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江暖      更新:2022-04-14 11:07      字数:4960
  并不讨厌那种感觉,但不寻常的反应一直持续总不是好事,何况她还会觉得不
  自在。
  “如果你想顺利到外面去,就乖乖听爹的话!”绪方千树摆出不容反对的气
  势。
  既然城主都这么表态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多加反对,虽然她们都不赞成这
  决定。
  只有绪方真纪还在那儿讨价还价。“爹啊!你别这样嘛!家里可以照应他的
  人那么多,干嘛非要我不可?”
  “以农是我们的贵客,而你是少城主,要你照应他乃天经地义的事,有何不
  可?”
  城主一脸正色的表示。
  “可是——”
  绪方真纪才又要说什么,就被向以农给打断了。
  “莫非你怕我?”百分之百挑衅的语气。
  “谁怕你了?我又为什么要怕你?!”绪方真纪果真如他所愿的上了他“激
  将法”
  的当。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多照顾了,真纪少城主!”向以农露出一副“正中下
  怀”的笑容。
  “你——”到这时绪方真纪才发现自己上了这个奸男的当了可恶!居然敢耍
  我?她心中气极。
  正当她准备“反攻”之际,不禁又回心一想——要我“照顾”你也行!呵呵!
  一抹坏坏的光芒悄悄的闪过她的畔底。“好吧!既然向先生这么喜欢真纪照
  顾你,真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拥有一副“x 光眼”的向以农岂会没瞧见她眼中那“坏坏”的光芒。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就在同时,他又瞥见城主夫人和奶娘两人不安的神情,而城主则是连连点头
  说很好!
  很好!
  那位可爱的少女河野静子,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面对这样的情景,向以农嘴边的笑意又更深了些……
  第二章次日清晨,向以农在鸟语花香中醒来,一夜的酣睡让他全身舒畅许多。
  待侍女服侍他梳洗完毕之后不久,奶娘和城主夫人便进来了。
  奶娘先把早餐弄妥之后,便追到城主夫人身边。
  “以农,你——”城主夫人欲言又止,声音是温柔悦耳的。
  向以农大概知道她们的来意,笑脸迎人的表示:“夫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换了一下眼色之后,才带点兴奋和期待的开口:“你有要
  好的女朋友吗?或者你已经结婚了?”
  经过昨夜和唯一知道少城主的“秘密”的两个人——奶娘及内务总管——商
  量之后,他们一致认为:少城主已近二十二岁,不可能一直隐瞒她“女儿身”
  的真实身分,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俊挺杰出,所以……她的问题和他预
  设约有些出人,不过倒也相去不远。“没有,我还是单身,而且也没有特定的
  女友!”
  听到他这一番话,主仆两人十分高兴。
  “那你对另一半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城主夫人迫不及待的追问。
  “娘,奶娘,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突然闯人的绪方真纪打断了他们之间的
  谈话。
  “我和夫人是送早餐来给向先生,顺便和他聊聊!”奶娘抢先说道。
  在“好事”未成之前,可不能让这丫头知道,否则铁定会泡汤。
  “那你们可以走了,由我来照顾向先生便行!”绪方真纪显得相当热情。
  两位长辈一听,不禁暗自窃喜。“那就交给你了,可别对人家失礼啊!”
  待她们主仆两人远去之后,绪方真纪立即换上另一张面孔,那是有些邪门的
  神情。
  向以农依旧按兵不动的微笑。“真纪,你要喂我吃饭吗?”
  “谁要喂你——”她话才骂一半便条地收口,很快的改口说:“嗯!好吧!
  就让我为你服务啰!”
  说着,她便动作迅速确实的凑过去,抢走他的早餐——像在划船一般,马不
  停蹄的将大口大口的稀饭塞入他的大嘴中,塞得向以农都快透不过气了。
  幸好向以农福大命大,“嘴容量”也够大,才能够逃过一劫。
  好不容易吞下那“满口——”满出口——的稀饭,拭净嘴角之后,才有些苦
  笑的看向她。“没想到你喂人吃饭的功夫是如此”积极“呢!”
  见他那副狼狈样,她早在心里笑翻了天。“好好感谢我吧!除了我娘生病时,
  我曾喂她吃过饭外,你可是第一个得到这项殊荣的哩!”
  接着,不等他回口,她便又抢着接续后来的话。
  “好了,既然你吃饱了,我们就来做做运动,帮助消化吧!”伴随着此话出
  现的是畔底那邪里邪气的光芒。
  “运动?不妥吧!”向以农指指自己那因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脚,心中则泛起
  一抹“危机逼近”的预感。
  只见绪方真纪笑得像个善心天使般。“你放心,就是考虑到你行动不便,所
  以我才特别为你设计了这一套坐在床上就能做的运动!”
  “床上运动?!”他故意笑得很“那个”。
  意会了他的“意思”之后,她顿时双颊一红,显得有些恼怒。“你不要想歪
  了,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这回反过来是向以农笑得很无辜了。“我有说什么,又想歪什么吗?”
  “你——”绪方真纪这才意识到他并非省油的灯,所以决定“速战速决”。
  于是话锋一转,甜甜的笑道:“我说的床上运动是这样,看招!”
  才说着,她便拔出佩带在腰际的竹剑,狠狠的朝他那拉恼人的大头“攻”过
  去。
  还好向以农反射神经要得,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一击。
  嘿!这个绣花枕头还不赖嘛!可能是向以农外表干干净净,像个什么都不会
  的花花公子之故,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认为他是那种软弱、没什么运动细胞的
  富家少爷之类。
  “你以为我的头是西瓜吗?怎么说打就打!”向以农现在才明白她眼中那两
  簇“危险的火焰”,所代表的是什么意义。
  她却露出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天真无邪的浅笑。“此话差矣,我是怕你一
  直闷在被窝里,四肢会退化,所以才好心的来训练训练你的运动神经啊!”
  “训练运动神经?!”向以农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分明就是想整他,居然还办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就是啊!看我对你多好,我们继续吧!”
  然后,完全不给他反对的机会,她便又毫不留情的对他那粒大头“猛攻”。
  向以农只恨自己的脚偏偏就扭伤而不良于行,逼得他只能坐在那儿,一颗头
  在竹剑的“轰击”下闪来闪去。
  此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像游乐场中,那种“打击魔鬼”的游戏里,专门挨
  打的“魔鬼”,唉!
  而绪方真纪则对他那出乎意料的优越运动神经,感到又气又惊讶。
  半晌过后,香汗淋漓的绪方真纪依旧未能如愿的打到向以农那粒可恶的大头,
  这令她十分懊恼,奈何双手已经累得有些发麻,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告一
  段落。
  “你的运动神经不坏嘛!”她气喘咻咻的硬挤出一个“赞赏”的笑容。“今
  天就先训练到这儿吧!我们明天再继续。”
  “明天继续?!”开玩笑,难不成她非打到我的头才会善罢甘休?!
  同样气喘咻咻的向以农,虽然很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一劫,然而,笨拙的身体
  却也令他耗掉不少气力。
  绪方真纪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发表高论:“训练当然得天天做啊!否则效果会
  大打折扣的,对吧!”
  哼!我就不相信我打不到你那粒碍眼可恶的大头!
  向以农只能无奈的一笑。
  谁教他要受伤,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田地。
  见他不说话,绪方真纪便自顾自的骤下决定。“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咱们
  明天再继续。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语毕,她便迅速消失在房门外,留下若有所思的向以农一人。
  连续三天的“训练计划”,绪方真纪都未能一偿夙愿的打中向以农的大头,
  这令她十分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得快点换个法子才行,否则待他脚伤痊愈之后,想要整到他,恐怕就更难上
  加难了!
  绪方真纪愈想愈伤脑筋……
  “有了!”
  她豁然开朗的叫了起来,脸上再度泛起兴奋的光彩。
  很显然的,她又想到对付向以农的“新招”了。
  午后,向以农因脚伤已快痊愈而心情特别愉快,加上今天早上未再遭到“攻
  击”,让他放松许多,不禁哼起歌来。
  “以农大哥,请吃点心!”可爱的静子端了一碗甜点进门。
  向以农见到她有点儿意外,自从第一天到这儿来见过她一面之后,便末再见
  过她了。
  “谢谢!你和真纪是怎么认识的?”他乘机探问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事他
  想加以确定。
  一提起心上人,少女的双颊便泛起含羞带怯的光彩。“我和真纪是从小一起
  长大的,真纪一直对我很好,而且我们还私下约定长大之后要结婚。”
  “所以真纪才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嗯!”少女羞红丁满脸。
  “那大伯对你们的婚事怎么说?”这可是一大关键。
  说起这个,静子便难掩失望之色。“自真纪二十岁起,我爹就时常找机会向
  城主及夫人提起我们的婚事,可是城主他们都说真纪还太小,不够成熟,不适
  合太早结婚:加上内务总管伯伯和真纪的奶娘惠子伯母也极力反对,所以婚事
  便一直没有着落。身为外务总管的爹认为,这全是因为内务总管伯伯造成的,
  说内务总管伯伯地想要真纪当女婿,却无女儿可配对,所以就故意阻挠我和真
  纪的婚事,而城主他们则是因为顾虑到他,才会一百拖延我们的婚事!”
  语毕,她不禁无奈的轻叹一声。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真纪的“身分”。“你认为事情真的像你爹所说的一样吗?”
  静于吐了一口气才说:“我爹和内务总管伯伯从年轻时就爱斗嘴,不过感情
  却很好,就是人家说的欢喜冤家,所以我倒不认为他当真这么想。至于城主和
  夫人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从和她的交谈中,他更加确定了许多事……静子看他一口
  一口的吃着她端给他的甜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罪恶感”。“以农大哥,
  你真的会把真纪带到外面去吗?”
  担心之情洋溢在她纯稚的脸颊上。
  向以农颇具玩味的看着她。“你不希望真纪出去?”
  “我——”
  “很抱歉,我失陪一下!”向以农突然腹部绞痛,全身冒冷汗,倒抽了一口
  气之后,便笨拙的自床垫上站起来,往厕所的方向行进。
  “以农大哥,要不要我帮你!”静子见他那痛苦惨白的脸色,心中大感过意
  不去,她实在不该帮绪方真纪的忙,将掺有泻药的甜点端给他的。
  从她那单纯而歉疚的脸,向以农已猜到泰半。“不必了,我自己来便行!”
  绪方真纪,你还真够狠啊!
  直到他进入厕所之后,始终躲在外面偷看的绪方真纪才溜到房里来,嘴边有
  着难掩的痛快笑意。
  “真纪,不要再做了啦!以农大哥好可怜哦!”静子试着阻止正将大包碎冰
  块放进向以农那床被垫的绪方真纪。
  奈何绪方真纪根本不听劝,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歇。“你别管,我非整到
  他不可!”
  “可是——”
  “嘘!别再说了,他快出来了,你可别露出马脚,我先出去躲起来!”绪方
  真纪悠着浓烈的恶作剧笑意,一溜烟儿便消失在门口。
  不一会儿,几乎去掉半条命的向以农,一拐一拐的从厕所出来,那模样好不
  凄惨。
  静子更不安了。“以农大哥,你还好吧?”
  向以农勉强对她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没事!”
  虽然她是帮凶,但错不在她,所以他不想累及无辜。而且他可以确定,此时
  此刻,那个小恶魔一定躲在某个角落看他笑话。
  好不容易坐回床垫中之后,向以农低叫一声:“天!好冰!这是怎么回事?!”
  臀部冰湿了一大片的他,连滚带爬的滚离那床“暗藏玄机”的被垫,一个不
  小心又撞到了脚伤部位,让他更加狼狈。
  哈——绪方真纪那惊天动地的爆笑声,终于漫天响起。
  “臭小鬼,你快给我出来!”向以农大声嚷道。
  反了!反了!向来只有他和“东邦”那群“恶魔党”整人,要别人来“娱乐”
  他们,没想到今天居然情势逆转?!
  绪方真纪倒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就笑着一张恶作剧得逞的脸现身,嘴里还说
  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耶?以农大哥,你尿床吗?天啊!都这么大个人了,
  你丢不丢脸啊!”
  说完之后,她就笑得更无法无天啦!
  这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