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一意孤行      更新:2021-12-21 19:00      字数:4762
  声响,就在帐篷顶,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br />
  她抱着脑袋窜出睡袋一声尖叫,一双胳膊紧忙掳住她,她失控地尖嚎不止。
  “行了、行了……姑奶奶,别嚎了……”他抱着她轻叫。
  她听出那声音,止住叫声。
  他搂着她说:“怎么的……就这胆儿,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先疯。”
  她骂:“混蛋!闭上你的狗嘴,这解的什么闷儿,没事作死玩儿。”双拳捶过去,不依不饶:“有你这么无聊的吗,缺德到家了,一肚子坏水儿,混蛋你……”
  他笑:“嘿嘿……还让我滚吗?”
  那嘭嘭声只不过是风吹起支架的扣袢敲打帐篷的声音。
  黑暗里她瞪眼儿瞧着,近在咫尺,看不清,却感觉得到,就在她的脸庞,她闻到他身体的气息。
  他搂着她轻声谑语:“胆儿这么小,怎么能撑得大事,嗯?缺炼。”
  搂她入怀,撩拨她的发梢安抚,黑暗里亲吻她的脸颊,迂回到她的唇,肆无忌惮的堵住她的嘴。
  她不动,闭上眼睛,在黑暗里感觉唇间的那股温热,柔湿轻滑,拨弄着她的神经,轻喃:“你也可以写恐怖小说。”
  他贴着唇亲昵着回应:“这个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倒是怎么在野外炼回活春宫。”
  她立马失了情境,一掌推开他,扑倒他身上乱捶一气,耍着骂:“你能再恶心点吗!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这么低庸无耻……”
  他抗着击打问:“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换个文雅的说法你就接受?”
  她愣神儿,半秒后又嚷:“接受你个头,滚你,狗屁的妄想,什么意思……没意思,我让你胡说八道、让你厚颜无耻……”
  接连乱捶,他双臂抱头,退着身抵挡着,转着圈儿乱窜,折腾得帐篷抖颤着嘎吱带响。
  “好了、好了……停手。”他轻叫:“再不停没事也让你整出事了,瞧你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地了。”
  她停下手息住声。
  他挠挠脑瓜子,慨叹:“真有你的,撒疯起来没头。”
  她嗔着脸说:“你再涎皮胡扯我就让你睡外面给我守着帐篷。”
  他应着:“行了行了,休息、赶紧休息。”
  他挨她身边躺下,喟叹:“操,让你折腾得都兴奋了,不行,我得分分神儿,不然今晚熬不过去。”
  她赶紧转过身给他一个背影,再不理他。
  他自言自说:“饶你一回,明天可是费体力的大事,今晚不能闹腾,得悠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坠落重现
  清晨朝霞掩映轻风鸟鸣,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位正胳膊肘撑着脑袋眯眼对她笑,说:“没做噩梦吧?我这个护卫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你俩耳朵就没了。”
  她没好气的瞥瞪一眼,转过脸不理他。
  他又说:“别赖床了,赶紧起吧,不然都以为你昨晚让我给弄趴下起不来床了,你说我得受多大的冤屈。”
  她咬牙拧眉的转过脸,真想一巴掌抽上去,挤出一句:“你这人……说你什么好,怎么就这么低俗现眼的招人不待见!”
  他哼哼笑,反驳:“谁让我这人坦荡单纯呢,单纯的人热爱直来直往的真性情,当然,话有把不住的时候也比较容易闯祸,不过可都是真话。”
  她坐起身极其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他妈的单纯?”
  他笑:“果然是物以类聚,瞧见没,被我陶冶得也学会骂人了,单纯好像用我身上不恰当是吧。”煞有介事的皱眉想想:“哦,不是单纯,是诚恳,对,绝对是诚恳,这词恰当。”
  她气怠的问:“你是不是琢磨一夜了?”
  “啊?什么琢磨一夜了?”他像是没明白,猛的深悟,赶紧反言:“可不嘛,琢磨一宿了都,琢磨得浑身窜血脑袋疼,你想想,身边就躺着个绝色佳人,这哪睡得着呀,再说了,我还得随时提防着孤魂野鬼的侵袭,这任务忒他妈艰巨了。”
  她被扯得脑仁儿疼,实在懒得和他嚼哧,扭身出了帐篷。
  他也跟着出来,外面晨光正好,他对着晨曦特欲满心足般的嘹一嗓子:“好天儿!”
  其他队员也都出来了,望着这俩人,特别是老爷们儿,那目光揣度、艳羡、向往……复杂不清的瞥视。
  关之茹问刘进:“这位置是不是叫黑风岭?”
  刘进纳闷儿:“黑风岭?什么黑风岭?这地方叫秀坡河,不远几里有条河,没见这地界儿挺秀丽吗,都是那条河滋润的,有空你们可以转转。”
  她无聊一笑,咬牙切齿的瞪那位。
  刘进心里嘀咕:这俩人昨晚折腾得可够劲儿,帐篷都快翻个了,这年轻人就是不知道控制欲望,今天可是耗体力的正事,大半夜的折翻天的承欢,得费多少能量!也不知悠着点儿。
  洗漱吃饭完毕,进入主题,刘进开始讲授登山要领和装备用法,每人发放一套装备用具,氧气面罩、贮气筒、气压表、测量仪、高度计、紫外线防护眼镜……还包括哨子、信号灯、手电筒等等,从硬件的技术使用到软件的灯语哨语的沟通措施一应传授。
  严谨的告知绳索结扣的各种打发,铁索滑轮岩钉的使用,特意强调安全带、套圈、带卡等保护装备的连接方法,每一细节都毫不怠慢。
  在这些设备中有个不起眼儿的工具就是一把登山者专用的匕刀,这把匕刀在刘进眼里极其的重要,它短小精悍锋利无比,可以斩断眼前的任何障碍物,可以在岩钉脱落时立即插入岩壁或冰层固定住身体,也是遭遇动物侵袭时的弑杀武器……作用多多登山者不可或缺。
  还有一点刘进沉着气没说,那就是在危机垂命不可获生的时候,这把刀也是解脱自身免受痛苦折磨的自杀器械,这个好像离这帮菜鸟太遥远了,他们不可能经历到那样的残酷,可在他心里这是每个职业登山者必备的潜意识,他曾亲眼目睹过自己的队友深受重伤不愿拖累队员的安全而毅然决然的用这把刀割断安全带跌进山崖的悲举,在刘进眼里真正的登山融带了太多的艰巨、沉重和责任,没经历过的是不会懂得。
  德晟掂量着这把刀说:“这刀真锋利,估计砍棵树都没什么问题。”
  刘进接言:“那还用说,直径两寸的绳索只要划一刀就迅速断两截,一点儿不含糊。”
  德晟把匕刀放入刀鞘牢实的套在小腿上。
  刘进最后招呼一声:“大伙先试着占领这座陡山,熟练掌握这些东西的用法,后天我们就直奔奥太娜山。”
  各个都雄心满志的穿好登山刺钉鞋,安全带绑在腰间整装待发。
  德晟为了轻装上阵脱掉了外衣,只穿着个半袖T恤,绑好安全带,背上装满工具的背包,志在必得的冲那位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她看着他装备齐整的一身,呵呵笑着:“嚯,挺充象,有点儿山寨版的登山模样。”
  他也笑,顺杆儿爬:“那是,咱是精良仿真版,虽然山寨但不差事儿,绝不掉链子。”拉拉她的安全带检查是否牢固,嘱咐:“好好的,注意安全,知道吗!”
  她和他对视,不服说:“说你自己吧,我可比你有经验。”
  他笑,揉揉她的脑袋。
  200多米的陡壁上从山顶固定住几根绳索一直垂在山岩,这些绳索是专为攀岩训练者用的,长年累月的挂在山上。
  队员每两人一组,每一组一个绳索,德晟自然和关之茹一组,刘进站在山下看全景指挥,每组到位后听着他的口令攀岩开始,还有几个监护人员左右溜达着看现场。
  队员们劲头都挺冲,动作也迅速,都迫不及待的把住一条绳索,俩人套用一个滑轮,然后把安全带和绳索跟滑轮相连接,也就是说这一根绳索承载着俩个人的份量,要想顺利爬上去,必须默契配合运用好绳索、滑轮等装置才能顺利又快速的到达山顶。
  德晟在前,关之茹在后,安全带妥定的连接绳索套上滑轮往上攀,还真一点儿不含糊,其他队员也不示弱,你追我赶跟挣命似的,谁心里都明镜,这就是没有成文的比赛,谁落在后面就缺气势少力量,女人柔弱都不介意,可爷们儿都在乎征服的成就感。
  爬至三十多米高的时候,德晟冷不丁往下望,立马眼晕,他有点儿恐高,下面的关之茹嘲笑:“怎么的,还精良仿真版呢,才这么高脸就绿了。”
  德晟无奈,深呼吸几口运气,说:“咱俩换下位置,你在上面,我跟着你。”
  她乐呵的愿意,就想逞本事给他看,蹭蹭几下越过他,身体相贴着,脸对脸的和他飙着一根绳索,得意的和他对视。
  他眨眼儿看她,不敢往下看,又不想露出囧态,只得仰头向上看。她正对他挺拔的脖颈,喉结、锁骨……赶紧瞥过目光看别处。
  他说:“乖,赶紧上,咱得争得第一。”伸出手掌,她意会的和他击掌,越过他身体登到前面。
  这座不高的山岩有的地方挺陡壁,凹凸不平,这俩人正赶上最陡峭的位置,有的岩面近乎超出直角弯度,这种弯度必须借助铁索套圈先固定住绳索再往上攀,及其费力气。
  俩人配合挺默契,在登到山体一半的高度时已经将其他队员甩在了后面。
  刘进在地面上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楚,盯着队员们的动作举止,谁有不正确的举动就高喊着纠正,瞧着那俩人攀到了最前面,叹喂:这俩人行啊,昨晚折腾那么大动静,今儿大白天的还有精力,绝对能量过剩,真是情人搭配,勇劲儿十足!
  俩人半山腰看看被落在后面的队员,自豪,她低头冲他笑,他回了她一个极其带感的笑容,都累得呼哧带喘,停下脚步歇着,望着朝阳冉升的那轮日头,高远宁静,风轻云淡,悠畅舒怀。
  正喘气歇脚的当儿,突然从身边石洞里窜出一只大鸟,扇动着翅膀嘎嘎叫着凶猛地撞着俩人的脸面飞掠而过,这俩人冷不防一惊,身体一歪,惯性的抱头躲避,绳索跟着一扯,固定的铁索套圈一下脱落,瞬间失去控制,俩人的身体牵着一根绳索在超出直角弯度的峭壁上悬空摇晃。
  所有人惊骇,山下的刘进更是惊目,高喊:“稳住、别慌、往下走……打滑轮……赶紧往下打滑轮……”
  那俩人悬空的下面刚好是树丛沟壑,没有能支撑的地面,旁人凑不到跟前抓不住那根绳子,刘进万般细节具备到位,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滑轮在关之茹的上方,绳体坠着俩人的重量不停的摇摆,她抓不住滑轮,急得粗喘。听见德晟轻喊一声:“之茹,抓紧绳子,别急,镇静。”
  她低头看去,他正仰着脸对她笑,心里不知觉一抖,深呼吸镇静下来,抬头凝气向着滑轮,伸长胳膊抓住,松了一口气。
  刘进看着滑轮拖动着俩人往下走,心落了地,刚还没喘出几口气,让更康南附诰簦吹侥歉』蔚纳幽Σ磷攀诼冻龈狭训拿酰皇<父骨A乓』蔚牧┤耍布浯竽员老遥吆埃骸翱旎】斓恪⒏辖粝吕础臁?br />
  这些绳索已经在这山头上挂了有年头了,风吹日晒的,赶上锐利的摩擦就容易失去韧性,德晟一直仰着头,他早就看到了那根要断的绳子,没敢喊出声,他怕惊了关之茹,只把背包赶紧扔掉减轻重量。
  其他人也看到了,但都离着距离,谁也凑近不上帮把手,只能瞠目望着悬空的俩人,盯着那根要断开的绳子。
  关之茹猛抬头看见分叉断絮的绳子,惊诧,忙不迭往下打滑轮,手掌搓着绳索快脱层皮,火辣辣的烫。
  德晟轻声打气:“真棒,就这么着,别慌。”
  她顾不得别的,只盯着绳索和滑轮,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就在离地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滑轮突然被卡住,猛地一顿停止,扥得两个身体一颤,绳子瞬间又断裂几根毛絮,在场的人惊愕抱头,就跟看到断绳坠体般不敢直视。
  情况突兀,刘进急得进抓耳挠腮,他明白这时最有效的方法是救援爬到山顶重新挂根绳子牵住俩人,可是要断裂的绳索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关之茹满头是汗,闹不清滑轮怎么就卡住了,忽而想起,那个地方刚好是个结扣,上爬的时候滑轮就卡过一回,德晟还说这他妈谁干的活,一点儿不专业,有个结扣滑轮还怎么通过呀,她说只有把绳子收缩一下手动滑过去,德晟收缩绳子手动越过滑轮才得以上滑,可是下来就难了,绳子坠着俩人的重量抻得直直的,根本就无法收缩,她使尽力气撸动滑轮却纹丝不动,急得心慌突跳,不知所措。
  刘进不知其中蹊跷,纳闷怎么就卡住不动了呢?眼看着绳索就要断了,却束手无策,大脑忽然掠过曾经历的悲举,他不敢想,他认为离菜鸟遥远的残酷,而此时却历目眼前,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