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2-04-12 11:58      字数:4936
  她却又拍了两下门:“四哥儿,开门了;不要误了差事,你天天说要正经做事儿的,怎么还不起来?”
  就听屋里的响动更大,连丫头都听到了,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房里出了什么事情。
  “就来,就来!母亲,你千万不要进来啊。”屋里传出来了沈四爷的声音。
  三夫人听到这句话简直可以说是心花怒放,她并没有立时应声而是伏在门上仔细听屋里的说话声。
  “你也不穿个衣服,这像什么样子;唉,让人看到,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呢。”这是四爷的声音:“快起来吧,你怎么还不动,有人来了,快些起来啦。”
  没有人应声,接下来还是四爷唤人起来的声音。
  三夫人听到这里心里那是百分百的安稳了:“我不能进去?我怎么不能进去了?你就是年纪再大些,也是我儿子;现如今你屋里又没有妻室,有什么我不能进去的。”
  她大力又拍了两下门:“你再不出来开门,我可就自己进去了。”
  听到三夫人的话,屋里一阵大的响动,同时传来沈四爷的声音:“母亲,你稍等,我马上就来就来。”
  三夫人又拍了两下门儿:“快些。”她伏在门上继续听。
  就听到儿子道:“咦,我的中衣呢?哎呀,我的腰带呢?昨天晚上是哪个伺候我水下的?我的天,你不要睡了,快些起来;我母亲看到也不好的,起来快起来。你不要赖了成不,算我求你了。”
  三夫人心中暗笑:被我看到有什么不好?就算是你们穿上衣服,一起自屋里出来我看到就好了?现在天没有亮,你就是穿两套衣服出来,这事儿也说不清了。
  她立时又拍门叫门,直到她琢磨着两个人应该都穿上衣服时,她才装作不耐烦的让人把门撞开,她带着贴身的两个丫头向里间走去。
  一面走,三夫人一面说:“让你快些,你怎么磨蹭到现在?”
  沈四爷却大叫:“母亲,你在外面奉茶;儿子还没有穿好衣服,穿好之后马上给母亲请安。”
  三夫人心中要笑翻了:还没穿好衣服?这都多半天了,是不是因为穿好衣服也不好见人,所以才不让自己进去?儿子也真是的,我是你的母亲天大的事儿不也要向着你,还能让你吃了亏不成。
  她不听沈四爷的话,径直向屋里走去:“奉茶,奉什么茶!看你还吃不吃酒了,说了你多少次就是不听,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祖父和伯父早已经上朝出门了。”
  “你五弟也早就出门了,这就是你给我说的要好好努力,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沈家人?你啊,依我看就要成一个堂堂正正的酒鬼了。”三夫人做着戏,踏进了卧房的外间。
  就听屋里一阵碰倒东西的响动:“我的天,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我母亲也不行啊!还不藏起来,就算是你藏到棉被里也成啊,快写啊,不要愣着了。”
  三夫人听到这话几乎没有笑出来:这个傻儿子,居然要把人藏到了棉被里——那里面能藏得住人吗?
  嘴里却假装喝道:“你屋里有人?是什么人?”她一面说一面做戏急行:“我说这半日不开门呢,你不是弄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吧,小心你祖母知道后打断你的腿。”
  听到沈四爷那句话,两个丫头很知趣的没有跟上来,只是对视一眼各自垂首站好:怎么这么倒霉呢。
  三夫人的话说完人也到了门前,她一伸手就挑开了帘子,然后她立时惊讶之极的道:“怎么是你?!”话中全是不相信和震惊。
  ……
  正文 一百零五章 糊涂中的二夫人
  不相信?震惊?跟着三夫人进来的两个丫头忍不住又对视一眼:夫人这话好奇怪啊,她看到房里的人是谁,又以为房里的应该是谁呢?
  不是两个丫头多想,而是按着三夫人的惊呼,她好像事先知道房里的人是谁一样;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说是那样的一句话来。
  但是两个丫头都很聪明的再次低下头垂首静立,她们决定在眼下这个时候,要把自己当成是聋子和哑巴,以免日后会有什么麻烦。
  沈四爷却急道:“母亲,你放下帘子吧,这个样子怎么好见人。”
  三夫人却没有听到儿子的话,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的沈妙歌,完全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不管她在床上看到谁,也不会像现在看到沈妙歌一样吃惊。
  不过看沈妙歌的肩头,好像他并没有穿一点儿衣服:现在沈四爷用被子包住了他,两个人一起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不可遏止又叫了一声儿:“怎么会、会是你在这里?!”
  沈妙歌现在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他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沈四爷,又看了看门边的三夫人,好像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沈四爷真想狠狠敲五弟一下,看他能不能醒过来:也不知道五弟昨天晚上吃了多少酒,他叫了半天硬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并没有什么,兄弟二人睡在一起也不能被人说三道四的;但是,如果两个大男人,脱得一丝不挂睡在一张床上,不管是谁看到也难保不会想左了。
  所以他才会惊慌失措,就是不让三夫人进来;再说了,虽然沈妙歌是三夫人的晚辈,但他已经成年了,光着身子也不能见三夫人——三夫人绝对不可以欣赏自己侄儿的光洁溜溜的身材啊。
  沈妙歌听到三夫人再一次的喝问,好像终于醒了过来;他立时就要跳起来,一面跳还一面大喊:“四哥,你怎么能到我们夫妻的卧房来?!袖儿呢?!”
  如果不是沈四爷下死力抱住他,他就要“春光乍泄”了。
  沈四爷听到沈妙歌的话哭笑不得:“五弟,你看看清楚,这是谁的卧房?还有,你别再用力了,不然你挣出来丢人可不要怪我。”
  沈妙歌好像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他先看了看四周,然后沈四爷感觉他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再接下来,沈妙歌看向了三夫人:“咳,三婶娘,能不能请您回避回避?等侄儿我那个穿个衣服,再给您请安。”
  沈四爷也看向三夫人:“母亲,我不明白你的话;什么叫‘怎么是你’?不是五弟能是谁?不,不!我都乱了,我都不知道五弟怎么到了我房里。”
  沈妙歌一脸的无辜:“我也不清楚啊,我明明记得我进了我的卧房。”他看向三夫人:“婶娘,您以为这房里是谁?莫不是四哥你……”他又看向了沈四爷。
  沈四爷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下:“都是被你害得,你还敢问我?”
  三夫人的脸要多青有多青,可是她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看到眼前兄弟两个人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子,她心里堵得直想上前给沈妙歌一个大嘴巴。
  沈妙歌一定是什么都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儿子的床上;但是儿子是什么也不知道,还和人家兄友弟恭——真是傻到家了!
  她气得摔下帘子,也不理会沈妙歌和沈四爷的话,自己转身气呼呼的就想回到厅上;忽然看到两个丫头立在面前,她想也不想一人给了两个耳光:“你们敢胡说一个字,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
  也不理会两个丫头说什么,她一个人气冲冲的到了厅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到了地上: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昨天晚上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最主要的是,沈妙歌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应该出现在儿子床上的怜星又到哪里去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想来想去认为错的不在自己这里,要赶紧给二房送个信儿才成。
  三夫人也不等沈妙歌兄弟二人出来,起身带着人回去了;一面走一面打发丫头去二房找二夫人去了:她走,是不想看着沈妙歌生气。
  她不可能拿沈妙歌如何,所以为了不把自己活活气死,她决定还是自己回房自己生闷气等二房的消息比较好。
  沈妙歌终于穿好了衣服,然后看向沈四爷:“四哥,我怎么越想婶娘的话越有些那个呢,嗯,好像、好像有些古怪一样。”
  沈四爷坐在椅子上点头:“母亲这人心并不坏,只是太贪银钱了些;不会是又被人利用了吧?”要不说知母莫若子呢,沈四爷一说一准儿。
  沈妙歌并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反正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四哥你多留点儿神啊。”
  他把衣服整理一下:“我得赶快回去,不然……”
  沈四爷笑了:“快去吧,没有人留你用早饭;嗯,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沈妙歌苦笑着一抱拳,摇摇头起身就走:“四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不要怪兄弟。”
  沈四爷虚踢了他一脚:“走你的吧,自己兄弟说这样肉麻的话,你不难受我听着都难受。”
  沈妙歌走后,沈四爷抚着下巴深思起来。
  就在三夫人叫沈四爷的门不久之后,二夫人也起来了:她要给母亲准备些东西,明儿母亲就要走了。
  楚夫人是老人睡得晚但醒得一定早,二夫人起来之后先到她这里来请安;看到怜月再笑问:“是不是昨儿你们闹得厉害,你姐姐起不来了?”
  怜星和怜月都是极懂事的孩子,每天都会和楚夫人一个时辰起床,以便能照顾祖母。听到二夫人的话,怜月摇了摇头:“不知道呢,刚刚我去叫姐姐的门,可是没有人应呢。”
  二夫人听了起身道:“怜星不应,丫头也不应一声儿?”
  怜月道:“可能又睡死过去了,那丫头每每都睡得死。”
  二夫人点头:“嗯;只是昨天晚上风凉,不会是怜星着凉了吧?要不那孩子一早就起的,丫头睡死听不到,她怎么会没有应一声呢?母亲宽坐,我去瞧瞧。”
  楚夫人闻言也不放心,便由她去看。
  二夫人到了怜星门外,拍了拍门叫道:“怜星,我是姑母,我进去了啊。”说着话就推那门。
  门一推便开了,而二夫人在推门的同时听到了让她十分意外的声音:“姑母嘛,快快请进。”
  映入二夫人眼中的就是怜星不好意思、微红的笑颜:“昨天晚上吃了两杯酒,不想今天早上便醒不过来了。”
  这怎么可能?!二夫人完全的呆住了,她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怜星怎么可能自屋里出来?这不可能的。
  怜星看到二夫人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她有不舒服正要过来扶她并且相询时,便看到一个丫头急急行过来,她身后还跟着自己的祖母。
  那丫头奔过来看到怜星也愣了一下:“姑、姑娘。”她虽然知道出事儿了,但是看到怜星还是有些吃惊:她只以为是三夫人那里出事了,不想自己这里也出事了。
  怜星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儿?”
  那丫头和二夫人不同,已经听三夫人的人告知,所以立时醒过来,上前对二夫人耳语了几句。
  二夫人立时面色大变:“五哥儿在那里?!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夫人;是三夫人特意打发来说的。”丫头看了一眼怜星,又伏耳对二夫人道:“三夫人让夫人赶快拿个主意。”
  怜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二夫人和那丫头的神色,再加上只言片语不自禁的有些担心:“姑母,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夫人闻言连忙摇头,强笑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嗯,怜星,你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一面向丫头摆了摆手,让她退到一旁去。
  就算是要想法子,也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想出法子来啊;她要好好的盘问怜星一番,才能给三夫人回话。
  “谢姑母关心,睡得挺好的;只是睡得太沉,今天起来迟了;姑母寻怜星可是有事?”怜星回答的时候,看着那个丫头退到一旁,被楚夫人叫到了一旁去。
  而二夫人只是盯着怜星的脸,仔细的看她是不是在说谎,对于母亲的来到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怜星见二夫人听完自己的话后不语,便又轻轻的唤了一声儿:“姑母?”
  二夫人强笑:“睡得好就好,就好;你昨天晚上可有听到什么,或是做什么梦不曾?”
  怜星摇头:“昨天晚上回来吃了姑母备的醒酒汤,就一觉睡到刚刚才醒——就是做了什么梦怜星也不记了。”
  二夫人还是紧紧盯着怜星的脸,想寻出她话里、神色间的破绽:但是一切都没有破绽,怜星所说好像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二夫人不相信怜星所说是真,因为昨天晚上怜星根本不可能睡在她自己的房里!
  沈妙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红袖就在厅上等他;看到他回来起来笑道:“三婶娘是气到了还是吓到了?”
  ……
  第一百零六章 怒责女
  沈妙歌听到红袖的话大笑,他偏着头一边想着一边道:“我想,也气到了吧?不过要依然要说,看三婶娘的样子应该是吓到了,被我给吓到了。”
  红梅忍笑:“三婶娘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