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2-04-12 11:57      字数:4993
  丰琉却只当清兮是撒娇,“你又提她做什么,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瞧清楚过,不许使性子。”他哪里知道清兮正是经历过,这才不悔。
  丰琉揽过清兮,事已至此,骂她打她都无意义,只能长长叹口气,认命了。
  清兮偎在丰琉的怀里,轻声道:“廷直哥哥,我不想你有其他女人,我一想起就难过,可是我想着没有孩子,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娘,也难过也伤心。”
  说着清兮撑起身子,“以后如果你要纳别人,可不可以养在外院,不告诉我,不让我看见?”
  要让丰琉这样的人说一句“我只稀罕你,别人我都不要”这样肉麻的话,他绝对说不出,他只能训斥道:“你成日里胡思乱想什么,你每日里只要好好的,不让我操心,我纳别人做什么?难道再弄个人来让府里上上下下鸡飞狗跳不成,我每日里操心你还不够,还要再劳碌?”
  清兮想想也是,自己都忍不住笑,她将手环上丰琉脖子,“那你不纳别人?”清兮只要想着都开心。
  “可是孩子……”转眼清兮又陷入了困境。
  “山茶胡同那宅子里,我收养了好些同袍的孤儿,今后咱们择其优秀的让他承嗣也不无可,说到底,国公府的荣华富贵都是这些将士拿命换来的,再不济二哥、三哥如果舍得,让晋哥儿和轩哥儿过继过来也无不可。”丰琉只字不提丰锦,也还是怒着。
  清兮依然内疚,知道丰琉这全是为了她,因此她狠狠心肠,“不如我缓些时日回府,廷直哥哥先纳了人,等生出孩子,我再回去,只把那女子送出去好好安顿,从那往后再不许你同那女人有瓜葛。”清兮说得咬牙切齿,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全部了。
  “胡闹!你这是害人,哪有做母亲的不惦记自己孩子的。”丰琉扯下清兮圈住他脖子的手,“少给我想些这些有的没的,只会添乱,你只管回去,今后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丰琉狠狠再清兮唇上啄了一口,相思得苦了。
  清兮还要再辩,丰琉直接抱了她上马车,至于行李且让房太太收拾了,再送回国公府。
  一回府中,清兮同太夫人见面自又是一番止不住的眼泪。
  清兮趴在太夫人怀里,“娘,都是我不好,你瘦了。”清兮眼泪汪汪地,心痛太夫人的身子。
  太夫人则将清兮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个遍,“你身上的毒可清了,还有什么不适没有?”太夫人也抹着泪。
  丰琉自知劝不住,避开了眼不见心不痛。
  至此,太夫人再未提过子嗣之事,也不知丰琉与她说了什么,养子之事,太夫人也赞同,将山茶胡同养的那两男一女三个孩子都接进了府,好生培养。
  商若雯在那事之后成日病在床上,商父商母也知道了商若雯和商若兰之事,不敢有任何不满,商若雯熬了不到三个月,就去了。
  至于商若兰,清兮多次追问丰琉,丰琉也不告知她,只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慈恩寺的主持换了个外来的女尼,原先那主持只说是云游四海去了。
  谁也不会留意京郊那最下贱的暗土窑子里多了几名女子,年纪大者有三十余岁,头发短短的,其中唯有一名值得提及,是那最年轻的女子,容貌秀丽,但受欺负得最惨,不仅客人虐打,就是暗窑女子之间也经常互相欺凌。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一章其实也算结局,主要是求个圆满,总要让廷直哥哥有后啊。雷这个孩子们可以眼不见为净。
  感谢大家这么些日子的支持。
  ☆、 石榴花开
  丰琉从丰锦处拿来了当初那副绝子汤的配方,万幸的是没用什么虎狼之药,太医接过方子,看了看,“我试着开副方子,夫人的身子只能慢慢调养,将来或者子嗣可期,只是也不能抱太大期望。”
  丰琉将方子给太医看倒不是为了治清兮绝育之症,只是这丫头经常腹痛,丰琉怕是当初那副药害着清兮了,所以让太医看看,能不能调理开来。
  日子一晃,三房的眉姐儿今年都成亲了。
  一大早,丰琉拍了拍清兮越见丰润的臀。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一盏茶,就一盏茶。”清兮嘟囔着翻了个身,面对丰琉。
  “今日是眉姐儿归宁的日子,你昨晚不是再再嘱咐我早晨把你叫起来么?”丰琉心想这丫头倒是有自知之明,赖床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但心里还算明白,知道要让自己喊她。
  “半盏茶,就半盏茶。”清兮也想起今日是什么日子了,但懒床的毛病一时半会儿还纠正不了。
  丰琉垂着眼,瞧着眼下那一片雪白,伸手往雪尖上,摘了摘,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尖子,搓了搓,清兮嘤咛出声,往后退了退,翻个身,还是不肯睁开眼,“别吵,半半盏茶,半半盏茶。”
  丰琉见状,所幸弃了自己手里抓着的中衣,再钻进薄被,从后抱着清兮,手绕过她的腰往前面的幽谷探去。
  清兮一惊,腰一拧,腿用力地一弹,闪了开去,人也跟着清醒了,“可不行,大夏天的。”昨夜她就拒绝了丰琉,同样的理由,她觉着自己这把年纪了,如果走出去脖子上,手腕上还红一块的紫一块,岂不叫人笑话。
  丰琉翻身压在清兮身上,不满道:“前日、昨日你都为了今日眉姐儿要归宁不许我动,我忍了你,到今日你自己倒贪睡不起,还不许我找补找补?”
  清兮暗自嘟囔,她休养生息两日,倒成了她欠他的了。
  却不知,这些年清兮身边药膳、汤药不断,用的都是最最温养,滋阴之物,将她越发养得肌肤娇嫩白皙,莹润玉亮,比起十几岁那阵子更添了一层汝窑精瓷上的釉光,光是瞧着就让人想拧上两把。
  素日她又勤劳不辍地按着陶嬷嬷当年给的先贵妃的方子保养那密处,三十附近的人了,上下那两处依然粉嫩如春日桃花新开的蓓蕾,如何让丰琉不痴迷。
  这些年清兮被丰琉养得丰润了些,越发凹凸有致,风姿妩媚,丰琉练拳的时间早从清晨改为了夜里,就为了早晨多蹭蹭她。
  清兮被丰琉摸得动情,眉眼上了一层粉光,犹不放弃抵抗地推了推丰琉,“哎呀,再不起就晚了,廷直哥哥。”
  丰琉在清兮耳畔低声说了句话,让清兮霞飞双靥,咬唇不语,但那手着实可恶,弄得人魂思荡漾,清兮只好羞答答地娇声重复了刚才丰琉的话,“好哥哥,今晨你且饶了我,晚上我任你掇弄。”
  丰琉这才翻身下马,轻轻咬了口清兮的唇,“让你赖床。”
  “你乘人之危。”清兮驳嘴道。
  清兮穿戴好,与丰琉并肩从四并居去太夫人的上房,因是夏日,所以两人喜欢歇在园子里。
  一路上清兮还在恼怒,“廷直哥哥,你这年纪了也该主意保养身子,怎么还学那十几二十岁的小子。我私下问过杜姐姐,三爷就注重养身,杜姐姐说一个月她们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呢。”
  丰琉听了一把将清兮拉入旁边的花丛后,将清兮抵在一块人高的山石上,“你这是嫌弃我老了?”丰琉往前动了动。
  清兮赶紧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也太频繁了,你快放开我啦,要被人看见我还怎么有脸料理事务啊。”打从商若兰那件事后,清兮再惫懒,也拾起了家务事,每日里看帐、管事,料理数不清的繁杂事,但也门门理得清清楚楚,让太夫人大跌眼镜,只说素日是小瞧了她。一番话哄得清兮开心,自然更勤勤业业,将阖府治得铁桶江山一般。
  “今日要不是看在眉姐儿归宁的份上,瞧我怎么收拾你。”丰琉就是松开清兮,也不忘先讨一点儿利息吃了。
  这两人到上房自然迟了。
  巳时初刻,眉姐儿同她夫婿的车马就进了府。
  眉姐儿先给太夫人请了安,又问了几位叔伯婶娘的安。
  请安时,眉姐儿的新婚夫婿李澈望向清兮,张了几次嘴都没喊出来,偏头在眉姐儿耳边问,“这位真是你大伯娘?”齐国公只有一位夫人,李澈是知道的,只是眼前这女子看起来着实不像,首先年纪就瞧着太小,看着比眉姐儿也不过长三、四岁,又是这样鲜嫩娇妍,若不是那通身的气派瞧着尊贵,李澈真要以为她是齐国公新纳的鲜嫩妾室了。
  眉姐儿抿嘴笑了笑,“自然是了。”
  李澈这才跟着眉姐儿唤了声“大伯娘。”
  中午府里设宴,请了个杂耍班子演耍,女眷这方另请了女先儿。待酒饭毕,丰琉来寻清兮,想回兰薰院换身衣衫,上面沾了酒气闻着不喜。
  哪知他一打听,才知清兮半途离席,说是补眠去了。
  丰琉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兰薰院去,一进去果然见清兮正睡在床上,好梦正酣。
  “怎的成日里睡不醒,最近可见着有什么不适了?”丰琉问屋里正给清兮打扇子赶蚊子的大丫头姚桃。
  姚桃摇摇头,“也不见什么不适,只今日中午少用了半碗饭,可能是嫌人多闹得。”
  丰琉这才放心去了净室,换了衣衫出来,从姚桃手里接过扇子,“你去吧,不叫人服侍不用进来。”
  说罢,丰琉也侧身上床,斜靠在背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清兮摇着扇子,自己也眯瞪起来。
  待清兮睡醒时,丰琉已经出去许久了。
  至晚上,两人携手回了四并居,清兮装模作样地拿了账本在灯下看,忽视丰琉的诸多暗示。
  到后来,丰琉实在忍不住,出声道:“都什么账本呢,看这么久还没看完,非要今日看么?”
  “哪怕只是小支出,也得仔细查算,廷直哥哥不是总说些微末节也能看出问题么,我自然要仔细看,再说不是你说做事不可明日复明日的么,你要等着不着我,就先睡吧。”清兮做出一副熬夜奋战的样子。
  气得丰琉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账本,从后面抱了清兮道:“我同你一起看。”
  清兮唇角微翘,一脸狡黠,丰琉拿她无奈何,谁让是他说的,今天的事就得今日做,不可推到明日的。每回那事上清兮累了倦了推明天,他都是拿这话堵她的,今日却被她堵了回来。
  那账本到了丰琉手里,他快速地略略看过一遍,就给清兮指出其中关节来,平日里清兮要一刻钟才能看完的本子,他一盏茶功夫就翻完了,还能说出个五六七八来。
  “呀,总算看完了,还是廷直哥哥厉害。”清兮奉承道。
  丰琉一张拍在清兮臀上,“少来,你就赖我帮你看账本,瞧你这点儿出息。”
  “能者多劳嘛。”清兮也不狡辩,她就是赖丰琉又怎么了。
  丰琉将账本扔到东墙边摆放的黑漆半圆桌上,猴急地压住清兮,含住清兮耳畔的耳畔呢喃,只听得“书房”,“前日”,“爽利”几个词。
  清兮扭了扭腰,“才不要,你书房那椅子差点儿害我扭了腰。”清兮不满地瞪着丰琉,他倒是开心尽兴了,只可怜她次日走路都合不拢腿。
  丰琉又低声说了好些好话,哄了清兮。
  清兮却不受他骗,这男人这事上就甜言哄她,素日正经时可没少训她,清兮拍开胸前的魔爪,拉拢衣襟,“白日里你才欺负了我一回呢。”
  丰琉大呼冤枉,“今日?哪有,你中午睡得猪一样。”
  清兮狠狠剜了丰琉一眼,中午她起身时,胸口衣襟大开,抹胸晃悠悠地挂在胸前,一边的金链子都脱了,更别说□湿漉漉,亵裤也被褪到了腳腂处。
  “你还说?”清兮娇嗔道。
  “好,那你说,要不是我怜惜你,悬崖勒马,你下午怎么见人去,现在你倒想抵赖了,早晨你是怎么说的?”丰琉将清兮的手拉住,往他下面按去。
  清兮这才松了口,“那可只许一次。”
  羊与狼讲价,一般都是受骗者。
  有诗可表,“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过得几日,清兮的瞌睡越来越多,她只当是夏日炎炎正好眠,也不让丰琉请大夫来瞧。早晨清兮去太夫人上房请安,也去得迟,太夫人不在意,府里自然没有他人敢说闲话。
  只是太夫人见清兮这几日实在贪睡,有时候同自己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也有些担心。
  但见清兮夹了块橘子馅儿的煎饼,吃得香甜,胃口没有问题,太夫人又稍微放了点儿心,只还是坚持要请大夫来诊脉,就算是请平安脉也好。
  清兮只得允了。饭后看见果盘里摆着青皮儿的夏橙,取了个要吃。
  玉玲赶紧道:“夫人这可吃不得,这橙子能把人的牙酸掉,摆着只是闻着橘子味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