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翱翔1981      更新:2022-04-16 12:12      字数:4898
  清丽的嗓音如滑行于湖面的船儿般柔顺,她倾注所有的情感唱出字里行间的绵绵爱意,只希望身后的他能够感觉得到。
  方泽明几乎忘了滑动船桨。他记得这首歌!这是他最喜欢的歌,每次都要求她唱给他听,还赞美她的歌声比邓丽君还悦耳……
  她为何要选这首歌?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唱这首歌有多么地讽刺吗?
  方泽明此刻心里没有恨,只有漫溢的悲伤。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轻柔的尾音消逝在宁静里,容易望着母亲,喃喃说出他所见到的。
  「妈咪,你哭了……」
  容盼兮这才抚上脸颊,迅速用手擦干泪水,「没事,我只是被这首歌感动了……」但泪水却愈擦愈多,好像怎么也干不了。
  容易当然知道母亲想起谁。她每次望着那张相片,总是流露同样的悲伤,暗自落泪。
  「别哭……」容易放下船桨,拿起手帕俯身帮母亲擦泪,自己的眼眶却忍不住泛着泪光。
  「乖孩子!」容盼兮抱着儿子,肩膀因为哭泣而轻颤。
  方泽明泛红着眼眶,默默地划着桨,承载满满的悲伤,将船划向迷濛的远方。
  *
  「我去捡树枝!」
  到了对岸,一绑好船、帮忙将所有装备卸下,容易随即像放出笼的鸟儿往湖岸旁的林间奔去,好像已经忘却方才的事。
  「小心,别跑太快!」容盼兮不放心地大声叮嘱。
  等儿子消失林间,她才懊恼没有阻止他离开,免得留下她和方泽明独处。
  方泽明尽责地找着石块堆砌成火炉,等容易捡回柴枝回来就能生火,然后边钓鱼边烤着吃。
  容盼兮在一旁东摸西摸,藉由忙碌减少两人交谈的机会。
  「为什么唱那首歌?」他冷不防地问。
  容盼兮愣了一下,不敢看他,「只是喜欢……没什么原因。」
  「容易说,你抽屉里有一张相片,很像我……」方泽明打算乘机澄清心头的疑问。
  容盼兮却藉故整理东西,轻描淡写地说:「别听孩子胡说!」
  见她始终不愿正面回应,方泽明有些火大,粗鲁地拉起她的手臂,将她拉向一旁的林间,藉由粗壮的树干掩饰两人身影。「你老实说,容易的亲生父亲是谁?」
  没料到他问得如此直接,她惊惶地瞪大眼睛,随即别过头掩饰慌乱。「当然是兰斯特……」
  她多想大声说出:是你!容易的爸爸就是你!但她不能……
  依照目前的情势,方泽明可能有些怀疑,但却没有任何证据;一旦让他知道容易的身世,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从她身边夺走孩子,这会要她的命!
  只要她一口咬定容易是兰斯特的孩子,他也不能怎样!
  「兰斯特说容易的爸爸是台湾人……」方泽明转回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你如果不说,我也查得出来!」
  容盼兮对兰斯特的大嘴巴懊恼不已,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一下子就对别人推心置腹,难怪会被骗!
  她脑筋一转,随口编了个谎言,「当时……除了你,我不只和兰斯特一个人……」她宁可让他轻贱自己,也不愿孩子有被夺走的可能。
  「你……贱人!」方泽明果然信以为真,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我是贱!只要能嫁给有钱人,任何男人都可以拥有我!」容盼兮抚着发烫的脸颊,故意贬抑自己,让他相信方才的说词。
  「啪!」地一声,方泽明又给了容盼兮一个耳光。
  被仇恨和妒意蒙蔽的他并没看出她眼底的伤痛。本以为容易可能是他的孩子,还为这个臆测狂喜不已,到头来竟是另一个背叛的证据!
  「要钱是吗?说出你的价码,野外苟合的费用是多少?」他一个箭步将她压向树干,两只大掌一把抓向浑圆的娇臀。
  「你疯啦?放开我!」容盼兮吓坏了!容易就在附近,万一被他看到怎么办?她用力挣扎,试着推开方泽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方泽明将容盼兮翻转过身,让她趴向树干,下体用力磨蹭她挺翘的臀,欲望一下就高举,隔着裤子顶向微张的股间。
  「啊!不要……求你……」容盼兮了解方泽明有多疯狂,他真的会不顾一切在这里羞辱她……她急得哭了起来,「呜……求你……小易会看到……」
  「就是要让他看看自己的母亲有多淫荡!」他将她锁在怀里,开始解开她的短裤扣子,硬是连同内裤扯下,手指接着探进三角地带,无情地搔弄仍然干涸的花穴。
  「不要……啊……」她压低嗓音求饶,待私处渐渐被激出湿意,让他的抚弄更加顺畅,欲望也逐渐被撩起。
  颤抖的双腿几乎让她瘫软,只能伏在树干上,稳住身躯,臀部却因此更往上翘起。
  「嗯……嗯……」害怕被发现的恐惧激起更强烈的欲望,却让她承受情欲和理智的煎熬,泪水和吟声反映她的舒服和羞愧。
  方泽明同样无法招架狂猛的欲望,这片原始山林激发男人兽性的本能,他很快解开裤头,扶起火热的欲望朝着蜜液源头轻刺。
  「嗯哼……嗯哼……」容盼兮不安地扭动娇臀做最后的挣扎,对男人来说却像欲拒还迎的诱惑。
  扒开白皙的臀瓣,热杵自动滑入温暖的窄穴,好似那里是他熟悉无比的归属。
  「嗯……」容盼兮几乎站不住脚,她紧抓着树干,无力地承受身后一波波的戳刺,「嗯……嗯……嗯……」
  忽然间,她看到容易捧着一堆枯枝快速奔过前方林间,一边大声喊着:「看!我找到好多树枝!」
  她吓得回过头制止方泽明,「小易回来了!不要了……」
  他却听若末闻,反而更加强撞击的力道。
  「嗯……不要了……求求你……」虽然两人所在的大树十分隐密,但她怕孩子看不到她会四处寻找,「快点停啊!」
  她无助地轻声啜泣,但下腹传来的悸动又如此强烈,几乎让她崩溃……
  随着愈来愈激狂的抽插撞击,被撑开的穴壁开始痉挛,猛烈的收缩几乎要了他的命。
  方泽明拉起伏趴在树干的身躯,让她伏跪在地,一人高的树丛形成隐密的屏障。他捧起雪臀两侧,惩罚似地猛力撞击,像是要发泄累积十年的恨意。
  「嗯……嗯……嗯……」容盼兮紧抓着地上的杂草,全身骨头几乎快被震碎。感受他的恨意如此强烈,她只能紧咬着牙承受,泪水不断滴落草丛。
  老天为何要这么捉弄他们?这如海深的鸿沟该怎么化解呀?容盼兮心痛难耐,但身体却本能地迎合他的每次撞击,将他包容得更深,连同他的仇恨
  *
  「杰瑞叔叔,你跑去哪里?有没有见到我妈?」容易正忙着生火,见方泽明抱着几根树枝从林子里走出来,连忙追问着。
  「我去帮忙捡树枝,没见到你妈。」知道容易是另一个劈腿的证据,方泽明对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亲昵。
  「杰瑞叔叔,你还好吗?」感受到他的态度有所不同,容易相当疑惑。
  「很好呀!」方泽明忙着将树枝丢进火里,连看都没看容易一眼,让容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你好像在生我的气。」敏感的孩子看得出大人的脸色。
  方泽明这才回应容易的注视,见孩子一脸无辜,让他狠不下心继续摆脸色,只能勉强挤出笑容,「没事!我只是担心快下雨了。」
  容易这才释怀,露出纯真的笑容。「没关系,山里的天气本来就变得很快。」
  容盼兮这时从另一边的林子缓缓走出。她刻意绕了一大圈,避免和方泽明走同一个方向。
  「妈,你跑去哪里了?怎么去哪么久?」
  「我去找……方便的地方。」容盼兮随意编个理由。
  「你头发上好多杂草,还有,你的脸好红……」容易顺手为母亲清干净夹在发梢的杂草。
  容盼兮赶紧解释着,「可能刚刚跌倒撞到……」
  她懊恼自己太大意,不安的眼光朝方泽明瞄去,他却斜睨她一眼,随即起身往湖边走去,准备钓鱼。
  容易很快跟上他的脚步,没再追问。
  之后,方泽明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也显深沉,容盼兮母子也不敢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回到家里,方泽明藉口有要事待办,不顾兰斯特的挽留提早离去,冷淡的态度让主人一头雾水。
  「他怎么突然要走?」兰斯特疑惑地看向容盼兮。
  她只能摇头,「我累了,想去睡一下。」
  怎么连她也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兰斯特望向儿子,容易耸耸肩,不舍地望着方泽明离去的方向。
  *
  星期一,兰斯特和容盼兮一起到画廊,方泽明的律师早已等在那里,并对两人宣读方泽明的决定。
  「根据贵公司和银行所签订的契约,还款期限定在五天后,我的委托人请你们务必在期限之前还款,否则将接收『春天画廊』以及所有抵押品,包括你们位于翡翠湖畔的房子。」
  容盼兮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原来,他根本没打算延缓还款期限,自始至终都是在耍她……她跌坐沙发上,只觉得浑身冰冷。
  「可是,杰瑞答应再给我们一个月,前天说好的呀!难道他没有交代你?」兰斯特还以为方泽明已经将他视为朋友,才会愿意到他家作客。
  「我的当事人并没有提起。事实上,他今天早上还要我跑一趟,务必提醒你们还款日即将到期。」
  「不对!不是这样的!」兰斯特还不死心,「我想见杰瑞,当面和他说清楚,他当时答应我了……」
  「方先生已经离开纽约。」律师接着从包包中拿起一个纸袋交给兰斯特,「他吩咐我将这个转交给休斯先生,请你『务必』亲自打开来看。」
  律师离开后,一脸错愕的兰斯特打开手上的纸袋,发现里面是一片光碟,不禁浮现一丝希望。
  或许方泽明故意开他玩笑,光碟里面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合约。
  没有理会一旁失魂落魄的容盼兮,他快速奔向办公桌,将光碟放入电脑里,期待地望着电脑萤幕。
  岂料,萤幕所出现的内容远远超过他的想像!
  「天呐!怎么会……」他瞪大眼睛望着容盼兮,一脸难以置信。
  「兮兮」……
  兰斯特的呼唤让容盼兮稍稍回神,他见鬼似的模样让她神智完全清醒。此时,她隐约听见电脑里传来的声音,好像女人的呻吟……
  「怎么啦?」她连忙起身走到他面前,想看清楚什么令他如此震惊。
  「别!你别过来……」兰斯特心一慌,想关掉萤幕,却来不及了。
  容盼兮站在他旁边,眼睛盯着萤幕,全身血液开始倒流……
  萤幕上播放的正是那片光碟!
  她正坐在方泽明腿上扭动身体,享受男人的硬挺在体内上下吞吐,口中不断娇喊着「好舒服」……
  世界在眼前崩溃,纷乱的泪水蒙蔽了视线,她宁愿自己死去,就不用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兰斯特不敢相信影片里的女人是容盼兮,正想转头看她时,却听到「咚!」地一声,她已经昏倒在地。
  「兮兮——」
  *
  纽约第五大道,向来是炫耀财富和地位的销金窟。
  很多女人来到美国可以不看自由女神,不观赏百老汇歌剧,但有个地方非去不可,那就是位于第五大道的。
  当年正值青春年华的容盼兮坐在加长礼车后座,望着优雅古典的店面和低调奢华的橱窗,掩不住心头的兴奋。即使很想冲下车,她还是优雅地等候司机开门——这是豪门千金应具备的耐性。
  待司机将门打开,她缓缓跨出脚步,踏上梦寐以求的第五大道。
  此时,一个男人顶着啤酒肚走到跟前,伸出多毛的大手握住柔弱无骨的手掌。容盼兮轻甩一头细直长发,细长的丹凤眼勾望着男子,饱满双唇露出性感的笑容。
  这男人叫作当肯??费许,约莫四十出头,据说在纽约做房地产生意。容盼兮其实才认识他不到三天,在台北飞往纽约的头等舱中。
  不知道他多有钱,但以出国搭乘头等舱、出门有豪华礼车接送的派头来看,她知道自己务必要把握这个男人。
  「要进去了吗?兮兮。」当肯体贴地问。
  容盼兮再度祭出魅惑的笑容。「嗯,迫不及待!」
  昨天在飞机上,当肯问她到纽约之后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儿,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当肯自愿充当导游,一下飞机便陪她前来朝圣。
  看出男人眼中明显的欲望,容盼兮就像高明的钓客不时甩动钓竿,任花俏的鱼饵在水中跳动轻晃,将鱼儿逗弄得心头痒痒的。
  来纽约之前早已下定决心——她再也不当乖乖女!好女人不见得有好下场,这是她遭遇接二连三的打击后学到的教训。
  「我们走吧!」当肯拉着她的手,自以为帅气地对她眨眼睛。
  「嗯!」容盼兮回以超甜美的笑容,身躯故意往当肯贴近,他则伸出手臂揽住纤腰,大掌毫不客气地抚上挺翘的娇臀。
  尽管这种感觉令她作呕,容盼兮还是忍住并朝他笑得更甜。为了得到想要的,就必须抛开任何矜持。
  两人走近大门,一个好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