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毛遂自荐也没有人要啊，我真是个可怜的娃。”向学东自怨自艾似地叹气。
  “庄小姐，销量……”林巧玲冲进来，“看看！”
  “嗯，我知道了。”庄韵如点头，“闵牧守已经给我发了邮件，这次的专辑销售形势一片大好，可能是趁了这次《歌以咏志》的东风。”
  “《拯救》也因为获得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而再获好评，你的演技，被粉丝们解析得入木三分。”
  “粉丝们这是爱护我呢！”庄韵如忍俊不禁，“他们的溢美之辞，不能偏听偏信。”
  “但至少证明，庄小姐的实力！”林巧玲笑得合不拢嘴，“这次的演唱会门票，已经出现一票难求的情况。在网上抢到票的粉丝，都把票晒出来了呢！”
  “转手吗？”庄韵如问。
  “当然是刺激一下没有买到票的人嘛！”林巧玲没好气地说。
  “那接下去的几站，也可以开始售票了。”庄韵如想了想说。
  “这些事，不用庄小姐操心，闵先生已经安排了，今天晚上开始抢票。”林巧玲笑着说。
  “嗯，倒也是，我干这种事确实不擅长。”庄韵如不好意思地说，“总是比别人慢半个拍子。”
  庄韵如最终还是被向学东忽悠出去吃了晚饭，不大的包厢，坐两个人也嫌得有点空荡荡。
  “我叫林巧玲出来，她偏偏不肯，我们俩坐这么个包间，有点浪费了。”庄韵如皱眉。
  “有什么浪费的？反正又没有最低消费。”向学东笑眯眯地说，“今天是为你祝贺，所以你来点菜吧！”
  庄韵如随手点了三菜一趟，向学东把她还给侍者的菜单抢了回来：“你以为是政府部门的工作餐啊？”
  “我觉得新的工作餐标准出台还是很人性化的，三菜一汤正好，不算浪费。”
  “再添两个菜，还有鹅肝和鱼子酱，我已经定好了，今天才空运过来，很新鲜。”向学东熟门熟路地说。
  “你打听得可真够清楚的。”庄韵如失笑。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家有新鲜的鹅肝和鱼子酱，我为什么要巴巴儿地跑过来？放心吃吧，是我三哥开的，今天我们是不吃白不吃。”
  呃……
  “平常他想请，还请不来呢！大不了，到时候给他签两个名字好了，还是他沾便宜了呢！”向学东一脸的拽相。
  第309章　结局倒计时
  庄韵如不知道向学东对于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绝对比朋友更亲密一些，但又不像是恋人。尽管他们会在入睡前互道晚安，可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恋人之间的动作。
  只是她喜欢和向学东在一起的感觉，哪怕天南海北地随意扯两句，也会觉得安心。
  “你点了这么多菜，我们俩吃不掉吧？虽然白吃白喝，也要自觉一点。”庄韵如看着一桌子的精致菜肴，忍不住瞠目。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菜色要丰盛一些。其实，我就点了两个菜，其他的菜都是我三哥配的。”向学东露出一个无辜的脸色。
  庄韵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三哥是他哥，不是他的二十四孝贤子贤孙，凭什么要孝敬他？
  “唱片大卖，对于我很重要，但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看到庄韵如的表情，向学东笑了：“不是这个。今天，对于我来说，或者对于我的家族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那我是不是应该回避？”庄韵如有点惶恐了。
  人家家族的事情，似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今天你是主角。”向学东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很少看到向学东这样认真的时候，庄韵如觉得心脏有点不争气，跳动的频率明显地失衡。
  他的话，似乎别有意味啊？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之么上心过，所以他们都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够吸引我的全部注意。”向学东温和地说。
  “那个……我们只不过是聊得来的朋友，而且你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我觉得……”庄韵如语无伦次地说。
  隐隐有些明白，向学东想对她说什么，但是她想把这些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她并不想失去他。
  “如果不是你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向学东笑了，不再是那种仿佛打着坏主意的笑，而是真诚、宽容、宠爱……总之，还有一些庄韵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枚戒指。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但是我知道，只要我拿出来，可能会面临拒绝。而拒绝之后，怕是我们的朋友关系也维持不了。”向学东珍而重之地拿到了一个首饰盒。
  庄韵如觉得脑袋里装着一团叫做糨糊的东西，乱得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并非不知道向学东对自己有超越朋友之间的好感，但是她那样小心地维持着两人的关系。向学东并不是她身边唯一的男性朋友，她的绯闻男友，包括了娱乐圈里跟她合作过的所有的男星。
  从出道伊始，她就和这些名字结下了不解之缘，一再被媒体们炒作。包括：刘海阳、秦襄、郑怀新、马晨初、田安平、金泽南……她只是把他们当成朋友，珍惜这份相遇相知的缘份。
  “我……”她的嗓子发干，在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我对你而言，是不同的，不是吗？”向学东虽然用的是反问句。但分明用不着她回答，而是很肯定地点头，“庄韵如，承认吧，你对我的感觉是不同的。但是我直到这么久，才敢肯定。”
  不同吗？向学东是她这些男性甚至女性朋友之间，每晚都会给她留一些信息的人。
  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庄韵如轻轻摇头：“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不是。”向学东摇头，“你只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心而已，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悄悄地闯进你的生活，甚至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吗？”
  有吗？
  庄韵如继续摇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用逃避自己的内心感觉吧？我不知道你遭遇到了什么。会拼命似地逃避自己的感情。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我知道，只要我做出更亲密的举动。你就会像刺猬一样张开满身的刺，或者像乌龟一样，躲进自己的壳。”
  “我……”庄韵如咽下一口唾沫，“刺猬和乌龟？我长得有这么难看吗？”
  向学东笑了：“我觉得它们都很可爱。”
  “那个……啊，时间不早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韵如。”向学东拉住了她的手，打开的首饰盒里，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颜色纯正，哪怕是并不精通宝石鉴别的庄韵如，也能一眼看出是价值胜过钻石的鸽血红，象征着热烈的爱情。
  “不，太贵重了。”庄韵如急忙摇头。
  “你是说，如果不是这么贵重的话，你就愿意接受吗？没问题，这枚是我为你准备的结婚戒指，还有一枚订婚戒指。”
  像是变戏法似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个首饰盒。
  同样是一枚戒指，只不过红宝石换成了蓝宝石。但是那蓝汪汪得让人看一眼就能陷进去的颜色，分明是与鸽血红齐名的、同样贵重的矢车菊蓝宝。
  “你可以选择直接戴上结婚戒指，也可以选择先接受订婚。”向学东的脸上没有笑容，严肃的样子，让庄韵如觉得陌生。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硬是说不出来。
  自从酒吧里相遇，他为她解围的那时起，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数不清的交集。
  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给予他最有力的支持和鼓励。
  仿佛细水长流，一点点地侵蚀着她的生命。他像是一个最有耐心的恋人，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一击得手。
  “对不起……”
  “不允许拒绝，你只有这两个选择。”向学东霸道地说。
  即使紧张得要死，庄韵如也忍不住有翻白眼的冲动。
  他给出的是什么选择啊？只不过在时间上有所差别，最终的结果不是一样吗？
  结婚、订婚，最终是用戒指在她的身上，打上向学东的印记。
  “我……”
  “接受哪一枚戒指。”向学东托着两个首饰盒，“二选一，或者同时接受它们。”
  这是做选择题吗？
  庄韵如哭笑不得。
  “不要再逃避自己的感情，或许你曾经受过伤害，虽然我不知道谁能忍心给你伤害。或者是你的父母长辈朋友的经历，让你不敢谈情说爱。但是我要说的是，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感情，而你可以尝试着接受我。”
  庄韵如喃喃地说：“或许我可能多一点选择。”
  “别再欺骗自己，不管是刘海阳，还是郑怀新，他们只是你的合作伙伴。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耐心等待？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对他们的感情，只是朋友。”向学东的声音很低沉，但是……
  微带着磁性的声线，真的有蛊惑人心的潜力啊！
  “如果你希望花前月下，玫瑰花语的话……”向学东慢吞吞地说着，“进来。”
  话音刚落，大捧的玫瑰就出现在包厢的门口。而且……这并不结束，这些玫瑰花在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很快放满了整个包厢。
  “这个……”庄韵如吃惊地看着在眨眼之间，变成花海的房间。
  “来。”向学东牵起她的手，而庄韵如忘记了拒绝。
  或许是因为花海太令人震惊，或许是因为向学东的强势。
  这一刻，她甚至没有生出拒绝的念头，只是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走到窗前。
  包厢的窗帘被整个拉开，如水的月光如同银子般地洒进来。
  今天的月亮，仿佛分外的明亮，而窗外的露台上，是铺天盖地的另一片玫瑰花海。
  “韵如，你愿意嫁给我吗？”向学东单膝脆地，行了一个西方最古老的骑士求婚礼。
  “我……我……”或许是花海太震撼，让庄韵如拒绝的语言，始终无法顺利地吐出舌尖。
  她想用摇头表示自己的拒绝，可是内心深处，却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拼命地阻止她的行动。脖子变得僵硬无比，她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
  手指上微微感到凉意，一枚矢车菊蓝宝石戒指，顺利地戴上了她的手指，大小刚刚好，很合适。
  庄韵如想要做点什么，却看到漫天的烟火，灿烂升空。
  “这枚鸽血红，我为你暂时保管。”向学东轻声说，“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你，哪怕……等到八十岁。当然，我并不希望有这么漫长的等待，白发苍苍的新郎，不太养眼吧？”
  他仍然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的脸，温柔而坚定。
  “我还没有准备好……”庄韵如喃喃地说，“真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或许不应该。”
  “不，你应该接受，至少这一枚。”向学东托住她的手，轻轻地吻在她的戒指上。
  如同被电流击过，庄韵如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停止了任何有意义和没有意义的思考。
  事实上，自从他拿出戒指，她的思考就没有正常的运转过。
  等她稍稍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拥在怀里。
  窗外，月光正好，烟花灿烂，整个天幕都被照得灿烂夺目。
  “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期待你能换上这枚戒指。”向学东的情话，让她的心脏，裹上了一层缠绵的情绪。
  拒绝的话，已经失去了最恰当的时机，似乎无法再说出口……
  第310章　大结局
  “我真的不能……”庄韵如在下车之前，把戒指摘了下来。直到现在，她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不是手指上的戒指灿烂夺目，她会以为不过是一场梦境。或者，是因为满屋的玫瑰和灿烂的星光，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接受求婚？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稀里糊涂地接受爱情。爱情两个字谁都会写，可是要真正理解，却是一个难解的课题。
  “对不起。”庄韵如有点不舍，但还是坚定地把戒指托到向学东的面前，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
  拒绝一个人，需要勇气。拒绝一个已经产生好感的人，更需要勇气。她舍不得这个朋友，想到以后或者会形同陌路，她觉得心痛如铰。
  “我了解。”向学东淡淡地说。
  这三个字吐出来，让庄韵如生出一股说不明道不白的感情。
  他就这样轻松放弃了吗？可是明明由她拒绝的，为什么她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