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作者:宫本宝藏      更新:2022-03-26 18:13      字数:4758
  “从你来信说找不到机会下手,本王就猜到你心里打得是什麽主意了。让你在回京後除掉太子,就是想进一步探探你的心思。霍邦,本王真是小看你了。本以为你一直独身,是因为晴儿的死,没想到你是看上了冉洛诚那个混小子,你不简单啊。”
  “王爷……”霍邦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还在为王爷突然的“变脸”而心惊。
  “罢了罢了,这件事本王也一直在犹豫。原本仅是皇兄那边,本王还没太多的顾虑。现在皇兄身边多了个昼,一旦冉洛诚出了事,昼不会不插手,届时会很麻烦。”
  “王爷!”一听王爷不杀冉洛诚了,霍邦连连磕头。
  “你别急著磕头。本王把丑话放在前头。之所以不杀冉洛诚不是本王怕了昼,是本王不想再惹皇兄难过。可若冉洛诚又一丁点想对枫儿不利的心思,本王会不顾一切地除掉他。到那时,本王不会在顾念旧情,你好自为之。不想本王出手,就管好他。”
  “王爷,属下以命担保,洛诚绝不会伤害小枫。”霍邦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了,只会磕头。压在他心中三年的枷锁突然没了,他想立刻冲进皇宫,看那人。
  “洛诚……你喊地到挺亲热。别说本王没有提醒你。他是太子,将来继承皇位,是要娶後纳妃,为皇室留下子嗣的。”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霍邦的头上,冉穆麟继续凉凉道,“这还不算,他当了皇上,天下都是他的,你还得入得了他的眼吗?”不是冉穆麟看不起霍邦,也别怪冉洛诚总是霍老头霍老头的叫他。霍邦虽曾是冉穆麟的部下,但今年已是三十有五,比冉洛诚足足大了十八岁。而且由於早年颠沛,他两鬓的白发比冉穆麟还多,看起来像是不惑过了一半的人,长得虽是浓眉大眼极有将军的威仪,但和冉洛诚比起来就是糟糠和小白菜了。
  霍邦的脸青了白,白了红,红了青,憋了半天,他粗噶地说:“他敢!”
  没有告诉霍邦他的儿子已经做了承诺要保冉洛诚的安危,冉穆麟揉揉发疼的额角:“滚吧,本王还得去薛祁那边。”
  “是,王爷!”不必再忧心冉洛诚的事,霍邦毫不介意王爷让他滚。一转眼人就没了。
  “霍邦,你最好管好他,不要让本王有杀你的那天。”低语道,冉穆麟又坐了一会,起身去薛祁那。
  进了薛祁住的院子,就见鹜直挺挺地堵在门口。冉穆麟在心底冷笑,若那老家夥要跑,他能挡住吗。看到是他,鹜显然是事先得了令,让开一步,让他进去。
  掀开竹帘,冉穆麟熟门熟路地走进内室。刚进屋,他差点笑出来。只见薛祁坐在床上,双眸红肿,易还被捆著,盘腿坐在地上,一脸的焦急。
  “你来啦,坐。”擦擦泪,薛祁带著鼻音开口。冉穆麟没坐,直接说明来意:“薛祁,枫儿为了找他好几天都没睡了,我得回去陪他睡觉,他一人睡不踏实。等我们爷俩睡饱了,再来替你收拾他。”
  “好。”薛祁很爽快地答应了。易瞪了冉穆麟一眼,出声祈求:“祁儿,爹跟你发誓,爹绝对不跑了,你放开爹吧。”祁儿瘦了,他想抱祁儿。
  “你已经骗了我很多次了。”薛祁不理他,躺下盖上被子,打算睡到冉穆麟来。
  “祁儿,爹不跑了,爹,爹……”有外人在场,易说不出,用眼神催促冉穆麟快走。这次祁儿比上回还生气,他得花心力安抚了。其实易要挣脱已经断过一次的“千人锁”是很容易的,但在没有得到薛祁的允许下挣脱绳子的後果会很严重,所以他只能求薛祁同意,他才能自由。
  冉穆麟不是没眼色的人,易那边一催,他转身就走了。与其在这里同两个“少不更事”的家夥花费心力,他不如早些回去陪儿子,他还有帐没跟儿子算呢。
  冉穆麟一走,易就坐起来,跪著踱到床边,低声下气地哄埋在被子里生闷气的人。
  “祁儿,你听爹说,爹把一切都告诉你,告诉你爹为何要走,为何……为何没和祁儿做到最後。”
  薛祁掀开被子,转头看向跪在他身边的人,眼泪又流了出来:“为何?你若再瞒我,我,我一辈子都不原谅爹了。”
  “祁儿,给爹解开,爹都告诉你,爹再也不瞒你。”想去亲那人落下的泪,他又不敢,这人还没原谅他。
  盯著爹看了一会,薛祁坐起来,下床,解开了爹身上已经松掉的“千人锁”。绳子一解开,易就抱住了薛祁,薛祁没有挣扎,只是狠狠咬住他,发泄这段日子受到的委屈。
  “祁儿……爹爱你,爹爱你爱得要疯了……”多日的相思,怀中的温热,易忍不住地疯狂吻住薛祁。
  “爹……和我连在一起,连在一起……”被抱上了床,薛祁搂著爹哭道。
  “祁儿……”易痛苦地低吼,扯去薛祁的衣裳。突然,他猛地退开大口喘气。在薛祁又要哭时,他急忙道:“祁儿,等爹说完了,若你还愿,爹就跟祁儿连在一起。”
  “你快说。”拉下爹,薛祁忍著伤心。不管爹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他今日都要和爹连在一起!
  (0。9鲜币)索瞳:第二十四章
  一回屋,果然儿子并没有独自睡觉。脱了鞋袜衣裤上床,抱著儿子,什麽都没说,冉穆麟打算睡起来再说。可刚把儿子抱入怀,就听怀里的人很认真地说:“父王,我洗干净了。”当即,冉穆麟就惊愣地看著儿子。干净,哪里干净,仅是一瞬,他就明白过来儿子把哪里洗干净了。
  “父王看看你洗干净没有。”欲火腾得蹿起。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和儿子身上的束缚,冉穆麟打算先把儿子吃一遍,再睡觉。
  多日未见父王的人渴望著父王的抚摸和进入。他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干净净的,诚实地在父王的身下发出好听的呻吟。当一切都归於平静後,一天的暑气都快消散了。床上,冉穆麟抱著赤裸的儿子沈睡,怀里的人早已呼呼见周公去了。
  在屋里和儿子粘了三日,冉穆麟才出了房。问清了儿子为何要保护冉洛诚,冉穆麟的心情才算是真正好了。因冉洛诚遇袭受伤,宫中寿宴的布置虽仍继续,却明显低调了许多。儿子一早起床就出去练功了,冉穆麟想著进宫见见皇兄,顺便与几位大人商量一下剿匪的事。快走出府,他才想到易,又急忙掉头赶去薛祁的院落,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是鹜。
  “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院子外头,鹜道。冉穆麟当即转身就走,他的主子都能下令了,那两人该是没什麽事了。
  上了马车,等了一会,有人进来了。吩咐车夫进宫,他掏出布巾给进来的人擦汗:“枫儿,父王进宫和你皇伯议事,你去找洛仁和小虎。”
  “嗯。”冉墨枫点头,他进宫就是去找他们的,还要看看四只猫如何了。
  冉墨枫的到来让冉洛仁和小虎都高兴坏了,四只猫十来天没见,整个胖了两圈。不过它们还记得小爹爹,不停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冉洛仁和小虎两人一左一右靠在墨枫身上,前者跟他说他最近给父皇批阅奏折有多凄惨,後者则跟他说他与冉洛仁相处得多麽融洽。得知两人不再斗嘴,冉墨枫放心了不少。
  “墨枫,今晚留下来好吗?就一晚。”冉洛仁又要求。想了一会,冉墨枫点头答应,换来对方的欢呼。看著面色红润,不再动不动就气喘的人,冉墨枫在心里感谢昼仙人。
  ........
  “原本就要得手了,没想到冉墨枫和昼会出现。清风寨的人全被昼烧死了,冉洛诚受了重伤,可惜没死。”
  “皇上命冉穆麟铲除所有山寨劫匪,暂且按兵不动,让他们分批隐匿,等待时机。”
  “是。”
  “告诉那边,让他们加紧部署。”
  “是。”
  一间破庙里,一名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低声与另外四人商议今後的行动,一个时辰後,四人陆续离开,消失在夜色里,接著他也偷偷离开。
  当晚,在请示了父皇之後,冉墨枫留在了枫园。右侧的小虎酣然入睡,左侧冉洛仁搂著他,却并无睡意。
  “墨枫,我不想在宫里。”抱紧,冉洛仁把自己埋在冉墨枫的怀里,语气低落。
  “出了何事?”同样未睡的人低问。
  “就是不想在宫里。”没有说明原因,冉洛仁伤感地说,“还是墨枫好,墨枫会真心待我。赤彤和赤丹也好,可他们的身份在那,有些话我不便和他们说。”
  “我去和父王说,回仁昌的时候带你走。”
  “嘻……”失落的人笑了,抬头,“墨枫,我就知道只有你会对我好。”接著,他却摇头,“皇叔不会肯的。我身子不好,又不会武,去了仁昌会给墨枫添麻烦。”
  “不会。”没有一丝言不由衷。冉洛仁深深笑了,枕在墨枫的怀里,抱紧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让冉洛仁抱著,右侧的小虎也是紧揣著他的胳膊。很热,他却没有推开两人。
  “世子殿下,有人劫狱。”突然,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冉墨枫马上坐起,跳下床。
  “墨枫,我也去。”还未睡的冉洛仁跟著下床穿衣,被弄醒的小虎睁著迷蒙的眼睛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翻个身又睡著了。
  冉洛仁跑不快,冉墨枫背著他冲到水牢门口,发现劫狱的人已被侍卫去了武器,抓住了。定睛一看,仅穿著里衣的昼竟然也在,浑身冰寒。
  “杀了他。”昼冷厉地下令。刚刚睡下就被吵醒的人,心情明显不好。
  “昼仙人。”冉墨枫出声,“把他交给我吧。”等了这麽多天,他算是等来的他要找的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来的人只有一个。以为昼不会答应,可昼瞟了他一眼,却转身走了。不必问他是谁,那双异色的眸子已经告诉劫匪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是谁。
  “冉墨枫!你杀我。刺杀冉穆麟的事,是我指示的,与付鸢无关。他只是个不良於行的书生!你杀我!我的命给你!”被刀剑压著跪在地上的光头男子冲著冉墨枫喊道,脸上不见丝毫的惧怕。没有告诉他他来救的军师根本就是他安排的人,冉墨枫让人把他带下去。
  “冉墨枫!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冉穆麟的人是我,与付鸢无关!你放了他!放了他!”被押走的人不停地回头高喊,最後被侍卫拿布巾堵住了嘴。
  “墨枫,付鸢是谁?他们要杀皇伯?”看著那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男子被押走,躲在冉墨枫身後的人小声问。
  “若我父王来了,和他说,这个人先留著。”叮嘱了其他的侍卫一句,冉墨枫拽著冉洛仁回枫园。“墨枫,你告诉我嘛,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紧跟在他身後,冉洛仁不放弃地问。回到枫园,冉墨枫简单说了下军师的事,就一副要睡觉的模样。冉洛仁也不问了,搂著他躺好,唇角带笑的睡觉。闭著眼睛,冉墨枫有些犹豫,杀还是不杀。那人愿用自己的命换军师的命,让他想到了父王。
  ........
  冉穆麒的寿宴在诸多的混乱中迎来,这一日,宫中所有人都格外忙碌。冉穆麟一早就带著儿子进宫给皇兄请安。昼还是一身白衣,冉穆麒却没有穿明黄的龙袍,还是应著喜气,穿了一身霜叶红的龙袍,更显得俊美。
  “皇兄,臣弟和枫儿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送皇兄什麽好。臣弟斗胆,找人给皇兄做了一样东西,不好在寿宴上拿出,只有提前送给皇兄了,不管皇兄喜欢还是不喜欢,皇兄都得收下。”冉穆麟从儿子手中拿过他们父子两人准备的寿礼,献给皇兄。昼上前拿过,返回冉穆麒身边,打开。
  两人都愣了,为锦盒内的寿礼──一副金子打造的连心锁。在北渊,只有深爱彼此的夫妻才会有这样一副连心锁,连著他们的心,连著他们的情。
  拿起一把连心锁,冉穆麒的眸中透出水光。上面刻著他的“麒”字。这把锁应该戴在另一人的脖子上。
  昼却毫不感激地看向冉穆麟:“你该提醒我。”这副连心锁该由他来买。
  “这只是戴在脖子上的,还有系在脚踝上的。”冉穆麟提醒了,对方的神色稍稍和缓。放下锦盒,拿过冉穆麒手中的锁,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著把另一把刻有他名字的小金锁戴在冉穆麒的脖子上,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
  “即使我死了,这把锁你也不能摘下。”当著冉穆麟的面,昼对他的兄长下令。
  “你好像忘了谁是皇上。”说著不悦的话,微微侧头,在胞弟看不到的地方抹去眼角的湿润。头被抬起,深吻落下。
  捂住儿子的眼睛,冉穆麟抬头假装看屋顶,皇兄和昼快赶上又粘在一起的薛祁和易了。等面前的两个人亲完,他装作无事地看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