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节
作者:疯狂热线      更新:2022-02-19 21:59      字数:4906
  以前?以前怎么相同?以前我心里的杂念太多,有爱,有恨,又有难过。
  而现在……我的身体就像块烧旺了的火炭木头。
  抬头看他,他的脸微微潮红,眼睛半眯着,红唇亮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声音暗哑的带着浓浓的鼻音:“飘飘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我不敢抬眼,只是:“像什么?”
  他轻笑:“在我还是青壳的时候,在天地之间的裂缝中破土而出,那一刻,熔岩迸发出真火,烫~佛要融化一切,就像,你现在的温度一样。”
  我在很认真的听,直到最后一句,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逗我,不禁红着脸在他手心上打了一下,他抓过我的手,放在胸口。
  我故意揶揄的笑:“你的心跳的也很快。”
  他侧过脸,眸中波光荡漾:“只为一个人,才会这样跳。”
  甜言蜜语啊,真是听你千遍也不厌倦。
  我嘟起嘴,赌气一般:“可是以前,我从来不觉得是这样的,你总是对我臭着一张脸,我还记得第一个吻,你……”
  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笑的很开心,然后凝视我,表情认真的让人心跳加快:“那时,我很生气,你吃了情人果,还叫着别人的名字。
  ”手指轻轻的撩拨我的发丝,“我在想,你那么笨的模样,怎么会有人喜欢你?”
  我笑出声来,那时,我是只小猪的模样,他霸道的吻我,然后恶狠狠的把我摔在地上,原来是因为——他吃醋。
  第五卷,九十四、冰释前嫌
  笑的更开心,玩心大起,在他怀里折腾:“原来那就喜欢上我了。”
  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甚至不敢呼吸,他的手四处点火,我猛地坐起来。
  他轻笑:“不闹了,睡吧。”
  睡觉?大白天的,本来不觉得天界没有黑夜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天那么亮,心里像打鼓,一点儿也睡不着。
  即墨瑾的手又绕过来,我抬起头看着他:“即墨瑾……”
  他叹口气,仿佛些无奈:“有什么话,说吧。”
  “翡翠仙子……我过,她现在况很不好,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看看或者……”我说不下去了。
  他侧过脸:“还要我带她走?”
  我头,又点点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慕容君言出必行,三日之后,我将成为他的王妃……”
  唇被住,他笑一下:“别为这些事担心。”
  怎么可以担心?我扯开他地手:“没错。我不喜欢她。甚至。恨她。可是。你不一样。她就算再不对。也曾对你有恩。天君地目标是我。也许。你可以带走翡翠仙子。”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顿了顿说:“我曾在翡翠里听你叫狐狸带走她。可是现在狐狸不在。我知道。你来这里。不光是为了我。我不想连累你。”
  他眉心动了动:“是我连累你。
  ”
  我怔了怔。他地手擦过我地脸:“总之。你不要想太多。我自有分寸。嗯?”
  我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此时此刻,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因为,属于我们之间的时间本已不多。
  我不知道慕容君给我和即墨瑾的这三天,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相处,分开地时候,会更痛苦。
  可是,我现在的心里竟奇怪的没有痛苦,反而很平静。
  每个人一生中,有多少时间是可以和心爱的人好好度过的?在我的世界里,大家各自忙碌,就算心里有着对方,也会被很多俗事干扰。
  这般安静的,心无杂念的和一个人在一起,能有多久?
  哪怕只有短短的三天,我也知足了。
  “好吧,我不问了,可是,我睡不着。”
  他笑,再笑一下:“飘飘地身体看起来不错。”
  我苦笑:“慕容君是个疯子,不过他对我说过的话倒没有失言过,我在那间飘然居喝了许多凝露,进补了不少灵气。”
  即墨瑾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是个骄傲的疯子。”
  我微笑:“来这个世界之,我不知道除了人类,还会有仙,有妖,有魔,只是无论什么都好,心里有了魔障,最终都会被自己毁灭,像巴哈,他要不是心已成魔,就不至于会被天魔星反噬,而慕容君离那一天也会太远。”
  “红尘自有红尘苦,但做仙,也没什么好。”
  即墨瑾只是微笑,“飘飘原来的世界,是怎样的?”
  我撑起身子:“你要~吗?”
  他点头,表情认真:“我想知道关于飘飘的一切。”
  我伸出手指在他脸上画呀画,他地眼睛亮的让人移不开眼,“我把我地世界的事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几件事。”
  他眯起眼,唇勾起来:“你是在威胁我?”
  “是交换。”我的手指停在他的唇边,“你想了解我,我更想了解你,对我来说,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我脑子里的好像还是以前你对我冷漠的样子,我真地看不懂你,就算现在,我也知道有很多事你还放在心里,我不喜欢那样,我需要坦白。”
  我目光清澈的注视他:“两个人在一起,长也好短也好,缘分是多久都好,在一起地那一刻,我都希望双方是坦白的,你知道吗,我地世界有句话叫‘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能在一起,就算只是一瞬间,也是多不容易啊,为什么要彼此心里存着猜忌呢?”
  他的眼睛很深,暗涌着波澜,然后微笑看着我,那眼睛里有着深刻地情感:“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飘飘,那么,我们的前世,是修了多久的缘分?”
  我摇头:“不知道,这里有仙,有冥界,也有妖魔人,但我始终相信,缘分这种东西,是由另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掌握着的,无论修为多高,谁也不能改变。所以,”我拉住他的手晃了晃,“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你的一些事。”
  即只是微笑:“好。”
  他把头埋在我的发丝中,我笑起来:“你想知道什么呢?我的世界,分很多国家,就像你们的五界一样,只是比你们更多,我生活城市,叫上海。上海是个很美丽的地方,车水马龙,你知道车吗,是那种箱子下面装着四个轮子的,那轮子和溟夜的轮回轮有点像,不过没它那么本事,只是载着箱子走,而且速度很快……”
  “比腾云还快吗?”他忽然打断我,眨眨眼,浓浓的睫毛轻颤一下,很认真的样子。
  我失笑:“那倒没比过,应该是腾云比较快吧,好像,还没有我御剑快。”
  他竟像小孩子那样不削的
  。
  我忍不住就想捏他的脸,虽然脸上没几两肉,下巴像刀刻一般,磕的手都疼,不过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你的表情越来越多了,现在脸好像不会抽筋了。”
  谁说的,恋人之间,由于分泌一种什么荷尔蒙,就像接触对方的身体,我不是没恋爱过,却好像现在才开窍一般。
  他抓住我的手:“是飘飘说的,喜欢我笑。”
  是啊,我多喜欢你笑,看着你幸福的模样,怎么看也不会厌,多想一直这么看下去啊,无论在哪里,回过头,就可以看见你的脸,清冷却明亮的眼睛,挺拔的鼻子,尖削地下巴,所有的一切一切。
  仿佛陷进去就来,宁愿沉溺在其中,一辈子,不,生生世世都不要出来。
  即墨瑾拉拉我的耳朵,我叫起来,他轻笑:“飘飘怎么了?”
  我~着脸不声。
  他说:“刚才是谁说过,所的事坦白的?”
  我~:“那里,我是说耳垂,好像……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不许别人碰。”
  他的眼睛起来,好像又有那种要拍碎谁的脑袋的样子:“我也不可以么?”
  小气鬼,我摇摇头,故意气:“这是我地东西。”
  他的眉挑了挑,又笑:“在你还未幻化**之前,其实,我就一直想这样做。”
  我惊讶:“你一直想拉我地耳朵?”
  他勾起唇笑:“我只是想,那么大的耳朵,拉一下不知道会不会疼,疼了就会安生些,不会和我对着干。”
  我嘟囓:“我什么时候你和对着干了?”
  “不是么?”眼睛斜睨我,“第一次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可你偏偏要叫我宫主。”
  我小声的说:“那是有礼貌,你原来那么凶,一个不留神就得罪你,谁敢啊。”
  理不直气不壮,我叫他宫主的时候,一般是我存心想拉开距离地时候,没想到这也被他记住了。
  原来一个人表面上装作漠不关心,甚至厌恶,内心里在对你细细的揣摩,想去了解,这种感觉太奇妙,只是,来地太晚了。
  如果,我们真能早点面对彼此的感情,会不会剩下的时间还会多一些?可惜,没有如果。
  他沉默,半响才说:“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心里有些难受,往他怀里缩了缩,闷着声音说:“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所以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像只刺猬一般弄得全身都是刺,结果没伤着别人,倒先伤了自己。”
  他的手拉住我的手放在肚子上:“现在没有了。”
  嗯,软绵绵地,很舒服,眼前这个,是我的男人,他是一只灵兽,聚齐了天地之间地灵气,他的身上,有股天生地狂妄,不可一世的爆发力,冷漠地外表下面却有颗孤独,柔软的心,就在几分钟前,他告诉我,这颗心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没有别人,没有谁的影子,就是我。
  我有多幸福?连我自己都以为是在做梦。
  欲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说的便是这样的吧?
  即墨瑾看住我:“飘飘以前的每一天,是怎么过的?”
  我想了~:“每一天?都是差不多的,我的世界,没有这里那么多的传奇。”
  于是,我把自己以前生活的每一个片段仔细的告诉他,第一次上学,第一次交到好朋友,生病,考试不及格,开心,不开心,包括叶歌的一切。
  说起叶歌,我就好像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似乎已经没了感觉。
  原来,那个世界,真的已经离我很远很远。
  即墨瑾没了声音,我撑起身子看他,他半寐眼,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说:“叶歌……”
  我笑一下:“都是前世的事了。”
  他轻笑:“我只是想起这个名字,好像听你叫过,之后,你叫的那个名字是,楚颜。”眼睛的一角微微颤抖,“他们,很像?”
  我怔了怔,似乎很久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楚颜和叶歌真的很像,在我的记忆迷糊混乱的时候,叶歌和楚颜有时会交错着出现在我的梦里。
  那时,我以为只是精神的错乱,可是现在想起来,那个梦里穿着西服的男人应该是叶歌,而那个白袍的男子,就是楚颜。
  除了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好像他们真的很像。
  不过也只是面容有些像,那气质完全不一样,楚颜神秘的像是天边的一朵云,而叶歌,明亮俊朗,笑起来瞬间就可以把那些小姑娘迷倒。
  两个时空竟么像的两个人,是不是也算是缘分?
  即墨瑾还在看着我,深黑的眼睛就像是在探究,我笑一下:“是很像,楚颜和叶歌,长的很像。”
  即墨瑾表情平静无波,浓密地睫毛却垂了下去,“那天,你梦到了什么?”
  “有些忘了,一会是你,一会是楚颜,楚颜和叶歌的脸重叠,就叫了出来。”
  “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冷冷的样子,我想抓住你,可是你却走了。”我笑,“当时很难过,可
  发现自己很傻,你一直对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有的。”
  即墨瑾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那声音听起来无比沙哑:“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幸福快要溢出来,我却有些难过,侧起脸,我眯起眼睛笑:“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该轮到我问你问题了。”
  他轻笑,宠溺的揉揉我地发丝:“好。”
  我吸口气,说:“即墨瑾,你身上的缠绵至死,什么时候才会发作?如果没有锦香灵佩,会不会发作地更快?”
  他的眼睛暗了一下,很久才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现在龙脉的灵气还未耗尽,所以,我还看得见,没有失去记忆。”
  “如灵气耗尽呢?”
  他没有再说话,我的心去。
  颤~|的拉过地手,放在我脖子上的玉佩上:“即墨瑾,这本就是你地东西,我不该……”
  “那么,楚颜呢?”他凝视我,佛要看清我每一个表情的细节。
  我立然,楚颜,楚颜,楚颜还在天界,我也许可以看见他,他现在怎样了?是不是还是一只兽形的懵懂样子?
  我发过誓,也答应过基仔,一定要帮他恢复原来的样子,我又怎么忍心看到那个白衣胜雪,眼如碧海的男子永远匍匐在地上?
  我的手垂下去,即墨瑾地睛像是什么东西在支离破碎,然后他笑一下,睫毛很快垂下来,像是掩盖什么:“别想那么多,如果要自己心爱的女人为我担心,我便不是即墨瑾。”
  我抬头,他地眼睛里蕴含着无数的感情,每一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