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月寒      更新:2022-01-10 21:41      字数:4828
  这房子里找找有什么提神止痛兴奋的药。]他一把拖起秀振,拍拍他的脸道:[不要吃多了。李华华在浴室里,你去看看,他要是死了就不好玩了。记住,准备好一千万。]
  一刻钟后,李敬寒带人来到别墅,李华华躺上床上仍在昏睡,秀振浅笑着和他解释:[李华华倒在浴池里,还好脸孔朝上,……怕是又惹了什么风流债,还要等他醒来才知道。]
  李敬寒看着李华华,沉思着道:[他先是挨揍,再是炸弹,又给扔在浴池里,但都没要他的命,难道只是恐吓?查一下是否有涉及那些事?我怀疑这背后另有目的,未必只是针对李华华。]
  他们在房内等了半个小时,李华华终于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望了半天,方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床上。[我……我这是怎么了?]他沙哑着嗓子说,然后转着脑袋向四周叫着:[莎米,莎米。]
  李敬寒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的眼神定在自己手上,这才道:[你刚才睡在浴池里,是秀振把你拖出来的。]
  李华华[啊]了一声,摸着自己的下巴,怀疑地看看他,又看看秀振,秀振对他点点笑道:[你那个姿势保持得真好,再下一点就淹死了。]
  李华华眼珠子向浴室瞟去,用力在自己脸上捏了一把来证实自己不是要梦境,道:[奇怪,我明明是在和莎米说故事,怎么会跑到浴室里呢?]他把手探进被里摸了下,发现自己光光地卷在被里,不由再抬头看了看秀振,干干地苦笑。
  秀振笑道:[看你穿着衣服身材不错,脱光了倒满多肉的。]
  李华华头上冒了把虚汗,道:[莎米呢?她人在哪里?没事吧?]
  秀振道:[我想她应该没事的,还是她在门口接我的,只是刚才只顾着忙你,这会儿倒是看不见她了。]
  [她不见了,你是说是她把我……]李华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相信。
  李敬寒道:[你自己惹的风流事,自己想想。嗯,好了,先说说你找我来是何事?]这个莎米看来不能小视,等会再问秀振。
  李华华哭丧着脸道:[炸弹的事啊,我也挨炸了,怎么办?一定和炸你的是同一个人。]
  李敬寒冷着脸道:[炸你的是地狱猎手吗!]
  李华华拉着件衣服披上,坐起来道:[当在不是,要是那鬼玩意儿,我早死了,你说谁和我这么大的仇,用得着用炸弹?]
  李敬寒笑着偷瞟了秀振一眼,吃吃地笑道:[感情的事可是难说,说不定是你哪个影迷干的,或者是被你抛弃的这星那星做的……你想想,最近你得罪了谁?惹着了谁?]
  秀振站在床边假做没看到李敬寒的眼神,道:[前些日子你换了珠珠,弄得以前的女角闹自杀,后来摆平没有。]
  李华华摸着头叹道:[我本来也不想换的,珠珠那丫头野得很,两晚上就对了投资人的胃口,指定非要她做女主角才掏钱,我也没办法。谁想到黄蔓会自杀,还威胁说要向传媒披露那些事,真是不要命了。]
  秀振道:[后来呢?]
  李华华道:[她出院后休养了一段时日,我还叫人送了花给她,后来吗?后来她象是被哪个人包养了。不会是她,她是会胡搅蛮缠,但还没有这个胆。]
  秀振手抵着唇,半晌道:[我也记得几天前报纸上有她的消息。]李敬寒看报纸是从来不看娱乐版,秀振反而喜欢翻来翻去,关注上面的真真假假的消息。秀振看到的黄蔓是在一份报纸娱乐版的右下角不起眼处,她已经被例入过气明星了,上面登着她一张小小的照片,似乎是某娱记发现她近日心情很好,脖子上又带了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在询问她的近况。[是啊,包养她的人姓蒋,不过她不承认。]秀振真得很佩服现在狗仔队的厉害,什么东西他们都能挖出。当时自己也只是一扫而过,没有调查姓蒋的是谁。
  [嗯。]李敬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只搭着秀振的肩笑道:[把片场里的武师多叫几个过来守着你吧,既然把你扔在浴池里都没淹死你,看来也没什么大事了。我现在忙得要死,没空当你的保镖。听着,不要再忙着寻花问柳,查查身边还有没有想把你扔到鱼缸里喂鱼的人。]
  李华华道:[你这样一说,我觉得对谁都不放心呢。]
  秀振给李敬寒压得脚下发虚,强撑着笑道:[你自己的人,自己心里有底。]
  他也急着想离开,屋子的空气因子布满了他刚才被崔道安强暴的气味,崔道安的身影、声音随时会从某个角落里向他飘来。
  李敬寒象是感应到他的不安,手自他的肩头滑下搂在他的腰上,和李华华道了声再见,和他一起下楼。
  秀振心里发虚的厉害,随他进了同一辆车。他这时因药物支持的原因倒不觉得困顿不支,精神也不错,可是一想到回去被李敬寒发现的后果,几乎恨不得自己就此晕过去不要醒来。
  [你怎么了,好象一直在发抖?]李敬寒狐疑地把他挽着他的一臂,把他抱进怀里。
  [哦……没什么。]秀振坐直起身,忍住要擦汗的动作。
  [是……那里又痛了,我昨天太粗暴了。]李敬寒晃然若有所悟,搂紧他的肩头再把他勾进怀间,在他额上亲了亲道:[振哥,都是我不好。]
  秀振回吻着他的唇,懒懒地伏在他的结实的胸口,道:[敬寒,你一定要小心啊。]
  李敬寒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道:[振哥,单听你这句话,我都高兴死了。]
  车子快速驶过一片林荫道,转上高速,车子的后视镜中忽然出现了几辆摩托车和两辆快速跟上的车子。[老大,有人跟车,危险。]后面的保镖车在通讯里狂喊。
  秀振从李敬寒的怀里坐起,李敬寒已命令车子最高速行驶同时叫保镖呼唤在附近的兄弟。这条高速路上车子的流量不多,现在更是奇怪,除了他们这几辆车竟找不到别的车子的踪影。
  [进高速的路口被人堵住了。]秀振道:[不过这时间有限,马上就会有人来疏通的。不过由此看来他们是算好时机动手的。]他说着已低身从车中的暗夹中抽出枪械,递给李敬寒一支对他笑道:[好久没遇到这种场面了。]
  [振哥。]李敬寒凝目盯着他,凑近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道:[今晚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和你温存。]
  [好。]秀振抓过另一支枪,爽快地应道,生死关头,他是觉得自己欠了李敬寒那样一次缠绵入骨的欢爱。
  他刚说完,窗畔就有子弹呼啸而过,两人一矮身,后面的保镖已和追逐的人动手开火,子弹在高速路上带着风声扑向对方,车子在急速飞驶中拐弯避险,不时胶轮和地面发出刺耳的磨擦声和火花。子弹不长眼睛,双方人员都互有伤亡。
  [轰]地一声,一声巨响,耀眼的火光在李敬寒车子后部炸开,车子向前冲出数十米,撞在高速路的护栏上,李敬寒的车子在购置时已经过特殊处理,底盘等可以保证车子在招受重力撞击时不会翻倒。秀振和李敬寒撞开后门,从前门爬出的保镖大叫道:[快,快离开,汽缸漏油要爆炸。]
  他叫声未落,一辆摩托车忽然从他们身边如电驶过,一串子弹扫来,保镖应声倒在血泊中。秀振侧身把李敬寒扑倒在自己身下,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过去。骑摩托车的枪手从车上摔出老远,在火光中扑到在地。
  李敬寒飞快爬起身来,就见又有两辆摩托车冲到眼前,举枪就射。那两个蒙面骑手的车技却极好,一个一抬车头拐出道利索的弧线,另一个对着正在漏油的车子再补上两枪飞驰向前。整辆汽车被炸得飞起老高,响声雷动,李敬寒忙扑倒在地,秀振叫道:[小心身后,敬寒。]李敬寒也听到身后车子驶近,滚到护栏旁掩住半个身子和秀振做交叉火力封住来人的攻势。他保镖的两辆车子和杀手的车已各有一辆炸成废铁一堆,路面上惨不忍睹。李敬寒看增援的人马还未赶到,不由心底暗骂。
  蒙面杀手那边有人打了手势,李敬寒也看出是他们的撤退信号,看来是高速路口的阻碍已被清除,马上有警署的人会赶来。他也不愿和警署的人照面,只要他不在现场被拿住认出,这事就扯不到他身上。两方人都急于脱身,神经更是紧张,子弹乱飞,谁也不敢将速度略慢分毫,两个摩托骑手从李敬寒前十数米处冲出,一起对着李敬寒狂泄子弹,李敬寒肩上一阵麻热,有湿湿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大喊了一声:[秀振——]秀振这时应该全力支援他的,可耳中秀振那方的枪声却慢了不止——一拍,他又叫了一声,抬枪扫射,保镖的枪声也加入了他这边,李敬寒松了口气,向秀振那边望去,叫道:[秀振——封住他。]就见秀振半抬起身,手的枪正移开可封住骑手的位置,李敬寒猛然咬住了嘴唇,手却抖了起来。
  那两个骑手已驰离,却猛然又回身对着他们冲来,一个在旁火力封住李敬寒,一个疾冲向秀振,叫道:[秀振,快上来,跟我走!]秀振枪口指向他,不及开枪,那人身子低贴,摩托车挨着地面打了个旋,伸手去拉秀振。李敬寒手臂一抬,子弹疾射扫出,摩托车弹出数丈,骑手也随之翻出,另一个摩托车和汽车冲出掩护。
  [老大,我们也快撤,前面有接应。条子们快到了,有飞机,快快。]后面几个冲过来的保镖道。
  李敬寒没有理他们,阴沉着脸走过对面,秀振没有动,静静地卧在地上,半个身子浸在一片血泊中。
  人在江湖飘 第八章
  一连三日的阴雨伴着每日临近傍晚时的雷电交加,天气坏地出奇。
  电视报纸及各种媒体都在追逐着前几日高速路上发生的枪战。那天警署和救伤车赶到时,看到的只是几辆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车子和护栏地面上留下来的枪孔弹痕,地上留有大片的血迹,但尸体和伤者都已被运走。警署在路面上搜集了一天,仍找不到明确的证据。
  而就在这天天色方才黑透,在海边又发生大规模的枪战。两个小时后的新闻报道说特种部队和某国外跨境贩毒份子在半日渔场发生枪战,现还在全力搜捕中,有数段公路封锁阻截,请市民配合绕行。
  李敬寒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一边看着电视,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媒体和普罗大众是需要这边刺激性的新闻来满足自己所谓知情权和窥视欲的。他们需要的也就是这些,令人兴奋的血腥镜头和夹杂不明确来源地的种种幕后花边秘闻,事实和真假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象这一刻正在上演的剧目,有几个人能知道这些特种部队里面有一半以上是他青晋派出的人马,就是特种部队本身也以为是外地紧急调集支援的队伍。他为之花了不少钱,也出动了不少轻易不敢动用的警政界高层人物。网络中的帮派也接到他的传话,全力搜寻崔道安及其同伙,提供线索找到的自然有重赏,敢私藏他的以后就别想在地头再混下去。警匪合作全力搜捕同一目标,到第三日下午终于发现在崔道安的行踪。一个半日渔场的混混告诉他的老大,说一个极似崔道安的人躲在渔场,他的老大在三分钟后报到了李敬寒的耳中。
  [在渔场有人看到崔道安了吗?]李敬寒扶着自己受伤的一臂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这是在他保安极其严格的半山别墅,从遇袭到现在他才睡了不到十个小时,倦意上涌,神经却仍处在兴奋状态。
  [没有呢,天黑落雨风又大,现在什么都不能肯定。]负责和渔场兄弟保持联系的代豹安不安的回答,看着李敬寒恼怒的样子,仿佛这是他的错。
  [嗯,真是没用。还是什么特种精英呢,浪费纳税人的钱,叫张叔仔细点搜,我一定要拿到崔道安。]李敬寒示意代豹安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提神,深深吸了两口,夹着烟支着胳膊在椅上不语,慢慢一口一口吞吐着。
  一个小弟在门口探了探头,代豹安走过去,两人耳语了几句。李敬寒不快地喝了一声:[又有什么事?]
  [哦,]代豹安忙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振哥,振哥他醒了。]
  李敬寒夹紧了烟,眸子里更是阴冷,半晌才道:[醒了,那我们去看看他吧。]
  秀振刚从连续数日的深度昏迷中醒来。
  他身上中了十多枪,小腹两腿上都被子弹穿透,李敬寒把他弄回家中时,他已成了个血人。和青晋关系良好的医生已及时赶到,看了他一眼就忙说送医院吧,一定要做大手术,青晋是有这个能力和人脉送秀振去医院而不让警署找上门的。但李敬寒留下一句话,要做就在这里做,死也要他死在这里,就忙着去布置追拿崔道安。
  第二天中午他见到那两个困乏的医生,[他中了十三粒子弹,还好都没打中要害,只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