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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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7 13:06 字数:4699
则变动于天顶与地平线之间,同时它也始终不变地停留在某个区域。
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天极。这些天极并不位于我们天极所在的那些恒星上,而是位于为我们标出南北黄极的其他星球的四周。这些月球居民的天极在十九年的时间里横穿围绕天龙座中北黄极的小圆,在另一端则横穿围绕箭鱼座(剑鱼座),麻雀座(飞鱼座)和大星云中南黄极的小圆。因为这些月球居民的天极距他们的伏尔伐大约有四分之一圆周的距离,所以他们的区域既可根据天极又可根据伏尔伐来划定。因此他们的处境比我们的要方便多少就十分清楚了。因为他们参照静止的伏尔伐来指示地点的经度,参照伏尔伐和天极来指,示纬度。而我们要指示经度,除了最普通的,勉强可以觉察到的磁偏角之外,什么参照也没有。
他们的伏尔伐固定地留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被钉钉在天上一样。位于其上空的包括太阳在内的其他天体则自东向西运行。每夜黄道带中总有一些恒星从伏尔伐背后经过而在另一边重新显现。但是同样的恒星并非每天都如此。所有距黄道六七度距离范围内的那些恒星都一一依次这样运行。完成这样一个周期需要十九年,其后,首批星又重新返回。
他们的伏尔伐像我们的月亮一样圆缺。这两种情况的原因是相同的,都是由于太阳的到来或离去。如果你留意大自然的话,就会发现两者牵涉到的时间长短也一样。不过他们用来测定的是一种方法,而我们用的则是另一种方法。他们把一天一夜看成是他们的伏尔伐经历所有圆缺的那段时间之隔。这就是我们称为一个月的时间。由于伏尔伐又大又亮,因此事实上萨勃伏尔伐人总能看见它,哪怕当它处于新月阶段的时候也一榉。对于住在极地附近并在那段时间里无法见到太阳的那些人来说情况更是如此。他们看到,伏尔伐在中午头尾交接的时间两只钩尖朝上翘起。因为一般说来,对于中伏尔伐圈上位于伏尔伐和天极之间的居民来说,新月般的伏尔伐是中午的标记,上弦般的伏尔伐是傍晚的标记,满月般的伏尔伐是子夜的标记,而下弦般的伏尔伐则预示着阳光的再次来临。对那些看出去地平线上既有天极又有伏尔伐的居民以及那些住在赤道与分隔圈交接处的人来说,朝或夕降临于新月伏尔伐和满月伏尔伐的时候,而正午或子夜则出现于上、下弦伏尔伐的时候。这些话也可以作为对处于其间的那些居民下结论的依据。
白天他们也用这种方法,即根据他们伏尔伐的各相来区分时间。例如当太阳与伏尔伐相互越是趋近,对于中伏尔伐人来说,时间越是接近正午,对于赤道居民来说则越是接近傍晚或日落。但是到了晚上——他们的一夜通常长达我们的十四个日夜——他们测定时间的手段要比我们方便得多。我们曾经说过,在中伏尔伐圈,满月伏尔伐是子夜的标记,但除了伏尔伐的这一系列盈亏圆缺变化,伏尔伐本身也在替他们区分时间。因为它不像我们的月球,即使它似乎一动不动地停留于空中,它也仍在原地转动并展示出各种美妙的斑纹,这些斑纹永远自东向西移动。那些相同的斑纹离去又返回,这样转一周被萨勃伏尔伐人看作是一个小时,但其时间略长于我们的一天一夜。这是测定时间唯一均匀的尺度。因如前所述,太阳与星星每天绕月球居民运行的速度是不均匀的,着将伏尔伐的这种旋转与恒星距月球的距离作一比较,那末这种不均匀就显示得十分明显了。就其上北部而言,一般说来伏尔伐似乎分成了两半。一半比较暗,布满着几乎连绵不断的斑纹。另一半亮一些,还有二条亮带贯穿其间,这带子位于北部并作为这两半的分界线。在那较暗半边斑纹的形状很难描述。但在东边它看上去像是一个齐肩砍下的正面人头向前靠着去吻一个身穿长裙的年青姑娘,而姑娘则向后伸着手去逗引一只蹦跳的猫。不过斑纹中较大较宽的部分向着西方延伸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形状。在伏尔伐的另一半,明亮之处比斑纹散布得更广。你可称其为一只悬在绳上摆向西方的钟的轮廓。但其上、下的东西则很难说像什么。
伏尔伐除了以这样的方法替他们区分一天的时间外,它还向任何一个善于观察的人,或者任何一个不知恒星分布的人清楚地指明一年的季节。即使当太阳在巨蟹宫时伏尔伐仍清楚地展示出它自转的北天极。因为在姑娘形象上方的亮区中部有一个小暗斑。这个暗斑自伏尔伐的最高处向东移动,然后向西下落到圆盘的另一边,从这一边它又再次转向东方朝着伏尔伐的顶端移动,于是,在那段时间里长时间都可以看见它。但当太阳位于山羊宫时,这一暗斑无处可见,因为这一个整圈连同它的天极均在伏尔伐身后消失了。在一年中的这两个季节里,那些斑纹向西作直线运动,但在介于其间的季节里,当太阳处于白羊宫或天平宫时,那些斑纹或者向下或者向上以略微弯曲的路线向相反方向移动。这些事实向我们显示,当伏尔伐球体的中心静止不动时,这一自转的天极沿北极圈绕月球居民的天极一年环绕一次。
比较仔细的观察者还注意到伏尔伐的大小并非总是一成不变。当它处于一天中各种天体快速运行的那段时间里它的直径就要大得多,以致要超过我们月球的直径四倍。
现在关于日食及伏(尔伐)食我该说些什么?天体被遮蔽的现象在利瓦尼亚上也出现,出现的时间与地球上的日食和月食时间相同,尽管其原因却刚好相反。因为当我们看到日全食时,他们看到的则是伏(尔伐)食,相反,当我们看到月食时,他们看到的则是日食。尽管如此,这种对应还是不完全的。因在我们未看到任何月食现象时他们却常常看不见日偏食。相反,当我们看见日偏食时他们却常常看见伏(尔伐)食。对于他们来说,伏尔伐在满月状态时才被食,正如对我们来说,月亮在满月时才被食一样。但太阳却在伏尔伐处于新月状态时才被食,就像对我们来说当月亮是新月时太阳才被食一样。因为他们的日夜如此长,所以他们常常遇到这两个天体变暗的情形。但我们之间大量的日、月食现象发生于我们的对距地,而他们的对距地因是普拉伏尔伐所以根本看不见这些现象,这些现象只能被萨勃伏尔伐人看到。
他们决不可能看见伏尔伐的全食。但他们可以看到伏尔伐的球体被一个边缘微红,中心黑色的小斑横越而过j它从伏尔伐的东边进入,经西边离去,其移动路线与伏尔伐自然斑纹的移动路线相同,但其速度超过了它们。它的持续时间是六分之一个利瓦尼亚小时,即我们的四个小时。
伏尔伐给他们造成了日食,正像月亮给我们造成日食一样。这一现象是必然发生的,因为伏尔伐的直径要比太阳的大四倍。当太阳自东经南跨越原地不动的伏尔伐后到西方时,它常常在伏尔伐背后通过,因此后者就将太阳的部分或整个球体遮掩起来。尽管遮掩太阳整个球体的情况时常发生,它却依然很值得注意,因为这一现象的持续时间相当于我们的几个小时,而在这同一个时间里太阳和伏尔伐的光芒均黯然消失。这是萨勃伏尔伐人看到的一种壮观。因为在其他情况下,由于伏尔伐始终显现且又大又亮,他们的黑夜并不比白天暗多少,而日食时太阳和伏尔伐这两个发光体相对于他们都熄灭了。
然而在他们那里,日食却具有以下一个奇怪的特征。如经常发生的那样,当太阳一从伏尔伐的球体后消失,明亮的光线就从对边发射出来,仿佛太阳扩展了,围绕了整个伏尔伐的球体。而在其他的时间里太阳却显得要比伏尔伐小上同样的程度。因此完完全全的黑暗并不总是发生,除非这些天体的中心几乎正好排成一线而介于其间的透明媒介的条件又颇为合适。另一方面,即使太阳全部隐没在伏尔伐的背后,伏尔伐的光线也不会突然熄灭以致让人根本无法看见。唯一的例外发生于日全食的过程中途。但在日全食开始时,在分隔圈上的某些地方,伏尔伐依然在发光,就像火焰已被扑灭而仍在继续发光的余烬一样。当伏尔伐也停止照耀时,日全食过程的中点就到来了(因不是日全食的话,伏尔伐就不会停止照耀)。当伏尔伐恢复照耀时(在分隔圈的对边位置)太阳也即要显现了。因此在日全食过程的中点,两个发光体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被熄灭。
在利瓦尼亚的两个半球即萨勃伏尔伐与普拉伏尔伐上的现象就谈到这里。即使我什么也不说,也不难推断出萨勃伏尔伐与普拉伏尔伐在所有其他方面有多犬的差异。
因为虽然萨勃伏尔伐的一夜长达我们的十四个日夜,但伏尔伐的显现照亮了土地,保护其免受寒冷的侵袭。实际上,如此大的质量,如此强的亮度是不可能不送去温暖的。
另一方面,纵然在萨勃伏尔伐的一天中,太阳挂在空中的时间相当于我们的十五六个日夜,令人讨厌,但是它比较小,强度也不那么危险。由于发光体聚在了一起,它们就把所有的水吸向那个半球。那里的土地被淹没,仅有少量露出水面。对比之下,普拉伏尔伐半球却是又干又冷,因为所有的水都被吸走了。但当萨勃伏尔伐开始转为黑夜而普拉伏尔伐转为白天时,这两个半球就相互平分了发光体,因此水也被划分了,萨勃伏尔伐田野的水被排走,而普拉伏尔伐则由于有了水分而使酷热多少有所缓解。
整个利瓦尼亚的周长不超过1400德里,即说仅是我们地球周长的四分之一。但它却既有很高的山脉又有深而宽的山谷。其程度之甚,使得它与我们地球相比远不是一个完美的天体了。但它遍地是孔,可以说到处是天然和人工的洞穴,尤其在普拉伏尔伐地区;这些凹进的地方即是居民们保护自己免遭寒暑的主要依靠。
无论是地上生的还是满地跑的,其形体都大得吓人。他们生长的速度很快。但由于长得如此之大,因此寿命都很短。普拉伏尔伐人没有固定的居住地,没有建造起来的住处。一天中他们成群结队,各人按自己的天性在全球到处漫游:有的用腿,其长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一些骆驼;有的靠翅膀;有的乘船随着退走的潮水而下;如果必须再耽搁上几天,他们就会爬进洞穴。他们大多数都是潜水者,都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呼吸全都十分缓慢;因此在水下他们都呆在水底,装点着自然。他们说在那些很深的水层中,水温始终冰冷,而顶部的波浪则被太阳晒热;中午时分,凡附在水面上的东西都被太阳煮出来成为前行中一群一群漫游居民的食物。因为一般说来,萨勃伏尔伐半球可以比作我们的村镇、城市和花园;而普拉伏尔伐则可比作我们开阔的乡村、森林和沙漠。那一部分更需要呼吸的人通过一条狭窄的渠道将热水引进山洞以便使其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流动后到达洞的内部并逐渐冷却。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把自己关在里面,把这水用作饮用水。当夜幕降临时,他们就外出觅食。就植物而言是表皮,就动物而言则是皮肤或任何取代它的东西,占据了他们躯干主体的大部分。那躯干像海绵一样,轻软而多孔。任何东西只要白天暴露在外,那末他的顶部就会硬结,并且被烤焦,到了晚上外皮就会脱落下来。地上的物产——他们稀稀疏疏地长在山脊上——通常当天出生又在当天死去,于是天天都有新的一代诞生。
一般说来,蛇的特性在他们身上表现得十分突出。中午时分他们姿态悠闲地晒着太阳,仿佛在怡然取乐,但他们只是在洞口后面这样做,为的是确保能安全而又迅速地后撤。
对于他们中的某些人来说,白天因酷热而衰竭的呼吸以及丧失的生命在晚上就会恢复,其模式与主宰我们这里苍蝇的模式正好相反。地上到处散播着松果状的东西。白天他们的外壳受到灼烤,到了晚上,可以说当他们将隐蔽处展开时,他们就生下新的生命。
萨勃伏尔伐半球主要靠不断形成的云层和雨水来减轻酷热,其覆盖面有时达到地区的一半甚或更多。
我的梦做到这里时刮起了一阵风,还响起了嘀嘀嗒嗒的雨声,睡眠给打断了,同时这本在法兰克福买来的书再也没有了结局。于是讲故事的精灵及其听众,即那个蒙着头的儿子迪拉考托斯和母亲菲奥耳克希尔德,被留在了身后。我也随即醒了过来,发现头上真的压着枕头,身上盖着毛毯。
(敖操廉 译)
《科幻之路》(第一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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