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保时捷      更新:2021-02-17 13:24      字数:4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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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饶有兴致地想着,渐渐地觉得累了,一连几个晚上,她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她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我 是 场 景 分 割 线 = =+……
  地宫之下,银枭一行正走在漆黑的暗道中。
  火折微弱的光,仅够照亮脚下的一块地面。三人的步伐都迈得极其小心。但这一路走来,倒也没遇上什么危险。这其中缘由,自然除不开沈家小姐。沈鸢虽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但这排阵布局的方法,自小耳濡目染。不少机关都在发动之前,就被解除了。
  而此刻,沈鸢的不安也越发深重。她小时候,的确有听人提过,山庄之下,有一个地宫,但是,这地宫只有历任庄主才能进入。其实,这样的说法,她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她却亲眼见识到了,这地宫的广大,道路的曲折复杂,还有机关的凶险。她隐隐觉得,这个她待了十八年的齑宇山庄,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忍着自己的恐惧和颤抖,走在这漆黑一片的暗道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突然,银枭停下了脚步,伸手阻止沈鸢和岳怀溪上前。
  岳怀溪好奇地探头,刚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
  “哇啊,怎么又是虫子啊!”她无奈地说道。
  三人面前的地上,爬满了蛊虫,一条条缠绕纠结,令人生厌地蠕动着。
  银枭抬高火折,照了照,道:“闯吧。”
  岳怀溪叹口气,点点头。
  银枭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沈鸢。沈鸢哪里见过那么多蛊虫,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但是,她站的笔直,一步也不退,眼睛里带着倔强。
  “沈大小姐……”银枭笑着,将火折递给了沈鸢,“在下吃点亏,抱你过去?”
  沈鸢听到这句,柳眉倒竖,自是不悦。但是,那满地的蛊虫,凭她一介女流,肯定是过不去的。事到如今,不容她不屈从。她颤抖着,伸手接过了银枭手中的火折。
  银枭笑得愉悦。他走上一步,轻松地抱起沈鸢,运起轻功,纵身而起。
  沈鸢的身子绷得紧紧的,皱着眉头,牙关紧咬。
  银枭几个起落,已行过十数丈。突然,他猛地停下,连退几步。
  只见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人影,银枭屏息,静静地等待。
  沈鸢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她握着火折努力地辨认。然而,等她看清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十数名少女……不,严格说来,那样残破的肢体,已经算不上是少女了。
  “行尸!”岳怀溪惊道。
  银枭叹口气,对怀中的沈鸢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那些失踪的姑娘……”
  沈鸢惊惧地说不出话来,僵硬着沉默。
  银枭腾出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数枚“淬雪银芒”,激射而出。银枭本就是用针高手,那些银芒毫无偏差地刺进了行尸膻中穴。行尸中针,竟瞬间停了下来。只见,蛊虫纷纷从行尸的口鼻中钻了出来,扭动挣扎着。
  淬雪银芒,细小阴寒,更有“走脉”的特效,蛊虫无法承受是意料中的事。
  银枭不屑地笑笑,踩死了几只蛊虫,既而腾身,继续向前。
  岳怀溪见状,眼带崇拜,紧跟了上去。
  三人行了不多时,就见前方死路。银枭停下,放下了沈鸢,转身,看看身后。漆黑的来路上,不断传来凄厉的悲鸣。
  沈鸢双脚着地后,好一会儿站不住身子。她握紧了手中火折,皱眉强忍着恐惧。她深吸几口气,转身,看着那堵挡住去路的墙。她摊开地图,思忖了一会儿,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几块砖头。厚重的石墙一震,缓缓向两边打开。
  银枭和岳怀溪皆是严阵以待,但石墙后的景象,却让众人惊愕。和漆黑阴森的暗道比起来,这间房间明亮整洁,这样的干净,在一路的蛊虫和行尸衬托下,显得有些神圣了。
  银枭扬起嘴角,笑了笑。迈步走了进去。
  三人入内之后,沈鸢关上了石墙,以策安全。
  “哇,这里很漂亮啊。”岳怀溪环顾了一圈,赞叹道。
  银枭看着这件房间里的布置,笑意始终没有消失。这间房怎么看,都是女儿家住的。房间里遍洒香花,墙上挂满了花鸟画,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床,紫纱罗帐,略显浮华。
  银枭仔细看着那张大床,眉头微微皱起,他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拉开了纱帐。然后,怔在了床前。
  岳怀溪跟了上去,也怔住了。
  床上,躺着一名绝色女子。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这名女子生得清丽非凡,说不尽的雪肤花容,国色天香。她只是那样静静躺着,却让人不尽遐想,若是她睁开眼睛,展颜微笑,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银枭怔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抬手,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
  “她是死人。”他收回自己的手,道。
  岳怀溪一惊,“死了?不会吧……”她仔细看看那女子,肌肤晶莹剔透,脸颊红润光泽,分明不是死相。岳怀溪伸出手,摸了摸那女子的颈项。突然,她跳了开来,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她……她还有脉搏……”
  银枭愣了愣,也试着探了那女子的脉搏。果然,正如岳怀溪所言,那女子尚有脉搏。
  “怎么可能……”银枭惊讶道。
  岳怀溪余悸未消,又退了好几步。突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上的一大叠书纸。她走过去,拿起一张,看了看,“银枭大爷,你看,这是什么?”
  银枭闻言,走过去,拿过纸张。上面画着的,是人体经络图。他又拿起了其他纸,仔细看着。然后,表情严肃地开口,“……原来如此……”
  岳怀溪不解。沈鸢走了过来,同样是不解。
  银枭举起一张纸,道:“这是《圣惠方》……小儿若吞针入腹,可用磁石吸针治愈……”
  “啊?什么意思?”岳怀溪更加不解。
  银枭道:“我曾听人说过,神农世家针石流曾有过一种治疗方法,就是利用磁石引针,将针埋入患者体内,通经活血。”
  “那不是跟银芒走脉一样?”岳怀溪悟道。
  银枭点头,“类似。不过,银芒走脉是顺着人体气血流动而行,但磁石引针就完全取决于医者的意志。”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床上的女子,“若是功力深厚,甚至能用针石催动气血,调整脉搏……”
  岳怀溪也看了看那女子,“所以,她之所以有脉搏,是因为身体内有针在运行?”
  “没错……”银枭放下手中的纸,“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为何齑宇山庄要找‘三尸神针’……天下虽大,却只有‘三尸神针’有这般能耐。而能做出操纵神针的磁石,非齑宇山庄的天工巧手不可……”
  听到这些话,三人都明白了什么。
  “‘长生蛊’,‘磁石引针’……”岳怀溪咽咽口水,“难道,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
  银枭皱眉,“……恐怕。依你们所说,沈沉必定和陵游有共同利益,才会合作。陵游的目的,是让儿子复活……那沈沉的目的,恐怕就是这个女人了。”
  沈鸢听罢,犹豫着走到了那张床前,细细地端详那绝色女子。难道,真如银枭所说,父亲为了要让这个女子复活,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
  “到底……是谁?”她颤抖着,自语。
  “呵呵……”突然,一阵笑声传来。
  三人一惊,就见一扇石门缓缓打开,来者,竟是赵颜。
  赵颜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行了万福。
  “你……”银枭想了想,“你是英雄堡汐夫人身边的婢女?”
  赵颜笑着,道:“下婢名唤赵颜。”
  “赵姑娘……你怎么……”沈鸢惊讶非常。
  赵颜慢慢走到床边。
  银枭知她不会武功,但却不自觉地握上了腰间软剑的剑柄。
  赵颜的脸上毫无惧色,“你们真的想知道她是谁?”
  “你知道?”沈鸢答道。
  赵颜浅笑着看着她,点点头,微扬着嘴角,一字字无比清晰地说道:“她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滟姬……我的母亲……”
  ……
  三种势力
  赵颜浅笑着看着她,点点头,微扬着嘴角,一字字无比清晰地说道:“她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滟姬……我的母亲……”
  “滟姬……”沈鸢微微皱起了眉头。
  庄内,每个人都知道,滟姬,是父亲从青楼赎出,娶作妾室的美人。只是在成亲当天,就被戚函用一把短刀换走。被人换走一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齑宇山庄还得到戚氏兵器,并不吃亏。所有人提起这个女子的时候,口气都是云淡风轻的。但是,她清楚地记得,老夫人语气里的鄙夷,母亲眼神里的哀怨。还有,父亲的绝口不提。
  今时今日,出现在地宫中的滟姬,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就是你与齑宇山庄勾结,嫁祸给我的原因?”银枭突然开口,对赵颜道。
  赵颜依然笑着,“嫁祸给您的,不是下婢,而是那个将翎羽插上匾额的人。下婢,顶多是顺水推舟罢了……”
  银枭双手环胸,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齿。”
  赵颜垂眸,道:“可惜,伶牙俐齿,终究比不上刀尖锋利呢……”
  她话音一落,只见房间四周的墙壁骤然升起,一大群手执兵器的魁梧男子蜂拥而入,将三人团团围住。
  银枭叹口气,“啊……原来这地宫之内,不单单只有行尸啊……”
  赵颜道:“其实齑宇山庄里的一切,与诸位毫无关系。诸位何必为了一时意气,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白白送了性命?”
  银枭听到这句话,眼神微变,“……不该招惹的人?哼,在下倒是不知道,天下有这样的人。”
  赵颜笑了起来,“一山自有一山高,现在弃械投降,俯首称臣还不算迟。”
  银枭拔出腰间软剑,轻蔑道:“废话!”
  ……
  ……我是场景分割线= =+……
  廉钊调息了约莫一个半时辰,这才将体内的真气稳定下来,他静静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即,便察觉了肩上异样的沉重感。
  小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廉钊微惊,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只是一瞬,他便压制住了自己想抽身的第一反应。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安静地坐着。
  小小的睡容恬静安适,全无防备。
  那一刻,廉钊突然想起了自己养过的小猫。刚开始的时候,只要靠近一点,它就会迅速地跑开。无论对它多好,它都带着戒心,远远地观望,绝不靠近一步。随着时间的增长,它慢慢地学会撒娇。然后,突然有一天,它跳上他的膝盖,蜷着身子入睡。
  他不自觉地笑起来。现在,靠着他肩膀入睡的女孩子,和那只小猫,是何其相似呢?……他也曾,被怀着戒心的小猫抓伤手。只是,那样的伤害,算不了什么。总有一天,它会真心真意地对自己好。
  是啊,算不上什么……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略微放低了自己的肩膀,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
  “只是调息罢了,竟能花上这么多时间。”温宿声音突兀地想起,语气里浸着刺骨的冰凉。
  廉钊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温宿双手环胸,慢慢走上几步,“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廉钊刚想说些什么,小小突然动了一下,继而,醒了过来。
  发觉自己枕着廉钊的肩膀,小小一愣,但是她的惊惧瞬间消失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那么清楚地知道,她可以这么做。不会受到责罚,也不会惹人讨厌。于是,她抬头,略带着歉意,冲他微笑。
  “早。”小小开口,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句。
  廉钊却笑了,回答:“早。”
  温宿轻皱着眉头,开口,“小小,你一个女孩子家,枕着男子的肩,成何体统?还不起来!”
  小小这才意识到,她那寒气逼人的师叔就站在一尺开外的地方。她当即跳了起来,“师……师叔……我……我只是……”
  温宿自然无心听她解释,脸上的表情全是不耐烦。
  廉钊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到小小身边,静静地站着。
  这两人之间的敌意,要是察觉不到的话,这十几年来的察言观色,小小就算是白学了。而此刻,这两人的敌意较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有些无奈,他们萍水相逢,竟然也有这么大的敌意,而且,这样的敌意,已经是杀气了吧?
  “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出去吧!”小小大声道。
  “我已经找过了,房内并没有可以开启的暗道。”温宿开口,说道。
  小小一听,心凉了半截。果然,是死路啊……
  廉钊抬头,四下看看,这间房间不过三丈见方,房内布满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