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1-11-28 20:32      字数:4856
  “在车上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烧。”叶沙虽然刚醒过来,但脑子并没有烧坏,“你知道我肋骨受伤?”
  Ardon轻轻叹了口气,这女人好像比他印象里要聪明了。
  叶沙追问:“那天在雪场的人是你,对不对?”
  Ardon默认。
  “为什么?”叶沙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想要把他看穿,“为什么又回来找我?这不像你。”
  Ardon没有转开目光,任由她看。在她的一对黝黑圆亮的眸子里,映着有些尴尬窘迫的自己。这的确不像他,半点儿没有当年潇洒孟浪风流倜傥的影子。
  “我说我想你。可你不信。”他竟露出了点儿小孩子受了委屈的表情。
  叶沙冷笑,目光扫过他已经偃旗息鼓的兄弟,“我信,用‘那里’想嘛。”
  她还就不信了,她能比他经历的那些女人技高一筹到让他莫齿难忘。
  Ardon用一只手吃力地扳正叶沙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说正经的。”
  叶沙冲他眨眨眼,“我以为对你来说,那就是最正经不过的事了。”
  这小女人是成心的,Ardon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又有些趋向紊乱的情绪。她这种挑衅的眼神总能勾起他想要压倒她好好收拾她一顿的冲动。
  “我叫易男过来帮你摘掉针管,咱们先吃饭。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肚子一定饿了。”Ardon 翻身下床,行动有些困难,叶沙这才发现他一只脚上还打着石膏,穿着固定用的硬鞋,勉强可以走路,一瘸一拐的,完全没有了风流潇洒的味道。而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插着用来输液的针管,想是退烧打的点滴。
  叶沙大脑里一片混乱,显然Ardon的伤不会是因为自己。她就算当时力气再大,也不可能让他半边身子连带着脑袋都受伤。而她发烧昏迷,他就这个样子吊着胳膊瘸着腿在她身边照顾了两天?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易男一进卧室,叶沙就是一愣。
  “是你?”
  方易男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眯着,冲她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表情轻佻,说出来的话可是一本正经,“你的肋骨没事,愈合的很好。只是着凉,有轻微的肺部炎症,打了点滴已经差不多好了。再吃两天药巩固巩固。”
  叶沙却是一直皱着眉头,看他熟练的拆她手背上的针头,贴上胶布,叫她自己按住,才又开口:“你,Kelvin,和Ardon,是什么关系?”
  方易男缩了缩脖子,“我可以不回答么?”
  叶沙也冲他眯起了眼睛。方易男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身上自有一股凌厉的杀气。想到某人之前不举的兄弟与如今脸上的伤,决定还是乖乖回答:“我们是打小儿的朋友。”说完这句转身就跑,恐怕她还要问他别的。
  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开始渐渐清明起来,Kelvin,相亲,滑雪,AK。叶沙知道Ardon虽风流,却也是个控制欲很强爱吃醋的。他送出去的女人也就罢了,若是别人挖他墙角,拳头的招呼。当初路遥那么大个子都被Ardon打得快没人模样了,叶沙现在想起来还心惊。
  就算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女人,看到她跟他的兄弟搅和到一起去,不知道犯了这个男人什么忌讳,他心里又不平衡了,非得自己也来插一脚。如此这般,到是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
  叶沙自以为想清楚了原委,心思落在嘴角,只剩下一个无奈自嘲的苦笑。
  ☆、第 30 章
  方易男从卧室跑出来,拍拍胸脯,心想这个女人还真不寻常。受伤的时候我见犹怜,昏着的时候看着挺甜,这一眯眼瞅过来还挺吓人。
  转身看着餐厅里一瘸一拐,只有一只手能用,却在自己动手把外卖从袋子里拿出来摆碗筷的男人,方易男脸上又是一幅见鬼的表情。
  Kelvin说的没错,这个家伙绝对是疯了。从小到大只见过别人服侍林大少还没见过他服侍别人呢。更别说他现在还半身不遂。想起前天凌晨,林疯子出了车祸还连爬带滚的赶到这女人家里,急急忙忙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进屋,那一脸的血,怀里抱着个一动不动瘫在那里的女人,方易男还以为自己进了鬼屋呢,差点儿没吓死他。
  方易男张嘴就问Ardon:“你杀人了?”
  也不怪他会这么想,这个女人把咱林少爷折腾成这样子,一时冲动借酒行凶也能理解。却没想到Ardon紧张兮兮的让方易男检查完小女人之后,才发现人家只是发烧,而真正开了瓢儿的是Ardon他自己。
  “你怎么没扶她出来?”Ardon抬头看见愣在那里的方易男,皱眉怒视。
  看吧看吧。人家发烧的都好了,活蹦乱跳的都会吓唬人了,还要扶出来。他都不看看自己,瘸着个脚,一只胳膊撑着桌子挪,还有力气冲他凶。这俩人也该着是一对儿,脾气都太暴躁了。
  方易男对Ardon突然的转变无法理解,以及他异常的行为接受困难,无法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自认除夕酒喝多了宿醉以至出现了幻觉,决定还是不要再这里掺和下去了,免得到最后想不通会崩溃,赶紧回家蒙头睡觉,醒了也许一切就正常了。
  所以叶沙稍事整理,走出来的时候,就只见Ardon一个人坐在餐桌旁。
  “过来。”Ardon招呼她,带着点儿命令的口气。
  空气中食物的气味浓郁,叶沙只觉得前胸贴后背,这个时候倒也不想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眼瞅着Ardon身边拉出来的椅子假装没看见,一屁股坐在桌子对面,看到盒子里的糖醋排骨,伸手就抓。
  Ardon一筷子打在她手背上,力气虽不大,还是换来了一对白眼。他把筷子递过去,又把盛好的粥推了一碗过去,轻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居然有股子宠腻的语气:“没出息的样子。知道你饿了,大过年的馆子都不开门,特意叫了朋友家的厨子多做了送来的。先喝点儿粥,胃空了两天,上来就吃油腻的会消化不良。”
  叶沙嘴里含着食物,声音有些含糊:“几年不见,怎么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
  一番好心被噎在嗓子眼儿里,Ardon别提多梗得慌,“病好了又有劲儿折腾了。我看还是晕忽忽在床上躺着的样子好。”
  “好让你为所欲为?”
  Ardon低头看了看自己,苦笑道:“我倒是想为所欲为来着。”
  他确实是没有,这她还是知道的。叶沙挑了挑下巴,看着他吊着的胳膊,“到底怎么弄的?”
  “知道关心我啦。”Ardon做个夸张的表情,“我可真欣慰。”
  又是一对儿卫生球丢过来,“我这是幸灾乐祸,有没有。”
  Ardon无奈,简单答道:“出了场车祸。”
  叶沙点点头,噢了一声,问:“都这样了,还往我这儿跑什么,女朋友不管你?”
  小女人这是试探他呢?Ardon长叹一口气,“女人都是没良心的,我紧着赶着要见她才不小心出了车祸。都这样了还端茶倒水的侍奉着,结果人家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不安慰,不心疼,还幸灾乐祸,就知道自顾自吃东西。”
  叶沙往嘴里舀粥的手顿住,抬头看他,一脸的讶异:“你是说我呢?”
  Ardon倾了倾身,半身不遂,隔着桌子非常困难的跋山涉水般才总算刮到了她的鼻子, “挺有自觉,进步了。不是你还有谁。”
  叶沙不置可否,也不吃了,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粥碗出神。
  Ardon瞅着她的小模样,颇得意,“怎么,感动的稀里哗啦了?”
  叶沙拿勺子搅了搅粥碗,推到一边,嫌弃的说:“刚才你的袖子好像掉在里面了。”
  丢Ardon一个人在餐桌前吹胡子瞪眼,叶沙转进洗手间收拾丢在那里的衣服,有她的,还有他的,一股脑扔进洗衣机。两天前她的那件家居服,还有件沾了血的男士衬衫把垃圾桶塞得满满的。看着上面已经干涩变深的血迹,依旧触目尽心,叶沙的心情无比纠结。刚刚在餐桌上突入其来的鼻酸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了,现在又卷土重来。她按了按两眼之间,人生了病是不是就容易情绪波动。
  他和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斗嘴。她多想他们还停留在三年前,她只是大病了一场,做了个噩梦,睡醒了之后,日子里还是只有他们两个。
  她看着面前的国产滚筒式洗衣机,可这里分明已不是异乡,他们之间的过往也不是梦境。他放弃了她,隔开了三年多的时间,他怎么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用那么宠腻的语气跟她说话。
  硬鞋敲打地板的声音“嗒嗒”的蹒跚着靠近。叶沙按下洗衣机的开关,眼瞅着满脑子杂乱的思绪卷进旋转的滚筒里。
  “粥,我又给你盛了一碗。”Ardon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叶沙在洗衣服,拉扯自己的袖口,想要找到袖子掉粥碗里的痕迹,“这一件还赶得上一起洗么?”
  “我先不吃了。”叶沙背对着他吞口水,胸口堵得慌,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Ardon晃两步走到她身后,伸手去扶她肩膀,“看你饿狼一样的扑过来,可吃的不多啊。胃口不好?”
  叶沙侧身一抖,没想到他现在行动困难,硬鞋踩在洗手间的瓷砖上打滑,重心不稳,竟直直的摔了下去,响动惊天动地,把叶沙也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叶沙赶紧蹲下察看。Ardon龇牙咧嘴的哼唧着,“扶我回床上,快扶我回床上。”
  叶沙不疑有他,让Ardon自由的那条胳膊勾在自己脖子上,搀着他往卧室走。到了床边,Ardon脚下又是一拌,俩人滚搂着就跌在了床上。
  Ardon多半个身子压在叶沙身上,死沉死沉的。叶沙想要把他推开,一使劲儿Ardon就叫唤,“疼,疼,别动。”她就不敢动了,等着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Ardon近看着怀里女人紧张兮兮的小脸,心里别提多美了。她虽然装出一幅淡漠的样子,其实还是在乎他的。温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耳边,眼看着耳后的皮肤就泛了红,粉嫩嫩的一直延伸到衣服领子里去,着实令人遐想。
  叶沙敏感的发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眉头又皱了起来,厌恶的使劲儿瞪他,却也不敢出力去推,毕竟他还是个伤员,语气颇为鄙视:“都残废了还琢磨那事儿呢?”
  Ardon笑嘻嘻的挪了挪,用受伤手臂的那边肩膀撑着身体,自由的那只手毫不客气地钻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腰最敏感的地方打着圈儿,“我伤的是胳膊腿儿,又不是那儿。”至少这次不是。
  “胳膊腿都折了,还想怎么折腾?”叶沙按住他的手,却躲不开他在耳后肆虐的唇,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太熟悉,嘴上还死硬撑着不承认,可这还没几下,她身体里的欲望已经被他勾了出来,呼吸呻。吟都还能忍着,可这脉搏却不受她控制。
  再怎么装淡漠掩饰, Ardon这老狐狸也看的出来她已经动了情,抽出手,开始向重点部位发起进攻,毕竟缺条胳膊缺条腿的协助,动作不太方便,嘴里还解释着:“也不是不行折腾,就是困难系数大一点儿。” 但是只要她别添乱,他还是应付的来的。
  他果然是善解人衣,不过说了两句话,叶沙还在他身下不配合的躲闪了两下,他单手也还是利索的把她扒光了。算了,叶沙也不想抵抗了。这男人吃不到嘴里是不会罢休的。没瞅见他那天负气而去,琢磨琢磨不行又卷土重来,出了车祸都撞这样了,还不想放过她,这人的瘾可大过天了。她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也不想立贞洁牌坊,只希望他折腾完了就给她滚蛋,彻底留她一个清静。
  叶沙略侧了身,探手去帮他解裤子。这女人突然这么配合,Ardon都有些不习惯了,恐怕她又有什么老花样,再掐着他的命(根子)威胁他。
  胳膊吊着带子,上衣只揭开了扣子,脚上打着石膏,裤子脱不下去,一边挂在膝弯上,样子有些狼狈。叶沙看在眼里,不免脸上露出些笑意。Ardon怎让她随便嘲笑自己,探在她下面忙碌的手惩罚性的一勾,小女人一个没忍住就哼唧出声。
  也不等她有后续的反应,Ardon干脆利索的持剑上阵,直到深深的埋进她的身体,他才总算放下了提心吊胆的神经,全身心的沉浸在两个人的互动中去。
  好在石膏打在膝弯以下,走路有问题,跪在床上耕耘那就毫无障碍,可惜是少了一支手,就只能靠嘴去助阵了,不过小女人已经动了情,自己知道迎合进退,倒不用他多费功夫。
  光天化日之下,那渴望已久的身体就在他面前,那么清晰的随着自己动作晃动着,Ardon有种在做梦的感觉。小女人病刚好,多少有些苍白,身子大概还是虚的,只略运动了一会儿就出了薄汗,纤细腰身,入手滑腻,越是用力越是抓不住,像条泥鳅一样,仿佛随时会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