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2-04-12 11:57      字数:4991
  绿珠在屋里等到现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已经过了二更,怎么贺客还没有走?还是爷被红袖姑娘缠住了?她在屋里坐立不安。
  忽然,她听到外面有声音便起身打开门来看一看:五爷来了?她心下不不安烟消云散。
  “你,给爷取杯水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想起来,含糊不清。
  绿珠答应着回屋取了水:虽然没有看清脸庞,但是身上的衣服的确是五爷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换了一身衣服。
  她转身出来时,不知道是不是屋外的风吹了进去,屋里灯闪了闪便灭了。
  那男人取水时触到了绿珠的小手:十分的滑嫩,心下便是一荡;水取了之后用另外一只手拿着,他又伸手握住了丫头的手。
  绿珠心里似乎是慌张又似乎是甜蜜,挣了一阵便任由五爷握着,小脸却已经羞红更不敢抬头看五爷了。
  男人漱完口之后,便把杯子随手放在一旁的扶栏上,然后牵着那丫头的手就向厢房走去: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却好像有些找准方向;虽然如此,他却没有向上房走去。
  那上房里灯火通明自然是不方便的,方便的地方当然是厢房。
  绿珠看了一眼人语喧哗的上房,也就没有说什么,任由五爷拉着她向厢房走去;她心下并没有怀疑:夜已经深了,可是客人还没有走,五爷想另外找个房间休息也没有什么不好。
  她看五爷走路歪歪斜斜的,便主动走上前去扶住他,然后她带着五爷走进了一间厢房:这是一间客房。
  进了房间之后,绿珠把五爷扶到了床上,刚想转身去点灯却被五爷一个抱住并且上下其手起来;而绿珠被五爷一抱身子便软了一半,再被人一轻薄哪里还有半分力气,直接瘫软到五爷的身上。
  而绿珠不知道,在她和五爷一起走向厢房时,在不远处的柱子后立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沈妙歌。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绿珠扶着一个男人向前走,直到看绿珠他们进入客房之后,他才轻轻转过身去;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也许如此对绿珠并不公平,可是那样一个女子他是真不想留在身边。
  眼下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意思,而绿珠也是自愿随那人而去的,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为什么要出声?
  沈妙歌嘴角含着一丝冷冷的笑回身走向花厅:他今天晚上,他会一个睡在卧室?不,还是睡书房吧——反正他也吃醉了,睡那里明儿就好解释;嗯,最好能扯上一个兄弟一起睡。
  这样,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都同他无关;原本也就同他无关。
  红袖自偏厅的柱子后出现,和沈妙歌遥遥一望,她对绿珠还是有着一分不忍的:同是女子,她实在是狠不下完全的心肠来;因为绿珠虽然心计很深、也很有城府,但并没有做过伤害她或是沈妙歌的事情。
  沈妙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他在深宅大院里生活多年,有一些事情比红袖看得透;他轻轻摇头示意红袖不可以过去。
  红袖也没有要过去,虽然她有不忍,但是她却不喜欢养着一条毒蛇在身边;并且她同样认为,绿珠眼下的处境,并不是因为她和沈妙歌造成的。
  那个男人穿着沈妙歌的衣服,只是一个偶然,这个偶然却是平南郡主等人造成的;而绿珠原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守在自己的屋里,等沈妙歌打发人去唤她,可是她偏偏心急等不得开门来看。
  也许,这就是天意?
  红袖又看了一眼客房,压下去心中的不忍回转身子走回偏厅:她从来不是一个肯牺牲自己的人——红袖不是不会去做好事,但她做好事首先便是确定不会因此而伤到自己,其次对方要是一个好人。
  显然,绿珠不符。
  而沈妙歌目送红袖进入偏厅之后,他也转身欲会花厅:廉王已经不在厅上,所以他这个主人家也要想个法子尽快拉个兄弟去书房歇着;他,还真是乏了。
  窗外,依然是没有一丝月光,月亮今天晚上好似不会再出现了。
  床上的女子并没有发饰,身上也只着了中衣,这让廉王心中多少有些怒气:就算是平南郡主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能如此轻贱自己,没有一点儿自矜吧?她的一举一动可事关皇家的脸面!
  廉王早已经把平南郡主当作自己的女人,所以见她二次不知自爱心下生出恼怒来,手上便有些粗暴用力:几下便把女子的衣服扯落了。床上睡着的女子醒了过来,但是她吃酒吃得太多了,并没有完全清醒。
  廉王察觉到身旁的女子好似要醒过来,立时便伏下头狠狠地,带着惩罚的吻上了女子的唇:男子的气息只是让女子一惊,然后便一下子迷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
  她之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却又感觉到很热、很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身体十分的眷恋这种感觉。
  廉王原本只是想快些把生米煮成熟饭,可是一吻之后他也失了魂:身下女子出乎他意料的娇小、柔弱,全身上下的滑腻也是他从来不曾经历的。
  他的心不知不觉的敞开,吻加深了。
  九十六章   一大清早的热闹
  在夜色的掩盖下,同样亲热纠缠在一起的并不只是廉王一对儿,还有绿珠一对儿,再有就是平南郡主了。
  麽麽安顿好平南郡主之后,便悄悄的来到华亭外面,正好看到沈妙歌在柱子后面要回到上房去的样子;她一句话没说就上前拉人就走。
  “你做什么?”他的舌头有些大,说得话模糊不清。
  “爷,自然是带你去享福。”麽麽的声音有些低沉:“您自管来就是,今天可算是你的好日子。”
  “享福?”低沉的笑声:“艳福吗?”
  麽麽的心下有些莫名的烦躁,她有些不喜现在的沈妙歌:难道这才是沈家五爷的真面目?只是主子千交代万交代的事情,这个时候她并不能代主子做主;并且自家王府也实在是顶不住了,沈家五爷好与不好,也总强过自家的平南王府被廉王吞掉。
  “爷你就跟来吧。”扯着沈妙歌到了厢房门前,她先左右看了看: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人;不过她知道左右有郡主的侍卫在,在得到侍卫们的暗示后她放下心来。
  两边厢房的灯笼也是被郡主的侍卫们弄灭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灯笼还亮着,但那灯光却有些昏黄,而厢房门前的灯笼却都熄灭了。
  其实麽麽老眼昏花,就是灯光亮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灭了灯笼只是免得万一让人看到沈妙歌被她带到了厢房中。
  她立时把门推开,把沈妙歌用力推到屋里;然后她想了想又闪身进去,不理会沈妙歌听不清楚的询问,直接把他拉到床前。
  麽麽干净利落的给他宽了外裳后道:“爷,你可要好好的待我们、我们姑娘。”她不想被沈妙歌听出什么来,所以没有提及郡主二字。
  说完不等沈妙歌回话,手上一个用力便把沈妙歌推到在床上。
  他倒在一具女子的身上,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幽香,身下的感觉更是柔软异常;再加上他又是吃多了酒的人,一下子血便涌到头上来,一翻身便抱住女子,想也不想便是一阵乱嗅乱吻。
  平南郡主其实一直清醒着,不过她现在全身上下都羞得红了,哪里感动一下、吱一声儿?当沈妙歌抱住她时,她的身子便软得没有了一分力气,任其为所欲为了。
  只是在她被脱下身上的中衣时,还是轻轻的、哀伤的叹了一口气:为了王府她豁出去了一切,却不知道沈妙歌日后会不会真心待她。
  生而为女子,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悲伤;如果她是男儿身,现在哪里有费尽心思的想法子托庇于沈家?也就不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她是女子,是世间身份很高贵的女子之一,却为了自己、为了母亲、为了保父亲的基业,不得不做出有辱名声名的事情!她合上了双眼。两滴清泪却不甘的滚出来,却被身上的人吸到了口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而这个时候,麽麽已经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后立到阴影处,她不敢走开,也不能走开。
  明天一早,沈家会很热闹吧?麽麽看向没有星光的夜空,心里如此想着;她要在天色快亮时再离开这厢房门前,伏在某一处装作醉酒刚刚睡醒的样子。
  沈妙歌很早就醒了过来,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沉,并没有多想什么;不过他已经习惯早早起来练功,到时辰便会自然醒转。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他坐了起来轻轻唤了两声人,却没有人答他。这时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平南郡主和萱姑娘、他的大姑母生怕有什么意外,把他的贴身丫头们都灌醉睡得不省人事。
  而且,那些丫头也应该不知道他在这里睡的,哪里会来这个房间伺候他?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堂堂的沈家大少爷,居然被人逼得睡到奴仆房,真真是笑话啊。
  一面想着,他一面起身过去取了昨日的衣服披到身上:这衣服还是他堂兄的,虽然是昨天晚上刚刚穿到身上的,但今天他应该换下自己的衣服来,把堂兄的衣服给他送回去。
  他又伸了一个懒腰,因为昨天晚上多少吃了些酒,又闹到那么久才睡,再加上他小耳房的床远不如他卧室的舒服,现在他还真有些腰酸背痛,精神也不太好。
  大大的,没有形象的打了一个哈欠:屋里没有人,他如此做也不怕丢人;这才轻轻推开门向卧房而去:昨天晚上他可是不敢睡卧房的,怕被人所乘。
  天知道他睡下之后,会不会第二天早上发现身边睡着一个人;不管是平南郡主还是马家表姐,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人。
  他迷迷糊糊的想:如果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人是袖儿,那该有多好?嘴边含着一丝笑,推开了他的卧室的门——这个时候卧房里一定不会有人的;如果昨天晚上有谁打这个房间的主意,等了多半夜、又找不到他的情形下,还能不悄悄的趁没有人发觉的时候溜走?
  他进了房间之后,摸索着把灯点着,然后转身想去柜子哪里取衣服;忽然他愣住了:房间有人!不过他立时便又放松下来。
  衣架上摆着的衣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衣裙:那是红袖常常穿用的衣服。
  他摇了摇头:袖儿不是昨天晚上调皮,睡到自己卧房来想吓一吓平南郡主吧?只是这样可不太好——万一被人看到袖儿一大早在自己房里出去,她的闺誉可就完了!
  沈妙歌也顾不得去取衣服,轻轻唤了一声:“袖儿。”人并不在床上,不知道袖儿是在哪里。
  随着他的轻唤,帐幔旁边有声响传来:那是梳洗的地方;所以沈妙歌想也不想便挑起帐幔想过去,不过在他挑起帐幔的一、同时,他想起意见奇怪的事情,天色还没有放亮,红袖就算是在梳洗为什么不点上灯烛呢?
  如此想着,他挑起帐幔的手便顿了顿,然后就想收回去。
  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
  不过,他刚刚收回来手,里面却冲出来个人,一下子便冲到了他的怀中;沈妙歌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把人推出去,借着屋里的灯光却发现扑到他怀中的人是他的萱妹妹!
  他推出去的手也及时收住了:并不是因为是萱妹妹他就不忍心了,是因为他的萱妹妹居然只着了小衣!
  “萱妹妹!”沈妙歌惊呼出来。
  “琦哥哥!”萱姑娘却比沈妙歌还提早叫了出来,并且声音很大,非常大。
  沈妙歌不知道什么萱妹妹不回房,却睡到了他的卧室里;更加不明白她为什么已经起床,却没有点灯烛;他现在只想赶快和她分开。
  他反应的并不慢,几乎在惊叫的同是便举步往后退去:不能推,但是可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而且非礼勿视,他在看到萱妹妹没有穿什么衣物时,便已经急急的转过了头去。
  但是萱姑娘好像是吓坏了,也摆动着胳膊、扭动着身子想挣脱沈妙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是没有分开。
  而且因为沈妙歌的后退,她也随着踉跄前行;如此一来,沈妙歌身子便有些不稳,连退了几步之后就要跌倒在地上。
  幸好萱姑娘及时扶住衣架,他才勉强立住身形;他刚刚一错脚步。想立稳身子:他已经发觉好像是两个人的衣带纠缠在一起了,只能解开两个人便可以不用如此尴尬了。
  但是随着萱姑娘的一声惊呼,她的手自衣架上滑落,两个人又向后倒去:沈妙歌这一错脚步,他的身后便是床了。
  两个人一下子摔倒在床上:沈妙歌在下,萱姑娘在上;两个人都十分的尴尬,一脸的通红。
  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都想分开;至少沈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