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12-30 16:53      字数:5002
  他睡眼惺忪地盯著躺在他身旁的女人,他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这个女人是谁,只觉得她好像很眼熟,他好像在哪曾看过……为了想记起她是谁,於是他更凑近她,直到他们的脸相距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为止。
  闭上眼,他很努力思索著,无奈喝醉酒的脑袋和浆糊没啥两样,不论他怎么想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而已。
  「嗯……」宓凝心动了动身子,继续熟睡著,完全不晓得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冬炽狩不晓得打哪来的兴致,突然觉得宓凝心熟睡的模样很好玩,他童心大起,开始用手指在她脸上东戳戳西捏捏的,感觉指腹传来的粉嫩感,他满意极了。
  扬起薄唇,手指从她的额头沿著她的轮廓画著,又从眼睛、鼻子画了下来,最後停在她的红唇上。
  很奇怪的,他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识般,一直在宓凝心的红唇上流连不去,将她的唇形一遍画过一遍。
  黑眸逐渐深沉。
  勾勒唇形的手倏地停住,眯起黑眸,所有目光全集中在她的唇上,许久,他缓缓的倾下身,将他的唇印在她的上头,更企图撬开她紧闭的唇……一切就像在作梦一样,她尝起来的味道甜美的让他舍不得离去,欲望在不知不觉中被挑起。
  「我一定是在作梦。」他沙哑地低喃著。
  要不是作梦,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又如此甜美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呢?他是从不留女人在他家过夜的,所以她一定是他梦里的女神。
  即便是沉睡中的宓凝心,也被他上下抚摸的大掌,给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她呻吟了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也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全身像是被人突然点了火般,燥热的紧。
  又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好空虚,好想有什么来填满似的,很是难受。
  就这样,冬炽狩在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之际,把宓凝心给吃乾抹净……柔和的阳光从窗棂倾泄进来,直接照射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微风轻徐,清晨的新鲜空气伴著阵阵悦耳鸟鸣声,一天就在如此美好的天气中开启。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尖锐的闹钟响声蓦然响起,惊醒了床上的两人。
  冬炽狩闭著眼睛,下意识的伸手探上床头柜想找闹钟,摸索了半天仍摸不出所以然,浓眉揪起,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掀开眼,想找到那个吵得不得了的闹钟。
  目光朝床头柜看去,不见闹钟踪影,正在纳闷闹钟会跑哪去时,这才愕然的发现他的床上还另外躺了一个人。
  他先是震惊了下,尔後想起昨晚他把宓凝心带回他家的事,才松了口气。
  转头找了找,终於在地上找到仍在响的闹钟,他掀开被子,跨下床,捞起闹钟,把它关掉——所有动作到此瞬间僵祝等一下!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否则他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回忆开始倒转,从他捡起闹钟开始想回去,他跨下床,他掀开被子,他——等等!
  他低头,当他看见自己全身赤裸之後,他吓了一大跳!
  难怪他觉得哪里怪,原来是因为他没穿衣服!
  老天!他什么时候把衣服全脱掉的!?要是让宓凝心醒来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误会他对她做了什么,他不赶快找回他的衣服穿上还得了!
  想到这,他连忙把闹钟放下,到处寻找他的衣服。
  抓起地上那堆衣服,他挑出自己的,却发现他的衣服、裤子全找到了,唯独内裤找不到,而剩下的那些衣服全是女装,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是宓凝心的。
  宓凝心的衣服!?他倒抽了口气,像见鬼般,瞪著摊在他眼前的——宓凝心的贴身衣物。
  她的衣服怎么会和他的一样,掉了满地!?
  难道——
  脑海里忽然跃进一段有些模糊又有些真实,一直被他以为是梦境的那段画面,他的脸色因此变得古怪万分。
  糟了!他该不会真的把宓凝心给……给吃了?
  僵硬地转头盯著床上的宓凝心,他犹豫了下,才慢慢的重新爬上床,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她洁白的肩膀马上露了出来。
  他暗叫不妙,神色有异的把被子拉开一点,在宓凝心的身下赫然发现他遍寻不著的内裤,而宓凝心果然如他所料,和他一样,未著片缕,而床上更有疑似血渍的红点……晴天霹雳!
  他真的对宓凝心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下她不恨死他都困难!
  「嗯?」宓凝心因冬炽狩试图要拉出她压在身下的那件内裤,而苏醒过来。
  看见她睁开的圆眸,冬炽狩所有的动作霎时怔住,傻傻的与她四目相对。
  「冬……炽狩?」
  他想给她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可是,他发现此刻他的嘴角彷佛变成了石头,动也不动。
  宓凝心坐起身,身上的被子自然的滑下,完美的曲线立即在冬炽狩眼前呈现,见状,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昨晚那段美好的记忆,顿时又在他脑中浮现。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不该在这时间出现的遐想给排出脑外。
  「你怎么在这?」宓凝心一时间也分不清眼前的情况,她敲敲自己的头,觉得还是有点昏沉。
  「这……这是我家。」舔舔乾燥的唇,他尽量把目光停留在宓凝心的脸上,不往下飘。
  「你家?」宓凝心蹙眉,「我怎么会在你家?现在几点了?」
  冬炽狩转头看著他刚才放回床头柜上的闹钟,正要回答,耳朵就传来宓凝心惊骇的尖叫声。
  他暗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也得去面对。
  宓凝心抓紧了被子,把自己赤裸的身子包的紧紧,一双美眸更是布满惶恐及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心慌到连说起话来都结巴。
  「凝心,你先冷静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负责的。」冬炽狩企图要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岂料宓凝心一听见他的话,更形慌乱。
  「我们发生关系了!?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发生关系了?」她惊恐万分。
  「……照目前情形看来,以及我记忆里那些似梦非梦的片刻拼凑起来——应该是。」
  「梦?」她张大了嘴,对於冬炽狩提到的那个梦,她好像也有相同的感觉……「凝心,我不是故意侵犯你,我当时也醉了,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所以才铸下大错,我真的很抱歉。」他知道他说再多的抱歉,也挽回不了昨晚的事,但,他还是必须表达他最大的歉意。
  「醉了!?你以为你用醉了,就能把错推得一乾二净!?」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拉高。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要跟你解释我们会走到此的经过和原因而已,我刚才也说过了,我会负责的,不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
  「我当初就叫你不要来惹我了,你那时若有听进我的话,我们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吗?」她的清白就在这一个错误中毁了,叫她情何以堪?
  闻言,冬炽狩沉下了脸色,严肃地道:「老实说,今天在这种情形下发生这样的事,不是我所乐见的,但是我不後悔,我喜欢你,想和你共度一生,这也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的事,所以我绝对会对你负责到底。」
  「你想和我结婚,可是我不想和你结婚啊!」她痛苦地大喊。
  冬炽狩怔了下,英俊的脸庞瞬间浮现受伤之色。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很想娶她的。
  「你替我想过没?你可曾站在我的角度,用我的心情想过?我不想结婚,不想和任何男人有感情纠缠,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过我的日子,你不该来招惹我的,你把我的人生计画全打乱了,你知道吗!?」她泛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
  「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么用?你并没因为你知道就离我远一点。」她冷冷地控诉。
  「我会给你幸福的。」她斥责他的话,他全部都承受下来,只不过他不会反驳,他只是用最认真的口吻,再一次对她许下承诺。
  「不用了!我的幸福我自己会创造,不需要劳烦到你。」寒著脸,她现在只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冬炽狩,老死不相往来。
  「凝心,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给你时间冷静好不好?」
  「不用不用!」她双手捣著耳朵,激动的大声喊著,「我只要你离我愈远愈好,听见了没?离我远一点!」
  「……我给你时间冷静。」他还是那句话——要他离开她,不可能!
  宓凝心用愤恨的眼神瞪著他,像是不把他身上瞪出窟窿来,不甘愿似的。
  「就算你现在很生气,我也要你把我的话记住,我会对你负责,不是单纯我要了你清白的身子而已,其中也包含了我喜欢你,真心的想和你结婚。」
  她还是死命地瞪著他。
  「我家在这,我会给你一把我家的钥匙,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就算你要搬光我家的东西泄恨,我也不会有异议。」他走出房间,到书房去拿备份的钥匙,等他再返回房间时,宓凝心已经穿好衣服。
  他把钥匙递到她面前,她却不肯伸手接下,他只好把钥匙塞进她的皮包里,然後又塞了一张写著他家电话及手机号码的纸进去。
  「我送你回去,晚上再去找你,希望那时你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讨论以後的事,有事就打电话找我,哪怕你只是打来骂我,我也会欣然地接起来让你骂的。」
  「你这样就想打发我?难道你不怕我去警察局告你强暴?」
  「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也不会有异议,毕竟错的人是我。」
  惊觉泪水快要夺眶而出时,宓凝心急忙从他怀里抢过她的皮包,转身快步奔离他的房间,不想让他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凝心!」冬炽狩心急地追了过去,当他看见她哭倒在楼梯口时,胸口像是被重击一般,疼痛泛至四肢百海事情发展至今,真的是他始料未及,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不後悔遇见她,也不後侮喜欢上她,他只後悔他无法在发生这件事之前,让她爱上他,否则今天的局面就会不一样……第七章她只是失去那薄薄的一层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的社会,有些女生在国小就失去了这玩意儿了,她还能保存到快三十岁才失去,算很了不起了,她还去介意什么?
  至少你该庆幸,你遇到的对象长得很帅,你最初对他也蛮有好感的,不像有些人,是遇到不三不四的人,或变态的家伙。
  只是……就算冬炽狩长得再怎么人模人样、各方面条件再怎么好,那又如何?他夺走她的清白是事实,这事不能因为他条件好,就能完全抹清,推的一乾二净,当作没事的!
  那你要他负责吗?他说他会负责,他会娶她——一想到要踏进礼堂,她就打起冷颤,这个不好。
  那,报警处理,让他从此身败名裂?在监狱里度过几十年?
  不……她身体早洗乾净了,无证无据的,就算她要告他也告不了,再说,她从没想过要土口他,否则她岂会轻易把证据都洗掉,今天要换做别人对她干下这等龌龊事,她肯定先痛扁他一顿,再找最好的律师告死他,怎可能放过他!
  可,她对冬炽狩并没这么做……
  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宓凝心的思绪到此打结成一团,再也想不下去。
  她两眼无神的站在家里的阳台,双手手肘靠著铁栏杆,手掌托著下巴,目光散漫在远方,毫无焦距。
  她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去她的餐厅了,餐厅的事她都交给副店长,也就是小美处理,更要她们没重要的事的话,不要来烦她。
  她这几天全身都懒洋洋的,不想动,也没有活力,更没精神,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只想窝在家发呆。
  冬炽狩不晓得她家在哪,所以无法找上门,他只好到她的餐厅去找她,知道她不在,小美也不敢贸然对他说出她家地址,因此,这些日子,他和她完全没见上面。
  小美曾打电话跟她说餐厅里的一些事,顺便有提到,冬炽狩每天依然维持早晚都到餐厅里去找她,不曾间断,他说,他一定要看见她,否则他不会罢休。
  见她?
  哼!他说见她就能见到她吗?他以为她是谁,可以随他呼来唤去的?
  门儿都没有!
  她偏不让他见,怎样,看他能拿她怎么办,哼哼哼!
  就在她想的入神时,她家门铃突然响起,秀眉蹙了下,不晓得是谁来找她。
  不过她一点也不想动,反正外头的人门铃按久了,一直没人去回应,大多会认定主人不在家,自然就会离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