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4913
  “别气了,是我给你脱的衣服、处理的伤口。他只是后半夜看着你别发烧而已。”红菱猜到两人因何误会,一边准备换药的工具和药,一边跟农岑惜解释。
  “不过,你发育的可真不怎么样~!”红菱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农岑惜的胸部,撇撇嘴。
  农岑惜紧皱眉头,这女人是什么来路,就她发育的好吗!对比着看了两个来回,认同的点点头,这昭翯的女人都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全都发育那么好。即使她没有打药,恐怕也发育不了那么完全,啧啧,不仅赞叹起来,要是把这秘方带回去做生意,说不定军队抛弃她之后,她还能成个成功的企业家呢哈哈。
  农岑惜莫名消失了两天一夜,所有人都在疯找她,乌纳翰带了城防军日夜所查,都没见农岑惜的蛛丝马迹。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农岑惜回到禁卫军军部的住处,虎子看到她的时候,扑通跪地,嚎啕大哭,说是他要在找不着农岑惜,死的心都有了。
  在农岑惜失踪的当晚,虎子就跑到童府找到童默。当晚童默就驾马出城组织的童府的秘密组织开展全程的秘密探查。这日农岑惜才刚在禁卫军军部落脚,童默那边便接到消息,速速赶来。
  童默一路策马狂奔,气喘吁吁的进门就直奔农岑惜而来,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肩膀,一把揽进怀里,“辰西,你再不回来,我就杀到西郊密林去了!”
  “啊!”农岑惜被碰到肩膀的伤口,痛的呲牙咧嘴。
  童默赶快松开怀抱,在农岑惜周身找伤口,最后在她肩胛上方看到一块渗透的血迹,大惊失色,“辰西,这是怎么回事?虎子,快去找大夫来瞧瞧。”
  “不用,我有药,定时换药就行的。”农岑惜赶快拉住冲动的虎子,奋力压制疼痛,装作真的没什么事一样。
  “在肩胛上方呢,你自己怎么上药啊?把衣服脱了,快让我看看!”童默说着就要把农岑惜按倒。
  “哎呀,你不要这么粗鲁好不好!我真的没事……”
  任凭农岑惜如何解释,就是不能阻止童默半分,眼看童默就要伸手去解农岑惜衣带,农岑惜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只有一只手根本抢不过童默,怎么办怎么办,农岑惜心里大呼救命,我不要在他面前出糗,谁来救救我啊!
  “还是我来吧!”红菱在后面悠悠说道,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也许是韩喻特别交代的吧,哈,除了他也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能想着救救她了吧。
  童默讶异的看着红菱,又看看农岑惜,询问的眼神飘过来,农岑惜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是我弟弟!”红菱白了童默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个童默很讨厌,或许是她太希望师弟韩喻能俘获这个女人吧。
  农岑惜佩服加感激的看着红菱,又瞄了一眼童默,抱歉一笑,童默会心领意,叫着虎子一起出去了。
  “趴下吧,看着我干什么。”红菱拿出一堆医用用具,冲着呆愣的农岑惜悠悠的说。
  “是韩喻叫你留下的吧?他人呢?回去了没有?”农岑惜一边乖乖脱了上衣趴在床上,一边啰里吧嗦的问。
  “那你去问他啊,问我干嘛!”红菱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拆纱布、上药什么的,都粗鲁的很,所幸农岑惜也不甚在意,这点疼她就忍了吧,虽然心里还是祈祷着,大姐,您能轻点儿吗,真的是很疼的!
  见农岑惜半晌不语,红菱自觉无聊,还是悠悠聊起韩喻,“是他叫我留下来帮你的,料定你搞不定那个童默,也料定他知道你受伤会强烈要求给你上药……”
  红菱没说完,农岑惜就歪着脑袋看她,“红菱姐姐,那,韩喻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有那么多通天的本事啊?”
  “你想知道啊?”红菱逗了逗农岑惜,见她拼命点头,又故作神秘起来,“以后呢,你慢慢相处就知道了啊,反正不是什么圣人……”红菱一想到一向淡定自若的韩喻那慌乱的表情和动作,就会笑到脸抽筋。
  “什么事那么好笑?”农岑惜发现红菱的笑容,便呆愣的问人家。
  “慢慢你就知道了……”红菱收拾好东西放进背包,“不过,你最好跟那个童默离得远一点儿!”红菱警告完,就开门离开了,看到迎面而来的童默,还是不予理会,视为空气。
  童默和红菱擦身而过,总是感觉此人极为熟悉,只是不知道在哪里遇见过了……
  童默走进屋子的时候,农岑惜已经穿好衣服,正坐在床上系带子,“辰西,你什么时候有个姐姐?”。
  “呃……”农岑惜动作一滞,已经就戳穿了她的谎言,童默眼神也是一滞,他们始终是有隔阂,他有无数的秘密不能和她分享,又如何要求她在他面前是个透明人呢?
  “呵呵,既然是你姐姐,怎么不叫她留下啊,我已经交代飞云飞扬去你最爱吃那家馆子带菜回来呢!”童默岔开话题,还是保持两人这看似亲密的关系吧,否则连“看似”都保不住。
  “哦,她还有事呢,就不留下了哈。对了,武灵最近还好吧?”农岑惜也顺便把话题岔开更远,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跟童默说起韩喻。
  “她不错啊,只是苦了景寒。武灵太美丽太优秀,太多人想得到她的青睐呢,可是人家心有所属,只管表演,不管其他!”童默说起来还是酸酸的,他自己理解为是因为艳羡的酸楚,并不是吃醋的酸楚……
  “啊?这期盼青睐的人里面,没有你吧?”农岑惜问出来才觉得心里怪怪的感觉,还是不予理会,“有你就早说啊,我可是可以考虑对好朋友放宽权限哦,你追求她,肯定会成功的!”
  农岑惜说的轻松,心里并不轻松,因为那是口是心非的话,她最不擅长了。
  童默笑笑,两人都是面上轻松,心里百感交集,所幸饭菜及时端了上来,当把话题放在美食上面的时候,他们都感觉真正轻松起来,气氛也越来越活跃,乃至之前发生的蹩脚话题,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卷 第011章 讨价还价
  童默摊开温庆余递上来的运河修葺预算,上面的数字让他诧异不已;“三亿两白银?温大人,您确定预算没有搞错吗?”。
  “童大人,没错的。我知道你说的是五年前那次修葺只用了八百万两。可是这次是河道拓宽,不是简单的修葺而已,我已经把预算计算的非常精确,你看一下详细的清单便知,已经是很紧凑的预算。”温庆余说着就翻开一本厚厚的预算清单,把几个比较大的开支指给童默看。
  “好,您先把预算清单放在我这,等确认之后,我会报给父亲,如果父亲那也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放款了。”童默礼貌客气的把温庆余打发走,温庆余不温不火,也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
  童默翻开预算清单,随便看了几个项目和钱数,便一切了然于胸。温庆余指的几个比较大的预算中,一个是原料采购和运输,其中石料和工具的采购为最,交通为次;另一个是工程队的费用。这几大块确实是工程的主体和重点,但是全部五个河道总共的用量,也绝不会超过五千万两白银。
  童默重重叹息一声,昭翯的采石场和铁矿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扎实的握在童家手里,交通要塞更是几乎都把握在童家手里,这三亿两白银,估计至少有两亿两都会揣在童家的口袋。童默的二叔、三叔、大姑母都没有像其他世家一样养在锦都庄园中集体生活,而是早早就被童伯征的父亲撒向五湖四海,亲自把握当地形势,以求做事方便。
  比如童默的二叔童仲征就在西北最大的铁矿产区,把握所有铁矿石的开采和经营事务,童默的三叔童季征在西部把握采石事务,而他的大姑丈涂继海则是掌管出入锦都要塞的临京州州长。还有很多童伯征的叔表兄弟在不同部门掌握要职,或者与其他世家有细枝末节的姻亲关系。
  童伯征看到童默呈上来的预算清单之后,脸上的颜色变来变去,一会儿是高兴、一会儿是生气、一会儿是震惊、一会儿还有些安慰,思纣再三终于开口,“皓之啊,嗯……我感到很是欣慰,你才刚刚上任就能有如此见地和能力,你的批注都很对,但是,你应该知道……”
  “父亲,皓之知道,也理解,只是觉得童家不应该太招摇,您也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总预算我已经改成一亿两,如果父亲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签章放款吧。”童默没等童伯征说完,先一步把话题接过来,占了先机。
  童伯征背手在书桌后面来回踱步,还不时看看童默,“叫温庆余改成两亿吧!”这在童伯征看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而童默仍然毅然不动,无声的抗议。
  “怎么,我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还不行吗?”童伯征真的要压不住火了。
  “父亲,您知道的,两亿,等于掏空国库。”童默紧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童伯征对钱怎么会那么重视。
  “那就增加些纳税的名目,还怕国库不能尽快充盈起来吗?”童伯征怒吼道。
  “苛捐杂税,不是官逼民反吗!”童默更大声的抗议道。
  父子两个都是固执的臭脾气,没说几句,便谁也不让谁,最后总是不欢而散结尾。童默也只好去清园,寻求他母亲的帮助。
  “皓之,那毕竟是你父亲,你可是他最大的希冀,几乎是把所有心血都用在你身上!”莫素馨对着懊恼之极的童默苦口婆心的劝解。
  “母亲!”童默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说出他心中所想,总之每次来找母亲帮忙,她总是向着父亲说话,却偏偏因为那个漆娆姨娘怎么也要搬到这清园独自居住。
  “好好,你们啊,就不会一人让出一步吗,一亿五不是刚好?”莫素馨觉得这是一个很容易的加减乘除问题,却没有想过五千万两是多少人的血汗钱堆砌而来的。
  真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童默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好接受这样的方案,他也相信母亲终究能说服父亲接受这个价钱。否则如果就这么杠着,迟早也会是童伯征胜利,毕竟他才是最终有权签章的人。他总是拿在乎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是不是如师父说过的,他还是太过心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他是不是该狠心一点啊……
  莺燕阁后院雅间
  “大公爵,老弟经您一杯!祝您仕途更畅!”赵怀起身举杯,一饮而尽。童伯征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再上一层楼,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尽管如此,童伯征却并不怎么领赵怀的情,正坐在主位,遥举酒杯没有起身,抿了一口酒水,便放下酒杯,递给赵怀一个和善的微笑。赵怀虽有不满在心,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点头哈腰赔笑着。
  “大公爵,世子该是娶亲的年纪了吧?”上官路遥作为童伯征最心腹之人,紧挨着坐在他右手边,上官路遥不必多么对童伯征阿谀奉承,便能得到他的全心信任,这样的问题,也只有他最适合提起。
  “嗯,过完年就二十二了,连个亲事都还没定!”童伯征点头,眼底也有些着急的神色,只是还没物色到一个合适的儿媳人选。
  “可惜我没有适龄的女儿啊,不然早就双手奉上了!”上官路遥言罢,惹起全桌人一阵笑意,上官路遥笑意不减,继续言道,“不过在座几位中,可是有些适龄待嫁之女吧。”
  上官路遥话音刚落,全桌人面色不一,有些人确也懊恼自己没有适龄待嫁之女,有些人却支支吾吾不肯先提出来。上官路遥见状,还是他来点名吧,否则按照这些人的个性,打死也不会有人第一个主动出头。
  “容大人,海棠明年也进入双十年华了吧?”上官路遥看着正对面的容清,他是一个十分没有什么主见的人,万事都做墙头草随风倒。
  “啊,是啊,小女待字闺中。”他当然是极其愿意女儿嫁给童默的,一来童家家大势大,二来他也是自小就看好童默那孩子,其三,容海棠的心思,他这做父亲的也早就了然于胸。没有主动提出来,是他为官多年的经验所致,枪打出头鸟的例子他可是司空见惯了。但是既然有别人愿意先提出这样的好事,他也一定不会轻易错过。
  “哦?海棠可是锦都有名的美女加才女啊,向来多有贵族子弟竞相追逐,只是眼光极高,凡夫俗子她绝不会放在眼中!不过,也早有传闻,说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是吗,哈哈!”温庆余笑着看童伯征,容海棠实在是这昭翯贵族名媛中的魁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所不通,性情温婉贤淑沉静大方相宜,关键是有着一张不落俗套的清丽容颜,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之美,内外兼修,无可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