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知恩报恩      更新:2022-02-23 20:29      字数:4877
  漩涡般摄人心魄。就连转身都那般潇洒清逸,帅的没有天理。
  端木涵缓缓在杜婉婷身边坐下,杜婉婷才低下头,调整情绪,暗暗自得,对这个夫婿很满意,至少,养眼。
  两人双双接过喜娘递过的结着红线的洒杯,交臂而饮。又坐到桌前,吃了些事先准备好的饺子之类有着吉祥意义的小点,喜娘便向一对新人道个喜,说些吉利话,又领了份文妈妈递上的赏,笑得满脸是牙的请两位新人早些歇着,便乐滋滋退下。
  此时,喜床上的莲子等物早被丫环们麻利的收拾个干净,正中被五福夫人铺上一块白帛,还在枕下塞了一本书,纷纷领赏,退出新房,文嬷嬷走在最后,轻轻掩上房门。
  杜婉婷依旧慢悠悠,华丽丽的吃着小点,端木涵早已在前院吃了些,只在桌前稍坐,看着她细条慢理的吃着小点。
  片晌后,杜婉婷放下筷子,端木涵顺手为她倒了杯茶。
  “谢,谢谢!”杜婉婷脆生生的道了声谢,接过漱了口。
  带着磁性的男声响起,非常悦耳:“应该是涵先向你道声谢才是,日后家中诸事,辛苦了。”端木涵又倒杯茶递了过去,心里却是一怔,她的礼仪、举止,倒是不亚于世家女。
  “夫君客气,婉婷即已为人妇,上事公婆,下睦邻里,掌家理事,自是理应做的。”杜婉婷抬头对上他的星眸,他的眸子太亮,似乎能洞察一切。怕被看出来,她是口是心非,其实是想当只大米虫,立即低下头。
  端木涵的目光一直停跓在她身上,看着大方的应对,对上他的眸,看着她羞涩的低下头,看着她无意识的轻咬下唇,一系列动作,即具有有良好修养,又具有少女的娇态憨羞。不得不承认,她的妻子举止足称倾国倾城的佳丽,但最令他心暖的,却是‘夫君’这个词,只那煞那间,他便觉的日后已不再孤单……
  对这场婚礼的排斥心里,在这一刻几近无存,至少,他的这个新婚妻子没有让他太失望。
  两人就这么坐了许久,杜婉婷有些困了,但一想到‘洞房’两个字,睡虫又被瞬间赶跑,见端木涵不动,她也不好开口。
  见三更已过,端木涵先起身,脸色微微有些烧热,可能是宴上喝的酒,现在开始上头了吧,轻声提醒杜婉婷一句:“夜了,睡吧。”便自己动手宽衣。
  端木涵自祖父去世后,院中仆人被大夫人几乎找借口换了个遍,就不是他能轻易唤得动的,渐渐的,他自己贴身的事,都自己动手。
  杜婉婷上前贤惠的为他宽衣,端木涵手停在半空一愣,片刻后才意识到眼前这位身姿娉婷,肤赛雪凝的女子,已是自己的妻,脸上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有劳。”双手缓缓放下,垂到两侧。
  嫣然一笑,为他一点点解去喜服,这还是昨日住庄子里时,文嬷嬷教她的,现买现卖……
  这么近的距离,端木涵能看到她的黑长而浓密的睫毛微闪,能闻到她身上有极淡的花香,清雅宜人,而非寻常女子的脂粉香。
  杜婉婷将他的喜袍折好,放置一旁,动作温婉,举止婀娜:“四爷,你先睡,我去梳洗一下。”这也是文嬷嬷教的,私底下怎么称呼都可以,但在人前要按排行称呼……
  “表字子诚”端木涵仅身穿褒衣,坐在床沿,望着她浅笑。
  杜婉婷鹦鹉学舌的先唤上一声:“子诚。”声音婉转如莺,端木涵含笑微眨了下眼帘回应……
  龙凤双烛在乌木翘头高台上摇曳,八角薰香炉中的百合香烟雾丝丝飘渺,泛起一室旖旎的香气。
  喜帐缓缓落下,帐内新人肩并着肩,睁着眼仰望着床顶红幔许久,既没任何动作,也没睡意……
  作者有话要说:
  ☆、10洞房(捉虫)
  杜婉婷有些紧张,两辈子头一遭与陌生男子同寝啊,还是个帅绝人寰的大帅哥。虽然目视床顶的喜帐,却是时时留意身边的动作。她知道身下的那块白布的意思,若到第二天它没被染上点什么颜色,估计端木家上上下下的唾沫就能把她淹死。
  端木涵隐隐可以嗅到她的体香,很舒服的香气,让他心底小鹿乱蹿,望着喜帐许久,才终于完毕心理建设,准备完成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洞房。
  突然觉得脖子被什么隔着难受。伸手捂了捂脖子,摸到一本书的装订边,便将那本书拉了出来,书面上与其他书没有什么不同,蓝底,正中书‘风月宝鉴’四大肆虐的狂草。
  端木涵一时好奇,便悄悄坐起身来,想借着由高台上透进帐来的烛光,看看书中的内容。
  合上眼的杜婉婷,听到蟋唰的翻书声睁开眼,瞬间睡意全无,早已洗去铅尘的清秀脸颊,顿时通红——端木涵已经翻开了第一页。
  借着烛光,可以看清他直挺的鼻梁,深邃的侧目,略显微薄的双唇微启,侧脸在烛光下略显紧张,却极力克制,不敢表露,说不出的俊美,看得她瞥不开眼。
  ‘啪’得一声,端木涵深喘着,迅速合上风月宝鉴,侧目看了杜婉婷一眼,正对上她的美目,波光荡漾。
  两人对视良久,端木涵壮着胆子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微颤了下,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脸……
  “子诚……”杜婉婷微闭上眼,柔声轻唤,语若山莺鸣唱,眸中波光滢滢,不施粉黛的绝色面容透着红晕,如窗外晓春娇花般妩媚动人,温柔到能掐出水来。
  端木涵呼吸促乱,凤眼迷离,略带青涩的唇,轻轻点上她的樱桃小嘴儿,杜婉婷刚一轻吟出声,就被他的巧舌探入。
  杜婉婷轻吟,身上阵阵发热,双手无法控制的攀上他,舌与他在口中嬉戏,许久不舍分开……
  “给我……”端木涵喘息而霸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身上的衣裳被渐渐褪去,他的手如火石一般,抚到哪,哪里便被燃起,杜婉婷只觉得全身炽热,不自觉的蠕动着身子。突然,被他一揉,全身一颤,高呼出声,一阵从未有过的疼痛酥麻,传遍全身,却是那般舒服。
  无法抑制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吟起,听着似痛苦,脸上却扬着笑。
  欢愉的吟声,在红色喜帐内时轻时重的回荡,端木涵全身热流乱蹿,好容易将她褒衣褪尽,烛光透过红帐,照着皓白的雪峰,让它染上淡淡的粉光,圆润而娇挺。端木涵喘息声更重:“婷儿……”磁性而沙哑的轻唤一声,低头含住一朵红梅,舌尖挑逗,窗外,万花被风儿卷得迷乱……
  “子诚……嗯……”杜婉婷第一次承受这样的爱怜,想抑制却更激亢的声音,一声娇过一声,身体的从微微蠕动到无法抑制的扭动,磨蹭着硬物,双手也开始褪他的衣裳,害羞早就不知,被遗忘在了哪里。
  端木涵喘息声越来越沉,越来越乱,放开雪峰顶的红梅,开始品遍全身,火热的掌,一寸寸渐渐往下探,直至花间,才如蜜蜂般一遍一遍的在那留连:“婷儿……叫我名字……”
  “涵……”杜婉婷无比难耐,却又说不出的舒服,此时他什么要求她都能答应,只想求他让自己从这种的感觉中解脱。
  蜜液渐渐从蕊中溢出,端木涵伸出长指,向蕊穴探进,杜婉婷的全身颤栗,像是战鼓,他更放开的深入浅出,让她欲生欲死的阵阵娇呼,欢愉的几乎晕阙,他才收回纤指,准备总攻。
  杜婉婷忽觉莫名的一阵空虚,一种不得的无奈感,乌云般向她袭来,紧紧攀着他。仅萨那,痛涩拥挤又让她颦蹙高呼出声,泪珠儿沿着眼角滑下,痛涩伴着快感又将她的心填得满满的,如同在瀚海中抓住了浮木。
  端木涵咬牙忍着,缓缓停下,吮干她的泪,一点点前行,直到杜婉婷娇呼声中夹着迷离的笑意,才放开胆,向前奋力而忘我的冲刺,喘息声、吟嗯声随着红帐的摆动,高起低伏,交织成乐……
  汗水渐渐溢湿了全身,发丝粘绕在一起,缠绵缱绻……
  花枝沾着露珠,以最优美的姿势,在夜中纷乱的摇曳……云端,一群流星射过长空,没入银河深处……
  …………
  天边,渐渐泛起一片鱼肚白,晨曦划开夜空,柔和的透过大红格子窗,洒落在映月轩新房内。
  屋内,高台上的红烛还未歇,映着一室喜庆的红。
  杜婉婷幽幽转醒,惺忪的睁开朦胧睡眼,发现自已侧卧在端木涵的臂弯中,触目可及之处,一片艳红,微微略动身子,便觉腰背闷闷的酸痛。
  凝视着端木涵呼吸平稳的睡颜,昨夜那无法抗拒的酥麻感觉,自已难以抑制的娇呼声,还有他霸道中所带的温柔,倾刻间涌上心头。
  她难以想象,自已原也有那么疯狂的一面……
  朝阳冉冉升起,帐内渐渐透进晨昔,杜婉婷见端木涵睫毛微动,想是他要醒了,立刻转身背对他,闭上眼假装还在睡。
  端木涵缓缓睁开慵懒的双眼,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自己已是成了亲,侧目向杜婉婷看去,目光柔和,以为她还在熟睡,微微翘了翘唇,自个儿轻手轻脚的起身。
  此时,秋菊轻轻扣响房门,声响清脆的小声提醒:“四爷,四奶奶,卯时到了,该起身,卯正要给老太太、老爷太太们请安敬茶呢。”
  文嬷嬷、秋菊、冬梅、如兰、如莲及几个棒着水盆子、水桶及面巾的小丫鬟,并着老太太房中的钟嬷嬷,一个跟在她身后,捧着个锦盒的婆子都在门外侯着,等着端木涵唤她们进去。
  杜婉婷的眼皮子抽了抽,想起卯正要给家中长辈敬茶,装睡都不成了。睁开眼,转身见端木涵正自己穿衣。起身面含微笑走到他面前,体贴的帮他戴上软绸银边绣墨兰腰带。一触到他的身,昨夜的一幕幕就涌上心头,羞得又颊通红。
  端木涵疑惑看着她,正想开口拒绝,却见她冲着自已翘唇一笑,仔细帮他拉平冰蓝色银丝暗纹锦服的衣袂及衣袖,到嘴边的话已说不出口,缓缓停下手上动作,放下手,任由她忙碌。一种习惯若要改变,真该慢慢适应才行。
  杜婉婷为端木涵穿戴整齐,却见他连一块象样的玉佩都没有,想着正好自己嫁妆内有块极品流光墨玉佩,尤其玉佩上缀着得两颗黑珍珠,更是珍珠中的极品,男子佩戴,再合适不过:“四爷,我有样见面礼,想在敬茶前送您,本来,本来昨夜便要送您的……”温柔如水的抬眼,美目顾盼的掠过。
  端木涵听着一窒,想了许久后,咬咬牙,默默回应道:“我也有样小东西送你。”□信物,本也在情理之中。但他除日常所用之物外,几乎一无所有,能拿出手的,送妻子的,只有母亲给留下一条坠子。
  据说是那莫家之宝,也是莫氏嫁妆中,最为珍贵的一样,莫氏生前经常佩带,其余就是些衾褥家私与金银首饰。端木涵独留下这条坠子,金银等则作为四年游历的资本,已基本用尽。
  端木涵走到床屉前,用钥匙打开床屉,拿出一条的红色丝线编的鸿运绳,绳子正中处缀着一朵金莲,莲心正中是一颗泛着七色光芒的金刚石:“这颗七彩石也称金刚石,是西域之物,我曾外祖那一辈传下来的,金刚石是石中最坚者。”说罢,挂在她的胸前
  “它真美。”杜婉婷捧起金莲看了一眼,真心赞美,虽然金刚石在她眼中已经算不得什么,来这三年,什么宝贝都见个遍,而且样样真品,几乎没有山寨版。这是她母亲之物,能被他留了下来,对他来说,自然是极珍贵的,思及此,杜婉婷心中一甜。
  从妆匣中翻出块墨玉,为他在腰间佩戴好。而后才自已动手着衣,端木涵直到她套上丝制芙蓉色金丝绣百蝶广袖长裙,才开口让屋外的人进来。
  因男主子在屋内,且又才刚起身,文嬷嬷不便进入,只在檐下侯着,等他们出来一同前往锦英堂敬茶。
  钟嬷嬷与婆子先进屋去,让丫鬟们都留在门外头,见着端木涵夫妇,点头行礼:“给爷、奶奶请安。”
  话刚说完,钟嬷嬷便迫不急待的走到喜床前,麻利得收拾好被褥,见着那斑斑血迹的白绸子,嘴角一扬,不动声色的收进婆子手中的锦盒中,端木涵与杜婉婷纷纷低头避开,只当是没见着。
  “老婆子在这给爷与奶奶道喜,老太太应该也起身了,老婆子要过去伺候着,这便告退,爷与奶奶不急,卯正过去敬茶便可。”钟妈妈与那婆子拿到东西,脸上明显的乐呵多了,语气更加和善,来这个回去,老太太看过,依例是有赏银的。
  钟嬷嬷与婆子走出屋,使眼色让丫鬟们进去,与文嬷嬷寒喧两句,便回了墨韵阁……
  如兰如莲上前服侍杜婉婷梳妆,秋菊冬梅立与一旁,指挥三个小丫鬟,往盆子里倒上热水,小丫鬟照做,但却不是很熟练。
  她们将水盆子搁在盆架儿上,端木涵上前洗漱,却没见着面巾,侧身,见一个小丫鬟手中捧着面巾,正要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