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节
作者:恐龙王      更新:2021-12-07 09:33      字数:4893
  眼下也无非就是正值秋收之际南方的水患,可这个问题,就算是找谁也是无用,之所以水患那是因为水利方面跟不上,河道使没有尽好职责。
  凤墨琰轻握云千洛手开口道:“不用担心,估计是水患的事情,早先父皇曾问过我意见,但以往这些事,自有朝臣和太子爷来管着,我就谎称对此不精通为由给推了的。”
  凤墨琰心里也明白,父皇也许是在试探他,或者说真是想让他出一份力,但却是把他推得风口浪尖上,如今的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要考虑的还有自己的妻子,所以更得小心行事,像这种事,做的好可能会得一番夸奖,但做不好,那就会让有些人捏着了把柄,早先科举一事,已经让太子爷怀恨在心了,如今再抢了这差事,那可得恨上加恨,自己这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太平了。
  “这事,你真不管吗?”云千洛也明白凤墨琰不管有不管的理由,但这事关南方多少黎民百姓的生计问题,她还是希望凤墨琰能从大局出发。
  凤墨琰叹气,他就知道云千洛要知道的话,肯定会这样说,所以早先皇帝老儿有这意图时,他就没接那话。
  而如今……
  “洛儿,天下为大是好的,但我很自私,我想活更长时间,跟你白首,你明白吗?”凤墨琰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的美人儿,这是自己的妻,为了她,他也得比以前更加谨慎的活着,活下去,才有希望不是吗?
  云千洛低下头,不敢云直视男人深情的目光,芙蓉颊上也已是满片红云,心底里也有丝丝愧疚,凤墨琰也有凤墨琰的难处,自己方才实在不敢起了那些心思的。
  虽然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人的本能却是先为己。这一点连她自己一个重生人都无法避免的,更何况是从小就饱受生命威胁的凤墨琰呢。
  “洛儿,还记得南下时,你曾跟齐陌煜商讨的灌溉之术吗?”凤墨琰却是动了点小心思,早先云千洛提这个的时候,他就曾心底里暗暗的期待过,他是皇子,当然希望可以看到凤天皇朝昌盛之极时,但却又碍于只是皇子而非储君的身份,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显,太过了,所以才暗暗压下心中些许抱负。
  而如今,南方水患之事,倒和当初云千洛所言的灌溉之术有着必然的联系,他早就知道他有一个心怀天下的妻子,如果这是云千洛的梦想,那么,他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云千洛蓦然抬头:“你是说……”脑中灵光一闪,水患……灌溉……这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凤墨琰点点头,唇角带着三分笑意认真的说着:“当初我听你们说灌溉引渠之术时,就曾想过,咱们凤天近几年来,有些不该有雨水的季节里偏偏雨甚多,就比如这秋收之际,如若能善加利用这时候的水流,比如储存起来,在来年需用时,再加以灌溉,那……”后面的话,凤墨琰就没有再说了,云千洛本就聪慧,说这么多已经差不多了。
  云千洛这边听得满脸喜色,因为凤墨琰的想法,跟她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但这事,凤墨琰是不方便出面的了,那只能是自己了。
  凤墨琰是这个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云千洛不得不开口问了这个问题,要知道一般男人都不喜欢妻子在外抛头露面的,而凤墨琰会同意有她出面,做这些事吗?
  凤墨琰无奈的叹气:“我就是不喜欢我抛头露面,你能做得到在家里相夫教子吗?”
  云千洛怔了怔,凤墨琰这不答反问的话中,已民经告诉了她答案,这个男人呀!
  “说得倒好听,还不是你不方便出面,就算是我做成了这事,那功劳还不是记在你头上的。”对谁最有利,对凤天的百姓有利,对皇室有利,更重要的是还对凤墨琰有利。
  凤墨琰宠溺的一笑,伸手把云千洛脸上的发丝抚开:“放心吧,以后你若想当女皇,我就给你当皇夫。”他所在乎的永远就不是权势而是人心。
  云千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女皇,她可没有这心思,只是想弥补一下前世的遗憾罢了。
  但这事怎么让云千洛出面,还是一个大问题,先不论凤天皇朝就没有女子论政的这先例,就说如何能让皇帝老儿同意也是个大问题。
  不过凤墨琰却是不担心,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个齐陌煜,想必齐陌煜很乐意促成这件事的吧。
  凤墨琰的心里却是酸酸的,大手也紧紧紧的握住云千洛的小手,这可是把自己的女人放到豺狼虎豹面前呢,一不小心可能全军覆没呢。
  就是凤墨琰发愣之际,小童已经为二人打开马车帘子道:“王爷已到王府,请下车。”
  196:一百九十六
  凤墨琰暗叹一声,这该来的总是会来呀。夫妻二人相偕回到王府,便在正堂之内见到唇红齿白的安公公。
  “老奴给王爷王妃请安,这是老奴的一点心意,贺王爷王妃新婚之禧。”安公公见到二人便跪了下来,随后又双手奉上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意。
  凤墨琰上前几步,扶起了安公公:“公公客气了,快请坐,管家上好茶。”
  安公公眉开眼笑的任凤墨琰扶着坐到了侧位,云千洛招呼着管家上茶上点心。
  安公公心满意足的看着这新婚的王爷和王妃忙碌着,怎么看怎么舒心,但是……
  “不知安公公今日前来,是父皇那儿有什么话要传吗?”坐下没多久,凤墨琰就开口问了安公公。
  安公公笑了笑:“王爷神机妙算也。”
  早先安公公就代皇帝老儿传过话,无非就是意有所指,希望凤墨琰能挑起大局,待时机成熟之际,便可顺理成章的废嫡立庶,那儿会想到凤墨琰压根就不搭理这茬,拒了很多皇帝老儿希望他去做的差事。
  安公公私底下也是赞成凤墨琰如此这般的拒绝行为,还断言如此以来,日后定有变数。
  就拿这水患一事,太子爷虽然很尽力,还拿出了自己的私有财产为治理南方水患,这要在以往,那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今时今日,太子爷拿出再多的钱财,因着科举舞弊一事,众多朝中官员都认定了太子爷在科举之事上,必定收敛不少钱财,所以这会儿,拿出那区区数十万两银子,实在是显得拿不出手来。
  皇帝老儿为此事也是颇伤脑筋,但却碍于皇室颜面,一直想找个办法弥补一下太子爷在科举上面的过失,这不就想到了凤墨琰,如果由凤墨琰出手的话,那么会给朝中官员一个新的期望,对凤天皇朝未来的期望。
  “王爷,你们慢聊,我先退下吧。”云千洛看安公公是有正事和凤墨琰说,就站起身来,一副要退下不参与的模样。
  可是凤墨琰既然有心让云千洛参与此事,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她离开呢。
  “洛儿你先留下。”凤墨琰点头让云千洛留下,而后又对安公公说了:“公公,实不相瞒,水患一事,其实我有更好的建议人选。”
  安公公哦了一声,有些狐疑,不解这朝中还有谁比凤墨琰更适合做此事。
  “敢问王爷是何人能担此重任?”
  凤墨琰轻抿口茶水这才神密兮兮的讲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凤墨琰说罢,云千洛跟安公公都站了起来,安公公也是面有难色,这自古以来后宫不干政,不光说的是皇帝老儿的后宫,这也包括了众位亲王的后院女子,如今这凤墨琰竟然提出了让云千洛来处理此事,这怕是不妥吧。
  “王爷,这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坏,怕是不妥吧。”安公公摇摇头,先不论皇帝老儿会怎么说,就是他听到了,也都觉得这事使不得的。
  凤墨琰摇头:“公公且听我说来,朝中本就是太子爷坐阵,凭白添了我一人,累了我不少,也让诸多朝臣百般猜测朝中储君的变数,这实则对凤天皇朝不利。二来前些日子过于疲累,我这腿疾怕是又犯下了,如今不能久立,我也是彷徨于腿疾一事,这需要好生静养,故而在父皇提出水患之际,我才再三推拒。”
  说到此处,凤墨琰看着安公公,大有让安公公表信态的意思。
  安公公眼明手疾,立马起身上前,为凤墨琰添了点热茶,并以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小声说着:“但女子干政,王爷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呀?”
  这让女子处理此事,那得让百姓想着这凤天皇朝是不是没人了呀,这还是小事,要是让其它邻国听闻,那不得笑话凤天皇朝女子为尊吗?
  云千洛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先前她重生以后的所有报复,为国为民,其实说白了就是空谈,她以女子之身,谈何为国为民,先不论这么出现在公众视夜野都能让百姓的口水淹死,就是让它国知晓,也是抹了凤天皇室的颜面呀。
  凤墨琰却是淡定的笑了笑:“公公此言差亦,本王是这么想的,由太子爷那方出一谋士代表太子爷,而本天这边,对外就称本王体弱病痛缠身,故而委托王妃协办此事。这样以来,太子爷那儿也放心,朝中诸臣也不会多番猜测。再者说来,太子爷也不会对本王怀恨在心,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至于女子干政这更是无稽之谈,太子爷那边拿主导地位,我这边只是协办,也是给足了太子爷的面子不是吗?”
  “这……”安公公听罢凤墨琰说的话,不知该如何回话了,他一方面觉得凤墨琰说的有道理,但又忌讳着女子论政的事情实属不妥。
  好在凤墨琰也只是说给他听,只是让他转述给皇帝老儿的,并不是让他拿决定的,所以当下就说了:“公公也无需为难,把我的话带给父皇由父皇定夺便可。”
  事已到此,安公公也只得按凤墨琰说得去做,云千洛跟随凤墨琰把安公公送出府后,有点担心的问道:“你能保证他能把你的话带到,而且还是原封不动的带到?”
  这安公公吧,在前世,可是巴结着太子爷,不过在皇帝老儿驾崩之后,还是让太子爷找了个理由赐了个死罪。
  如今,这人可以信任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凤墨琰以八字真言回了云千洛的担忧。
  “且在府里等着好消息吧,这准成。”不是凤墨琰太自大,自己的提议一定能让父皇相中,而是赌在这正值水患之际,朝中缺乏这方面的治理人才。
  云千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担心太子本人要参办此事?”那样的话,她就势必要每日跟太子爷相处,这比杀了她还让她恶心。
  凤墨琰怔了一怔,心底划过一丝酸涩:“洛儿,你是不是恨着他?”
  恨吗?
  云千洛想她的心底里恨的,恨前世的凤齐烈不念夫妻之情,更恨她听信小人谗言竟然有意治自己的皇儿于死地。
  但这种恨,在今生没有那么强烈,报仇什么的对云千洛来说远远没有能为国为民做些有用的事情来得重要,况且她知道自己的皇儿也得以重生,那就更加的感激于老天爷的恩赐,所以,这种恨相对来说就减弱了不少。
  云千洛的这种沉思,却是让凤墨琰心里极度的不爽了:“哼,本王就知道你的心还在他身上。”这话说的要多酸就有多酸,还带点趾高气扬的意思。
  云千洛让凤墨琰这话给伤的气不打一出来:“彼此彼此。”她才不会想着凤齐烈,要真说想着凤齐烈,那也只是想着看到凤齐烈倒台的模样,才是大快人心。再说了,凤墨琰好意思问这话吗?他自己不还跟墨无忧不清不楚的,还有墨无忧腹中的孩儿。
  “你……”凤墨琰气坏了,指着云千洛刚想说些什么时。
  管家又来报了:“王妃,冬韵阁的三位小主请王妃过去一趟。”
  原来这三日间,云千洛跟凤墨琰这儿能独处,其它府中的女子们,可是没有闲着,有家世的大都回去跟家人商议着要嫁妆之事,没有娘家,或是没有背景的也都找了孙伯去签了长工的协议。
  这夫妻二人正闹别扭呢,管家这一言又成了导火索。
  耻辱了耻辱,堂堂墨王爷,让云千洛说成是……再以此让众家妇子拿钱治病,这让他颜面往何而放呢。
  “云千洛,你个恶女子,不许你再对外说本王不行。”那有一个男人喜欢听到妻子说自己不行的,说不行也就罢了,还要那么堂而皇之的对外大肆宣扬,这就使不得了。
  管家在边上频频抹汗,云千洛却是毫不知觉一样的,以一种打量的神情,把凤墨琰从头看到脚,重点部位,还特意的多看了几眼。
  “王爷,那你真的行吗?”如果行,为何洞房花烛夜她是虚度的呀?
  凤墨琰快要气昏了,他不能再在这儿待下去,不然得让这女子人气死了:“哼,本王行不行,你会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不会看墨无忧大着的肚子呀!”
  凤墨琰这话可是间接的承认了与墨无忧那段龌龊之事,这可是让云千洛气得俏脸儿绯红,敢情你凤墨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