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悟来悟去      更新:2021-02-16 20:44      字数:4759
  “嗯,你在嫉妒。”月白白脸上的愤怒冰冷在瞬间转换成了笑脸,她强迫自己咧开了嘴,“你在吃醋,对不对?嗯,你怕我跟他私奔,嗯,你还认为我爬墙,对不对?”月白白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顺着自己的道路说了下来,“唉,给我点银子吧,我迷路了偶遇他,借了点钱,现在拿去还。”她说得很轻松,心里却在横梁能不能打动他。
  她乘着程独有些恍惚的一刻伸手摸进他的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跑向了风四那里,大吼一声,“风四!夜牙,你们都停住。”
  她见他们不停,就想自个儿进去阻止,两人都怕伤了她,忙是停止住了打斗,退开些距离。月白白走到夜牙的前面,将手中的银票递了上去,又朝他鞠躬,“抱歉啊,一位年纪小不懂事,那位脾气不太好,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夜牙,这些钱你一定要收着,表示他们对你的歉意。”
  程独脸色不好,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夜牙将银票塞回月白白的手里,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对于我,第二计就够,对于他这种人,七十二计也不够,或者说,不值得。”
  夜牙抬起脸朝月白白笑,笑得很温柔,“白白,这些书,你记得是我送的就好,迟早有一天会用在我的身上。”温柔的眸子水般清澈,温暖的笑容是她心底的最爱,她想若是一直沉溺在夜牙的笑容中,她会醉吧。
  夜牙轻轻一跃,跃上屋顶,一个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风四一脸鄙夷的神色,“他就是江湖上那名温柔滴水的野鸭,原来就这德行,切,刚才应该拉他上妓院比比谁的魅力大的。”
  “噗!”月白白笑了起来转身看向风四,“风四,你还真以为你穿了孔雀绿衣,就成孔雀啦。到处招摇。”
  风四见月白白笑了起来,眼中也流露出笑意,“那野鸭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一只披着温柔皮的贱人。”
  “呃……”月白白一怔,风四为啥说谁都这么损呢。
  “风四,既然回来了,就去帮帮刑七,他最近忙不过来。”程独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在一旁响起。
  风四似乎是不想如他所愿,“大哥,我刚回来就去了刑七那里,该帮的可都帮了,剩下的就是向你汇报了,我以前回来你都会替我接风一下的,现在娶了嫂子怎么小气起来了,嫂子,该不会是你不欢迎我?”风四不顾程独越来越冰冷的眼神说了一大堆,最后将事情推到了月白白身上。
  而此刻月白白也有点不想单独面对程独,于是带了个笑脸对着程独,“对于自家的兄弟要像春天般温暖,是要接待滴。”
  “嫂子这话,诗情画意。”风四朝着程独咧了咧嘴,带着种欢喜的味道。
  回去的时候月白白稍稍往后退了退,方便跟风四说话,她似乎带着点抱怨,“风四,你干嘛打人家,那人又没有招惹你。”
  “我也不想啊,大哥要我杀人,我不得不杀。”
  “你怎么会跟他一起来?”
  “大哥不放心你呀,你现在完蛋了,只要离开他的视线一刻,他就会受不了地把你抓回来。”
  “不要哇,那样太恐怖了呀。”月白白惊悚状。
  “不过刚才那个野鸭也太不要脸了,当着大哥的面摸你的脸,我也想废了他的手。”
  “嗯?”
  “月白白。”程独突然转过身来,朝月白白伸出一只手,“过来。”
  月白白看了看他的脸色,稍缓,比起原先那阴鹜好了些,才慢慢地走过去,程独又对着风四道,“你先回去,置办,你想要的接风酒。”
  “哦。”
  看着风四远走,月白白有些郁闷,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她突然发现他们旁边的那棵树,此树看起来倒是挺拔伟岸的样子,树叶飘零,丝毫没有快枯萎的痕迹。
  “月白白。”
  “嗯。”
  “把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月白白一听,下意识地将紧抱着怀里的书面朝大树一动不动,这次她声音虽然含糊,态度却很坚决,“不给。”里面有《脱光的爱情》的结尾,还有所谓的畅销书,这次她才不要那么胆小,又被牵着鼻子走,后果还不是自己心心念念。
  “丢了。”
  “我不。”
  “丢了,我给你买。”
  “嗯?”月白白一时反映不过来,随即明白了赶忙点头,“嗯嗯嗯。”
  程独夺过月白白手里包好的书“piu”一声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他们重新回了那个“小罗书斋”,这次月白白倒有些底气不足道,“老板,将刚才的书再给我配一套……”
  那老板看了一眼程独,看了一眼月白白“哦”了一声,“姑娘,三字经的第一百二十页第六十九计可能有点效果,剩下的有点悬……”
  “老板……”月白白唤了一声,接过老板手里包好的书。
  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姑娘,若是一脚踏两船,还是先看看《黄帝内经》的第三十五页,那里有案例哟……”
  “老板……”月白白的眼神都囧起来,那眼神在说,老板,求您了,别说了。
  程独伸出手,抽出那本所谓的黄帝内经,轻哼一声,“这本就不必了。”
  月白白看了一眼,畅销书啊畅销书,我的男人我做主,她囧了一下下,但是唉,算了,能让程独接受这三本已经不错了,想起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这些书,心不由小小雀跃了一下。
  月白白乐颠颠地跟在程独身后走,程独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背着她问,风卷起他的发丝,有几缕打在月白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缠绕着的暧昧,“你就这么容易满足?”
  月白白一愣,撅了撅嘴,“呃,还好……嗯,我不喜欢被强迫,被限制,其他的我觉得很好啊,人不贪心,想要满足很容易的。”
  这一刹那,他抓住她的手,不是普通的抓住,而是十指紧扣。这种十指相缠的握法,让月白白的脸一直在发烧,她觉得手心里都是汗,回家的路似乎变得很漫长,但是她就是记不清楚她走的是怎么样的路,周围有怎么样的风景,她记得的只是掌心的温度。
  月白白发现到了家门口之后,程独放开她,又是一脸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的事情,她心中暗暗纳闷,程独搞什么,欲擒故纵么,不像,估计是在摧残她吧……不是,在摧残她的心。
  期间风四与月白白又单独碰到了一次,此时月白白正满脸郁闷,而风四则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到月白白道,“大嫂,你有心事么?”
  “你别想再欺骗我什么啊,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月白白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与他保持了几分距离。
  “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骗过你,你也没有骗过我,我们之间干干净净的多好。”风四故意叹了一口气,望着逐渐有些黯淡下来的天空,西边的夕阳甚是灿烂。
  “切,搞得我跟你之间很肮脏似的。”月白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起来是很干净,但是我不一样呀……”风四终是停了嘴,望着前方,切换了话题。“你进了他书房的蛇窝么?你跟那些蛇亲近过?”
  月白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那些蛇好恐怖的,我腿都站不稳,不过他说什么让他们熟悉味道,我就不动了……”
  “他开始承认你了,说明你的进展不错。”
  月白白无语。
  风四又接下话去,“大哥是不让我们进那里的,谁都不行,他是被蛇抚养长大,虽然他很爱蛇,却……他是个弃婴,没有人愿意养他,这些都算是他心里的一种疙瘩。不过他应该是不怕寂寞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一个人,习惯了。”
  月白白微怔仲,原来他那么骄傲的人,也会有包袱。
  “不是他不对你好,而是不习惯对你好,若你能忍受下去,以后会幸福,若你不想忍受了,我可以带你走。”
  月白白听不懂“带你走”的意思,只以为风四待朋友那般待她,点了下头,说,“好。”
  所谓第六十九计
  风四说完了话就溜走了,要是再被程独看到他与月白白独处,少不了又给他找些麻烦。月白白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远方夕阳在天际处暗淡去它最后的光辉。他应该是不怕寂寞的,这么多年来,他都一个人,习惯了。她突然有点心疼,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冷漠的人,却从未想过,他从来没有爱过。
  那六十九计可以吧,如果行就试试?
  月白白一直以为“计”就是一件很费脑筋才能完成的事情,可是她料想不到的是,这个六十九计很简单,简单到一定的程度,但是这么简单的一计她却觉得有些为难。
  她又照着看了一遍,脸烫得发烧。
  突然间她想起了老板说的第二计,翻开一看,“只管对着他笑,他笑得越发温柔,你就笑得越发灿烂……”囧,这是什么计?
  这个第二计,若是用在程独身上,非被他踢飞了不可……恶寒。
  月白白从柜子里拿出大冬天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穿上,穿了几件,将自己穿得严严实实。又拿了个类似于口罩的东西将自己的整个脸也给包了起来。头发也用一条布包住。很热,对着镜子一看,类似于一个包子。对,是包子就对了,因为这一计就叫做包子计。
  当她从屋子一里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小英,小英有些惊奇,“少夫人,你在做什么?”
  月白白笑出声音,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森的,“小英啊,你看得到我吗?”
  “嗯。”
  月白白有叽里咕噜一大堆,“现在呢?”
  小英被吓怕了,暗想,少夫人又心情不好在玩她么,赶忙摆了摆手,“我看不到您了。”
  “程独在哪里呀?”
  “少爷在书房里坐着呢……”小英赶忙接道。
  “我现在漂亮么?”
  “还行,就是有点怪。”
  “你既然看得到我,干嘛骗我?”
  “嗯?”
  月白白看到小英一脸茫然的表情,笑了起来,现在她可是很紧张地,必须给自己找点乐子,让自己放松一下。
  月白白因为穿着过多,等走到程独的房门前就已经大汗淋漓了。她略带气喘地开了门,迎着程独那诧异的眼神一步一步挪过去,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使劲扑了过去,不过……程独一把将她推开,“搞什么鬼?弄成这个样子。”
  呃……月白白又郁闷了一下,他为什么一定要将她推开呢。月白白坐在地上,闷声闷气道,“我生病了,很重的病,过来跟你生离死别一下。”
  “那你别吧,别了之后记得葬远点。”
  噗……
  月白白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她挪了挪,挪到程独的凳子旁边,扶住他的椅子抖了几下,程独正在落笔,被她一抖,笔锋斜了一下,他带了点恼怒瞪着月白白,“出去。”
  “真是,不扶我就算了,居然连凳子都不让我扶,钱多的公子哥就是小气。”
  程独将墨笔一搁,伸出手将地上的包子拎了起来,“月白白,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现在直接将你从窗子里扔出去喂鸭子。”
  月白白暗藏在口罩后的脸有些僵硬,她颤颤抖抖道,“我真的快死了,你都不关心我一下么?”
  程独扯了扯嘴角,“月白白,你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月白白伸出被衣服裹得胖乎乎的双臂,往前一搂,“就是想抱一下,抱完了再走。”
  程独只觉得身体一僵,拎着她脖子的手也松了开来,月白白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但是因为她穿得衣服多,这个拥抱就显得很“珍贵”,欲抱又抱不住,意犹未尽。
  程独的手没有绕上去,只是僵直在两旁,他在犹豫或者说有些意外。月白白抱完之后要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因为行动不便,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有些磨磨蹭蹭。不过她爬起来之后,就毅然转身了,对着他挥手道,“程独,我真的走了哦,我真的自己去挖个洞去埋了自己哦。嗯,生死离别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太没有劲了。”
  她从他的书房里出去,脚步越走越沉,原来所谓的第六十九计是如此意思。他一点也不配合,而事实上,老板也不是很肯定地跟她说这招有用,或许程独就是那个无毒不侵的例外。
  月白白从下人那里要了个铲子,在后院的一颗大树下挖坑,因为很热,她逐渐地将身上的棉袄脱下,突然有点气闷,直接将身上价值不菲的几件棉袄往坑里扔进去。她还泄愤地上前踩了几脚。她将棉衣埋了之后呆呆地坐在那个土墩上,“太郁闷了太郁闷了……”
  本来程独应该表示关怀一下,问她出了什么问题,还应该,掀开她的口罩看看她是不是毁容了,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又或者能够哄哄她,总之一个男人一个老公该做的他都没有做。
  “坐这里干嘛,你自己怎么不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