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12-07 09:31      字数:4965
  本来是风成焱设计好等农岑惜一坐下就把凳子踢开,谁知道人家道高一筹,假装坐下,等风成焱伸脚的空当,把他的凳子给踢开了,结果风成焱一屁股坐在地上……风成焱尴尬得脸红着,心里暗骂农岑惜,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跟老师求饶,老师们对风成焱不守规矩见惯不怪,基本不会耽误正常授课。老师安稳了一下课堂纪律,便开始上课。
  正当老师讲的正起劲儿的时候,便听到不远不近的一阵打鼾的声音,往讲台下一寻,便看见趴在桌上熟睡的农岑惜,而童默只顾看着老师,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农岑惜已经睡得香到冒泡儿。
  “皓之的伴读,皓之的伴读!”老师不停在讲台上喊着熟睡的农岑惜,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童默稍一侧身便看见农岑惜睡得流口水的侧脸,偷偷推了推身侧熟睡的农岑惜,“别睡了!”
  “啊?下课啦!”农岑惜睡得迷迷糊糊,根本连皓之是谁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还在军校的课堂上呢。
  “皓之,回去好好教导你的伴读!”童默一向是好学生,以前的伴读是飞扬,规矩的很。新换的这个伴读还没来得及跟老师介绍,就被在课堂上公开批评。童默窘红了脸,连忙点头称是。
  “哎呦,你掐我干什么!”农岑惜被童默在书桌下面掐了一下大腿,所谓头悬梁掐大腿,目的是为了让他清醒一点。
  “上课不要睡觉!”所有人都看向农岑惜,童默满头黑线硬着头皮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是,主子!”农岑惜瞬间就闹明白状况了,对于童默这么温润尔雅的主子能被自己气成这样也挺不容易的,而她最大的有点就是--识时务,并且能在危难之际迅速看明白事和做明白人。童默听到农岑惜少有对自己的尊称,立即明白这家伙是真的知错了,也便饶了她没有再追究。
  “还挺惜命的。”童默在心里腹诽。刚才的愁云惨雾也迅疾被冲散掉,偷偷在心里暗笑,孺子可教。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据说午饭是在学堂吃,吃完还没有午休。农岑惜的座右铭就是,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即使在军校,也能偷闲打个盹呢,这可好,要死啦,心里大呼救命。
  “辰西,吃完午饭,你回府去帮我拿点东西,晚点儿再过来。马车你先架回去,四点钟下学的时候准时过来接我就行。”童默看着吃完午饭就打蔫的农岑惜,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倒也在这方面给了他很多方便。
  “好!”农岑惜一听说又有偷闲的机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喂,别睡过头!”童默再喊的时候,居然那家伙就消失在视线里,“要是敢忘记接我,晚上就不给你吃饭!”童默只好自言自语说完下半句。
  到了下学的时间,农岑惜果然迟迟没有来学堂接童默,而飞云飞扬已经被童默放假了,哪里知道农岑惜没有去接童默。童默站在学堂门口,脸色越来越铁青,心里不断暗骂,已经给他一个下午睡觉,这个时候还没睡醒,真是太不像话了,看回家怎么收拾他!
  “童默,跟我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景寒看到下午农岑惜不在,问了童默一句,说是回去给自己拿些东西,问是什么东西童默也含含糊糊没说清楚。但是一个下午,驾马车走十个来回有余,看来童默是被自己的随侍放了鸽子。
  “童默,你那个随侍,侍到哪儿去了?”风成焱一下午没看到农岑惜,一直关注那个空了的位置,居然下学还没来,以那家伙的态度,八成是把童默一个人晾在这了。
  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每个人到门口看到翘首以盼的童默都会问一句,终于憋了满肚子火的童默决定自己走回去。
  第一卷 第012章 童默的内幕
  等童默走回童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深黑了。他倒是可以用轻功回去,但是,他就是想看看这家伙究竟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过来接自己,所以便从必经之路上慢慢走回去。结果就是,他一直徒步回家了。
  在门口看见焦急等候的飞云和飞扬,童默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去吃饭便直接冲进农岑惜的房间。
  “农辰西,你给我……”童默到农岑惜屋子的时候,看到她竟然窝在被子里还睡呢。真是火冒三丈,童默一把扯下被子扔到一边,抓起农岑惜的脖领子往起拎。
  被拎起来的农岑惜浑身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双唇无色,童默这才感觉到不对,用手试了试农岑惜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
  童默赶快把农岑惜往床上放好,盖好被子,焦急的喊了飞云去找府里的大夫。
  童府有专属的几个大夫,飞云那边去传,很快便能到农岑惜这里。请来的,还不是给下人们瞧病的普通大夫,而是专门给童府主子们看病的大夫。
  大夫简单号脉之后,确定农岑惜只是染了风寒而已,吃了药休息几天便没事了,大夫写好药方交给飞云,又吩咐了怎么煎服此药,便被飞云带着送了出去。
  童默见大夫出门,便叫了飞扬和橘月来,“飞扬、橘月,这几天就要辛苦你们了,在这照顾一下辰西,直到他痊愈为止。我白天还要上课,晚上也不能呆的太晚。但是如果有什么紧急状况,记得一定要来通知我。”
  童默又谨慎的吩咐着饮食起居的各方面注意事项,心思缜密关心备至让人瞠目结舌。吩咐过飞扬和橘月,童默转身为农岑惜掖好被角,又温柔的摸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看着她睡安稳了才离开。
  橘月皱着小眉头,不解的盯着童默离开的背影问飞扬,“主子是不是对辰西太好了?”。
  飞扬点点头,又看向农岑惜,一脸艳羡。
  农岑惜果然应了大夫说的,吃了药之后,休息了三天便大好起来。
  “哇,还真是病去如抽丝!”农岑惜从小就很少生病,注射过各种免疫病毒之后,更是身体强壮的好像一头牛。而大病初愈之后,算不算是新生呢?在一个全新的年代,农岑惜彻底变成了农辰西?伸了一个懒腰,又是活蹦乱跳的淘气包。
  “是啊,你是病好了,飞扬和橘月可病倒了!”童默从食盒里拿出农岑惜喜欢的一些吃食摆在桌上,好像童默才是随侍,还要伺候农岑惜吃饭,全都摆好了人家直接上来吃就行。
  “嗯嗯,等会儿我拿点礼物去看看他们。”想起礼物,便想起了买礼物需要钱,而钱在哪里呢……
  农岑惜停下筷子,认真的看着童默,“我每个月多少钱的薪水?”
  “什么是薪水?”童默装作无知的挠头。
  “就是工钱!”农岑惜还很耐心的解释。
  “没有!”童默很爽快的摇头。
  “没有?!”农岑惜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腾地站起来,火冒三丈,“开什么玩笑,没有工钱,我才不给你打工呢!”农岑惜强烈抗议。
  “哦,那这饭也不用吃了呗?”童默说着就要把桌上的饭菜收拾起来。
  农岑惜赶忙阻止,自己则是坐好,一顿风卷残云似的把一桌子菜扫光。吃饱喝足之后,才又拉着童默理论,可还没开口,就看到童默绷不住的情绪。又特么耍我!农岑惜火大得很,直接亮出泰拳的架势,打算跟童默一拼高下。
  “没看出来,你还会功夫呀,好,咱们去院子里练练!”童默只是象征性的建议一下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要去比试,可是看着农岑惜兴趣盎然的样子,想着陪他玩玩儿也无不可。
  不一会儿,农岑惜和童默站到院子里,飞云看到这架势,很肯定农岑惜会被修理的很惨,所以叫了所有的弟兄们前来围观。
  农岑惜撇撇嘴,还瞪了飞云一眼,想看我笑话,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农岑惜利落的蹲半身抓住童默的腰带,挺直腰身一个背摔,把童默摔倒在地。还没等童默飞旋转身,农岑惜从童默后腰再次抓住腰带,再来一个过肩摔。两招下来,童默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
  心里暗咒还是小看了农岑惜啊,竟然一不留神输给这小子。抬眼一看飞云和他院子里的丫鬟仆役随侍们被惊的目瞪口呆,看到自己输得这么惨烈,大家正准备开溜。
  “谁让你们来的?”童默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终于找到发火的地方。
  大家从来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都吓得跟筛糠似的。这也难怪,在自己所有的下人面前这么惨的输给自己的随侍、伴读,确实够没面子。大家一致指向飞云,飞云心里大呼不好,上农岑惜的当了。
  “你喜欢看,就一直站在这里别动!”童默恼羞成怒,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屋子里走去。
  看着童默愤怒的背影,农岑惜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损样儿看了一眼飞云,“啧啧,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在这死过吧,我可取睡觉咯~”
  果然是气死人不偿命啊!飞云恨得牙痒痒,“农辰西,你太过分了!”
  “你自找的!”农岑惜砰的一下关上房门,美哉美哉,熄灯睡觉。
  “飞云,不是我不帮你,你这次捅了马蜂窝了!以后有你受的!”飞扬哀叹一声,拍了拍飞云肩膀。
  “一个个太没义气了,说看好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有半点儿落下。真是落井下石,虎落平阳啊……”飞云悔肠子都悔青了,蹲在地上捂着脸郁闷。
  第二天一早,童默看到农岑惜规规矩矩的站立马车旁,便扔了一个钱袋子给她,“给!”
  “啥?”说着,农岑惜打开钱袋子看了一眼,是一些碎银子,“什么意思?这是要辞了我吗?”农岑惜有些打怵。
  “你怕啊?”童默好像看到天大有趣的事情一样,凑到农岑惜身边说了一句。
  “怕?切~我巴不得呢!”看童默的样子暂时是不会辞了自己的吧。
  “哈哈,那你最好注意,小心哪天我心情不好,把你打发到马房什么的地方可说不定。”童默把背着的手伸出来,意思是告诉农岑惜扶自己上马车。农岑惜鄙视地扫了他一圈,还是伸出手担了他一下,童默故意把全身的重量放在手上,农岑惜感觉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人已经倒在一处,动作极其暧昧。
  “你什么意思,童默!”刚才还恭恭敬敬的农岑惜被惹毛了还是很不给任何人留情面的。
  “公报私仇,伺机谋害主子,看来得给你点儿教训。我先去上课,下学回来收拾你!”童默言语更加暧昧,竟然还用手指抬起农岑惜下巴,吐出的气息打在农岑惜眼睛上,痒的她睫毛忽闪忽闪眨巴。
  旁边看着这一幕的下人,全都惊呆,想看又不敢、也不好意思看,全都羞红了脸,心里打着鼓,搞不好,大公爵府要掀起轩然大波啦!
  不日,童大公爵府长子长孙童默童皓之有断袖之癖的传闻疯传,传到每个王孙贵族的耳朵里。童大公爵府从未出现过这样有损体统的羞事,一石激起千层浪,当然,反应最激烈的,就是童默的父亲,童伯征。
  “皓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童伯征一向对自己这个儿子最是放心和满意,他坚信童默突然做出格的举动必然事出有因,所以父子俩单独在书房,摒开所有下人来问他。
  “父亲,”童默一拱手,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不紧不慢的解释着,“第一,陛下一直有意让芊芊公主嫁到童府,我弄出些坏名声,这门亲事比较好解决!”
  童伯征捋着胡子点头认同。
  “第二,陛下一直对我的表现耿耿于怀。当然,之前的我很让父亲母亲自豪,但却成了某人最大的忌讳。我做出断袖的荒唐举动,给自己披上一个伪装,也给童府制造些混乱的迹象,好让他对我、对童家放松警惕。”
  童伯征听到这里,已经对自己的儿子大加赞赏。
  “第三,农辰西,很有可能是穆合族人!”童默说到这里,便不需要再说什么了,童伯征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里,童伯征一顿,有些震惊,但也对儿子更加刮目相看。
  “查清楚没有?”童伯征严重多出一丝深意。
  “还没有!他隐藏的很深,从来对他的家庭和生活都避而不谈。至于为什么会走出丛林,也没有打探出来。”童默皱眉摇头。
  “别着急,慢慢来。穆合族向来与世无争,深居简出,他的反应很正常。只要,人还握在你手中,早晚能找到突破口。”童伯征拍拍儿子的肩膀,大家表扬,并且以示鼓励。
  “母亲那边……”童默忽然想起那天在清园农岑惜和母亲的误会,有些担忧,怕母亲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我回去跟她讲明,你放手干就好了。”童伯征的笑意更浓,他就说嘛,他的儿子怎么会做出断袖这般荒唐的事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