推给别人。
  倒是他现在愈发信任云露,有些事情字里行间便透露了出来,比如对皇后的不喜。
  云露把脑海里的信息量消化了一下,了悟地道:“皇上是想带我去,然后偷偷地送我回去看家人?”
  “你还忘了朕上次应你的事。”皇帝勾了勾唇。
  应她的事?
  云露搜罗了一圈儿,皇帝答应她的事还挺多,不过大都是小事。比如她嘴馋棉花糖,他一早还说要把配方告诉她,还有她想溜冰,当然这个他小气的没答应,还有……
  她眼睛忽而一亮。
  还有她当时送那首《明月逐人来》的时候,除了词牌的意思,其实关于诗词还有另一层含义。她原本是想着皇帝不会留心,谁知他看了出来,还以此让她答应了配合他胡来……
  “皇上真要带我去逛上元节的灯会?”
  “朕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他见她一改倦色,神采奕奕地说道,便十分受用,笑拧了拧她鼻子。
  不过云露也不是傻的,她把方才的对话凑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广陵王的宴席是设在上元节那天?”
  “聪明。”
  云露像鱼儿似的翻腾了一下,哼了哼,“皇上打得好算盘,一气儿全了三件事。”
  皇帝双臂一环锁住这个闹腾的宝贝,扬了扬眉。
  “何止。”
  “……还有别的事?”
  皇帝把唇贴近她耳边,低低笑道:“你再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全了你的玩心和孝心。你不答应,朕也不费力去打那精算盘,只应了广陵王的邀约便是。”
  云露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奇货可居,坐地起价啊!
  毕竟主动权还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她要是听话乖顺呢,他才肯顺道儿替她也打算了。她不应,那他更轻松,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事到如今,她能拒绝吗?
  好处都给了那么多,再多给一点儿……没差。
  她恨恨点了下头。
  皇帝一口亲在她圆巧的小脑门上,含糊道:“乖乖,朕上回不是给了你一罐蜂蜜?你先去取出来,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找你讨。”
  讨蜂蜜?
  ……怎么她觉得,皇帝的潜台词是,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办你。
  云露嗷呜一下抱住脑门,最近这人没克制,她怎么也被带的纵欲过度开起了黄腔,脑子里尽想着这些玩意儿!
  皇帝只看着怀里这只小困兽,笑得意味深长。
  ******
  上元节还要再等小半月,迁宫之事却是迫在眉睫。
  等一切准备就绪,云露就从云岫阁搬到了摇光殿。摇光殿极大,大理石铺就的地板,铺上厚厚的红毯,四角压了香炉,红柱暗纹祥瑞,顶梁又建得高,就大小而言就不是云岫阁那小殿阁能比的了,更何谈气势。
  如今她也算是有实无名,放在平常,这里必然是一宫主位的居所。
  除了云岫阁有的必备厅堂、寝殿,还有接待贵客的偏殿、专门辟出的书房,更甚至寝殿内部,大件儿山水屏风之后,还有一个砌了浴池的暗间儿,全然比那时要搬浴桶来得方便、适意。
  再说总体风格,若然云岫阁是清新雅致,那摇光殿便在经典奢华之余另添了一抹艳郁,这从那紫红的轻绡软帐,玫瑰式的床角坐灯皆能看出。
  不过皇帝倒是最中意那张床,非是寻常的四角架子床,而是别出心裁将其削作椭圆形状,较平常的架子床更大,顶梁两层帐幔垂拢,便将人围在其中,外边看来十分朦胧。
  云露一搬进去才贪新鲜洗了次澡,就被想试床板软硬的皇帝按在了上面。宫女没来得急关窗就退了出去,幸而是艳阳高照的晌午时分,风是夹寒带暖,更甚少吹进来。
  不过那帐子轻软,人一动便如波浪浮动,缠在云露那双修洁的长腿上艳魅动人。
  “急性子。”云露唇如娇美的花瓣,浮起笑容。腿一抬一曲,轻轻松松就卡在两人之间。脚尖顺着皇帝的身体线条往上,自小腹到胸膛,再到喉咙,再往下走,小巧粉润的指头搔了搔。
  皇帝喉结滚动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那回另类的安慰方法,让感情进展一发不可收拾。皇帝最近对她是有点儿嗜渴的症状,弄得她都有了那么点身经百战的意思。待摸清了他的底线,在床笫间就十分没有顾忌了。
  像这种动腿的事儿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好香。”皇帝捉住她香白的小脚轻嗅,对她调起情来也很是熟稔。
  “是好香。”云露黛眉儿一皱就从床上翻起来,脚还在人手里握着,就没心没肺地把良辰叫了进来。
  “香炉里燃得什么香,怎么没闻过。”
  这等日常琐碎的事一向是良辰包办的,她起了炉盖闻了闻心中便有了数,回话道:“主子,是内官监新进的芙蓉香,知道您迁宫就先送来一份。”
  良辰现今说话行事也愈加有了架势,像这话就把知道的信息皆传递出来。新制的香,不在份例里,内官监过来巴结用的。
  云露看向皇帝。
  皇帝大手一挥表示无碍。要说逾矩,他给从三品的妙妙拨去一间宫殿已经是大失规矩,再逾点小事儿也无妨。
  云露虽不喜欢用香,但皇帝还在旁边待着,他答应了,自己却又不用,显得存心驳他的意思。
  “那就先用着罢。”
  “是。”良辰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让人送来了汤药的配方,主子可要遣人去御药房抓药?”
  这话听着古怪,连皇帝都暂且忘了原先急渴的事,沉声问道:“什么药方?”
  云露听了这个倒不很在乎,摆摆手道:“说是助孕的。”
  有所耳闻。
  皇帝了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这么想给朕生孩子?”
  但他心里另有思量,猜测皇后这回又耍得什么花招。自己不追究,她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想,怎么不想,都想魔怔了呢。”云露恣性抛了个秋波儿给他,腿儿伸到床外摸索着绣鞋,手将帐子掀开,兀自走下来。
  皇帝轻笑一声。
  一听就不是实话,看来那汤药她是不会用了,最多是做做戏。其实他觉得妙妙年纪尚小,自己还是个孩子样,让她再养孩子?不在一处瞎闹就是好的了。
  所以她在这方面不着急,他并不觉得不好。
  过了几天,到上元节这一日,宫里头张灯结彩,喧闹非凡。
  皇帝和太后道明了去由,就换上寻常王孙公子的衣衫,手握一把折扇,拉着小美人儿妙妙出了宫。
  云露惊奇。
  “还要偷偷摸摸出去?”
  皇帝摸了回下巴,笑了,“朕要是大张旗鼓还有什么好戏,你等着看吧,广陵王那只老狐狸一定也没告诉别人朕会去。”
  云露笑吟吟点头,她懒得费脑子想,横竖今儿是出来玩的,又不是来搀和政斗的。
  “大冬天皇上拿把折扇,真乃奇思妙想吔。”
  她眼珠咕噜一转就放到了皇帝的扇子上,惊奇×2,那尾音的语气词把皇帝逗笑了。折扇一敲她额头,笑睨她一眼,就是不如她的愿把折扇打开来。
  这么坐着马车一路前行,终是到了广陵王在都城的府邸,李明胜掐着一口太监音去敲开门的时候,那开门的小厮还惊讶了半天。
  但一想兴许又是那位皇室王爷,便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去。
  “不好玩,微服私访就要先扮猪,再吃老虎才有趣呢。”云露撅嘴抱怨,“戏文里都这么演,富家公子哥儿跑出来英雄救美,被瞎了眼的地痞流氓教训一顿,最后认出身份,流氓屁滚尿流……”
  才说到那词,她就被皇帝瞪了一眼。
  “一出宫就说诨话,嘴巴不干净了不是。”
  她爱娇地依过去,嘻笑:“那你晚上给我洗洗好啦。”
  等皇帝被请到宴席上首的时候,云露才知道皇帝在马车里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广陵王这宴会安排在露天空庭,唯上首高几阶台阶坐在临时搭筑的半敞开的亭檐下,此时皇帝携了她的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官员喝多了酒斯文的举动都喂给了禽兽,看见皇帝时莫不惊骇至极,左支右绌,真真一副有别于朝堂上衣冠楚楚的景象。
  赴宴的官员极多,皇帝猜到对方的打算,但仍然冷笑着把这些人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觑向旁边的宴会主人——广陵王。
  广陵王非是皇族成员,因父亲曾助齐家打天下,才有了异姓王的封号。他容貌不过中上,身材保养的还算不错,见皇上不悦仍是保持着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拱了拱手道。
  “让皇上见笑了,不知您会携美前来。”
  转眼间就把云露贬成了舞姬之流的角色。
  她握住皇帝横在自己眼前的扇骨,知道他是不让自己看底下人那些龌龊的样子,便不拿下来,只樱唇一张,傲慢地道:“本宫美不美,哪儿有你评价的资格。”
  广陵王还等着皇帝小儿发怒呢,怎么眼前的人没说话,那边的女人先插了嘴。他一愕,顷刻便有了怒容。
  “妙修媛区区一个从三品,这等自称岂是你能用的。”
  对方出席过年宴,自己纵然没去,身边当然游人会告诉他。皇帝一进府,他就知道他身边跟的是谁。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云露下巴一扬,娇声喝道,“大胆奴才,知道我是从三品宫妃,还不给我叩头请安,有何居心?”
  她气势一开,把嚣张的宠妃角色演绎的十足。
  “妙妙……”
  皇帝宠溺无奈地唤她,像是让她停止,但保驾护航的意味更加明显。
  广陵王被个妇人骂奴才,脸色顿时变得极不好看,若然放在平时早就让人拖了她下去。但对方好歹是个宫妃,且皇帝又站在旁边,因而他不过长袖一拂,肃然冷笑:“妙修媛好大的胆子,本王面前,就是曾经的怜妃娘娘,也不敢自称‘本宫’。
  “本王?”云露歪了歪脑袋,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十分天真地道,“原来你是广陵王呀,我还以为是个眼拙的下人,没见过大人物,才认不出我是谁呢。王爷你怎么不早说。真是对不住,约莫是这里有脏东西,皇上不让我看就把我眼睛遮住了,我不知道呢。”
  “我给王爷赔个礼,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切莫和我计较。”她轻轻巧巧地行了个礼,语气有种天真的欢快,让听到的人血压飙高。
  广陵王被噎得不行,脸色几欲变成铁青,一时想到底下官员正在看着,强自憋气忍了回去,过了须臾方冷冷哼了一声。
  和个女人计较太小气,谁还肯跟着你做大事!
  云露就知道当着众官员和皇帝的面他不能计较,才放心玩了一把。大事情打击不到,小事情上气得他吐血也好呀。
  总让他这么嚣张,皇帝再豁达也要气得憋出毛病来。
  虽然这么一来,她和皇后必定不死不休。
  皇帝笑着看了场好戏,几乎想要掐一掐这小东西的脸,好让她别这么得意小心跌跟头。但一想她方才张扬的小模样儿可爱非常,又是一心为自己行事,心都要软化了去。
  广陵王聚集了这么多人的意思他理解得很透彻,一方面是自己逐步推广的政策,虽然没有动摇他的根基,也势必削弱他的势力。他想要示威,告诉他,他撼动不了他。
  最好能打击他的信心,让他立刻放弃那些准备施行的政策,因为显然受到的阻力不会小。
  另一方面,开宴之前无人知道自己这个皇帝会赴宴,所以一些中立派不想得罪广陵王就不得不来,就算不是广陵王的人,被自己当场捉到,恐怕也要被记成他的人。
  那些官员此时恐怕在叫苦不迭。
  皇帝琢磨之下,笑容玩味道:“怎么,广陵王想给朕这些官员一个惊喜,朕来赴宴的消息,没有事先告诉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官员此时恐怕在叫苦不迭。
  皇帝琢磨之下,笑容玩味道:“怎么,广陵王想给朕这些官员一个惊喜,朕来赴宴的消息,没有事先告诉他们?”
  ☆、第85章 醉酒
  云露从广陵王府邸里面出来的时候;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脚踩在石阶上一滑;险些摔下去。皇帝握着她的手一提;借力将她拉到怀里,他喝的比她多,眼神却仍然清明。
  他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不会喝还逞能。”
  按理官员不敢向妃嫔劝酒;但她现今的身份不算低,一些应当由女人做的抚恤的活;按资格倒也勉强可以——也是此番只带了她一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