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作者:扑火      更新:2022-03-08 20:56      字数:4752
  她光赤的双脚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是痛,但是这种犹似走在细碎玻璃上不见血的刺痛比起她先前两三小时内所承受的身体撕裂拉扯地狱火炼般生不如死的痛疼来说简直是小儿科级别的痛,不值一提。
  显然的,她赌赢了!
  在她闭目将要摔倒在地,身体在虚空中的刹那一支精瘦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身,花露珠发出低低的惊吓般“啊”的一声嘤咛音,顺势倒在他虽瘦但依然可以感到成年男子充满刚韧之力透着麝香气息的胸壁上,她两支纤细的藕臂也似无意的环住了他的颈项。
  重生后的她不是童话中为了爱情可以牺牲自己一切的小美人鱼,烈真人即使是皮相上等风情独特绝对隶属英俊男子的范畴,但也绝不会成为她爱慕的王子。
  他伸手接住要倒在地的花露珠,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烈真人眼神闪了闪,心中突生一股怪异之感,对于怀中多出的一具软玉温香,他浑身肌肉徒然一僵,当他想扶正花露珠软若无骨的身子,将自己的一只手从花露珠纤细的好像稍一用力就可折断的腰际抽出时,他颈项即刻多了一双因为朝上伸展导致于手臂外宽大的袖摆自然滑落所露出两藕嫩白柔腻的少女腕臂来,这还不算,他的眼睛无意中一瞄,瞄到两只精致玲珑的玉足,小小的玉足曲线柔美,似乎不足他一掌长半掌宽,脚趾如玉琢,脚趾甲片片剔透闪着粉铯诱人的光泽,他这才发觉,花露珠居然是赤着一对莲足。
  女人赤果果的身体,女人赤果果的足他不是没见过。自他过了及冠之年后,每年都有无数的门内女子向他毛遂自荐期望与他双修,定终身所约永结为好,还有的女子甘愿为他献上自己第一次珍贵的元阴只求与他一夜*欢*愉,更甚者,一些极为大胆,费尽心机潜入他的修炼室,暗下魂香秘药等或者是直接脱了衣物用媚术勾引他的女子也是年年皆有十来人之多。最后搞的他不胜其烦,秘密的移居到瑶梦楼内最偏僻荒凉的浣芜山修
  炼,日子才清净了许多。
  瑶梦楼是提倡双修的门派,幻术中就有摄魂术和男女双修密法术。
  双修秘法分为天地两阶的功法。双修乃是阴阳相合时间万物则成,天地相和,男欢女爱人伦之乐的互为采补之术。需掌握阴阳定律乾坤自然规律,修炼者即可获得对方的命元取其精华与己阴阳调和凭借空乐双运达到空性双修境界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他从不认为女子的身体有多么的动人和吸引人,倒是觉得这世间的女子越美丽的越烦人,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的多。
  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花露珠的那一双堪比粉雕玉琢而出的三寸金莲极是玉雪可爱惹人注目,忍不住使人想伸手去抓住握在掌心赏玩一番。
  这家伙有恋足癖?!
  见烈真人双眸微垂,目光似乎凝住于她的脚上,花露珠半闭着眼眸中闪过一丝促黠。
  她是没学过什么双修术摄魂术媚术一类的功法,但是她的前身李佳一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是已婚少妇,男女之间之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加上李佳一身处的二十一世纪,是一个科技发达,媒体信息爆炸,物欲横流的先锐时代,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一些。
  她不适的动了动,有些气弱的在烈真人的颈上吐气,“烈,地上好刺人,我脚疼。这洞里好冷,你能不能先带我离开这。。。。。。”
  花露珠粉润的唇瓣轻吐出的气息含着清冽的馨香之气,吐在他脖颈螺露的肌肤上他微感酥麻,听得花露珠的话,他心中泛起几许涟漪。他低首看向她,生平第一次仔细的去看异性的容貌,怀中的女子青丝如瀑两边分,冰肌莹润,下巴尖巧,唇色微霞。她眉眼间那一淡银色的水纹印记更是显得她眉眼盈盈,灵秀怡人。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五十年前,师尊送他一颗他并不需要的扶摇丹药后即离开了瑶梦楼,走时曾对他说过的话,“烈,这扶摇丹不可轻易赠于人。如果那一天你遇上了一个小女子,你觉得那个女子令你产生了兴趣,你就给她服下这扶摇丹吧。痴儿啊,希望为师的一片苦心没白费,你可。。。。。。”师尊没说完突的长叹一声飘然远去,至今未归师门。
  “扶摇丹一事,乃是为了你帮我找到我派瑶梦楼万年未找到的传送阵感谢你的。看样子你受苦了,是烈唐突了!我以为你是需要的,毕竟大家都看得出来,云锦世家的云吹是多么的在乎你。在你
  云师兄没来之前,烈暂替他照料你吧。。。。。。”烈边说边将花露珠抱起来,然后大步走向洞外。
  这家伙居然会开口向她说明缘由和道歉?!
  云锦世家怎么了?云吹在乎她管他屁事?!这些高阶修为的修士怎么都是一个德行!固执己见,为所欲为!!
  花露珠暗自冷笑!她差点就活活的痛死!要不是她紧要关头命大,好运的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善良异物进入她体内及时的救了她,现在的她怕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吧!这笔生死攸关之账岂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道歉言辞就能完全一笔抹杀的掉?!
  花露珠心头冷嗤面上却是展出一抹惊疑的神色,她问道,“烈,难道你觉得我是喜欢云吹师兄,但是我年纪又太幼,所以才暗地里诱我吃下扶摇丹?”
  对于花露珠不再称谓他烈真人,而是直呼他一声“烈”,虽觉不对,但是他也未制止她。他只觉得的怀中的女子太轻了,轻盈如无物。
  听到花露珠的问话,他不由脚步一滞,微垂目瞟了眼怀中面露愕然之色的花露珠,反问道,“难道不是?云锦世家乃是四大家族之首,云吹是云锦世家族的直系血脉,长子长嫡。他本人容貌俊美,灵根出色。据我所知,慕容家族的大长老一年前曾专门投帖拜见过云锦世家的掌权人云昊天,并向他提出慕容家一灵根出色的女子与云锦家的长嫡联姻一事。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此事就没下文。”最后一句话,他似乎是意有所指。
  花露珠哼了一声,道,“世家好,貌俊美,灵根出色的男子修真界多得是!原来你将我花露珠看得如此肤浅?可惜了你那世上独一无二的天阶扶摇丹,真算是浪费掉了!你也是枉费心机了!”
  ☆、怒火
  在花露珠转危为安;从死亡线上脱险的那一瞬间,离火焰谷几万里之遥一个长年百花盛开四季如春清幽隔世的崖谷寒潭边,一位身姿曼妙,容颜妖媚,肩披红霞批帛的紫衣少妇猛地从深度的修炼中醒来,睁开了一双动人心弦的美眸。
  但见她抬起一支芊芊皓腕;手若兰花,快速的掐指而算;良久,她缓缓地的站起;幽幽长叹一声,喃喃道;“人有千算,天则一算。为师耗了百年气运与修为还是抵不过天则一算。痴儿啊;为师的一片苦心终是付之东流,人算不如天算。。。。。”
  烈真人将花露珠抱回他们原先身处的洞府,语气有些无奈的道“这鸳鸯阵生死门所在的阵眼烈虽已找到,但是那生门死门两阵眼已是浑然合一,牢不可破。我们只有静待云吹他们的到来,一起强行破阵试试了。”
  果然,好的不灵歹的灵!这个万年多前人为的大型鸳鸯防御阵发经过地壳的变动岁月的迁移,差不多变成了天然的死阵困阵!!
  为今之计,只能依烈真人所言,静待云吹等人的到来,几人一起设法强行破阵试试了!
  花露珠坐在三个时辰前坐过的桃木椅子上,掩袖打了个哈气,她真的想学小奇一样,躲进自己的银戒空间内好好的睡上几个小时,毕竟银戒空间是她唯一感到最安全安心的地方。
  “很累么?要不要喝杯茶润润喉睡上一会?”烈真人边说边一弹指,花露珠身旁就多了一架看起来雅致朴素而又舒适约两米长一米多宽藤编的矮榻床,同时他将一杯烟气腾腾的热茶移到她面前的桌上,然后再捏起壶柄为自己斟上一杯热茶。
  对于这种看起来无中生有的神奇法术,花露珠已是见怪不怪习惯成自然。这种法术说白了很简单,她也会娴熟无比的施展,就是隔空取物,运用自己的神识探到储物袋或者是储物戒一类的储物法器里取出储物空间里存放的物品。
  瞟了眼身旁多出来的一张矮床,她的一双水眸移到桌面玛瑙红色的小茶杯上,杯内八分满的茶水散发出的清郁好闻的茶香味,她黑鸦色的眼睫微动,语气含着似有若无的轻嘲,对着桌对面的烈真人道,“烈,你以后递给我的一切东西,我可不敢再轻易的接受。须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着,她朝他飞去一道含有嗔怪之意的眼神。
  好心当做驴肝肺!偏偏这丫头说的话让他反驳不得,心里居然还有点发虚!
  生平第一次
  因为一个小小的歉意而主动对一个小女孩子献殷勤,没想到对方却不领情。
  接着,烈真人接到花露珠抛来的一个媚眼,心下顿生啼笑皆非之感,捏着壶柄的手一抖,壶里滚烫的热水便洒到了杯缘外几滴,有两滴还溅到他自己的手背上,他放下手中的茶壶,骂道,“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偏去学那些烟视媚行。”
  花露珠面色一囧,暗道,难道是自己现在的摸样太正派清纯了?学着电视里的坏女人抛个媚眼,反而被人骂成烟视媚行!
  无端的长了五岁,她还不知道自己眼下是何般的摸样?花娘子的相貌算是中等之姿,她的五官脸型应该与花娘子有一半的相似,想来遽然长了五岁的容貌也差不到哪儿去吧。不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么?!
  可惜她的银戒空间内,两个储物袋里,什么平常的生活用品都有,就是没铜镜照影一类的器具。话说回来了,这个古朝代的镜子技术真是不怎么样,照了也是白照,光泽和清晰度都不够。她在昆仑门的时候,每次梳好头发需要照镜子看看都是走到自己居住的后院里那小水潭边随便的照一照,看一看,水面上的映射出的影响可比那个照着人一片黄糊糊的铜镜强多了。反正才九岁的身子板,素颜朝天的,只要头发整洁,衣容端正过得去就可以了!
  如此想着,她眼觑到自己长到臀下还未来得及整理的一头长发和光着的一双脚,她总不能就这样的披头散发和总是光着一双脚走路和等着云吹他们来吧?!
  现于她突然长了五岁,变了身形相貌的状态,云吹杨梦倩他们来,她定要有个说法的吧?!不管了,肇事者是烈真人,那需要解释的问题就扔给他!现在先将这长发和要穿的鞋子搞一搞才是要事!
  徒然间看见花露珠手里多了一把凡品的大剪刀和一双小巧的女式绿色绣花鞋,烈真人不由眼皮一跳,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看不出来么?”花露珠扬了扬手里像是裁缝人员专用长嘴的大剪子,一手抓起一小把垂在胸前的长发丝,道“剪头发啊,还有。。。。。”她将自己的一只光脚板抬了抬,让烈真人掠了一眼后,又道,“拜你的扶摇丹所赐,我无鞋可穿,只剩下原有的两双门内所发小了许多又不合脚的鞋子,我得把这一双绿色绣花鞋脚后面的一块布料剪掉,改成拖鞋的样式,暂时脚趿拖鞋走路了!”
  这丫头摸样变了,气质变了,言谈举止也越
  来越随意和放肆,简直与先前九岁摸样和拘谨些的个性判为两人。
  拖鞋一词没听闻过,但从她的话里也明白了她说的意思。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她脚下一瞄,瞄到裙摆下隐约露出的小半白皙圆润而又精巧的脚趾尖,心中莫名一热,立即移开了目光,转向她手里的大剪刀,和她一只小手掌里拽着的一大把柔亮的发丝上。她将大剪刀来回在发丝上左右比划,似乎在考虑要从那里下刀,剪去多少头发的好,烈真人的眼皮子不由又是一跳,开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宜毁伤!你为何要剪去发?”
  这个朝代的女子是不能轻易剪发,头发长了,未嫁人的女子发丝可以梳上双鬟或者单鬟盘上去一大半几类的发型。她来了一年多倒是对这古代的风俗知道了许多。
  知道是知道,但是做不到啊,她压根梳不来那些复杂又繁琐什么双鬟或单鬟一类式的发型,在王家村的那一段日子,她的头发都是姐姐花露水一大早起床为她梳理整理的,后来到了这个修真界,她的发型一直如二十一世纪的李佳一一样,头发长了就剪短,最长不过到肩下五六公分,不是扎简单的高马尾辫就是扎个低一点松垮垮的马尾辫子。要不是怕引人瞩目,她真想剪个短到耳际,清汤挂面式的童花头。
  花娘子那个刻薄的女子可不能算作是她的母亲,她又不是这个古朝代表里如一正宗的古朝代女子。可是这话决不能对第二人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