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2-02-23 20:29      字数:4875
  的好日子,让三位姑娘搬得赶了些,不知那院子,姑娘们可还满意?〃
  三位姑娘告退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小心的轻声回答她的话:〃满意。〃但杜婉婷却不满意她们这么回答,开玩笑的嗔声道:〃姑娘们声音这么小,想必是我安排的不妥,你们不好意思说。〃
  老夫人笑着对三位姑娘道:〃她是你们嫂子,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们尽管提出来。〃
  端木珏小心的抬起头,分别看了老夫人与杜婉婷一眼,又迅速低下,稚气的小说道:〃嫂子好,院子也好。〃又抬头,对老夫人糯糯一笑,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64朱山
  八月初一;正好休沐;杜婉婷告了老夫人一声;与端木涵一道前往护国寺上香。
  天刚蒙蒙亮;临安京东城门处,已经人山车海的排成长龙;杜婉婷撩开车窗:〃这么多人;都是上淇山?〃
  端木涵没有回应她;杜婉婷小声的又喊了声:〃子诚。〃顺带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
  〃啊,哦;应该吧。〃端木涵骑着一匹良驹,立在马车旁,望着前方的人群:〃今日想必上香的人多,淇山上不是有座灵响寺吧?〃
  〃那我们换个地方吧,这不是游山玩水了,这是挤人去。〃杜婉婷抬眼望着端木涵,眨巴着眼,等着他决定。端木涵觉得她说的有理,想了想后轻声道:〃如果不想去淇山,出了东城门,往左去朱山也好,那有也有枫林,我们就在那逛一天也好。〃他们俩,就是借这日子,出门来游玩的,去哪都一样。
  随着一阵闷重得声响,东城门被十余名护城官兵,徐徐向两边打开,进城出城的人流慢慢交汇。
  城外与城内是完全不同的风景,地上的草,此时还是青的,长的很高,很密,路边,是*的一片麦田,远处的山景,墨绿中透出一片红,那就是朱山上的红枫,而朱山,也因此得名。
  缓缓行到朱山脚,两人便弃了车马,让马夫在茶摊上等着,二人步行,边走边看景。
  快到半山腰时,远远得,便可见着两座如剑般高耸而不相连的高峰,杜婉婷是听过有人提,京城以东有处兔耳峰,便指着那两座高峰道:〃你看,那两座高峰,是不是就叫兔耳峰,据说没有上山的路,还极少有人上去过。〃
  端木涵却像是在想心事般低着头,被她这一叫,猛得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杜婉婷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声问:〃怎么了。〃
  端木涵很想把今日侯爷说的事,告诉她,但想想,算了,先让她玩着,回去再说,这件事,因走得急,他自已都还没来得及,象侯爷问清楚:〃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二叔。〃
  〃哦。〃杜婉婷只当他是想二老爷了,二老爷已经近一个月不着家,她即便天天都会看到二夫人,都忘了还有二老爷这么个人,但此时,也需安慰端木涵两句:〃二叔还有官职在身,虽说是虚职,也定不会离开京城,只是奇了,怎么不着家呢?一个人在外边……〃
  端木涵不以为然,他本来很想告诉杜婉婷,二老爷在外头,干得那一档子荒诞事,但侄子总不好去提叔叔的丑,便找了话,轻声搪塞过去:〃父亲知道他在哪,无事。〃
  〃我们走快两步,前边枫林快要到了。〃杜婉婷见端木涵不提了,立刻撇开话题,自从端木涵上任,他们好容易才能出来一次,她不起将时间浪费在二老爷的话题上,拉了端木涵的手,快步往前走。
  安王府的车马,由后边上来,杜婉婷见着却是一惊,拉了端木涵的手,转身往边上避了避。
  端木涵看了车马一眼,心底一阵疑惑,但也一言不发转身向外看风景,直到安王府的车马过去,两人才转过身来,端木涵只看着她,等她开口。
  〃如果安王爷不在,我们还能上去与王妃打个招呼。〃杜婉婷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咱这贤良的安王妃啊,她昨儿就把我送她画的事情,被安王套了,现在我们要在这,被他们遇上,怎么回话呀。〃
  端木涵失笑,他知道是什么事了,缓缓道:〃谁叫你每月,就让红玉逼萧焱作一幅画。萧焱的山水画作,至今才出了五幅,安王的手上,便藏了三幅,他怎会不好奇,王妃是哪来的这些画,王妃能为你守口至今,又让王爷查不着,已算是她的能耐。〃
  〃所以,我打算马上开一家书画斋,这般就能说画是为书画斋备下的,而且将来有举子上京赶考,没了盘缠,作些字画,我们也可以收,一来帮人一把,二来若中间有字画好手,也不至于掩没不闻。最重要的是,不能把萧焱给招出了,要不然,就安王那画疯子,还不合着贤王,把萧焱锁屋里,一天十二时辰作画?萧焱不怨死我才怪。〃杜婉婷捡了根狗尾巴草,捏在手上闲玩着:〃但话说回来,安王妃虽然无才,但人家贤惠呀,就这三幅画,让安王多与王妃相处几日,看到她的好,如今再没提及徐四姑娘来为难她,萧焱也算功德一件了。〃
  杜婉婷转过身来,面对着端木涵倒着走,不情不愿的道:〃我们改道吧,他们应该是去看枫叶。〃
  〃去泉溪,那儿有菊花,也差不多应是开了的。〃端木涵看了前边的枫林一眼,也有些个遗憾,两处红枫都看不了,但转念想想,此时,去观菊采菊也不错……
  朱山的泉溪边上,三三两两的开着各色菊花,可惜并没有连成片,人们来朱山,基本也是奔着红枫林去的,能来这的极少,加上今日是上香的日子,此时此地,就端木涵与杜婉婷两人。
  杜婉婷一见溪水,欣喜的要上前,脱鞋子脱袜,刚俯下腰,动作停了下来,偷偷瞄了端木涵一眼,突然想起,自己处的时代与身份来,只得怏怏的走到溪边,望着溪水蹲下腰,捧两捧水,感受一下溪水的冰凉罢了。
  突见端木涵连鞋都不脱,便往溪里走,杜婉婷立即起身提醒:〃你,小心湿了鞋与衣裳,回云祖母与母亲……〃话来未说完,端木涵便喊了声:〃下来。〃而将她拉到了溪水里,脚底一阵冰凉……
  溪里有鱼,看那个头,应只有半斤左右,杜婉婷想伸手去捉,鱼儿顺着她的手溜了,连捉了几次都不成功,端木涵则伸手一捞便是一只,拉下一根玉佩上的络子,顺着鱼唇绑上后,让杜婉婷提着。杜婉婷立在一旁看得呆了,竟没伸手云接,抓鱼还能抓得这般闲适、优雅……
  端木涵捉了几只鱼,杜婉婷在溪边玩个够,两人才向一个悬崖大石上的木屋走去来,端木涵带着回忆对她道:〃这地方几乎没有人走,屋子也不知是谁留下的,我游历时回京时,与萧焱住过几日,那时他正听着传言,年将军要将孙女嫁他,吓得不敢入京去。今日我们正好在这,用这些鱼当午饭,等衣裳半干,再回去。〃
  屋外生起了火,杜婉婷在一旁烤着鱼,端木涵从袖中拿出一支短笛,立在崖边,悠悠扬扬的吹了起来,杜婉婷闻声上前,双手环过他的腰,轻轻靠在他身后,眺着青墨中透着一片片红、*的远峰,闭着眼轻声道:〃我很幸福,真的。〃
  笛音骤然停止,端木涵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在这里,他怀念当年游历时的自由,他知道,肩上背负的责任,让他再也不可能让他再游历一次,但现在……端木涵眼望远方,唇角微微上扬……
  八月桂花香气沁满室,即便没有种植桂树的地方,也都能若有若无的,嗅着那丝丝缕缕的甜美的香气。
  “刚打更呢。”
  杜婉婷突然清醒过来,放好针线:〃可有问,是什么事?〃老夫人夜里早早便睡下,一般极少会在晚饭后,让人过去她那。
  〃问了,那丫鬟也不知道,但她说太太、二太太都在,二太太似乎哭了,老太太与太太也很不高兴。〃如兰如实将她打听的,一一说与杜婉婷,杜婉婷听得微微皱了眉。
  如兰边给杜婉婷整了整衣裳,边自言自语道:“应该与奶奶无关,自奶奶管理后宅这近两个月,后宅比起以前,可是好得多了,丫鬟、婆子人数加了五成,月银也添了些,库房里堆积得满满足的,要什么有什么,即便说不上极品,也绝对算得上是上等之物,还安排了丫鬟婆子巡视各处,无论是吃穿与安全,府里上下应该都没有得挑剔了,奶奶您说会有什么事叫您呢。〃杜婉婷是当家媳妇,如兰有些当心,二房会不会说杜婉婷苛待了她,可是思来想去,都觉得比起以前,府里上下的吃得用得,真是好得多了。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杜婉婷瞧瞧镜子,见整得差不多,急忙带着如兰动身。如兰提到二夫人哭了,让她突然想到,端木涵今日的话,莫不是二老爷出了什么事……
  ☆、65风起
  杜婉婷踏入墨韵阁时;正见着二夫人拿着绢子拭泪:“老太太您这回可要给我做主,大伯是兄长;是侯爷,也不能帮着弟弟,在外娶个寡妇当二房呀;这会子大伯还与老四合计着;怎么让那寡妇的死鬼夫家同意她改嫁呢。”见杜婉婷走近,二夫人起身;怨恨的看了她一眼;跪在老夫人面前;委屈的道:“老太太,我好歹也是端木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我知道自己没有生出儿子来,二老爷*纳几个妾,收多少通房,我都由着他,一句怨言都洠в小H缃袼亩右膊簧倭耍构塘艘桓鲈谖颐拢上衷冢挂⒍浚羰茄俺H思椅乙踩狭耍赡鞘歉錾シ虻墓迅荆咸庖墙嗣牛鹚滴业牧趁妫褪歉锏牧趁妫纪睦锔椋俊?br />
  杜婉婷算是听明白了,二老爷在外欠了风流债,这种事,老夫人不好去问儿子、孙子,就只得问儿媳孙媳,可大夫人是一问三不知,因而她们便把杜婉婷喊来问话。
  “我说弟妹呀,你怎么知道是老爷要帮二叔,而不是老四想帮叔叔呢?”大夫人皱着眉头,问了二夫人一句,见二夫人无话可答,又转向杜婉婷,沉着脸代老夫人问道:“老四媳妇,这件事,你可听说了?”
  她心里极不通快,二老爷有事,侯爷却是与端木涵道暗中商议着给他解决,而瞒着其他人,可见侯爷如今是看重端木涵了。手里暗暗将帕子狠狠的绞着,就恨它不碎似的。
  杜婉婷一听大夫人口气,分别是转移炮火,连带着还要给她定个知情不报的罪名。瞥见老夫人也一眼不悦的望着她,心里憋屈,可又不好在老夫人面前发作:“回祖母,孙媳并不知道这件事,四爷一回府,便去拜见侯爷,到现在,还没回屋呢。”
  “侯爷与四爷商量的事,现在想传遍了,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二夫人听杜婉婷这么说,更是生气,激动的起身,冲到杜婉婷的面前,她就不信,杜婉婷这当家的,在前院没安耳目,竟然还敢说不知道,便将自己刚要从一个小厮那,听来的话,夸大了范围:“然到府里的事,你这当家人,反而最后才知道?”
  杜婉婷听二夫人竟以这种理由指责她,再看看大夫人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冷笑,心里冒起无名火,却是一脸无奈的道:“我只是身处后宅的媳妇,前院男子们相商的事情,我怎么好去打听、干预呢?不知婶子是听着哪个碎嘴的,把侯爷与人相议的事,拿到内宅来传。”
  二夫人骤然闭了嘴,瞄了眼老夫人,她是急糊涂了,忘了后宅女眷是不能随便多事,时时留意男人们的事来。她竟然还把心腹在老爷那,无意间听来的事,在老夫人面前提,这不是存心找骂。
  就连老夫人也恍惚大悟,刚才一心为着,二儿子荒唐到要纳寡妇进门,而且还是娶为二房,而心急。竟忘了这是侯爷与端木涵,还在书房商议的事,还没对外提到过,一来真假还不知道,二来侯爷还在书房内商议的事,哪论得到,她们几个妇道人家,这般道听途说。二媳妇明目张胆的,将侯爷在书房内商议的事,传到她这,她竟然非但忘了责骂,还跟着一道问这个问那个,帮着她传开,真是老糊涂了。
  清了清喉,老夫人正想开口告诫二夫人两句,大夫人已经冷冷的瞥了杜婉婷一眼,沉声的道:“我竟也被二叔的事儿急糊涂了,如今后宅,连老爷在前边说得话,都有人敢传,可见处处是避角,老四媳妇,这也太不象话了吧,你这家怎么当的?”
  杜婉婷瞅了大夫人一眼,心想这便是欲加之罪了吧,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暗暗自嘲一声,淡淡的回话:“母亲说得是,是儿媳作得不够。”转眼看向二夫人,一脸疑惑:“不知婶子这是听谁绞的舌,待我一个个问过,撵了出去干净。”杜婉婷就不信,连如兰都不知道的事,后院能传开了去。
  二夫人现在才真的想大哭一场,明明她是苦主,这么一来,反倒成了没理的,而且一旦把人交出去,这日这宅子内外的事儿,谁还敢给她通风报信,没法子,她只得继续哭着:“老太太……”
  “好了,有事也等侯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