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2-02-28 15:52      字数:4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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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会当凌绝顶而又高处不胜寒转而独钓寒江雪的超脱和孤独,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梦,拼了一生,沉沉浮浮,到头来还不是荒冢一堆草没了。所以此时,若对上那句‘不胜人生一场醉’,何其荡气回肠!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只是一种诗意的人生,是每个人幻想的笑傲江湖,一种浪漫的情节。现实在春秋战国,那才是真的耀眼!每个人都是可能的,每个人都可以做那翩翩浊世佳公子!
  春秋,是君王名臣的时代,战国是策士大将的天下!中间穿插着诸子百家,胡不壮哉!其芒过盛,后世无与为之匹敌者。若生于这‘浊世’,绝对有‘皇图霸业谈笑间’,但是‘不胜人生一场醉’就真不一定了。大争之世,小酌之时,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能让人热血沸腾,感慨万千的吗?
  ☆、公子世无双
  【玉楼视角】
  原来有些事,
  有些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
  想起时,
  依然会心酸,
  泪打在桌子上的痕迹,
  都在说:我想你
  夜里的孤坟,是否也会感到凄凉和孤单?凉凉的泥土把对尘世的眷恋最后阻隔,幻做随风飘摇的衰草,唱着绝望的挽歌。
  乱葬岗,一个谁也不会愿意来的地方,就连白天在这片儿地边上歇脚都感觉到脖子里往上窜冷气,更何况在夜晚!
  不远处有几只流浪的夜猫,正兴奋地用尖利的爪子往出拉今天刚到的新货。它们喵呜喵呜地叫着,冰冷的尸体是晚餐,跟前若隐若现的鬼火是烛光,随风跳舞的荒草是为它们尽兴的舞姬,这场狂欢,正在残忍进行中。
  在另一个坟头,站着个高大的男人。只因他穿的黑袍子极为宽大,并不能看得清他的身材是胖还是瘦,但能看得出来他的腰稍微有些痛苦地弯曲。
  忽然,那几只正在刨吃死尸的夜猫齐看向黑衣人,尾巴上的毛高高竖起,扭动着小躯体往前蹭了几步停下,张开嘴叫唤,在湿冷的夜里,就着月光能看见这些杂毛畜生嘴里泛着热气,就和人一样,不过这味道可不好说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怎么,也想吃我?你们也配!”说话间爆喝一声,一个潇洒转身,手凌空不知抓了些什么东西,朝着这些野猫急掷过去。
  野猫估计连看也没看见自己究竟被个什么东西打到,甚至最后都没给世界留下一声惨叫就呜呼了。
  “那我的狐毛去对付这些东西,你也够厉害的。”
  说话的是银狐,只见他踏着月光徐步而出,全身都笼罩在一种柔和圣洁的光辉之下,他的黑发伴随着风轻轻飘摇,好一个公子世无双!
  黑衣人身子直立起来,面对缓缓而来的银狐,傲然说道:“哼,你的那把不入流的玩意儿只配用在畜生身上!”
  银狐并不因为黑衣人的讽刺而生气,反而一笑,嘲讽道:“哦?那我方才是用在什么东西身上了?”
  黑衣人冷笑道:“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往她身上打去,算我大意了。”
  银狐嘴角不屑地微动了下,对黑衣人说道:“那是你太紧张了!为什么起了动她的念头?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我姐姐。”
  黑衣人的肩膀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可能是银狐说出了姐姐二字,可能,想起了某个早都不在了的人。
  “孟青,我知道她不是玉楼。但是,我想从新开始。”
  原来这个银狐竟然叫做孟青!只见孟青另外半张没被音色面具遮挡的绝美眼睛忽然一眯,淡淡说道:“从新开始?不是我嘲笑你,你配不上他。”
  黑衣人听见孟青说出这句话,嘿嘿一笑,口里喃喃说道:“我配不上,配不上……”
  正在此时,黑衣人如电掣般手呈鹰爪,直取孟青的喉咙。孟青仿佛早都料到黑衣人会有此一招,几乎在黑衣人嘟囔的时候就足尖点地向后退去。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他毕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很快就被追上。孟青抽出腰上缠着的软剑,这个软剑极为特别,在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武器,因为它的剑柄做成了造型古朴,类似腰带装饰之样。
  可正是这样雅而高贵的东西,会突然如毒蛇般缠到你的脖子上,饱饮你的鲜血。孟青手腕发力,抖动着软剑,尖端直取黑衣人的喉咙。
  黑衣人在剑即将碰到他之时,舞动宽大的黑披风,甩开软剑。可是孟青也不是吃素的,他身法极为灵动。此招被人破解,再换一招。
  还是暗器,孟青大喝一声,快速变动身法,在不同方位朝着黑衣人撒去。漫天花雨,皆是细如牛毛的银针。孟青之所以用这种暗器,完全是取其轻巧适合在短距离攻击对手。
  也不知黑衣人拿出个什么东西,孟青发射的银针被他悉数吸了过去。孟青一愣,急忙往后退了数步,将手里的软剑握的更紧了几分,十分警惕地盯着黑衣人,冷笑道:“原来你还留了一手!”
  黑衣人大袖一挥,将孟青发射过去的暗器尽数掷到地上,不屑地对孟青说道:“岂止留了一手,即使你是玉楼的弟弟,哼哼。”
  孟青眉头一皱,却唇角一勾,邪魅笑道:“师父可真小气,难不成还怕我会害你,竟这般防备。”
  黑衣人傲立于寒风凛冽中,虽不能瞧得见他的相貌,但是仍能让人感到一股压力的霸气迎面而来。
  “行了,今天这事就不跟你计较,你走吧。”
  黑衣人给孟青撂下这句话,就让他离开,可孟青却往前探了探身子,眼睛变得坚毅而狠辣,冲黑衣人不温不火说:“你准备对郑姑娘怎样?”
  黑衣人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孟青:“这和你没关系。”
  孟青却道:“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莫说她和我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就算你真心看上了她,只怕她也不会多瞧你一眼的。”
  黑衣人并不因为孟青的话而生气,反而一笑,掀开宽大的黑斗篷。这是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儒雅高贵的气质,只是,他竟然长得跟宋汝文一模一样。
  孟青显然是瞧见黑衣人的样子而大吃一惊,看来眼前的师傅果然留了很多手,与狼共舞,真的是太危险了。‘宋汝文’瞧见孟青震惊的样子,淡然一笑,剑眉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就是这个小动作,却让孟青更加的吃惊,完全跟宋汝文本人一样。
  黑衣人见孟青仍是紧紧地盯着他,用几乎跟宋汝文一样的声音问道:“怎么,吓到了?”
  孟青心里此刻生出许多感觉,害怕是有,也有疑惑。他为什么要易容成宋汝文的样子,难不成和郑姑娘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要易容成‘宋汝文’的样子,你平日里不是最瞧不起他吗?”
  这句话其实就是废话,可是孟青还是要问出来,旁敲侧击地问黑衣人,以便可以猜出点什么东西。
  果然黑衣人面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鼻子微微一动,对孟青说道:“可是,你的郑姑娘却喜欢他,没办法我只有化成这副样子去拐骗她。”
  “哈哈哈哈哈!”
  孟青忽然哈哈大笑,指着黑衣人,简直都笑弯了腰。黑衣人歪着头,疑惑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孟青擦了下眼角因为大笑儿流出的眼泪,摇了摇头,玩味地对黑衣人说道:“不像你啊,你可比宋汝文好看多了,怎么这么没自信。”
  黑衣人无奈地抚上自己的脸,叹了口气,那转瞬即逝的落寞谁也没看到。孟青见黑衣人并不答话,便冷冷说道:“既然你知道郑姑娘心不在你,还是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让她知道你骗她,而且你那么骄傲,这,嘿嘿,没必要,对吧。”
  “哼!”
  黑衣人先是哼了一声,然后亦邪笑了一声,对孟青说道:“果然徒弟还是最了解师父的,不错,我是骗了她,还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确实做了点事。”
  孟青眉头一皱,他承认了。虽然永远猜不透这个莫测的男人想什么,但是,当面对爱情和孟玉楼时,他简直就是个疯子。所以孟青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一定会做点什么事。
  “你做了什么?”
  黑衣人摸着光洁的下巴,看似天真地对孟青说道:“我让郑姑娘成了我的女人。”
  “什么?”
  黑衣人看着孟青一脸的震惊和愤怒之样,高兴地笑道:“听不懂吗?呵呵,真是个孩子呀。得了,师父今天就给你传道授业解惑,意思是,我们做了夫妻,已经洞房花烛了。”
  孟青的眼里简直要冒出火了,他知道黑衣人装作宋汝文的目的是什么了,就是诱骗郑姑娘!孟青是个聪明人,所以他立马就明白了黑衣人的打算,于是开口冷冷说道:“那么今天这个局,也是你故意设的?”
  黑衣人笑的很得意,点了点头,并不答话。孟青从黑衣人那张冰冷的面皮便可看出,今夜这个事,太过蹊跷,便接着说:“你是故意的,对吧。否则凭着宋家的那几块废料,怎么可能会撑那么久!”
  黑衣人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孟青继续讲下去。
  “你故意出现,本就没打算带走郑姑娘。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却了解你,你从不伤人,但会杀人,而且只用一招,遇到高手也绝不出十招。宋家那些人还活着,就是证据。你既然说你和郑姑娘有关系了,她还喜欢着宋汝文。索性,你就成全他们,等到时候宋汝文发现郑姑娘已非清白之身,必定会问她,郑姑娘怎么可能说的清!加上今夜这蹊跷的事,难不保不跟郑姑娘决裂。”
  “啪啪啪!”
  黑衣人笑着拍手,欣赏地瞧着孟青,淡然说道:“说的差不多,玉楼要是知道唯一的弟弟如此聪慧,肯定很高兴。”
  孟青忽然跪下,丝毫不顾这肮脏的地污了他一尘不染的衣裳,只听他低声下气求黑衣人道:“杨哥哥,郑姑娘不是我姐姐,她是无辜的,求你别折磨她。”
  杨森将斗篷一把披上,不屑地瞧了一眼孟青,冷冷说道:“这场游戏,只有我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杨森,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千面银狐
  我知道车子外面,宋汝文正在给他的人治伤休整,那个黑衣人虽没有下狠手要了这伙人的性命,但确实伤人伤的很重。
  宋汝文是知道我没有受什么伤,再加上回车子时我的神色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他就以为我真的没什么事。可越是这样我越是生气,你最起码过来问问,落落,吓着没有?
  算了,这都是我一厢情愿吧。别人的世界我永远不懂,就像宋汝文,现在我就不知道他究竟是心里有没有我,如果单纯只是图个新鲜好玩,那么,对不起,郑落落玩不起。
  越想越生气,索性闭眼假寐,在这期间,眼睛忽然一亮,我知道是有人掀开了车帘。心里一动,这里除了宋汝文,是没人敢这样大喇喇地看我。此时,我心里既是喜欢又是生气,听见宋汝文轻轻唤我:“落落?睡着了?”
  我不想理他,始终闭着眼睛。不想眼前的火光一黯,他走了,车帘被放下来了。心里莫名地一空,眼泪不自觉地委屈流了下来。我胡乱地抹去,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我为什么要为他而哭?就因为他不进来给我说几句软话?
  透过车上绷着的冪离纱,我看到底下宋家下人们正围在火堆前烤火呢。六儿见宋汝文从车子这边走过去了,忙问道:“少爷,郑姑娘睡着了?”
  宋汝文点了点头,亦往火堆前坐下。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面精致小巧的镜子,就着火光仔细地斜眼瞅,边瞅还边爱惜地抚上红肿的伤口,无比矫情地说道:“哎,少爷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这就被毁了,以后还靠什么勾搭小娘子呀!”
  话音一落,周围的几个下人皆肩膀抖动,极力压着笑意,这时,一个看起来像猴子一样机灵的小厮凑上前笑道:“少爷就算再多一道儿,那也格外的好看,再说就凭您这身家,还怕没人往上贴么!”
  话说完,这个小厮就嬉皮笑脸地努嘴朝我这边示意,这油头滑面之相,把周围几个人都逗笑了。他们以为我睡着了,所以肆无忌惮地打趣开玩笑。可是,任凭谁听到这话,都要生气,哼,他宋汝文有什么好的,比别人多了一个眼睛还是多了一个鼻子,我郑落落就他不可了?忽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哭泣,为了这种人值得么!
  我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透过冪离纱,我倒要看看他们还会说出什么话,他们说的越多,就绝对会越增大我离开的决心。
  宋汝文敲了一下那个小厮的头,将镜子收进怀里,笑骂道:“行了,这话就在少爷这里胡吣,她醒了千万不要瞎说半个字,千万千万,千千万万。”
  那个小厮点头哈腰,忙说道:“是是是,小人理会的。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