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5064
  她好像一个人偶娃娃,初落凡尘,失神的模样,落寞的眼神,又增添了些许哀伤的气氛,却是那么让人着迷,让人难以自抑。
  风成焱见农岑惜没有任何反感和抵抗,更是壮着胆子俯下身来,轻吻了她的脸颊,在她耳边摩挲轻咬,双手划过她双臂,把玩她的柔荑,最后十指交扣,双唇也交织在了一起。
  “惜惜,我想要你……”风成焱伏在农岑惜腿上,无辜的眨眨双眼,手却已经在绑着浴袍的腰带上缠绕。
  半晌,农岑惜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风成焱却自说自话起来。
  “嗯,惜惜,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呢?”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啦。我可以认为你是不好意思说是吗!”
  这样说着,风成焱心情澎湃有些许紧张的把农岑惜打横抱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床边,将农岑惜平平整整放在了床上。
  站在床边深呼吸数次,风成焱又在一次和农岑惜确认是不是他真的可以如愿以偿,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得她没有如以往那般话里话外都是拒绝,或明或暗告诫他,他们只能是好朋友。
  风成焱轻轻俯下身子,从未有过的轻柔小心,好像他正在面对的是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掉。
  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农岑惜的浴袍,想象了无数次的身体在他眼前一览无遗,最原始的冲动和最深沉的爱瞬间充满他的大脑、内心和全身。
  “惜惜……”
  第二卷 第020章参悟
  第020章参悟
  清晨,空气仍是很闷热,好像现在的心情一样。
  风成焱睁开眼睛,心里的痛楚还没有被抚平,所以,他只有用折磨别人来达到忘却自己内心的伤。
  年轻有活力的女子丰满的身躯在他身下卖力的满足他的各种要求,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因为昨晚,他深深受伤了!
  原本以为可以完成夙愿得到农岑惜,那么,他这辈子好像就可以圆满了。就只是因为,她那么清楚的不断呼喊着同一个名字,他便什么继续下去的能力都没有了!
  身体忽然冷了,心却更冷。
  她的心死了,她没有了灵魂,她的一切都随着那个人的消失而消逝。
  他永远也得不到她。
  因为,他想要的是身心交付,是心灵交融,是她和那人之间那种不用言说就可以有的默契和灵犀。如果只是要一个去壳而已,他又何尝只是对她那么肤浅啊!
  她的声音、她的眼泪、她苍白的脸、她殷切的眼神、她绝望的痛苦,全都只是因为一个人的逝去!否则,她是个比阳光还要温暖和灿烂的人。
  风成焱好似受伤的孩子,夜半从寝宫中奔逃而出,淋了一路的雨,最终随便找了一处宫苑留宿下来,随便找了一个能为他身心交付的女子,让自己尽量远离那种因为“不得”带来的羞恼。
  从那以后,他好像再也不敢接近农岑惜半分,总是距离她一步的位置就停了下来,她现在好似有毒刺的仙人掌,他甚至害怕见到她。
  他说,“惜惜,你自由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找你想找的人。”
  她却说,“没有了灵魂,要自由有什么用。”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所以从那以后,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
  到后来,只能远远看着她不断瘦削下去的脸庞和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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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寺的钟声敲响起来,像是度人的梵音,让浑浊的人生变得清明。
  农岑惜站在南山巅,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头顶是刚刚从昏暗到清明的碧蓝晴空。
  从没有这样一刻,她觉得死亡是那么的美好。她曾很看不起轻生的人,因为死亡是最容易的事,一了百了,是最懦弱的人逃避责任才会做出的事情。而此刻她终于明白,人生中总有解不开的难题,总有过不去的瓶颈,所以,只有扼喉,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纵身而下,她会想着那个英俊的坚毅的脸庞,她会想着那个肉肉的粉嫩的小小笑脸,她会想着责任大于天的父母,会想着疼爱自己的爷爷和溺爱自己的姑姑,她会想着所有与她有恩的人,与她有着情谊的人。
  “阿弥陀佛!”
  农岑惜不免被这样和善的声音吸引,好像将她已经倾斜的身子拾了起来。
  看到来人的时候,农岑惜着实觉得熟悉,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了她。
  容海棠。
  绝尘。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施主因何要立于崖上?”绝尘不问为何她要轻生,却问她为何立于崖上。
  农岑惜苦笑,没想到,这样的时候遇到的人竟是她。
  “师太,人生已无眷恋,何故非要贪恋红尘。”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绝尘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农岑惜轻叹一声,“师太的话,我又何尝不明白,若是以往,我也可以用这样的道理度化别人。可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却怎么也想不开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施主,轮回既定,姻缘有渡。或许,一切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糟糕。换个角度看,或许就是一片晴天。”绝尘看向远方的朝阳,这才是一天的开始呢,怎么就让它作为生命结束的时间呢!
  绝尘;绝尘而去。
  农岑惜望着远处,死灰般的眼中渐渐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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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岑惜从王宫搬到了农府居住,偶尔会去走亲访友,也在利用风成暋的势力不断查找孩子的消息。有时候也会去已经查封的童府怀念一下过去美好的日子。
  她以为等她找到孩子之后,就这样平静、平淡、平凡的度完余生,直到有一天,接连两件事,打破了难得的风平浪静。
  先是她打扫熙园的时候发现童默画的她那张画像不见了。
  虽然童府是被查封了,但是当时是由风成暋亲自负责督办的此事,趁机中饱私囊的事情不能说一件没有,但是却稀少的很。这画卷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而且画卷就算卷起来也并不容易携带,况且她留在这里的一些贵重首饰都一件未少,应该不会有人偷了这画的。
  她又去问过了风成暋和风成焱,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幅画。
  究竟是谁拿了这画?
  有一种被压抑的预感,此刻正疯狂的席卷农岑惜的大脑。
  默,你还活着对不对!
  虽是一句对着天空的自问,却有浓浓的肯定。
  而另一件事,就远远没有这般让人愉悦了。
  昭翯曾和三个部族的人都接壤,西邻大漠羌族、北近阿辽草原的阿齐族、东北边陲是靺鞨族领地。三边都有重要的通关关口,百年之前是最混乱的地界,直到百年之前马丁博士的到来,才让周边一众小国部族臣服其下,俯首称臣。
  自从辽国一统了西边和北边绝大部分部族之后,昭翯邻壤的,就只有辽国和靺鞨族。而现在,靺鞨族因为即将和辽国联姻,所以,就等同于昭翯与同一个势力范围接邻。
  而近些年,虽然也偶有民族事件摩擦不断,或有小股的反叛动乱,也都用大国的态势安抚或者镇压了下去。但是,尽管看起来仍是一派和睦的氛围,却并不见得真的和谐,一旦有合适爆发的引线,便时不时会出现干戈。
  在辽国成立的短短几年之间,昭翯周边的态势便愈发显得局促。尤其是以前被昭翯人动辄欺侮的其他部族人,在辽国国势渐强并且有英明领导而壮了士气之后,和昭翯人之间的摩擦渐渐变了味道,大有摩拳擦掌想和昭翯大打一场的意思。
  这场战争好像是突如其来,却也是必行之势。
  战争的起因是在隆山有一个专门从靺鞨地界采买艺ji的一个商人,不甚买了一个靺鞨贵族家的被人贩子拐骗了的千金小姐。隆山是昭翯和靺鞨通商的重要关口,也是多民族的混居地。
  那少女死也不肯堕入红尘路,只有以死明志。待靺鞨那户贵族家的人找上门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了。不仅如此,少女死后还被人奸yin了尸体。
  这叫人如何不愤恨!
  靺鞨那户贵族也不是好惹的,少女的舅舅就是掌管隆山内靺鞨族自护队的队长。没几天,隆山就陷入了一片混乱。
  先是靺鞨族人对隆山内居住的昭翯居民发动的一场名为“复仇行动”的残酷屠杀,打砸抢烧,开始还是针对恶霸官宦等人,后来就演变到平民百姓也逃不过此劫。
  接下来是昭翯在隆山的城守带领城守军对靺鞨人的镇压行动。在镇压中,隆山的守城军难免会误伤或者有意鸡毛当令箭的伤来了其他部族的人,后来就演变为其他部族的人联合起来对抗隆山的守城军队。
  态势的发展愈发不能控制,隆山所在的昭北州总督只好先将隆山城封锁,抓了些个带头闹事的其他部族人联盟的首领,然后才上报朝廷,请求指示。
  结果这消息还没等传到千里之外的锦都呢,靺鞨族便大军压境了,身后还隐隐有辽国的强有力的支援。待消息传到锦都的时候,靺鞨族的大军已经拿下了半个昭北州。
  被一个苦寒之地的部族夺了半个昭北州富饶的土地,这对于昭翯来讲,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一时之间,昭翯朝堂主战的呼声忽然比以往高了很多。
  风成焱高坐上位,面色有些疲倦,更是难掩怒火攻心的暴躁。而他长久的沉默不语,更是让吵嚷不断的朝会逐渐安静了下来,渐渐进入了可怕的寂静。
  满朝文武停止了自由争论,面色各异的看向了一个方向。他们的皇一直没有发话,对于这位的暴脾气要是遇上了这样的时候,指不定在思虑什么别人想不到的奇招,说不定能一举将被动挨打的态势扭转。
  景寒和风成暋不动声色的互换了一下眼神,而这一互换眼神才知道,原来他们担心到了一处。
  风成暋眉头深锁,担忧渐渐浮上心头,而景寒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正当两人还在暗里互通有无的时候,上位的风成焱终于说了一句话。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句话就只有“退朝”两个字。
  朝会结束之后,官员们渐渐出了朝堂,而独独有人将风成暋和景寒暗地里传召到了御书房内。
  原本正一起往王宫外走的风成暋和景寒两人一起接到了秘密传召,面面相觑之后,只有共同担忧在心中,却不得不又再一起进转身往御书房而去。
  第二卷 第021章天下大乱
  第021章天下大乱
  还没进御书房的门,风成暋和景寒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抑感迎面而至。两人一进了房内,尤总管就识时务的躬身告退,并且对着御书房内其他侍候的人使了一个颜色,便全都跟了出去。
  看这个架势,刚进的门的两人便很清楚接下来要讨论的是什么了,看来他们的担心也不算是凭空的忧患意识罢了,而是切切实实会是这样发展下去。
  风成焱看着肃立在龙案前的两人,其实心中已经清楚他们必是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可还是要端一下架子。
  “你们对这场战事的看法如何?说来听听。”风成焱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便又埋头书写,不再看龙案前两人的表情了。
  风成暋和景寒都微低着头,眼珠却往彼此的方向摆了一摆。这个时候,也只能两人分唱一角了。
  景寒先是迈出一步,拱手躬身,“陛下,依臣下看来,此时必要给对方狠狠回击方能彰显昭翯的大国气概。”
  “嗯。”风成焱仍是低着头耐着性子写字,“摄政王如何看?”
  风成暋知道怎么也是躲不过的,好歹他和景寒近几年私交不错,也有了些默契,还是要把自己的角儿唱好的。
  “臣觉得不妥。陛下初登大宝,目前国内一些修生养息的政策正如火如荼,改革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和邻国大动干戈。”
  风成暋这次没有应声,两人便对他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了。
  “那摄政王可有从靺鞨拿回昭翯领土的良策?”风成焱显然有些不悦了。
  景寒不禁替风成暋捏了把汗。
  风成暋半晌不语。
  而风成焱也并不逼问,只用死一般的沉默暗给风成暋压力。
  “先试试谈判。”
  风成焱仍是低着头,又写了许久,好像一副作品终于完成,他才将笔放下,看也没有看任何人,淡然的说道,“好。那朕就派摄政王为和平使,全权负责跟靺鞨的谈判。如果靺鞨识相,那朕对他们的行为既往不咎,如果他们不识相,那就不能怪朕不仁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屋内甚至能听见他牙齿咬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