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4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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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农岑惜不屑的说了一个字,便径自收拾着那一整张的白虎皮。
  “这是你打的?”风成焱惊讶的看着农岑惜的战利品。
  “是呀,童默就是被这家伙伤的。不过这白虎皮对身体还是很好,又这么珍贵难得,我决定带回去,放在童默那屋的榻上。”农岑惜三句离不开童默的名字。
  “哈,还不是用童默的鲜血换来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真的只是他的随侍这么简单?就没有点儿什么……别的?”风成焱抱着膀子靠在树上,好整以暇的问着,话里有淡淡的嘲讽,居然还夹杂意思酸溜溜的意味。
  “这……是一个秘密!”农岑惜回眸一笑,虽不是百媚生,但却是另一种风情,看的风成焱有些恍惚。
  羞恼的想给自己一记耳光,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难道是太需要一个小王妃来陪伴了么~!在心里自我认同了一下,情绪也便收了起来,催促着农岑惜快点收拾好回去。
  农岑惜迅速收拾好白虎皮扛在身后,便跟着风成焱出了树林回到童府。
  第一卷 第017章 劫后余生2
  整个儿童府都因为童默外出打猎失踪一夜而翻天覆地。童伯征要求风致尧派了大队的军队到围场寻找,自己也派了一整队童家密宗的精英在稍隐秘和危险的地方搜索。
  所幸的是童默和农岑惜的马拴在林子外面,去寻找的人很快就锁定了寻找的范围。加上童家密宗的侦查能力很强,很快就找到了受伤的童默。
  听说童默打猎的时候失踪,他的母亲莫素馨便从清园到了童府,静候了一夜没有睡,一直在佛前祈祷,祈祷她唯一的儿子一定要平安无事、长命百岁。
  而此时听说童默受伤被带回来,莫素馨在峥嵘奶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跟着一大帮人进了童默的房间。拨开一众人,便扑倒在童默床边心疼的大哭起来。峥嵘搀扶着莫素馨也抹着眼泪大喊童默的乳名。
  或许,他的母亲只有在这样危急的时候才想起他的乳名。
  童默环视满屋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各个愁云惨雾的样子,他只好强忍着伤痛满脸堆笑,安慰着莫素馨的同时,也安慰所有人,“母亲,我没事的!真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莫素馨已经听说了他受伤的概况,这孩子竟然为了安慰大家还说是小伤没事。
  “还说没事,大夫说背脊都没一块好肉了,那得多疼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莫素馨说着轻轻抚上童默的背脊,心里已经疼的七零八落。
  童默趴在床上,感觉自己有些像小时候贪玩从假山摔下来那次一样,或许只有自己在生命危在旦夕之际,才能让母亲露出心底那伟大的母爱和温暖的关怀。否则,全都是对他严厉的要求!
  莫素馨叮嘱了大夫、飞云、飞扬和四个贴身侍婢,又留下一瓶娘家送老的特制雪莲粉,非要看着峥嵘奶娘给上一遍药膏才肯离开。
  左右拗不过母亲,童默只好勉强答应让奶娘给上些药。只是因为害羞,还是让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待大家都从房间里出去,奶娘把门关好,莫素馨才慢慢掀开童默身上的被子。
  童默回来之后,大夫已经给童默处理过一遍伤口,现在是满身缠着白色纱布。莫素馨一点点拆开纱布,等纱布拆完的时候,便露出满目苍夷的血肉模糊。
  莫素馨心里一阵揪痛,泪眼婆娑,那是只有生身母亲才能体会到心疼,真正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峥嵘很能体会那种痛苦,虽然只是童默的奶娘,却也同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爱,况且童默从小就很是依赖她这个奶娘。
  “夫人,还是我来吧!”
  莫素馨实在下不去手,但是这伤口也不能暴露太久,只好啜泣着让到一边。
  峥嵘奶娘坐到床边,深吸一口气,“世子,忍着点儿啊!”
  “嗯!”童默知道上药的痛,却怎么也得忍着不能出声。不然母亲和奶娘不是要更心痛么。
  童默咬着牙,尽管每一下都是刺骨的疼痛,额头冷汗涔涔,愣是没喊一声疼。
  “好了……怕是这段时间都没办法躺着睡了……”峥嵘给童默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自己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吁一口气。
  童默点头答应。
  莫素馨又叮嘱了几句才和奶娘离开。童默估计莫素馨走远了,便大声喊着飞云。
  飞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却原来是童默太紧张农岑惜的安全,不断问着农岑惜是否已经回来。
  飞云如实回答,去引发了童默更大的担心,竟然还不顾身上的重伤起身要亲自去树林寻找。而此时已经接近黑天了,就算是现在再派人出去,别说童伯征未必会因为一个随侍大动干戈,就算是真的有人去了,恐怕也要找到明天早上。况且,已经有风成焱在等着农岑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不管飞云有千万个说辞,除了让童默更加着急和愤怒意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飞云只好叹息着应了,便火急火燎的往门外走,一刻不敢耽搁。
  飞云正在挠头要如何是好,却一出门正好撞见回来的风成焱和农岑惜。
  飞云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便对屋里的童默大声呼喊,“主子,辰西回来啦!”
  一听说农岑惜回来,童默激动的真想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苦于一动弹,那伤口就撕裂疼痛难忍,还是乖乖趴在床上,“快叫他进来!”
  农岑惜听到童默的声音已经不像在树林里那样虚弱,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跑到他床边关切的问了伤情和大夫给开的药如何用,也说了自己已经找到了水源,那里的风景很美,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去郊游之类的。
  风成焱听着她说话,不禁嗤笑,“真没记性!敢情不是你受伤,还想再去?!”
  农岑惜白了一眼风成焱没有说话,而童默对着风成焱说了句谢谢。还以为风成焱会很识趣的离开,却不想他径自坐在桌边喝茶,一副要留下来听他们聊天话家常的意思。
  童默也不好直接赶人,只好婉转的说道,“三王子不是要留下吃饭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不用特意准备什么了,就跟着辰西他们一起吃吃就成。”风成焱提到农岑惜就两眼放光,却恨的童默直咬牙。
  “我们的晚餐可没有什么好吃的,不和你胃口!”农岑惜白了风成焱一眼,对这种王子级别的人,她尤其鄙视,纨绔子弟一个而已。
  “我还没吃过你怎么知道不和我胃口!”风成焱也绝不输阵,站起来大声嚷嚷,当然,有理不在声高,农岑惜还是有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你娇生惯养的,哪里吃得惯我们的粗陋的饭食。”农岑惜的话太直白,丝毫不给这个王子一丁点儿面子。
  “那也要吃过一次才知道。实在不好吃,以后你跟我混好了。”风成焱拍拍胸脯,一副我会是最佳雇主的意味。
  “我才不跟你混呢,怕你哪天发飙把我扔在什么荒郊野外的,万一被野兽给吃了怎么办?”农岑惜才不想跟着这种难伺候的主子混呢,阴阳怪气儿的。
  ……
  风成焱和农岑惜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童默一句话也插不上,起又起不来,只好不停在一旁忍着震动的痛咳嗽,郁闷之极。
  “辰西,我要喝水!”童默在一边大喊,终于停止了那两个人的争吵。
  农岑惜赶快到了一杯温水。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敲门进来,说是大公爵有请三王子,这才让风成焱不情不愿的出了这个屋子,好歹是给了人家两个人独处的机会,来话尽劫后余生的感触。
  见风成焱离开,农岑惜看了看桌上,发现竟然有水果,便认真的削了一个苹果塞在童默手里。
  童默愣了一下,还是高兴的咬了两口。
  当问起农岑惜怎么会回来那么迟,农岑惜便把风成焱从头骂到脚,什么不顾她的感受啦,随便带错路啦,很啰嗦啊,还敢威胁她要把她扔在荒山野岭喂野兽。
  童默听了呵呵一笑,“他是那个样子的,嘴毒心善,他也就是说说过瘾而已,其实,人还是很好的。”
  农岑惜不以为然,反正也不是她生命里多么重要的人物,爱怎样怎样吧。
  不过聊会儿天的功夫,农岑惜便把桌上的水果解决了干净,看到童默手上还是那个咬了两口的苹果,农岑惜还是不忘记用现代化的营养学教育起他来,“你受伤了,要多吃水果知道吗。以后每天上午吃一个苹果!”
  “啊?每天吃啊?可以不吃吗?”童默为难的看着手里的水果,这可是他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了。
  “苹果是最温和的水果,里面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对你的伤口很有好处,而且也有利于药物的吸收。总之呢,叫你吃,你就吃就对了,别问那么多。说了你也不懂,快吃吧,我回去睡觉了,昨晚都没睡好。”说完,农岑惜还打了一个哈欠。
  童默只好满口答应,等农岑惜走了,本想把剩下的苹果扔了,不过想到是农岑惜亲手为他削的,还是皱着眉头把苹果吃完了。
  风成焱终究是赖在童家吃了晚饭,当然,肯定不是在随侍的饭桌上吃的。童府动用了所有的厨子,做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来款待风成焱。不止是因为他是三王子,怎么说童伯征也是他的亲舅舅,对于童伯征而言,舅甥之间的情份可比那个虚名来的重要的多。
  “成焱,晚饭不合口味吗,做的可都是你平时爱吃的!”童伯征看到风成焱有些心不在焉,还以为是饭菜不合他的口味。
  “是呀,你舅舅动用了所有的厨子来准备的呢!”童伯征身旁的女子看起来比童默大不了多少,很是风情万种,是童伯征的二夫人漆娆,几年前国王风致尧钦赐给他的。童伯征极其宠爱这个二夫人,为了她,童默的母亲莫素馨几年前就搬到别院清园独自居住。而这个二夫人入府不久,就添了一个儿子,叫童钊,时才5岁。
  “多谢舅舅,我只是在担心……童默而已!”风成焱话题一转,就把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换了个名字。
  “哦,你们兄弟感情还真是好,不用担心童默了,大夫说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去学堂了。”童伯征说完又叫风成焱要多吃点。
  一顿饭吃的心神恍惚,到晚饭结束的时候,风成焱本想以和童默告别为由去看看农岑惜,可谁想吃完饭童伯征非要拉着自己下棋,说童默受伤了,没人跟自己下棋。风成焱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陪童伯征下棋下到深夜。那个时候估计童默早就休息了,风成焱在大门口顿了一下,往里面遥望一眼,还是乖乖上了马车回王宫。
  第一卷 第018章 危险渐近
  “啊!”
  童默的惨叫声从内室传出来,外室和院子里的丫鬟、仆人和随侍一大把,各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惊得呆若木鸡。可是,不管童默如何大叫,却没有人再敢进去了。
  这是最近几天农岑惜在给童默换药的时候必然上演的惨剧。
  原本纱布要一圈一圈慢慢地拿下来,然后再轻柔的上好各种药物粉末。可是农岑惜同学呢,嫌那样一圈一圈的拆纱布实在太麻烦,便直接上剪刀,在左右两侧把几层纱布一起剪开,然后“呲啦”一下扯下来,简单省事。接下来就是粗暴的胡乱把药物粉末和药膏涂抹在童默背上。她的解释是,长痛不如短痛,她动作迅速一点,他还能少受点苦。
  确实是在时间上减少了承受痛苦,却在深度上更加严重的承受痛苦。
  当第一天发生这样惨剧的时候,飞云和芝梅都闯进来看过,可是都被童默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给赶了出来。此后,不管他叫的多么惨烈、叫多少次救命,都没再有人敢去理会了。
  终于又一次承受完毕这样撕心裂肺的痛,童默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抱怨道,“你每次上药就不会温柔点儿吗!”
  “想要温柔的护工,童府里多得是啊,你叫我干什么?”农岑惜噙着笑意满脸不服的抗议,还以为她愿意做这样细致的工作吗,不是他强烈要求,她才勉为其难的接手这样的工作。
  “哼,我是你主子,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童默扣好扣子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边自己倒水喝。
  哎,他这个主子真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什么穿衣倒水、梳洗铺床,都要自己来做。只因为最近受伤,他把农岑惜调到内室来单独伺候他,把所有人都放假支走。
  “美得你!”农岑惜朝童默做了一个鬼脸。
  “哎呀,你要造反是怎么着?”童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