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2-03-13 10:49      字数: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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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焱勾起嘴角,眼底碎着星光,笑颜堪比皎月“我……就是你啊!”
  欧阳若清猛的缩回手后退数步跌倒在地,大群的宫女侍卫急急上前搀扶,月白的宫装染上寸寸尘土,她却不管不顾推开所有人像疯了一样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一剑刺向清焱的左腹大叫着“你胡说、你胡说……”
  清焱闷哼一声,看着剑又迅速的抽离,鲜血喷涌而出,她痛得额头上浸出一层密密的汗水,贝齿死死咬住早已伤痕累累的嘴唇。她想痛呼出声,却奈何一张嘴喉头腥气上涌再也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血。身体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每呼吸一下疼痛就加深一分,血已经染红了她大半边的衣服,她知道自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嘴角艰难的弯成一个微微的弧度,对不起辰,她失约了,今生恐怕再难相见。请允许她小小的自私一下,孩子气一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就想故意气气她。对不起……对不起……眼角湿湿的温热是什么?她已经分不清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好累,真希望梦里会有你……我的辰!
  恍惚之间她听见嘈杂的叫喊声、哭闹事,她微微皱起眉头,连睡觉都这么吵,她真的好累!接着她感觉到有人抱着她,他的怀抱有些冷,可能是他太冷了吧,他的手都在一直的颤抖着。是谁在他耳边一边边的呼唤“清儿!”零星的词语像跳蚤一样钻进她的脑子里“皇上……太医……娘娘……”是在拍电视剧吗?意识渐渐抽离,耳边呼啸着是那两个字“等我!”
  混沌无边的黑暗,她不停的奔跑在黑暗中,心中仿佛有一个坚定的执念牵引着她。
  “孩子!”前方出现一个明亮的光点,慢慢的光点变成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他慈祥的笑着冲她挥挥手“汐焱快停下。”
  身体快她一步已经做出了反应,她停了下来站在他面前,女孩疑惑道:“您是在叫我吗?”
  老者笑意盈盈点点头“汐焱你不认识我了?”
  被称作汐焱的女孩歪着头想了好一阵摇摇头。老者探口气无奈的摸摸所剩无几的胡须说:“哎,也难怪当年你下凡投胎时所有的记忆已经被封印了。”
  “下凡?投胎?”女孩眨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愣愣的听不太明白。
  “老夫本不该现在出现,但你命格被改命悬一线老夫如若不来你的魂魄怕会永远被困在这天地交汇的混沌区。”
  “那爷爷快些救我出去吧!”
  老者摆摆手“不急,时辰未到,你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女孩点点头微微的笑着,甜美的笑容如冰山上三月的暖阳格外的动人心魄。
  老者沉默了一会,眼神望向远处的混沌似回忆似感叹。“火族首领三千年才喜得一女,全族上下欢喜一片,但此女降生后的一年却被天宫得高望重的仙人被批命格有异。要养在仙气极为茂盛之地,火族首领为了爱女寻遍所有地方恰好被他得知天宫三殿下的荷花池仙气终年不散是极好修身之地,但此地也是天宫的禁地。火族首领亲自登门拜见却不得见,就在他要放弃之时,机缘巧合之下三殿下见到了此女只一眼便深深陷入了其灵动的黑眸中。他把她带回宫放在一片诺大的荷花叶中,五百年间每天看着她嬉戏玩闹,看着她从啼哭幼小的婴儿蜕变成婷婷玉立的少女。渐渐的他的眼中只有她的一颦一笑,他的心里也只能容下她一人。五百年未出过门的少女终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而三殿下自是不会放她出去任由别人窥探她的美好。纵然三殿下对她极其宠谧,但想要偷溜出去的想法却日渐强烈,终于一天她避过所有人偷偷跑了出去遇到了她一辈子的情劫风神。
  二人两情相悦情根深种决定隐居山林避世。但是却被一直苦苦寻找的三殿下发现,二人就此展开一场生死对决,被这场战役波及的人界天灾连年生灵涂炭。此女为化解这场争斗也为解救天下苍生自愿放弃所有仙力化火为雨为人间降下甘露至使魂飞魄散。二人心念俱灰用尽所有灵力才保证此女的一魂一魄。天帝为责罚此二人的过错将他们打入六道轮回尝尽人世间的爱恨情愁并将此女送至异世,永隔他们之间的联系。”老者说完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女孩幽深的黑眸波涛汹涌,她痛苦的抱住自己蹲在地上,所有的记忆碎片像刀子一样冲击着她的大脑,邪魅俊美的三殿下,温柔多情的风神一幕幕的回忆让她不堪忍受。
  老者心疼的说:“这是你的第十世也是最后一世,天帝将你们聚在一起是要让你来了结这段孽缘啊”
  女孩抬起水雾般的大眼睛坚定的说:“爷爷,认定的爱情就算前路再困难我都会去守护。”
  老者惊讶的微微长大嘴巴而后又释然的说“小汐焱真的是长大了。既然认定那就去做吧,老夫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他将手指放在女孩的眉心处,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间射出“老夫也算看着你长大的,就当送你个礼物,以后你会用得到的。”
  白光越来越强烈刺得她睁不开双眼,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只听见断断续续苍老的声音渐渐远去“回去吧……回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91。第三卷 情定…第91章,初愈
  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无神的双眼慢慢睁开,入眼是一片明黄。她死了吗?这是在哪?身上疼痛感瞬间潮水般袭来,她不禁痛呼出声,原本以为会听到自己沙哑的呻吟声,没想到嗓子一紧一股熟悉的腥甜涌上来。
  一名宫女样子的人惊呼一声嘭的一声打碎了手中的药丸,药草味渐渐迷漫出来,曾几何时,她也曾迷恋过这种味。
  “快来人啊,姑娘吐血了,叫太医,快去告诉皇上。”
  微凉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她小小的手,她能感觉到那人的紧张与害怕,她想笑想告诉那人不要担心,但是一张嘴又是一股温热顺着嘴角流出。意识渐渐混沌,是谁在远处的呼唤……不停的……不停的……。
  天气越来越冷了,屋内的暖盆烧得噼啪作响,暖洋洋气温让人不禁想要犯懒。隔着窗棂向外看,外面已是一片银装素裹,清焱披着上好的貂毛外衣,身上盖着厚厚一层狐狸毛暖被窝在踏上半眯着眼懒懒的打着盹。
  一个宫女模样的小女孩走进来把刚换好的手炉塞到她的暖被下,仔细的掖好被子,又不放心的四处瞅瞅见一切妥当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清焱睁开眼睛笑得无比轻快的打趣道:“若眉,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这两个月你都快把我养成个懒猪了。”
  名唤若眉的女子长得一张胖胖的圆脸,笑起来眉眼都是弯弯的。“还不是因为姑娘一病就是几个月,身子大不如前,连带着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必须仔细的侍候着。”她的手不停的忙碌着用火棍挑起火炉中的炭火又感慨又羨慕的说“姑娘我真的不懂,皇上对您的情谊我们大家都看得见,可是您怎么就无动于衷呢?每次皇上来,您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清焱不说话只是弯弯嘴角作出耐心聆听的样子。若眉继续说道:“就说您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皇上衣不解带的守在您的身边,不停的在您耳边说话就怕您真的挺不过来,人都瘦了一大圈,那深情款款的样子羡煞了这星国所有的女子。”
  “也包括你?”清焱扭过身子去看她,只见她红着脸,眼神飘忽吱唔着说“姑娘就别取笑我们这帮下人了,皇上那样天人般的人物岂是我们这样的人能高攀的起的。”
  清焱呵呵一笑,眼神幽幽的望着前方,清浅的黑眸中盈溢着满载不动的思念“若眉你不会明白的,有些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一旦认定就是一辈子的牵挂。”
  若眉愣愣的听不太明白,只觉得姑娘的神色好悲伤。见清焱躺在踏上头转过一边不说话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出了门外。
  胸口的绞痛一拨拨的传来,袖口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死死扣进手心的肉里,额头密密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旁流下。清焱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很奇怪自从自己醒来以后每每想起那双潋滟生辉的凤眸胸口就像撕裂般的疼痛,而且每次都愈发的强烈疼痛难忍。这件事她没告诉任何人,看来自己的异样一定与她有关……那个已经是过去时的清贵妃。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到清贵妃三个字,这好像成为了一种禁忌,每当她开口询问时下人们也总是吱唔着刻意回避。她知道清贵妃已经入狱了,这还是她在无意之间看见若眉他们私下议论时听到的。看来她有必要去看看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贵妃,只有她能解释自己的这种情况。
  想象中的监牢阴暗潮湿,但这里却完全不一样干净不嘈杂。可以说除了重重看守外完全看不见任何外人。
  “站住什么人?”一个狱卒模样的人拦住她。清焱压低帽子沉着声说“官爷,奴才、奴才是来送饭的。”
  那人检查了下食盒确认无误才说:“进去吧!”
  清焱千恩万谢的点头继续向前走,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人喊到:“站住!”
  清焱一惊连忙回头问:“官爷还有什么吩咐?”
  狱卒走上前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说:“以前没看见过你,你是哪的?”
  清焱呵呵一笑从袖口掏出一块令牌拉过狱卒偷偷递给他。
  狱卒脸色一僵,连忙要跪倒却被清焱一扶才勉强站住。“皇上有令不许声张。”
  狱卒连连点头态度谦卑有礼“公公请!”
  到了近前,只见一道铁门严实的隔绝了所有外面的一切。清焱把令牌给看门的狱卒看后交代了几句。随着铁门的打开内室的情况一目了然,一张残破的木床,一把已经碎了椅子和一张木桌。
  见到来人欧阳若清发疯般的冲上前抓住清焱不住的摇晃“是不是皇上要放我出去了?”
  狱卒拉开疯狂的女人歉意的说:“对不起公公,这女人一看见外人就像疯了一样。”他嫌恶啐了一口“呸,还是娘娘呢,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他用链子锁住她的手脚以免再次发疯后便退了出去。
  牢房内气味呛鼻,欧阳若清呆呆的坐在床上望着石墙上高耸的铁窗。
  清焱放下手中食盒脱下帽子说:“娘娘可还记得我?”
  欧阳若清缓缓转回头再看清清焱那张脸时猛然间挣大了眼睛“是你?”她还想扑过来却奈何手脚被锁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子大吼着“是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没死。”
  “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怎么会,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不可能你还没事的!”
  清焱似乎明白了什么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欧阳若清肖瘦的脸庞苍白的吓人,颧骨高高凸起,鬼魅般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从嗓子中崩发出一种极其怨毒的声音:“是长相思”
  清焱不明,欧阳若清大笑着:“你以为你能赢我吗?这种罕见的蛊虫是我专门为你这种贱人准备的--无解”
  清焱脑中嗡的一声,不停的在回荡着的只有那两个字“无解、无解……”
  欧阳若清继续说道:“你很荣幸,你是第一个享用一个连太医都察觉不到的蛊毒。蛊虫一旦进入身体会随着血液流向人的心脏处。只要一动情它就会兴奋的啃食你的心脏,刻骨的专心之痛就会随之而来,情本来就是个让人又痛又爱的东西。随着动情次数的增多,每次的疼痛都会加剧,直到……”她像是一个嗜血的魔鬼,双眼里有陶醉有享受“直到小虫子们再也承受不住兴奋从心胀处爆裂出来,血会染红整个天空,那将会是一副多美的图画。”
  看清焱始终无动于衷欧阳若清理了理彭乱的头发挑眉道“你不信?你看看你胸口是不是有一颗红痣,每次疼痛后红色就会越发的鲜艳,鲜红的血色可是这人间最美的颜色。”
  清焱袖口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双目微微颤,起伏不定的心绪久久难以平静,但他表面却表现的极其淡然。
  “你居然如此淡定。”
  “你给我下蛊无非是想折磨我和夙绝殇,让夙绝殇看着我痛苦,不过你错了……因为我爱的人并不是他!”
  “什么?”欧阳若清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身上的铁链和枷锁发出嘶嘶的响声。她激动的用手指着清焱道:“你这个贱人,你骗我,不可能!”
  “这就是我到现在还没死的原因你还不相信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无力的坐在地上,随即又像疯了一样大笑着:“夙绝殇,原来你我都是一样可悲的人,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哈哈哈……”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双眼也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