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4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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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这是他的笔迹吗?”风成暋试着一点一点跟她分析状况,不希望她太冲动做了错事,最害怕因为一个不小心,伊人便投入别人的怀抱!
  农岑惜情绪也缓和下来,又把信纸拿过来好好看了一遍。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容海林的笔迹,虽然也看过他在书房练字……等等,在书房练字?农岑惜想起容海林留下过一些墨迹,便拉着风成暋跑到容海林曾住过的地方看。
  风成暋拿着信纸和一些容海林练过字的纸张细细比对之后,眉头蹙的更紧。看来,这还真是容海林写的东西。理论上,他和童默已经是仇人,就算不是仇人,也绝不会合起伙来。况且那孩子他见过,是真正在乎农岑惜的,应该也不会害她。所以,这么看来,这孩子还真有可能遭遇不测,被童默给扔进了安馨园。
  见风成暋久久也不说话,看那表情大体也猜到这信真是容海林的亲笔,愤恨便有从胸中燃起,一定得找童默问个清楚,就算她是多么不情愿相信童默会干出这样的事来,那也要确认之后才能确定啊。
  “这样吧,我去找童默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就乖乖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好不好?”风成暋无论如何不会再让这两人见面的。
  农岑惜想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的消息!”
  看农岑惜做了承诺,风成暋才放心离开。见他离开,农岑惜仍是如坐针毡、不得心安。虽然那个小孩儿有时候自负的有点讨厌,但是毕竟只是个小孩儿而已,再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那样的境地吧!越想越堵气,顾不得之前答应过风成暋要乖乖等他消息,既然他去问童默缘由,那她就先去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白天的灵境街仍然如常般安静。一匹骏马载着一个风姿飒爽的人飞梭而过,惹得两侧商铺门口的幡飘扬起来久久未能落下。骏马在安馨园门口停下,农岑惜利落的翻身下马便直奔大门粗鲁的一顿猛扣门环。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一阵咒骂的声音,门缓缓打开来。
  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打着哈欠开门看到个干瘦的小子便更怒火冲冠起来,“一大早就来敲门,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还没等中年男子继续开骂,农岑惜已经三下五除二把他撂倒,男子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便冲着里面大喊起来,不一会儿外院儿便聚集满了跟那人一样粗壮的大汉,都各自排好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来。
  “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农岑惜看到那人的时候也是为之一震,后来便也了然,是他在这里管事儿,事情就好办多了。
  第二卷 第074章误闯禁地
  第074章误闯禁地
  农岑惜正和一院子彪形大汉对峙之际,童远及时从内院出来阻止,命令众人全部撤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一会儿院子的人便撤的干净,只剩下农岑惜和童远两人。
  童远有一刻是真正尴尬着,自从那次中了武灵的望春水差点轻薄她之后,他便时时刻刻尽量躲着不见她,没想到竟然还是在这样的地方再次相见。难道他们就不能在稍微浪漫一点儿的地方和时间邂逅一次吗?唏嘘感慨了半晌,见农岑惜眯着眼睛看自己便回过神来,才想起要问她怎么会来这里的?
  “把容海林给我交出来!”农岑惜毫不客气,也丝毫没什么可尴尬的,她可是堂堂正正来要人的,对于上次的事情,基本可以跳过去忽略不计,这个时候可没时间跟他尴尬或者羞恼之类的,一定要坚决、坚定和坚强!
  “海林?在这里?你确定吗?”童远也有一刻的混乱了,容海林不是被关在童府那个偏僻的院子里吗,还有守卫看守、有仆人伺候,怎么突然之间跑到这里了呢?
  呃……农岑惜在心里犹豫了片刻,她确实不能确定,单凭那封信,证据是太单薄了一点儿,可无论如何她都得是输人不输阵的,“咳咳,确定啊,你让我搜一遍不就能确定了么!”
  童远彻底无语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你就要搜一遍啊!
  “辰西啊,内个,不太方便吧……”童远已经窘迫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方便?怎么不方便?是不是童默交代你什么了?”农岑惜的确不知道这男馆是个什么地方,反正就是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具体干啥的全然不知、全然不晓,只是知道跟她那个年代的MB是一个职业,只是说法不同而已。
  “海林确实不在这里,你还是赶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
  农岑惜哪里容得童远多说什么,你不让进我就硬闯,顶多是打不过他而已,通过之前的接触已经很清楚童远是不会对她用全力的,只要她足够坚持,肯定能取得成功!
  童远接招也不是,不接招也不是,眼看着再不还手,农岑惜就真的要闯到内院去了,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真是不该进这样的地方来……
  “堂兄!?”童远一怔。
  农岑惜也一愣,但是旋即回过神来不满的喊到,“童远!你休想声东击西,接招!”说着便又将攻势加紧,童远只能在心里感慨不已,原来女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聪明反被聪明误也说不定。
  “辰西,住手吧!”风成暋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丫头是不会乖乖等他消息便行动的,只是他总是那样一味相信她的承诺而已。就好像几年前在西南,虽是私定了终生,可到现在好几年了,她都没再提起过,说不定是真的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农岑惜一听是风成暋的声音,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童默肯定是跟着一起来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话而已。停下了攻势,想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门口满脸黑线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明显的情深似海,一个是努力的隐忍,却都是对她无奈到极点。
  “童远,去把思朗叫过来。”言罢,童默便径自走向内院,风成暋和农岑惜跟着他一起进了内院。童远依着吩咐跑去内院的另一个方位找思朗。
  安馨园的东厢有一处安静的小院落,是跟正院那边隔绝开来的。童默带着农岑惜和风成暋两人到了小院里的正厅,童默高坐正位面沉似铁,而风成暋则是很体贴的把农岑惜轻揽在身侧,还不时说些甜言蜜语哄着气鼓鼓的农岑惜。童默努力让自己不要把眼神瞥向他们在的方向,也努力忍着心里那种恨不得把风成暋本人加那张伪装的面具撕碎的冲动。
  气氛尴尬诡异之际,童远便带着思朗进来了。当童远说是童默要见他的时候,思朗着实诧异了一把。这边的生意包括赌坊的生意,世子是从来都不过问的,更不用说会到这里来,他们都是只有去童府述职才有机会见到他,此番得见,一看便知,大半是来兴师问罪的。
  “参见世子!”思朗毕竟是江湖里混迹着长大的,情绪掩藏的也极好,即便是猜出主子是干什么来的,也绝不显山不露水。非常有礼的拜见过主子,便侧身站到一边,也不主动问、也不主动说,静等主子发话。
  童默一直盯着思朗看,竟然一点也看不出异样,这才更值得怀疑呢,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真不愧是从小就跟着他父亲的人,“思朗,最近安馨园进了什么新人没有?”
  “回禀世子,确实有几个新人来了,正在加紧训练呢!”思朗躬身施礼,回答问题也不会正眼看童默,只是盯着主子的鞋尖回答,这是规矩,他向来非常遵守。
  “都带过来!”童默不冷不热的吩咐了一句。
  思朗这才第一次抬头正眼看着童默,却不想正对上童默深邃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思朗思纣了一下,迅速作出决断,这个决定非常重要,甚至关乎他的前程、也许还关乎他的生死呢,因为看着情形,怕是邀功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腥……
  “是!”这么应着,思朗倒退着出了正厅,不削一小会儿就由几个大汉押着几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少年进来了。农岑惜不忍看到这样一幕,却必须挨个儿确认有没有容海林。
  “这不是全部的人!”农岑惜认真看过每个人的脸之后,非常肯定的盯着思朗,思朗佯装无知,用很确定的语气说这就是全部的新人,一时之间,两人都坚持已见,僵持不下。
  童默低下眼睑,沉思了一下便站起身走到农岑惜身前。农岑惜半仰着头盯着童默的棕眸,此时的他已经不必隐忍任何情感,肆无忌惮情、深似海般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至致,“辰西,海林确实已经不在童府了,但是我承诺你,肯定会完好无损的找到他,若是三天内找不到,任凭你处置,如何?”
  这温柔到极致的眼神,让农岑惜神经错乱得好像回到初识的时候,他们吃喝玩乐、打闹欢笑、没有这么多的隔阂和仇怨,只有清纯的友谊,还有丝丝难以言说明白的情愫,好怀念那个时候……
  “好,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把那小子完好无损的送到我府上,否则……”否则什么?农岑惜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童默,或是童默是否甘愿由她处置呢?可此刻,她不答应又能如何?他和风成暋一样,都是打算用温柔攻势打败她,只是看,谁用的更精明一些,谁更能打动她的心而已。
  殊不知,女人也许更希望她爱的那个男人霸道一些,她就会顺势柔弱下来。此时的农岑惜也是这样一幅受虐狂的心思,她多希望此时的童默就是耍赖起来,直接承认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她的主意,就是要用那个少年的安危换她一生的相随,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呢,她怕是也就顺势而为的如其他女人一样甘愿站在他身后……
  我这是怎么了……农岑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真是疯了、疯了啊……不敢再盯着童默深邃的眸子,收回眼神转身就冲出正厅,冲出安馨园,策马直奔兵马司而去,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拼命的工作……
  “你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童默看着农岑惜消失在视线里,便冰冷的说道。这话这语气都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背脊发凉,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全场没有一个人应声。半晌,童默转身面对着风成暋,却是对着童远说起话来,“童远,你们都先出去。”
  童远和思朗等一众人听到命令便立即全都出去了,只剩下童默和风成暋对立而望。
  第二卷 第075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第075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童默和风成暋对立而望半晌,两个人都是昭翯高贵显赫的人物,有着一些相似的气质,比如待人宽厚、为人亲和、温文尔雅,一时之间被昭翯广为传颂,奉为昭翯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憧憬的对象。只有他们彼此能分得清楚那本质上如同鸿沟般的差异,而且,越来越清晰明了。尤其是在对待江山和感情的问题上,更是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质来。
  “想不到二王子竟有这样的本事,能渗透到我童家密宗里面来,佩服、佩服!”童默似笑非笑,转身坐在正位上,品着上好的琴雅芽尖,彻底不把人家这个王子级别的人物放在眼里。其实在昭翯,王子还真是没有世家贵族的世子来的有实权,即使当上了国王,还不是要处处受这些议会议员的牵制吗!
  风成暋也不动怒,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并没有坐下,是一副打算说两句就离开的架势,“童大世子,还望你能遵守和岑惜的约定,尽快找到容家小公子,也好让岑惜不必日夜担心罢。我先告辞了。”言罢就欲离开。
  “你怎么知道那晚我和岑惜在城外小院儿的?你是怎么说服容海林跑到这安馨园来当小倌、还能把信按时送到农府?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辰西、利用辰西的?”童默丢出来一堆问题,没有一个不是经过他严格验论证过的答案。
  “你是打算让我帮你把你的道貌岸然全部呈现给辰西,还是自动自觉的离辰西远一点儿?”童默说话毫不客气,都这个时候了,他们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对于风成暋保住命之后的一系列行为,他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杀杀他的阴险了。
  “童默,我确实派人暗中保护岑惜,无意间才发现你们在城外还有个秘密基地。对于容家小公子的事,现在没有别人,你不必用这个来诬陷我,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藏着掖着!”风成暋是一副真的不了解关于容海林事件内幕的样子,心下也开始衡量了起来。正如他说的,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装糊涂,而童默就算再里外不一的性格,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装糊涂。如果不是童默也不是他,究竟这后面还有什么势力在把他们的战争推向高潮,再次升级?如果他们两败俱伤,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