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节
作者:敏儿不觉      更新:2021-02-17 12:44      字数:4709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拇指摸到了延伸部分开关的圆环;他注视着头盔上倒计时的指示器。十!他坚定地拉了一下圆环,九、八、七、他的喉咙发干,它能按时燃烧吗?四、三、二、一,点火!他立刻感到一阵轻微地颤动,接着一种血液涌上大脑的头晕目眩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他向窗外看去,太空站已经毫无踪影。他希望他已经安装了后视镜;现在他却没办法知道高他已经参观的太空站有多远。20秒以后,来自ABR的轻微颤动已经消失。他正在路上,在他离开隐蔽处时,ABR的刹车燃烧立刻就开始了。同时他躺在壳内检查了装备情况,接着他开始寻找在火星表面夜间村落的迹象。他认为他看到了闪烁的灯光,但也可能是他头盔上的指示数字的装置反射在面板的弯曲处。天全黑后已经过了27分钟,他看见围绕着巨大行星的弯曲处有模糊的晕圈——那是即将来临的黎明。
  从航空站发射后,由于主卫星的速度转移,着陆器向后飞驶。ABR以一种比轨道速度慢得多的速度飞离航空站,如果把它提高到足够快的速度去抵销轨道速度,它将可能直接落在行星上。最终是一个死亡式的垂直俯冲,当飞船遭遇到从太空来的阻力,计算过的轨道将摇晃豆荚形的飞船。这证明了ABR的闸在启动前它对着正确的方向。在精确地时刻开始降低到不满轨道一整圈的速度是很关键的,否则着陆器会飞离太空,飞到无法营救的地方。
  当他的飞船在水平方向绕着某点摇晃时,天即将破晓。不久通过头盔的展示他知道了第二次的编制程序的倒数。当ABR启动时,他可能在他的背上飞行,没有留意到关于行星表面的确切的位置。这部分的飞行令他很不安,由于直到降落伞去掉了向前的动量时,他也没有看到地面。他所能做的就是祈祷计算机的飞行计划是分毫不差的。
  初升的阳光照在面板上,它立刻变成黑色,停止了所有有害的辐射。倒数计时开始并且数到十,斯弟沃特拉上了点火装置,着陆器需要很长时间旋转,他害怕火箭的闸把他送到更陡的飞行轨道,使他远离最适合的速度。六、五、四、三、二、一,有一种重量突然剧增的感觉。他的身体正被挤压,由于巨大压力的突然改变他的装备嘎嘎作响,呻吟不止。
  “他妈的!”他尖叫着,部分由于疼痛,但大部分是纯粹的恐惧。“这该死的装置要支离破碎了,我可能来不及着陆就已经死了。”
  意识到他把自己的想法叫嚷出来,他检查了一下自己并且开始深呼吸!不久他觉得舒服些并且呼吸开始正常,没有出现换气过度。挤压的痛一直持续,他觉得着陆器在剧烈摇晃时像一座钟摆。他开始感觉身体内部肝气不合,胆汁过多,冷汗直冒,他要失去知觉了,对于身体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震动,由于他的身体在几个月的无重力情况,已经变得柔软。他渐渐恢复了镇静当那个强烈的钟摆式行为已经变成轻微地摇晃,接着消失。但他身体上那可怕的压力和令他头昏脑涨的震动仍在存在。他开始思考这将持续多久,突然他感到了轻松的感觉:震动已经停止。在经历了生命中最长的20秒后,他幸免一死。
  筋疲力竭地躺在着陆舱里,意识到他正通过几乎不透明的头盔看向太阳,他合上了眼睛。目前他能算出,根据计算机提供的精确地数字,一切已过去。他已经摆脱了身体被撕裂似的痛苦。
  这个不起眼的飞船,疾驰过火星的上层大气,接着朝着午后火星上的沙漠表层降落。尽管离表面还有40千米,几乎不存在的空气却惭惭地露出它的痕迹。无论怎样,它顺利地飞越过明暗界线,进入黑暗的夜空,在这之前它借助足够的大气打开了降落伞。
  同时,斯弟沃特在较低的引力下感到舒服些。他的胃已经安静下来,尽管他的关节仍有些疼痛,他放松下来,充满自信。当星星慢慢地经过前面的玻璃时,他注意到光亮已经减弱,暗示着他又穿过了一个黑夜,着陆在上午之前。当着陆器突然颠覆振动时,他几乎没有意识到黎明前的天空。他眼角一瞥注意到枯黄色的表层,但是它很快消失得不见踪迹,接着又出现了。它看起来这么接近,他不得不告诉自己他离地表还有几千米。他开始疯狂地寻找人类居住的迹象。还有2分多钟降落时间,他希望发现房屋使他有时间朝它驶去。拉上吊伞索,他旋转着着陆器,快速地浏览不断扩展的地平线。没有生命的迹象,是他已经飘离了赤道,还是他已降得太低以至看不太远?火星上的地平线比地球这个大行星上的地平线近得多。但太阳的低角度给他提供了最初的方向。他疯狂地再一次搜寻地平线,没有农屋的痕迹!
  为什么没有显著特色的风景呢?山脉、峡谷甚至沙丘也应该能被看见。沙丘有问题!他注意到地面起伏不平,像风中摇摆的地毯。看卜去像有一场严重的风暴即将来临,他的怀疑很快得到证实因为着陆器开始猛烈摇晃,接着信号灯变暗最后变红。他完全迷失方向,感觉正被一股强风吸引。如果着陆器以这种速度撞击地面,他很可能像被拍死的苍蝇那样无影无踪。地平线已经完全消失,他也完全迷失方向。因为他知道冲击力是巨大的,所以他只能做好准备,
  突然,他肺里的空气被一股猛烈的行为撞击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旋转的疯狂感觉随着飞行器的震动,他的骨头几乎要散架了。而猛烈的撞击像是永远也不停歇。他被迫落在一块崎岖的岩石表面。抬头仰望天空,他无助着瞪着漆黑的天空。最后出现一股巨大推力,接着一切归于平静: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分多钟,然后小心地放松胳膊,感受着被扭伤的疲惫肌肉。导热扇的低低嗡声是惟一可听见的声音,它带起热空气,飘荡在他的周围。他小心地摇摆着着陆器上的仪表器,坐起来尽可能地向四空远望,着陆器落在一些圆石之间。纠缠着的降落伞在绳的末端疯狂地飞舞。他爬出来,跳到鼓鼓地降落伞上,接着灵活地拉起绳子的一端,把它们卷起来。劲风已减弱,改成微风,同时他把降落伞塞到套里。天空充满了旋转着灰尘,接着在他的设备和衣服上落了厚厚一层。他把着陆器从岩石中抬出,试了试滑动性能,它在沙地上一动不动。如果再起沙暴,他可以把它当作避风港。
  他的空气供应表显示还可以维持18个小时。或是休息,或是七个小时的适量运动。他是休息,等待别人接受到他的电波信号。或是爬到山上,试试火星的交流频道?他可以看见大约2公里处有一座大山,在那儿他可以试试RDF。25分钟后,他站在沙丘的边缘上,转着RDF电线。它发射出很难辨认的微弱信号,无论怎样它是信号。他沿着斜坡朝着有信号的方向走去,但是信号完全消失。他走到山顶上,找到精确的方向然后直直地注视着远方。不幸地是地平线依旧毫无踪迹。他读了一会随身携带的书,以期从书中得到帮助。当他沿着地平线走时,信号就会再次出现。除非它被太空反弹出去,短波是一种特别的波长,发射通常,经过火星的地平线,然后反射到几百公里以外的表面上。
  火星上没有磁场干扰收音机发射的信号,这也意味着航海时必须有重要的参照物或地表特征。没有山脉和显露的石头,他可以用头盔上的阴影作为方向参照物。充了气的气球懒懒地升起,在电波末端摇摆不定。斯弟沃特扭开了微弱的信号,让它持续地发射信号,同时他拖着着陆器朝着地平线走去。
  当天色已大亮时,他没有重新调信号。因此他坐在着陆器上,默想着他已学过的航空指导,满意地想了一遍后,他又开始拖着陆器。尽管外面的空气已经降到零下11摄氏度,而他的身体内的水分正迅速消失。除非他除去头盔否则他不可能喝上一口水。他的衣服可以收集兼循环水蒸气,以防脱水。但这不能减少他的口干舌燥。他调节着开关,给自己多4%的氧气以减轻疲惫,这仅仅维持了几分钟,接着他不得不跌坐在着陆器上休息一会儿。空气供应表显示在更新的循环器前还能维持3个小时。风又刮起来,夹着飞舞的灰尘。他飞快地卷起气球,把气放掉然后塞入着陆器,他随着气球爬进去并且立即打起盹。
  一阵嗡嗡响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不情愿地退回到他衣服的面板前。头盔的显示器正显示着“打开保存空气”,他打开了保留间,摸索地进入着陆舱,连结新的循环器。当他睡着时,风暴和日光已经消失,只留下一片星星密布的晴空。他扭开了RDF同时搜寻着地平线。当他结束了无效的电台频道搜索时,天已大黑。他又把气球充上气,一缕微弱的光从地平线上方出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检查了方向以确信那不是太阳西落的最后一抹光。当他抬头再看时却找不到它,失望立刻涌上全身。然后他又发现了光亮,这缕光亮如此微弱如果他稍微挪动一下就看不见了。他用天线把气球升起,发出了微弱的信号,并尽可能快地拖着着陆器。
  4个小时的跋涉后,他能清楚地看到农屋里面的灯光。他感谢上帝让居民选在晚上工作。如果他们在日落时已经睡觉,那只有依靠微弱的信号,而哪个信号可能已经丢失。隔着一段距离,它当然不能把光亮反映到天空。他扭开了收音机,没有转播也没有紧急频道的监听。他打开手电照了照汽球,接着是屋顶,当屋外的灯亮起,海港出口的屋檐下出现机动车时,他离那个房屋还有不到3公里的路。两盏前灯亮起来就像爬虫在起伏不平的地上左右摇晃,真是一幅美妙的景象。
  半个小时后,他坐在一个标准的农屋里,喝喝暖和的饮料,五个人围在他周围。对他的经历难以置信。
  《父亲的复活》作者:大卫·莫雷尔
  (一)
  母亲告诉安利,他父亲得了重病,症状是脸色灰白,呼吸急促。这一年安利只有九岁。在此之前,他的童年一直无忧无虑。父母也非常恩爱,他想象不出有什么艰难能把他们俩击倒。然而,父亲的日渐消瘦真的让人很担心。
  “爸爸他怎么啦?”安利不安地问母亲。他发现母亲非常疲惫,这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母亲先给安利解释了一些有关血细胞的知识。
  她说:“你爸爸的病不是白血病。如果是白血病的话,现代医学还可以治。医生说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病。病情恶化的很快,连骨髓移植都没有用。医生猜想可能和事故发生那天你爸爸在试验室受到的辐射有关。”
  安利点点头。他知道父亲是实验室的设备维修工程师。不久以前,父亲在半夜被一个紧急电话叫醒,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实验室。
  “但是医生们……”
  “医生们正在全力想办法。所以你爸爸必须住进医院。”
  “我能看看他吗?”
  “明天吧。”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疲惫了,“我们明天去看他。”
  (二)
  安利和母亲走进病房的时候,父亲已经虚弱的认不出来他们俩了。父亲的手臂、嘴和鼻子插满了各种管子。他的皮肤是灰色的,和安利最后一次见到他相比,他的脸好像更瘦了。安利很害怕,因为他非常爱她的父亲。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父亲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几分钟后,医生进来说该离开了。
  第二天,安利和母亲再次去医院看望父亲的时候,发现父亲不在病房。医生说父亲正在进行一种特殊的治疗“程序”。他们单独和母亲谈了一阵。
  母亲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所有的可能性都尝试过了,”母亲说“没有任何进展。”她的声音令人窒息,词不达意,“没有希望了……照目前的情况,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医生也没有办法了吗?“安利害怕地问。
  “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也许办法根本就没有。可我们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让时间停滞。”
  安利当时一点也不知道母亲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甚至母亲向他解释了“人体冷冻”这个名词后他仍然不知道它的确切含义。
  “人体冷冻”指的是把病人的身体冷冻起来,当未来医学发展到能够治愈这种疾病时,再把身体解冻。实际上,“人体冷冻”早在五十年前几已经开始了,但直到20世纪末期的今天,安利的母亲发现要解释清楚仍然很困难。由于冷冻方法落后以及冷冻设备经常发生破裂等原因,从前的“人体冷冻”都失败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冷冻技术已经得到很大改进,因此,虽然在医学上没有得到完全的承认,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