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节
作者:谁与争疯      更新:2022-04-14 11:06      字数:4836
  着回来。”
  “放屁!灵风城是武国的,是刘家江山,什么时候姓金了,你们这是谋逆!大不敬!”吴煜气得眼睛都红了,浑身都在哆嗦,捏紧了手里的刀柄,恨不得上前一刀把这口出狂言的丑鬼砍成两半。
  丑公子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笑得更是猖狂,“我就谋逆了怎么着,我就一手遮天了,你能如何?天高皇帝远,这就是我金家的天下!”
  “哦,本将军真是孤陋寡闻了,原来皇上把凌风城封给金家了,只是不知金府尹立下了何等盖世功勋,才获此重赏
  武烈带着一种护卫,刚走到附近就听得金公子的狂言,立时就沉了脸,哪里来的蠢货,都不必他费心找借口,就自己把灭门之灾揽到自家身上了。
  一众护卫都是刚从战场归来的好汉,别的也许不行,围歼可是好手,都不必少将军吩咐立时就蜂拥而上,把一众人等都围在了里面,他们身上的铁血肃杀,比之金家那些脓包,厉害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只同他们一对峙,金家众人就忍不住生生吓得退后了一步,高下立判。
  武烈冷哼,走到那丑公子跟前,上下打量他几眼,眼里的冷厉,惹得丑公子不自觉就挺直了脊背,恼怒道,“你是什么人?不想活命了?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我是谁?公子既然没听出来,我也不多说第二遍。因为你没有几日好活了,还是多听欢喜之事,就不要多担惊恐了,一会儿回去同你父亲说,金家谋逆,擅夺一城,这消息不出十日就会出现在皇上的书案上,要他好好洗干净脖子,等着灭九族吧。”
  丑公子听得武烈这般说,就以为他是虚张声势,大怒,“你敢辱及我父亲!今日本公子一定要活剐了你,让你见识一下柳风剑法的厉害!来人,拿剑来!”
  马车一旁充当车夫的护卫,见得自家人手,躺在地上的都没动,被围在人群里的出不来,就跳了下去,取了车厢暗格里的长剑,谄媚的双手捧到丑公子身前,想了想又小声说道,“公子,刚才这人好像说他是将军!”
  丑公子“呸”的一口吐在地上,嗤笑道,“穷乡僻壤,跳出个人来就喊着是将军,唬谁呢,再说了,将军不是该在战场上杀敌,为国捐躯,跑回来做什么,贪生怕死?”
  他自以为戳破了武烈的牛皮,很是得意,拿过长剑,迅速拔出舞了个剑花,指向武烈说道,“你若是现在求饶,跪地磕头,本公子还可以饶你不死…”
  武烈哪里有闲心听得他聒噪,身下身侧的长刀,连刀鞘都未除,就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丑公子恨极,“好,好,你绝对不会死得痛快!”
  他说完,就一剑刺了出去,武烈神情凝重的闪避开去,顺手回了一刀,刀剑相碰的一瞬间,那丑公子居然差点被劲力带累的歪了身子,武烈止不住冷笑,狗屁的风柳剑法,这家伙的师傅若不是江湖骗子,就是他未曾下过一日苦功夫,下盘不稳,手下没有劲力,只有个招式的花架子而已。
  武烈猜得不错,那金公子三年虽是在山上,师傅因着他娘给的银钱多,也不苛责他,照常与在家里一般,吃喝玩乐,偶尔闲暇才习练几下剑式,同门里有同他混在一起的,拍拍马屁,他就把自己真当了天下第一剑了。
  武烈是战场下来的,最是讲究大开大合,直来直往,招式半点儿不带花俏,劲力极大。
  两人交手不过三四回合,丑公子就被武烈一刀鞘砸在了腿弯上,哎呦跪倒,还要再挣扎,手臂上又挨了一下,长剑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接着,又是后背,头脸,屁股,很快丑公子就变成了一个青肿的皮球,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着,“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赶紧给我动手,把他们统统杀了。”
  一众金家的护卫,原本还抱着些侥幸,以为站在灵风城的地盘上,哪里就有人敢对他们下手,不过瞧着自家公子同那人说上两句,吓唬吓唬,这事也就过去了。
  哪曾想,那人不但动手了,还把自家公子打成了猪头,都是吓得发愣,不知如何是好,待听得自家公子下令,想起回府之后,那凶悍的府尹夫人,立时就狠狠心,提刀与将军府的护卫们打在了一处。
  家养的看门狗同山林里的野狼打斗,怎么会是对手?不过几息功夫,金家之人统统被按在了地上,连踢带踹,各个求饶哀号,声传四野。
  那些原本想要爬起来帮手,争抢个功劳,见此立时又躺倒装死了,小眼睛半眯着滴溜乱转,瞄着场中,生怕一个不好,自己也被拎去胖揍。
  安伯和木三放了心,带着几个孩子和村民们出了战圈儿,找了一处安全之地站好,当然,半路迈过某个曾经耀武扬威要打折他们大腿的护卫身上时,偶尔“不小心”踩两脚拌一下也都不是“故意”的。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一面倒的胜利,除了那个车夫躲在马车下,没有挨打之外,其余金府之人,再也没有能爬得起来的。
  丑公子就是再蠢,此时也明白今日碰到硬茬子了,心里不管如何恼恨,都要服个软,再者说,这些人下手真黑啊,他是全身上下无处不疼,若是真再惹怒了他们,怕是小命真要不保啊。
  他挣扎着爬起来,哭着乞求道,“这位好汉饶命啊,本…不,小的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小的愚笨,一时误会,惹怒了好汉,求好汉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小的定然把好汉的大恩,记在心里,求好汉高抬贵手啊,小的真是金家的人啊,若是我父亲知道好汉教训小的,定然会亲自上门道谢…”
  武烈冷哼,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材,喊着求饶,出口的话还是带着三分威胁,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不成?
  他伸出一脚重重踢在丑公子的下巴上,瞧着他摔出几步远,半晌没爬来,冷笑道,“没骨头的废材,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别忘了把我的话带回去给你父亲!若是再有下次,哼!”
  他的话声落地,丑公子还是趴着没有动静,显见是真晕过去了,武烈又骂了一句废物。
  但是一众趴在地上装死的金家护卫却是听清楚了,不管伤的轻重,都立时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向马车和那些散放在外面的马匹,那车夫还算又良心,爬出来,上前拖了丑公子扔上了马车。
  安伯扫了一眼,那些脸色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惊惧的村民,高声喊道,“把马匹留下!”
  金家众人立时就苦了脸,有那偷偷去瞧武烈脸色,见他并没有反驳之意,就暗自咒骂着下了马,互相搀扶着随在马车后面,逃命一般往官路奔去。
  将军府众人重新集结在武烈身后,晃晃脖子,动动手腕,一脸的无趣模样,笑道,“这些废材,连半刻钟都没挺过,若是上了战场,怕是一照面就下黄泉了。”
  “可不是,跟少将军动手那蠢猪更是可笑,他若是将军手下杀了多少蛮人,怕是立时就尿了裤子了。”
  “总又不怕死的…”
  武烈伸手止了众人的议论,上前抱拳给安伯行礼,说道,“安伯,孩子和乡亲们怕是受惊了,还是先回村里去吧
  安伯点头,捋着胡子扫了一眼那些远去的金家人,微微皱了眉头,“这些人,怕是还会再来寻仇。”
  木三也道,“多谢少将军援手,我们倒是不惧争斗,一走了之就无事了,怕是连累乡亲们…”
  武烈见得那十几个村名都是脸色不好,就摆手道,“放心,一个小小府尹之子,我还应付得了,况且有他那几句犯忌讳的话,就足够治他一家的罪了。”
  众人这才稍稍放了心,安伯适时指了那二十几匹马说道,“他们本是来抢马的,却不想少将军一出手,居然反倒把他们的马匹留下了,乡亲们家里不是正缺马匹使用,每人挑一匹牵回去吧,就当为刚才之事压惊了。”
  正文第三百三十九章 战利品
  村民们面面相觑,虽是眼里都有一抹喜意,但到底还觉得受之有愧,他们不过就是赶来看看热闹,想着站脚助威也赚赵家一个人情,哪里知道差点被人打折了腿扔进大牢了,惊吓不小,不过一匹马市价几十两银子,真牵去家里,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云七叔,就带头说道,“安老哥客气了,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孩子们受了人家欺负,大伙也不能看着,就跟出来瞧瞧,本是应该,大伙儿哪里能要这么贵重的马?安老哥还是都赶回去吧,正好作坊里送豆腐也能用得上。”
  “就是,就是。”他身后十几人也跟着点头,但是那眼睛却已经在旁边的马群里搜寻。
  安伯笑眯眯摇头,“这么多的马匹,我们赵家就是都留下也没地方养啊,大伙儿就当帮忙养着了,都牵一匹回去吧,你们也知道老板娘的脾气,若是听得大伙儿今日帮了忙,我们还这么小气,都不分大伙儿一些战利品,怕是就要断了我的酒菜了。”
  村民们都是知道这老爷子好酒好美食,见得他仿似一脸被抢了吃食的顽童模样,就哈哈笑道,“行,我们就受之不恭了。”
  安伯一摆手,示意他们随便挑拣,大伙儿立时就冲了过去,纷纷牵了自己早就相中的好马,笑得脸上开了花儿。
  木三站在武烈身旁,笑道,“武兄莫怪,这本应是你们的战利品,却被我们拿来做了人情。”
  武烈摇头,半点儿也不在意,说道,“月儿平日想必多得他们照料,他们多得些实惠也是应该。”
  木三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忧色,这少将军武功高强,豪爽大方,又家世富贵,对自家二嫂用情颇深,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二哥的劲敌啊,明日还是给二哥送封信去,提个醒儿吧,若他能回来一趟,就更好了。
  村民们挑完了马,赵家还剩了十六匹,安伯要张大河几人也上前牵一匹,他们却道先赶回赵家去再说,直让安伯满意的不停点头,作坊里这些人对赵家的忠心真是没话说。
  木三伸手按在黑子背上,输了一道柔和的真气进去,问了两句,听得这小子说不晕了,就背了他在背上,带着几个孩子当先回返了。
  奔雷仿似明白今日这事,是因为有人对它生了觊觎之心而起,藏在一群高头大马里,不时探头探脑往外瞧瞧前边走着的小主子,那模样就像躲避苍鹰的兔子,让人很是好笑。
  吴煜瞧不得它这没出息的模样,轻唤一声,它就立刻颠颠小跑过去,晃动着大长脸讨好的拱着主子的手臂。
  妞妞走在一旁,看见了就嘲笑道,“什么主子有什么马,真是胆小如鼠啊。”
  “你才胆小如鼠,刚才是谁累得跟狗似的吐舌头?”吴煜立刻反唇相讥,两人又吵在一处,众人也是都习惯了,笑呵呵听着看着,倒是把心里的担忧冲淡了许多。
  瑞雪在屋里急得打转,派了彩云彩月在大门和二门处守着,好不容易先盼了老嬷嬷和剑舞回来,就赶紧问道,“嬷嬷如何?孩子们可受伤了?”
  老嬷嬷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小姐放心,无事,我们刚出村不远,就见得他们往回走了,就怕小姐着急,才先回来说一声。”
  剑舞也道,“少将军带着那些护卫也去了,咱们人手多,吃不了亏。”
  瑞雪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果然,不一会儿几个孩子吵吵嚷嚷就进了院子,到了正房门口,妞妞立刻把手指放到唇边,嘘嘘有声,示意吴煜几个都闭嘴,别吵醒孩子,这才开门进去。
  吴煜几个翻了个白眼,就她的声音最大,好不好?
  瑞雪一见黑子被大壮和吴煜扶着转过屏风,立刻上前扶了他坐到软榻上,问道,“黑子,跟师娘说,你哪里疼?”
  黑子嘿嘿傻笑,想要挠挠后脑勺,但是抻动了肚皮,又哎呦起来,瑞雪急了,立刻去掀这小子的衣衫,瞧得他身上那些被石头咯出的青紫,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就犯傻了,会几下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打不过就跑了,不就一匹马吗,回来找了人手再去夺回来就行了,怎么就弄了一身的伤!”
  她边说着还要看黑子后背,黑子自觉已经是十二岁的小伙子了,怎么能让师娘看了光身子,羞得脸色红透,死死拉着衣衫不肯再掀半点儿。
  瑞雪无奈,又问嬉笑的大壮和吴煜,“安伯给黑子把过脉了吗?”
  吴煜点头,“安伯说没伤到骨头,擦些药酒化开淤青就行了。”
  瑞雪立刻扭头喊了彩云,“去安伯那里拿药酒回来。”彩云应声去了,黑子闹着要去西厢房擦药,瑞雪就让吴煜扶着他出去了,然后留了大壮细问,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她在云家村住了这一年多,多次进城,都没碰到过这等恶事,就是码头和城里的铺子,也不见官差如何勒索为难,虽是有老王的一份功劳,但到底还是官员治理有方。
  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个二世祖,盯上了奔雷,惹了这场麻烦,今日若不是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