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2-01-10 21:44      字数:4779
  「浅丫头都衣衫不整的在破庙被发现,村民也看到你从破庙里形色匆忙的走出来,你还说 你没有对她不规矩吗?」「我对她的动作是不规矩,但我还没……那个,村民就来了!」事情彷佛只要和尉澄浅扯上关系,仇寘的用字遣词很自然的变得小心翼,深怕被看作污秽、淫色的男人。
  「可是浅丫头明明厨娘说你……」仇太爷的面色浮现不寻常的潮红,大白天的说这档子事,真的很难为情。
  「她误会我弓,看来她娘在生前根本没把她教好,我对她做的事情根本不会让女人怀孕!」他懂了,原来她说的怀孕就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他的手摸过一个女人就会怀孕,那么皇太后不是也得生几个他的小孩了吗?
  不不不,他怎能拿圣洁的皇太后来开玩笑,不过,那个丫头也太天真了吧?
  「你确定?」仇太爷怀疑的提问,希望他不是为了规避自己的错误,而找了个理由来辩护。
  「爷爷,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信任自己的孙子?」「澄浅不是外人,她是我的义孙女,是你的义妹!」义妹?!仇寘目光蓦地幽远,他不喜欢这个称谓。
  「总之,你耽误了浅丫头三年的青春,她都十九岁弓,仍未有夫家,看这混乱你要怎么解决?」将责任全推卸至孙子身上,仇太爷只希望事情有个两全其美的结局。
  第三章
  澄浅在小凉亭里忙着整理制厂的订单,不过她的宁静很快就被来人给坏。
  「在忙啊?」「你怎么进来的?」一回头,澄浅的惊讶全表现在她的语气里,「死阿顺,他竟敢不听我的话?」仇寘走上了凉亭的石阶,开口为家丁澄清,「不关阿顺的事,他是个听话的奴仆,怎敢将你的嘱咐当耳边风?」他昨天就进门了,她不知道?
  「他没帮你开门,你怎么能进来?」澄浅摆明了不相信他的鬼话。
  「你不会以为一道门就挡得住我吧?」仇寘朝她眨了眨眼,尔后才蓦然发觉这样的动作之于他,算是相当陌生的,不过他做来竟能如此的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绑手绑脚的困扰。
  轻佻不是本性,但没想到他也能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
  「你到底还想怎样,你这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澄浅愤恨的放下手中的名册,怒瞪着他。
  他们一起闹出了丑闻,但他并没有因此受苦,一点也没有!
  被排挤、臆测、责难的人是她──只有她一个人,她被残忍地抛弃、背叛,独自承受一切的委屈。
  「这里是我家,难道我就不能回来吗?」「将军府也是你家,你为什么不长久住在那里,永远也不要回来?」他知不知道他一回来,所有的事情又都乱了!
  那些讪笑的目光好不容易都将成为过去,他一出现,又让那些好事者茶余饭后有了新话题!
  「你似乎很生气,小浅。」仇寘突然怀念起三年前那个柔顺的小女孩,他怀疑这番恶言相向不会有停息的一天。
  若非皇上指派他回江南,他真不知自己得等到何时才有机会回来家乡,才能知晓当初的无心之过惹起了怎样的风波,如此戕害了一名少女的心。
  「我不生气。」澄浅很快地回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情绪已让他给看穿,她急着否认。
  若让他知道她一直记恨着三年前的事,那不是显得她很小家子气吗?
  可是受伤的一方是她,让人指指点点的也是她,她为什么必须原谅他?为什么还要理会他怎么想自己?
  澄浅问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么多,他并没有对她许下任何承诺,而且一点也不关心她,她为何要一个人在心里分析谁对谁错?
  错的人根本只有一个,就是他,仇寘!
  「小浅,你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仇府提供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仆人也全都听从你的命令,你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要那么叫我,好像你跟我很熟似的,我们是仇人,天知道我多想亲手杀弓!」如果再强将恨意压下,最早死的人一定是她。
  「你最好赶快适应我的存在,因为我将会在府里待上一阵子。」她真的很恨他,仇寘觉得罪恶的手指正紧掐住他自以为已消失的良心。
  「你说什么?」不是预设中的答案,澄浅的声音突地拔尖。
  「我这赵回来度假是皇上的旨意,所以很抱歉无法顺遂你的心愿。」那晚,皇上颁至他将军府的圣旨内容,很简单也很笑。大致内容是说为了防范外族乔装渗透,所以命他从基层的百姓中去关心注意。当然,他日谩馐敲榔浜耄涫邓谖蘸蟮男谐套鞔蛩恪!?br />
  皇上想到风光明媚的江南游玩,谁不知晓?
  「你是朝庭的要官,皇上会派你回乡度假?你少唬人了──」她不信地斜睨着他,「别以为我还是三年前的那个笨丫头,还会呆呆的让你给耍着玩!」「为什么你一直认为三年前的事全是我的错,难道你一点责任也毋须负担吗?」仇寘定定地注视着她,不久便发现她的脸庞逐渐涨红了,在那一刻,他知道她并未对他的男心生气概免疫。
  她还是三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会瘫软在他怀中颤抖的尉澄浅。
  「如果你真像自己所说的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三年前会愿意让我碰你?」澄浅闻言,羞怒的瞠大眼睛,「好,既然你都挑起污秽往事了,那我们就将事情摊开说清楚,然后大家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当你的仇大将军,我做仇府的尉小姐!」澄浅是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线,决定重提尘封已久的记忆,反正再难堪的都熬过了,不差这一回。
  「你说。」仇寘觉得她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芙蓉如面柳如眉,她出落得更动人了。
  他会听听她想说清楚的是什么事,至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约定,他可未曾答应。
  深呼吸了一下,澄浅给足了自己勇气后,背着他开口,「三年前,在我最脆弱时候,你出现了,我以为你是老天爷派来安慰我的神仙,所以我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你,孰知你不是,你竟是残忍逼我一夜长大,强迫我得忍受外人异样眼光、嘲讽言词的恶魔!我承认在我懵懂的十六岁,你那张俊脸彻底蛊惑了我,但现在我见多了比你好看的男人,免疫了!」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仇寘的名字从村民的口中说出之,她所受的震撼有多大。
  嘉兴镇的骄傲,她一直知道他的,因为他是她最崇拜的人物。他对事情独到的见解,他神策般的谋略为朝廷屡建奇功……她所知道的仇寘,就像幼梦般不真实。
  怎知,外界传闻具有泱泱气度、翩翩风采,还有书生般儒雅气质的仇寘。与她所接触的男人根本连接不起来。若是她能早点知道那个自己渴望见上面的人物,竟与夺走自己童贞的恶魔是同一人,她情愿永远不要知道她的姓名。
  他摧毁了她的纯真,毁了她年少的最后一个美梦,是他逼自己长大的,她恨他!
  闻言,仇寘顿时有丝不悦,「你在哪儿见过比我好看的男人了?」爷爷不是说将她保护的很好吗?她怎有机会和别的男人来往?
  像是炫耀般,一声哼息从澄浅的鼻孔发出,「爷爷将窑厂交给我打理,买卖陶瓷器的大老板家的公子,多的是眉清目秀、行为端正规矩的正人君子。
  她的话大有指桑骂槐的意味。
  「爷爷让你出入那么高温的地方?」仇寘握住她的手腕,忘了他的力道会教女人吃不消。
  「有什么不对?」拧着眉,澄浅就是不喊疼,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发觉她的眼睛拚命瞄着两人接触的地方,眉头愈锁愈紧,仇寘这才明白她的脾气有多硬。「你就不会喊疼吗?」叹了口气,他放开她,但两人的距离却没有拉远。
  「谁说我疼来着?」好笑地轻点了她的眉头,「你的这儿说明了你的痛楚。」他突如的亲密动作教澄浅惊跳了起朲,「不要动手动脚的!」她的感觉神经一定麻痹了,否则怎会连手指和嘴唇都分不出来,她刚才居然以为他又用嘴唇亲了自己的眉心……等等,她不会连三年前他亲吻自己的温柔触感都还记得吧?
  开玩笑,那怎么丁,她恨了他三年,难道是恨假的吗?
  她为自己的思绪找了个绝佳的解释。
  仇寘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脸部表情,好想与她分享,他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在这之前,他恐怕得先嬴回她的信任。
  「小浅,你难道连一个解释也不肯听 我说,就判定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看了他一会儿,「好,我就给你机会,你说啊,你当年为什么抛下我独自面对村民鄙夷的目光,一个人离开?」澄浅知道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他是个伪君子,他的那张脸才是真的会骗人,而这次她绝不上当了!
  「那是有理由的……」仇寘话还来不及说完,马上被迫不及待的声音截断。
  「给我一个。」「也许我无法忍受自己所做的事。」这是事实,但并非是全部的事实。
  当年,他的行为是如何与他的自制力背道而驰,他根本不知道,只是等他发现时,已铸下大错了。
  当时,他一心以为自己及早离开现场,是对她最佳的保护,也可以免除一些闲言闲语,他真的没料到村人会来得如此迅速……「你无法忍受,我就必须忍受吗?你是男人无所谓,你是将军还有将军府可以躲;而我是个女人,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一个没爹没娘没了依靠的孤女,除了嘉兴镇,我还有地方去吗?你自私的为自己设想,我怎么办?你一声不负责,三年不回来,而我就活该得承受这一切?」一古脑儿的倾泄出积压多年的愤恨,粉拳开始跌落在他的胸膛上。
  仇寘任由她捶打着,「若是打我能让你好过些,你就打吧!」「你──」澄浅收回了手,一径瞪着他。
  斗气也得有个势均力敌的对象,人家摆明了随她叫阵,自个儿如老僧入定般的不动不闻,这场架吵得起来才怪。
  「气这么快就消了?」仇寘不信她会这么快答应与自己恢复邦交。
  「除非你死,否则我永远不会消气!」「如果每个女人只要在心中希望某个男人死就可以成真,那这世上必定只剩女性了。」「这样不好吗?没了你们这些作恶多端,只会调戏良家妇女的男人,这个世界就太平了!」「是吗?没了男人,你认为还有谁能救救你贫乏的性知识?」想起她的误解,仇寘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指正她一番。
  说不定这样会让她对自己的恨意减少一些……他不怕树敌,但他真的不喜欢与她为敌的感觉。
  喔!他有麻烦了!他原本单纯的道歉心态,是不是又掺杂了些许的情愫下去?
  「你够了没有,用身体非礼嫌不足,现在还打算用言语来调戏我?」乌雅果真是黑的,怎么也漂不成白乙。
  她质疑为何村民对他的赞赏未曾因为这件丑事而改变,为什么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仍那样的完美?
  「小浅,昨天你认为自己侥幸并未怀有我的小孩,但现在我得纠正你一些观念,三年前破庙里的那一次,我是绝对无法让你怀孕的。」「你还想为自己下流的行为辩解?」澄浅的语调 里充满不屑,她没奢望他认错,但绝对没想过等到的却是他的否认。
  「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只是你怎能一口咬定我侵犯了你?」「王大婶、林大娘看到了,她们都能作证!」「她们看到什么,你衣衫不整?这样就足以代表我欺负你了吗?」仇寘不知道那几个老太婆是怎么告诉她的,竟让她至今仍以为他是罪无可赦的强暴犯。
  不过──她到现在仍未厘清那团误解,这是否说明了她的纯洁?
  「你少为自己找理由了,你骗不过我的!爷爷要我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厨娘,厨娘说你的确跟我──」「做爱了?」仇寘笑着回应,「好吧,那你说说看,厨娘是怎么对你说的?」看着他的脸,澄浅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感觉自己正打从耳根子处,开始热了起来,「反正……你就是做了,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你不说出个确切,我怎么承认?」她脸红的样子像极了三年前的娇羞,仇寘发觉已是陈年的往事,他却记忆犹新。
  「厨娘问我你有没有用…… 东西放到我的……下面,就表示你……占有了我的身子……」澄浅转身看着亭下的花草,这会儿不只脸有火在灼烧,她全身似乎都热了起来。
  「她没告诉你那样东西是什么吗?」仇寘与她只剩下半步之遥,站在她身后,呵息直达她的颈背。
  澄浅左右扭动着头,抗拒他袭来的气息,她往前走了一步,刻意隔开他的靠近,无奈他像个鬼魅般亦步亦趋,她火大了。
  「你到底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