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作者:乐乐陶陶      更新:2021-12-13 08:38      字数:4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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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薄闻言一惊,刚要挥下去的手生生的卡在了半中间,马鞭从马腹处划了过去,收住马鞭,转头看着金鎏,心里有些不服,没想到还没出京城她便敢跟自己叫板,还是为了一个小老头子,就算这次富源一行,金鎏的权责大过自己一点,自己只是去保护她的,可是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长辈。
  刘薄看着金鎏的时候,金鎏也直直的望着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金鎏就知道刘薄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这样正好,她也务须跟他讲什么亲戚情分,若是小丫头娇蛮跋扈一点倒是算了,可是刘薄一个大老爷们还这样,又没有什么本事,便让她觉得厌恶了,所以对刘薄,她也不需要假以辞色。
  两人还未出城门便吵了起来,还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金鎏自然站在有理的一方,刘薄最后还是冷笑的收回了视线,一来这件事真闹到皇帝那去没他的好处,二来,他觉得自己无需这个时候跟金鎏争什么,等到了富源县自然有她的果子吃。
  “哼!”刘薄傲气的冷哼了一声,调转马头朝马车对面走去。
  “抱歉,三小姐!”方老大夫为先前的事连忙道歉。
  “这不能怪你!”金鎏忙说道,见他依然跟着马车走,知道他去意已决,迟疑了一下让马车停了下来,道:“既然你决意要跟我去富源县,那便请上马车吧!碧玺……”金鎏说着转头让碧玺去放脚凳掀帘子。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三小姐能让老夫跟着去就行了,老夫坐在外面就行了!”方老大夫忙开口说道,没等碧玺出来,笑呵呵的走到马车前头,一下子跳上了马车。
  “老人家,可坐好了?”车夫见他坐上马车,开口问道。
  “好了好了,赶紧启程吧!”方老大夫一面满足的笑着说道,马车这才又慢慢启动,朝刘薄的身影追了过去。
  城南门口,五百精兵早已集结好,还有粮草草药也已备齐,金鎏下车看了一遍,见准备的都是些常用的药材,却是品质上乘的,便也没有说什么,请方老大夫看管这些草药,便准备等车出发了,刚要进马车一辆灰棚马车却在她的马车旁停了下来,车帘一掀,一声蓝灰色道袍,头上梳着圆髻,手腕上还挂着一串沉香楠木念珠的金幸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三姐姐,别来无恙!”金幸汐望着金鎏,笑着说道。
  “原来是五妹妹!”金鎏也望着金幸汐,四年间她也去过是非庵几会,却没有见到过金幸汐,今日一见到有种仿若隔世的感觉,更觉得或许是金幸汐身上道袍的缘故,比之从前的她多了一份内敛和深沉,轻轻一笑,道:“四年未见,不知五妹妹在是非庵可还好?”
  金鎏这一问,让金幸汐想起自己是因何去的是非庵,四年的时间虽然她掌握了明非师太的秘密,却也吃了不少的苦,与在家的时候自然没得比,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愤恨和不悦的颜色,反倒笑着道:“庵中虽然清苦,可是能伺候菩萨,也是我的福分,只是没想到在家中好好的三姐姐,如今却要去富源县,听说……富源县如今可是瘟疫泛滥之地,连太医院都没有人敢去,三姐姐这一去……”
  “离京四年,五妹妹倒是对京中之事清楚得很啊!”金鎏自然知道金幸汐要说什么,没等她说完便开口道:“只可惜时迁事异,五妹妹要明年年底才能回来,到时候也不晓得时事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与其费心思担心我,三姐姐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金幸汐冷笑一声,道:“我今日可是特意赶来给三姐姐送行的,三姐姐这一去,也不晓得今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了……”
  “这个五妹妹就放心好了,茶林那样凶险的境况我都死不了,富源县又算什么……”金鎏左右看了一眼,故意凑近马车边对金幸汐道:“宁妃娘娘和皇上都说了,我这一去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说不得打个转便回来了,等我回来,定到是非庵去看看五妹妹,也烧根香,多谢菩萨的保佑!”
  “那也要三姐姐先回来再说!”
  “你等着便是了!”
  今日更新完毕,明日在加更,今天太累了,下午想写的都趴着睡着了,过年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六不见了
  更新时间:2014…2…9 11:51:15 本章字数:3538
  二人说完,直直的望着对方,目光所经之处,仿佛有火花在闪动。
  “这不是五丫头吗?”刘薄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视线在金鎏和金幸汐身上转了一圈,颇有深意的笑着道:“哟,看来是来给你姐姐送行的,呵呵……”
  “幸汐见过二舅舅。”金幸汐也不回答,笑着见了礼,道:“我今日从是非庵下来除了给三姐姐送行外,还要进宫去见容贵妃娘娘,这边不耽误二舅和三姐姐启程了,希望二舅凯旋而归,三姐姐……”金幸汐看了金鎏一眼,笑道:“可不要辜负了自己女神医之名,一定要治好了瘟疫再回京啊!”说完,也不等金鎏反应,转身进了马车,跟车夫打了声招呼,从南门进了京城。
  “这丫头!”刘薄眯眼笑看着金幸汐的马车进了城,再转头去看金鎏,见她也进了马车,哼笑了一声,扬声命所有人准备启程!
  此刻的白将军府,毕宁刚从宫中回来,兴冲冲的往白老夫人的院子里赶,也不等丫鬟通禀,自己一掀帘子,便高兴的叫了起来:“老太太,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让你这样咋咋呼呼的,害的我差点噎着,若是说不出个好消息来,看我不打你!”白老夫人正在吃汤团,刚咬了一口便见毕宁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勉强吞下口中汤团才刮了她一眼说道。
  “祖母!”毕宁撒娇的唤了白老夫人一声,帮她顺着背,道:“真是好消息,方才我进宫去见贵妃娘娘,听娘娘说王爷要回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什么就是好消息了,哪位王爷……”白老夫人话还没说完,猛的抬头看向一脸笑容的毕宁,“你是说镇北王要回来了?”
  “可不是他吗!”毕宁笑着道:“出去四年,王爷终于要回来了,这回可让小六等着了,他不是最崇拜王爷了吗?若是让他晓得王爷回来了,还不乐疯了!”
  “你说的对!”白老夫人点了点头,她心里想的却不仅是白小六的喜怒,而是镇北王秦之翦回来之后朝中乃至后宫中情况的变化,一抹精光在白老夫人的眼中闪现,“可问了具体什么时候到京城?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问了,娘娘却也不大确定,只说好像早已离开了关外往京城来了,可是关外里京城路途遥远,谁也算不准日子。”毕宁说着顿了一下,又赶紧道:“不过祖母放心,听说镇北王这回不是奉旨回京,是自己个儿请旨回来的,进京之前必定会在驿站稍歇,等京城来人去接才会进京,这一折腾怎么也要两日的样子,到时候咱们再准备也不迟。”
  身为武将世家,白老夫人自然清楚武将回京的忌讳,笑着点头道:“你说的也是,那便也不用着急了,你还是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六吧!”
  “是!孙媳这便去!”毕宁欢喜的说道,转身便出了白老夫人的屋子,可是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毕宁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一进门直喘气,说不出话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一早上风风火火的,被狗撵着屁股了?”白老夫人已经习惯了毕宁的咋呼,玩笑的说道。
  毕宁的脸色却是铁青的,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好了祖母,小六……小六他……”
  “小六他怎么了,他不是在自己个儿的院子里吗,没找着人?”白老夫人看了毕宁一眼端起茶碗道。
  “不是!小六不见了!”毕宁终于喘匀了气,一口气道:“小六不见了,连他的马也不见了!!!”
  “什么!”白老夫人一声惊呼,手中的茶碗“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不用想她也知道白小六是到哪去了,脸色登时变的铁青,伸手指着门外道:“追!赶紧把人给我追回来!”说完,眼一花,直直往后倒去……
  富源县地处中原地带,地属平州府管辖范围,远离京城千里之外,金鎏带着五百精兵和粮草日夜兼程,终于到达平州府范围。
  到官道口来接金鎏的是平州府衙范仲伯范大人和他的师爷,范仲伯五十来岁的样子,一张国字脸,一脸严肃,师爷留着一把修剪整齐的山羊胡子,一说话胡子先动一动,像是要吸引人的注意力一般,欢迎金鎏一行人来平州府的话全都是师爷代范仲伯说的。
  金鎏和刘薄与范仲伯见了面,按规矩先让他看了皇帝钦颁的诏书,又随意寒暄了几句,把五百精兵安置在平州府城外,才随他一起进了平州府衙。
  从城外一路到府衙,金鎏留心看过街上的景象,街面上依然繁华,并没有半点周围又瘟疫的紧迫模样,进了府衙,又见处所早已安排妥当,环境清幽雅致,可见是经过精心修饰过的,金鎏心中顿生疑虑,难不成富源县的瘟疫并不像奏折上说的那样严重,可既然是这样的话,不管是那位太医来医治瘟疫,若是治愈瘟疫,回去必得封赏,这样好的事情又怎么会落在她的头上?难不成眼前的平和景象只不过是平州府衙范仲伯造出来的假象?
  可是不管怎么样,金鎏已经来了平州府,离传说中瘟疫泛滥的富源县并不远了,若是这一切都是假象,迟早也会露出破绽来的,所以她一点也不着急,就这样在平州府衙好吃好喝的住了两日,就在第二日要过去的时候,范仲伯让人传了话来,要在平州府最大的酒楼泰丰楼请金鎏和刘薄吃饭。
  “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来治疗瘟疫的,又不是来郊游的,吃吃喝喝不说,还要去逛平州府的大街吗?”脾气火爆的方老大夫终于忍不住了,冲着来传话的衙役便厉声问道。
  “你这老头子懂什么,朝廷办事哪里能像你想的那样简单,自然要好好的谋划一番!你小小一个大夫,无官无爵,非要跟着来,现在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若是不满意就给我滚回去!”不用去富源县那危险的地方,刘薄是最高兴的了,见方老大夫咋咋呼呼的还要往那地方去,眼睛一瞪冲着他骂道。
  方老大夫是火爆脾气,又觉得自己占了理,哪里能让刘薄这样羞辱自己,“噌”的站起来便要和刘薄理论,金鎏却伸手拦住了他。
  “刘大人这是在说方老大夫,还好在说我啊!”金鎏懒懒的站了起来,扫了刘薄一眼说道,“刘大人别忘了,我可是皇上亲自认命来治瘟疫的,刘大人只不过是来保护我的,去不去赴范大人的宴方老大夫说的自然不算,可是你刘大人说的好像也不算吧!”
  “你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一路上刘薄和金鎏少有交流,虽然两看两相厌,却也没什么摩擦,没想到她今日竟然为了一个老头子顶撞自己,还是当着范仲伯派来的人的面,气的脖子一梗,说道。
  “那是在京城,你是长辈我是小辈,可这是在平州府,我是钦差,你……”金鎏冷笑一声望着刘薄,“刘大人的职责,不会连自己都忘了吧!”
  “你!”刘薄被金鎏堵的说不出话来。
  来传话的衙役也是精明的人,见状忙拱手道:“既然话已经传到了,小的便不打搅几位了,这便回去给我家老爷回话。”
  “有劳了!”金鎏横了刘薄一眼,笑着对衙役说道。
  “既然这里由你说的算,那你想清楚去不去再告诉我吧!哼!”衙役一走,刘薄也扔下一句话,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东西!”刘薄一走,方老大夫指着门口对金鎏说道,“三小姐,这个宴请咱们可不能去!”
  “不去,又怎么能晓得范大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金鎏却轻笑了一声说道。
  泰丰楼,平州府最大的酒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瘟疫的原因,并没有多少客人,金鎏和刘薄、方老大夫刚到门口,便被在门口等候的衙役恭恭敬敬的迎到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正中间的圆桌上摆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范仲伯和师爷早已在包厢里等候多时,见衙役带着金鎏一行人进来,范仲伯也没有立即起身相迎,依然不冷不热的样子,倒是师爷热情的起身相迎,问候了几句入了座,又喝了几杯酒以后,才笑着问道:“我家老爷上了这么多奏折,终于把几位给盼来了,不知几位这几日在府中住的可还舒服?”
  “舒服,舒服,范大人费心了!”刘薄吃的满脸油光,笑呵呵的说道。
  范仲伯闻言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刘薄一眼,没有说话,一扬手灌了一杯酒下去。
  “就是太舒服了一些。”方老大夫却冷着脸低头嘀咕道。
  师爷闻言脸色一变,还以为有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