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2-01-20 12:06      字数:4982
  顿时这凄清冷然的气氛荡然无存。
  “北堂浩,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船上的青年瞪了那搅局的人一眼,竟就转开头去。
  虽然这艘画舫上人不多,他们又在船尾,但是他可不想因为北堂的喧哗被别人侧目。
  “怎麽?还真不去了?”北堂看看自己的这个损友,还真不习惯他的沈静。
  虽然那皇上一晚都在注意榜眼西门英,根本不会把他们这两个状元探花放在心上,去与不去都没什麽差别,但是既然入朝为官,形式形式地到皇上面前去过过场,敬敬酒总是他们这些将来要做官的分内之事吧。
  “要去你去吧。”东方笑还真没心情去。
  整个晚上远远地看著慕容昭阳对西门英嘘寒问暖的那体贴关心样他就来气,怎麽说他也是美人一个,美貌才华一点都不逊於西门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怎麽皇上就老爱黏西门英呢。
  不过幸亏西门英伤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对那好色风流皇上还是戒心奇重,只草草地过个场便早早告辞了。而慕容昭阳也知是自己莽撞,唐突了美人,倒是只挽留了几句便比较干脆地放行了。只是那西门英前脚刚走,他便也学起自己借酒消愁了,看来他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为了个西门英,谢恩宴那天的教训倒是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东方兄就别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我也不习惯官场那套应酬的。” 不然他们俩也不会那麽臭气相投了。
  呵,自己郁闷不去倒还调侃起他来了。
  “倒是东方兄今晚没有什麽行动吗?”安静了没几秒,北堂浩好奇地打听起来。
  “时候未到。”东方笑言简意赅。
  果然!
  看著眼前人注视著那艘皇上乘坐的画舫,眼中闪过一瞬狡猾的精光,嘴角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似乎一头优雅的黑豹在等待猎物般的神情,北堂浩忽然间觉得背脊一阵寒气直往上串,敢情他刚才的吟诗感伤都是装的呀?
  “那这次……”还有没有我的份?
  “不行。”东方笑想也没想便拒绝了面前这好奇心过剩的损友。
  “为什麽──”北堂浩悲嚎。
  也不想想上次他帮了他多大的忙呀,那麽大的事,他不但守口如瓶,二话不说把西门英抱走给他风流快活,还好人做到底地把西门英治得除了脖子上还留了一点点浅淡偏白的疤痕外,几乎看不出一点差别呀。
  现在他居然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你听说过猫有九条命吗?”
  “当然听说过啦!”想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怎麽会不知道!
  “但是,这又和我有什麽关系?”难道是中原太大,导致各个的地方的人说话方式有区别,要不他怎麽会觉得眼前这位状元的话那麽难以理解呢?和他说话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嘛。
  “那你没听过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吗?”东方笑仍是不愠不火地问道。
  “……”
  这回北堂可算是明白这位状元和他的对话不存在理解问题了,但是理解是理解了,却换他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个东方笑,那张毒嘴还真真是天下无敌了!怪不得他得了这个人人趋之若骛的状元,看来他在大殿上即兴所作的那首诗当时让皇上脸色大变敢情不是太好了就是太毒了,而且後者的可能性说不定要比前者大得多。
  凤求皇'21'
  更新时间: 07/24 2006
  好个东方笑,那张毒嘴还真真是天下无敌了!怪不得他中了这个人人趋之若骛的状元,看来他在大殿上即兴所作的那首当场让皇上脸色大变的诗,敢情不是太好了就是太毒了,而且後者的可能性说不定要比前者大得多。
  “东方兄这是在威胁小弟?”哼,他不让看,他还就偏要看!
  “不敢不敢。”东方笑一笑而过,“倒是北堂兄哪里找来的好大夫竟有死里回生的好本事。”
  就连他给慕容昭阳用的药都还没有那麽快便复原的说。
  哦,原来是嫌他找的大夫太过高明,把榜眼恢复得太快太好了,来这画舫上吸引他那位的注意力呀,呵呵,瞧这酸不溜秋的口气,倒是心里不是滋味了。
  “呵呵,哪里哪里。小弟我虽不才,在蜀地还是认得些个名医的,这个东方兄倒是过奖了!”北堂浩竟也面不改色地和东方笑客套。
  见鬼!谁在夸你了!
  东方笑翻翻白眼,他心里虽然不希望西门英伤重不治,但也不希望他好得太快来坏他好事。
  “倒是小弟有些地方很是困惑,还请东方兄指教!”无视东方笑的脸色,北堂兀自说道。
  “那天杏园赏花,若是小弟没有记错,榜眼是中了皇上下的媚药的,那可是西域天山三年一贡的绝品媚药,兼具迷药和春药的功效,挥手之间,无臭无味,温香软玉,手到擒来。中此药者,浑身无力,四肢酥软,若在一个时辰内不与人交欢,定会欲火焚身而死。对吧,东方兄?”
  “没有错。”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榜眼却在中途醒来,而且显然醒来後也没有出现浑身无力的症状。”因为他激动之下出於自卫,还拿匕首刺伤了皇上。
  “是没有。不过,”东方笑不慌不忙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北堂兄显然忘记了世上还有一种叫做‘解药’的东西。”
  “你……”果然,北堂更确定今科状元,自己这个相交未久的朋友并非凡人。连西域天山贡品的媚药都能被他找出解药来,他还真是厉害。
  “但是,我俩一路结伴而行,却不知东方兄什麽时候下的解药?”即使知道有解药,但是这个下药的时机和处所还是令人纳闷。
  “呵呵,北堂兄说笑了,我俩只是‘後来’才同行的呀!”意思就是你赖床的时候我早就去下好了。
  “那杏园花景奇好,皇上又锺情牡丹,为了夸美人之貌定会前去牡丹园,此其一。
  加上皇上向来偷香恃重那西域媚药,对於榜眼那等不卖他帐的刚烈美人更是非用不可,可循此故寻那解药,此其二。
  此种解药遇暖则发,遇凉则收,早晨露水浓重,牡丹未开,将它撒於牡丹花苞之上,正午便会挥发出来,此其三。
  榜眼殿试上对皇上锺其美色早有戒心,谢恩宴称病不来即是例子,这赏花宴上也怕皇上借故纠缠,故定会姗姗来迟,加上和皇上寒暄的时间,到皇上下药,定近日上三竿之时,解药也已遇暖则发,此其四。”东方笑倒也不急,有条不紊地慢慢为北堂浩解答。
  “那为什麽不是马上解了那媚药毒性,而到进房上床许久之後?”北堂浩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调了一下那解药的浓度。西门英定会到床里让皇上吃点豆腐後才会醒的。”
  你是想让皇上尝尝那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吧!北堂浩心里想。
  “那西门英拿的那把匕首又是从何而来?”他若没有记错的话,进士官员们入杏园前都是要经过全身检查的,西门英也没有例外。
  “那是他们正常途径进入杏园的人被搜身而已。”
  “难道……”北堂浩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们两个可没用正常途径进入杏园。
  “没错。正如北堂兄所想的那样。”东方笑好心地解答。
  北堂浩捂头呻吟一声,他睡著时究竟错过了多少精彩呀。这东方笑凭著自己那飞檐走壁的功夫,尽做这栽赃嫁祸之事,竟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那天的事情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了,怪不得事情发生时他竟没有一点惊讶,为皇上解围时又出现得那麽及时,还连他这个专门用来善後的朋友都带上了。
  “你就不怕西门英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比如失手捅死那花心的小皇上。
  “呵呵,西门英并非习武之人,力道和准头都还才不了气候。”当然他在屋顶上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东方兄真是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呀!”
  “北堂兄过誉了!”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接著便放声大笑起来。
  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东方笑举起那闪著琥珀莹光的酒杯,轻轻啐饮了一口。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北堂兄,你不想来一杯吗?”东方笑巧笑倩兮地问了一句。
  “免了。”他一向对这杯中之物不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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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 07/24 2006
  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东方笑举起那闪著琥珀莹光的酒杯,轻轻啐饮了一口。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北堂兄,你不想来一杯吗?”东方笑巧笑倩兮地问了一句。
  “免了。”他一向对这杯中之物不是很感兴趣。
  “那晚皇上喝多了,醉得不知天南地北的,抓住个人就猛亲,可是喊了好多个人的名字的噢。”东方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那可有东方兄的名字呀?”北堂调侃道。
  他也知东方笑虽相貌出众,但那皇上却不知是何缘故对这位新科状元不太上心,东方笑表面上虽不甚在意,但暗地里不能说没耿耿於怀过。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方笑也知这北堂浩是在消遣自己,但注意到那中央画舫上那人的动静,东方笑也没心思和这损友在这磨嘴皮子了,速战速决方是上策。
  “鄙人的名字倒是没有。但是却有一位我们熟悉的人的名字,北堂兄不想知道是谁吗?”东方笑盈盈一笑,本是倾国倾城的容颜,看在北堂眼浩里却和阎王没有两样,忽然背脊上一股寒气串上,竟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谁?”虽然很不想问,但是看著地方笑那笑容却又忍不住好奇脱口而出地问了一句。
  “呵呵,皇上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口齿也不甚清楚,恍惚间我也只听清了三位而已。”东方笑倒没有说出只听见三个人名的真正缘由──他把皇上的嘴给绑起来了。
  “也就是西门英、行书、月泽而已。”
  “……”北堂浩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那个人的名字。
  虽然那人深得皇上欢心,事事都甚为倚重,仅从担任今年科举的主考官便可觑知,而皇上又极为好色,男女不拒。也知那人和皇上之间不可能没有猫腻,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从别人嘴里确认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他不问,却还是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那皇上和那人的事。
  “不过因为西门英新中今科榜眼,和皇上不还熟,所以皇上叫的是他的名,但是另外两位的很明显是字呀,行书,月泽……行书,行书……听说我们的礼部尚书的字好象就是这个哦。”东方笑继续卖关子道。
  没想到北堂浩还没听完便脸色大变地起身,转头望向那灯火通明的中央画舫上恬静地坐在皇上旁边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却瞬间即逝,随即便提起衣摆,一运气,便使起轻功,掠水而去,行色匆匆。
  “北堂兄,如此美酒,你真不想来一杯吗?”东方笑注视著北堂浩离去的方向,也不急著挽留,就只形式地问了一句,话语之间甚至还有些调侃的笑意。
  真是心有灵犀呀,一点就通。
  原来那礼部尚书正是今年科举的主考官──司徒静,北堂浩心上心心念念的人。
  得知皇上和司徒静有染,以北堂的性格又怎能平静,不马上去兴师问罪怕是他的名字也要倒著写了。
  略施小计,摆脱了北堂浩这个缠人的家夥,东方笑也要开始今晚的行动了。
  看看天上的新月已快到中天,那皇上怕也快耐不住性子了吧。
  果然,这边厢的慕容昭阳应付这些新老官员的敬酒也快到极限了,那西门美人只得惊鸿一瞥,便匆匆离去,接下来就要对著这一大群鼻子眼睛都一板一眼的家夥,才小半个晚上慕容昭阳就发现自己快要审美疲劳了。
  正趁他们喝得醉了,不在意的时候,逮得个空便要开溜。想著等下便可到那因为科举事宜多而烦琐久而不去的温柔乡逍遥快活,慕容昭阳便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忽然间精神百倍起来。
  小心翼翼地下了富丽堂皇的大画舫,到来时便准备好了的一艘拴在画舫尾部的小船上,支开贴身太监,就准备悄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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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 07/24 2006
  米票票……米激情……
  拿之前的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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