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12-10 10:20      字数: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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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突地脸红如血,是的,她在古家挨打无数,可是大多数不是怨打就是屈打,只有古涵山和贺焕的少数几次是教训意味十足,可也是训完就打,打完就过,从来没有如此,直白的,把她当成年幼孩童般的问训。小小在古家人面前少有羞意,他们太高大,太高端,自己什么脏陋丑的形象他们都见过,所以全身扒光都没有害羞一说,可此时,对着自己心里渴盼多年的亲人,小小脸红过耳,也许越在乎才会越难堪。小小猛地捂着脸,低下了头,赌气般不再说话。
  古涵山脚下不动,只低头淡淡道:“小小,抬头,回答爸爸,光屁股挨板子羞不羞?”
  小小一抖,反应过来,自己身后热热的疼屁股正在人手上,红着脸不情不愿地抬头哭咧咧道:“羞……羞……我,我都十七了……我……”
  古涵山见她讷讷的无言而续后,轻笑了一声:“如果你今天出事,那么这么被人扒光晾街般羞臊的便是我们。蒋家、魏家、爸爸和你的哥姐废了多少心力、耗了多少精力把你和蒋晗拉扯到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无所求,只愿你们俩平安,可到头来,你们两个孩子一个脑子发热的去送死,一个不管不顾地去寻死,如果你们出事,羞臊而死的是所有付出都枉费的我们!”
  小小白着脸,泪流满面的扭着身子想要去抓古涵山的手,伸到半路捂住了自己的脸,高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想那么多……我觉得我……对不起……”小小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古涵山说得对,她和阿晗能有现在,是太多的人在他们背后辛苦所得,即使他们中的某个人不如阿晗重要,可是所有人加一起,总当得起回头顾念。小小心里如辣椒油打翻般,灼辣的她心脏火辣麻痛难言,小小捂着胸口,屁股上的伤反而不那么疼了。
  古涵山一直看着小小的反应,见她攥着小手一脸悔痛,想看又不敢看他,极力压下心里的酸疼,冷声问:“回答爸爸,知道羞了吗?”
  小小立马点头如捣蒜,哽咽道:“知道了,知道了,老爷……我,我知道了……呜呜……别打了。”
  古涵山不置可否,头也不抬的沉声道:“泊然,再打!”
  古楷微微眯了下眼,果然如此。他和贺焕幼时闯祸最怕的不是父亲的棍子和皮带,也不是字字在理的训斥和冷待,而是父亲没有上线的车轮式责罚。少年时某次他们兄弟俩被父亲带着去当时称为“万岁军”的8817军下级某装甲兵团参观作客时,哥俩斗性儿地偷跑到了坦克训练场地,要不是卫兵及时发现上报,马上路过的夜间演习重装甲坦克部队就会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
  古涵山知道后,满脸歉意地跟接待他们的老战友杨霆柱拱手道歉,当时的团长,现在的8817军军司令员杨霆柱跟古涵山是一起趴窝打鬼子的交情,也喜爱极了这对愣小子,训斥几句后忙说打几下就算了。古涵山笑点着头应着,回到家后,便找借口支走了顾高歌,回头就把儿子和外甥裤子扒光,绑到了床头,抽出军用皮带二十皮带为一轮,每打完一轮,狠训一顿。没有准数,没有上限,饶是哥俩第三轮时就已经屁股开花,再也支撑不住,告饶不断,古涵山还是打完了第四轮才放过他俩。此后十多年,哥俩每次想起这次教训都心有余悸。有时候,比几十年有期徒刑更可怕的是无期徒刑,因为除了掌刑者,没有人知道终点在哪里。
  所以古涵山开口就是十板子时,古楷心里便沉了下去,父亲今天是真怒了,对小小,也狠下心来用了车轮战。
  古楷仰头就要求请,在父亲严厉制止的神色中,心里一哂,老头儿比他心痛,退一步讲,这丫头也该狠心教训一回了。念及此,也不再多说,按住小小腰背,板子高举过头,“啪!”一声重砸在小小腰下,板痕刚好盖过刚才两板的板印,小小“嗷!”一声痛呼刚刚出口,古楷又是一板砸在了上一板的下面,依次五板打到了臀峰上。
  小小疼惨了,仿佛一碗滚油由屁股边泼洒到屁股中间,又疼又辣,剧痛入肉,同感从表皮渗透到内里,从上半边屁股外延至整个屁股,仿佛半个锅盖糊了上去,小小仰头高叫:“嗷嗷!啊啊啊!疼啊……老爷,老,老爷……大大,大少爷……不打了,不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嗷嗷!啊!”小小鼻涕溜到了下巴边,两腿上下乱摆,可是上身和两只胳膊被古楷牢牢地固定在了伸手,再怎么挣扎,屁股也没有躲过哪怕半板子。
  古楷余光瞄见父亲眼里的痛色和背在伸手紧握的拳头,一咬牙,按直了小小,板子再次落在臀峰上,瞄准了距离,扬手五板,剁肉般快狠准的顺次拍在了小小下半边屁股上。
  小小上身和腿同时上扬,仰头一声大叫“嗷……”眼泪从紧闭的大眼睛里滴滴涌出,脑门和脖子满是虚汗,后背纯棉的运动衣,两处肩胛骨处彻底湿透,小小左右摇晃着,疼得再说不出别的话,只不停拧着身子,冲着古涵山的方向闭眼哭吼道:“我错了,我错了……老爷,老爷……我错了,求求你,别打了……疼呀……”
  古涵山伸手按住了小小脑袋,拇指轻撩开她汗湿的额发,躬下身子,毫不掩饰眼里的心痛和不忍,直视着小小泪水朦朦的大眼睛,低声道:“孩子,告诉我,疼吗?”
  小小心里突然巨浪滔天,她想起两年前第一次被古大少狠打完之后,正撅着破烂的屁股躺在床上,初次对话的古涵山问她的也是这句:“疼吗?”只不过当年的他冷漠淡然,而此时前额和鬓角都已经花白的半百老人,身姿依然笔挺,气势依旧无声自威,可是眼里不再是隔山隔水的观望冷淡,而是浓浓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怜惜和心痛。
  小小突然大哭出声,已经嘶哑的嗓子如破锣般嚎啕出声:“疼!疼!老爷……我疼,对不起,对不起,我疼呀!”小小想跟他说对不起,可是屁股疼得抓心挠肝,嘴里跑偏着不知道该说哪句,加上见到古涵山几天就消瘦下来的身体,小小突然痛哭失声。
  古涵山望着小小身后已经彻底深红,板印一个个叠加累极的屁股,垂着眼睛,沙哑着嗓子盯着小小半睁的大眼睛道:“爸爸也疼,你哥哥姐姐也疼。你闯祸了,淘气了,拍拍手回家认错了,爸爸打你,你捂着屁股撒娇耍赖,却不知道爸爸听到你挂断电话时,心里有多难受,你也不知道我听说你站在树上给你当枪把子时是怎样想把所有人都杀光,然后把你屁股打开花。小小,也许在你心里,我永远是那个站在你旁边看你挨打不言语的人,可是,无论你信不信,为人父母无论如何表达,在他们心里,孩子疼一分,爸妈永远是痛十倍。”
  小小还没反应过来,古楷已经转过了头,手堵上嘴死咬着牙关仰头闭目。
  古涵山望了眼大儿子,低头对眼泪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小小,嘶声道:“小小,你没有成家,没有子女,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衷肠心伤,所以爸爸打你,让你记住这种疼痛,比起你的亲人,你的朋友对你的担心记挂却不得音信时的心痛,不值一提。”话到最后,已至哽咽。
  小小突地嚎啕出声,伸手握住了古涵山的大手:“不要这样,您不要哭,不要哭……以前,以前,是我不好……现在,今天,也是我不好……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懂……我错了,我错了……求您了,求您了……不要这样……”小小闭着眼睛想要坐起来,可是屁股上挑挑的疼痛让她刚起身就趴了回去,小小紧握着古涵山的手,一声声大哭着,却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古涵山突然抽回手,绷直身子对咽回了哭意的古楷道:“泊然,再打!”
  古楷和小小都是齐齐一惊。
  古楷看了眼小小螅灼鹨徊愕纳詈焐ü桑⌒×拢滞椿谟植桓抑ㄉ男×常ё叛溃瓷狭诵⌒〉暮笱芯醯叫⌒∩碜右欢逗螅终兆糯笸雀刂匾话澹⌒∷谎频纳粞鐾范穑趴凶叛劬τ上峦喜患湫氖遄樱迳鹛煜斓拇油雀牡搅送畏澹雀詹诺拿芏群窳艘槐叮遄痈章洌憧吹叫⌒∠掳肜ü扇绶⒚媛钒悖克糠褐郑搴酆桶搴鄣慕坏觯鱿至讼该艿淖系恪?br />
  小小再忍不住,借着后背彻底湿透,顺着腰际留下的汗水,一个挣扎从古楷松开的两臂间抽出了两手,控制不住的扣在了两块臀肉上,两腿如在旱地里游泳般,前后上下蹦跶,要不是古涵山和古楷眼疾手快,一个按住了她肩膀,一个按住了她腰,小小就要顺着长凳上底下的冷汗滚落到底了。
  古涵山看着小小泛起紫砂的屁股,只望了一眼,便不忍再看,手下按紧了肩膀都已经汗透的后背,抬头示意大儿子倒杯水后,慢慢蹲下身子,眼睛跟趴在长凳上闭眼忍痛的小小眼睛持平,一边喂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水,一边摸着女儿如刚洗过的头发,一句句道:“小小,这是爸爸第一次对你动家法,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今天之后,爸爸把你交给你大哥和你表哥。无论是学业住行还是习惯养成,都是你大哥做主。默然、欣然当年也是如此。除非你再做出今天这种街头浪子般,横竖无忌的莽撞事儿,爸爸才会亲自动手。小小,睁眼,看着我……”小小一下下小声抽泣着,慢慢地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古涵山半蹲着身子,两手捂着小小湿漉漉的脑袋瓜,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道:“孩子,人生路上很长,以前的路上没有我,没有你哥哥姐姐,也许几十年,也许几年之后我也不在了,你哥哥姐姐也会成家,你,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的。你今天闯祸,你哥哥们可以救你,爸爸可以事后责罚你,以后呢?如果我们都不在了,谁去事事为你打点,日日为你操心?就是蒋晗,他能二十四小时不错眼的守着你吗?小小,爸爸今天既然动了家法,就不会轻饶你,我会一次性让你记住,一个人在承担一个家庭、一份事业、一个地区甚至一个国家之前,最先应该学会的是承担自己。你,和蒋晗是两个独立的人,他全心为你,可他也有他的生活;你全副依赖于他,你也是你。爸爸还会打你,就是让你知道,你是小小,不是蒋晗的小小,不是古涵山的小小,你是你自己的小小。你把自己活好了,才有资格去为别人活!而有我在,必不会再容着你去寻死!”
  小小安静了下来,她记忆力极好,见过的人,听过的话几乎都可以一遍入心,虽然有时不知是何意思,也能复述一遍。而古涵山这段话,从他蹲下身子开口起,小小便记下了每一个字,而且开动全部的理解功能,仔细咀嚼着他每一句话,拆皮入骨,篆刻于心。小小似乎一瞬间忽略了屁股上辣油泼皮般的剧痛,眼前只漂浮着一句话“你是你自己……爸爸总有一天不在……你要自己走下去……”
  小小突然大哭出声,嗓子里被浓痰堵住般的裂帛声嘶吼出来:“不不,您会长命百岁,您一定会儿孙满堂,即使,即使,我不在了,您也还在,你不会不在的,不会的,对不对?”小小突然惶恐起来,比不知道还要挨多少板子更加惶恐,小小伸着汗潮的小爪子,想要抓着古涵山的袖子,大喊道:“我不会了,我一定爱惜自己,一定好好学习,一定,一定不再做傻事,求您了,不要那么说,您好好的,好好的,不要走,不要没有你好不好?”
  小小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古涵山不在了是什么样子。她从小最渴望父亲,知道真相后,即使心里曾经嫉妒愤恨怨念,可是无论是病重还是隐居,她都放不下那块扳指,只有她自己知道,渴望了十六年的东西,即使出现时是破旧的,有缺口的,也是她心心念念,爱不释手的。回到古家后,她放纵着自己接受他,可到最后就像吸毒一般离不开他,她原来的计划是跟阿晗逃回英国,可是她没走,不是古大少看的严,而是,她舍不得了,哪怕古家兄妹不许她再见他,她也想跟他一个城市,近一点,再近一点,久一点,再久一点,哪怕一辈子窝在他怀里,也甘之如饴。
  所以小小接受不了古涵山离开的样子,她抓着他手,大哭道:“求您,求您,我怕了,我懂了,我……求您……不要,我盼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就是想跟您,想跟您在一起,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乖乖的,我一定乖乖的……”
  古涵山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余光瞄到紧握着板子的大儿子侧过身去轻轻拭泪,忙擦了擦脸,把小小冰凉的小手攥在了手里,撑着凳子边站起身,咬牙道:“小小,还受得了吗?”
  小小一顿,喘不过来气儿般嘶哑道:“疼,受不了,受不了了。”小小的屁股已经紫砂拱起,层层红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