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作者:西门在线      更新:2022-02-19 21:57      字数:4879
  允裕俊?br />
  要论起气死人这个本领,凤月堪称第一,她的属下们却也都不弱,被她压迫的这一年里,各个都已经是个中好手。
  花想然当然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的凤府,也当然知道,凤月对属下的纵容,他当下瞪了一眼风楼,讨笑的开口,“风总管,别啊,大家都是帮丫头办事,我前边还有点事儿,不打搅您了,先走了啊。”
  风楼轻哼一声,看着花想然默然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种快感,就连刚才心里的郁结都被一扫而空,甚至还哼着小调往路上赶。
  凤倾阁在城郊一处偏远的地方,和摄政王府是一南一北的两个方向,外面并没有布下任何的迷阵来设防,相反的,凤月在上边建了很多的房屋,让手下扮作寻常装扮,别人都以为是那个大户人家建了夏天避暑用的,倒也没有让人怀疑过。
  风楼的功夫不弱,但靠着轻功一路上去到凤倾阁,也是一件体力活儿,等到他转悠着跑到大厅的时候,凤月正并着惊鸿和惊雨两兄弟在吃饭。
  “风楼,刚还说你怎么还没来呢,赶紧的来坐。”惊鸿看了一眼风楼,热情的把他迎到了位置上,找了手下添了副筷子,惊鸿给他倒了杯水。
  瞧着他这样子,今儿恐怕又是碰上了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整惨了。
  风楼坐定的时候,三两口就把饭给扒了,这饭吃的不可谓不迅猛,饭后和凤月一起坐着喝茶的时候,都感觉到自己刚才吃的太快了一些,胃里有些不大舒坦。
  “花姐姐,采儿和姨娘怎么样了?”凤月见风楼不大舒坦,从袖子里掏出银针,一边给他扎针,一边询问花想然。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没有什么大碍,照着主子的吩咐,每日适当的剂量,看着相是被气晕的。”花想然照着实情回复,福伯差人给他送药粉的时候,他真真是没有料到,凤月对自己的亲娘亲和姨娘都这么的下的去手,这哪里是个孩子,算计的跟个人精儿似得。
  凤月知道花想然是怎么看自己的,那粉末里面,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中药材,对着身子都是极好的补药,还可以美容养颜,只是有些副作用,她也没想着和花想然解释,只凉凉的开口,“嗯,你看这办,过个一两天的功夫,就不要在下药了,这种东西对身体无害,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小白莲怎么样了,在凤府可还住的习惯?”凤月一手拔了风楼手上的银针,忽然想起了府上的小白莲来。
  明明自己都去悄悄的看过一眼了,还问出口来,这样有意思吗?
  花想然看了看那边凤月低头收针的样子,却也是极为认真的,虽然平日里面,她总是每个正形,但是她对手下的人还是很关心的,前后一对比,他的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连说话都带上了些许的情绪。
  “雨欣小姐在府中住的还算可以,姜院首昨儿已经替她把了脉,确实是喜脉,相爷没说什么,只是让福伯给安排了住处,住在下人房里面。”
  “嗯。”凤月沉吟了一声,抬眸看着花想然,吩咐道,“明儿让姜院首说采儿和姨娘要静养不宜动气,把她们前去城外的别院,让福伯安排着小白莲住到侍妾的院子里去,在找人把消息放出去。”
  相府两个夫人是凤月比较在意的人,有人派了小白莲来上门,凤月好奇对方是何许人也,却是不会让她们两个对凤箫痴情的女子心里不舒坦。
  凤箫在处理女人的问题上,一向是不行的,凤月倒也不会真的看着他那样见死不救,那一声老大断然也不是白叫的,把采儿和姨娘牵走,凤箫那混小子估摸着脑子立马转的飞快,也犯不着她来提醒什么。
  花想然会意,凤月看了看天色,算着花想然该回去了,把自己头发上的发带解了下来递给他,对上花想然疑惑的眼神,凤月又从惊雨手里接过信封搁到花想然的手里,方才开口,“花姐姐,回去把发带和信封交给萧萧,这几天,上京和皇城里,也该添点柴,加点火才好。”
  凤月的眼眸里面,慢慢的都是打着小算盘的精光,不知道这丫头有在算计着什么,但花想然知道,这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这上京怕是又要有一番动荡风波了,叹息了一声,花想然应承下来,接着信封和发带。
  赶回凤府的时候,凤箫正埋首在书房内,花想然把凤月交代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想起凤月交给自己的东西,那发带上还染着血,他留了个心眼,只说是凤月昨日临走前,特意交代下来的。
  “老大果然有一手!”凤箫把公文往旁边一推,整个人都兴奋的站了起来。
  “相爷,您别高兴的太早,早前傍晚的时候,有人送了这个和一封信来。”花想然趁着凤箫正开心的时候,当头给他破了一盆冷水。
  粉色的发带,上面还缠着两个秀气的银质小铃铛,缎带的尾端还绣着一个秀气的“凤”字,不是凤月的还能是谁的?
  粉嫩嫩的色调上,斑驳的红格外的刺目,凤箫顿时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赶紧的抢过花想然手上的信封,麻溜的拆开来看,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立马差了身边的暗卫统领风铭去把凤月身边的人找来。
  不消半会子的功夫,风楼领着五个手下进门来,花想然不得不佩服起风楼的速度来,被凤月折腾了一下午,晚上还比自己晚走,竟然已经回府了。
  “相爷,您找我们。”风楼拱手朝着凤箫行礼。
  凤箫见到来人是风楼,有些傻眼了,“风楼,你不是应该在老大那边吗?”
  “相爷,昨儿晚上,摄政王说,他的府邸不养闲人,摄政王府的人自然可以保护主子周全,就命属下等回来了,王爷开口,我们也不好不遵从,主子身怀绝技,一般不会有事,我们才回来的。”
  “对,老大功力深厚,没那么容易被人绑架的。”凤箫顺着风楼的话开始安慰自己,但是看着手里的发带,他的心又有些没底。
  纯良的相爷啊!
  风楼的心里有种小小的负罪感。
  “相爷不是没有可能的。”注视这凤箫的面色大变,风楼接着给他泼冷水,“相爷,您莫要忘了主子是个孩子,她只要一睡着了,就没有任何的防备了,属下记得有一次,院里进了只猫,晚上主子睡着了,生生的被那小畜生一咬,结果我们晚上都不敢合眼,深怕有什么生物一不留神在进了院子,把主子给伤了。”
  凤月确实讨厌猫讨厌的厉害,也只有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会被猫咬到,风楼这话,把他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颤抖着盯着风楼身后的五个暗卫,“当真?”
  “嗯嗯嗯!”齐齐的点头如捣蒜,他们彻底的捣毁了凤箫心里面的一丢丢小小的侥幸心理。
  风楼眼见着时机成熟,一手指了指凤箫手里的信,“相爷,您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凤箫再一次的把手里的信看了一遍,捏着他们家老大的发带,怒气滔天的冲出了书房,“福伯,备马!”
  花想然看着凤箫领着风铭出去的背影,风尘仆仆的,不免替他叫屈,“啧啧啧,有这么坑自己的亲爹的吗?”
  “主子坑的可不是她的亲爹,摄政王爷才是主子的终极目标。”风楼笑花想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凤月安排了这一出,无非是要借相爷的手,告诉大小摄政王爷内心对主子的猜测。
  要说凤箫的怒火是很大的,这边摄政王府的人都好端端的站在门口,也没看到他们出去寻人还是怎么样,他当下里,就更加的生气,妄他们家老大喊姬阴一声干爹,人不见了,他竟然都不出去找找,真不是兄弟!
  凤箫看着火大,连通传都没让人通传,直接领着风铭气冲冲的往里闯,凤箫和姬阴是好兄弟不假,但是他如此怒气冲天的,手下之人手里可还是有剑的,管家可不能不管,赶紧让府里的侍卫拦在了凤箫的前面。
  好不容易把人拦下来,管家堆笑着走到凤箫的面前,“相爷,相爷,您这么晚来,好歹让奴才给您通报一声是不是?”
  “风铭,处理了!”凤箫这脾气上来了,哪里是说消就消的,他冷声的朝着风铭下命令。
  风铭会意,手下也是留着情面的,并没有伤害到相府的侍卫,只是给凤箫劈了条路出来,管家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好说歹说也没有管用,最后还被凤箫给赶超到了前面,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书房的门给踢开了。
  姬阴看了一眼站在凤箫身后的管家,示意他退下,搁下手中的毛笔,姬阴朝着凤箫走了过来,“怎么了,这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
  凤箫也不顾君臣之间的礼仪,上手就揪着姬阴的领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死小子,我问你,我们家老大是不是不见了?”
  “嗯,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姬阴不在意的回道。
  这什么态度,凤箫当下就直接给了姬阴一拳,还真是拿着别人家的孩子不当孩子使了是吧?
  “消息灵通,灵通个屁!”凤箫冲袖子里面掏出凤月的发带和所谓的绑匪的信,直接摔在了姬阴的脸上,他两手叉腰,深深的吸了口气,两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掐人的动作,盯着他的目光都是凶狠的,“你小子给我看清楚,我老大是被人给绑架了,要是她被人给撕票了,我直接掐死你信不信?”
  姬阴一手抹掉唇角边的鲜血,捡起掉在地上的信和发带,确实是早上他亲手帮着她绑上去的发带,他的视线微微的一变。
  今儿他和吏部尚书见面没有一会子,听风就来找自己,说凤月和那老伯的孙子一起不见了,他找遍了附近的巷子,都没有找到。
  那老伯知道之后,倒也不担心,说是那孩子晚回来惯了,姬阴一直都认为凤月不简单,她身边的人也不会真的听话到一点都不跟着凤月,倒也没有派人去找。
  凤箫那边趁着姬阴看信的时候,一个劲儿的数落着姬阴,“你说你,昨儿没事把我老大身边的人撵回来干什么,要是他们在,倒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儿。”
  “还有,你小子不会是在报复我老大昨儿把你的桃花树毁了,才故意不找她的吧,我可跟你说了,我们老大那屁大点的孩子,有什么好值得你天天怀疑的,你蛇精病啊!”
  想想后三个字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他一时激动,骂错名次了,顿了顿,凤箫再次开口,“你是失心疯了,还是神经病了,我知道我们家老大比一般的孩子人精了一点,懂的多了一点,但她还是个小孩子好吗,那么小个人,能怎么样你,还一天到晚怀疑来怀疑去的,你这就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无聊的发慌的!”
  等着凤箫终于闭嘴了,姬阴方才凉凉的看着他,“骂完了?爽快了?”
  “骂完了。”凤箫被他这冷冷的态度给弄得愣住了,傻傻的回了三个字之后,感觉不对啊,自己好像是来找姫阴兴师问罪的,怎么现在好像情形反过来了?
  他正了正身子,看着姬阴,“反正我不管,我老大是在你这儿出事儿的,我府库里面没有那么多的银票,借点来应急,我得先把老大救出来再说。”
  “这个我懂,你自己去帐房支取就是,天色不早了,明儿一早上,我去你府上再详谈。”
  凤箫对于姬阴冷静的态度很是不满,但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这上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去了,单单凭着一封信,他们还真就什么都做不了。
  熙和端着茶盘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凤箫,本来想着和他打声招呼的,没想到凤箫直接把她忽略了个干净。
  “这是怎么了,相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她抬眼看着姬阴,出声询问。
  姬阴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指了指桌上的信和发带,熙和凑近了看了个仔细,瞧着姬阴这头疼的样子,将参茶搁到了他的手边,“怎么了,王爷这是后悔怀疑小月儿了?”
  一手端着参茶,姬阴老神在在的,“要说后悔,倒也为时过早了一些。”
  “您就吹吧。”熙和嗤笑一声,“分明的就是担心小丫头,不然您头疼个什么劲儿啊!”
  熙和说着,一手覆在姬阴的左手上,微微一翻,可不就是他从腰间解下来的玄黄色琉璃佩?
  果然如是,熙和把茶盘拖近姬阴的一边,“我啊,帮着您去叫人,估摸着您今晚是睡不着觉了,这里有些点心,饿了的话,您就垫垫饥吧。”
  琉璃佩统帅着的是摄政王府里一支不为人知的部队,先皇过世前,感慨身边子嗣凉薄,为了避免姬阴像他的皇兄一样,遭到皇帝的毒手,刻意留了这么一支部队下来。
  要说是为了防止走漏了风声,姬阴大可以使用其它的人马,之所以动用这个,也是因为他们行事迅速,受到的牵掣小,他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这样的关心,似乎有些超出了兄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