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1-11-22 17:16      字数:5585
  奈兜溃晕掖永炊疾惶沤从偷摹?br />
  真的吗?那……那还真刚好……心虚了一下,陆以洋赶忙帮婆婆把菜端上桌。
  叶冬海走了过来,婆婆,你跟以洋先吃吧,我照顾春秋。
  素香婆婆摆着碗筷,你跟以洋先吃才对,你现在不吃晚些就不会吃了,反正你不顾到天亮你也不放心,你给我先吃,我照顾春秋。
  叶冬海迟疑了下,苦笑着拉往椅子坐下。
  陆以洋有点担心的望着叶冬海,那个……夏大哥不要紧吗?
  叶冬海笑了起来,这老毛病,不用担心,刚才谢谢你了。
  陆以洋赶忙摇头,别这么说。
  不用叫什么大哥了,叫我冬海就好,叫他春秋,叫他什么夏大哥他会翻白眼给你看……咦?今天的菜吃起来怎么那么像奶奶做的。
  陆以洋答应着干笑了二声,想着那原来是叶冬海的奶奶。
  叶冬海虽然说不用担心,但是看起来还是满脸担心,这一顿饭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第四章
  夏春秋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状况,他躺在床上思考,自己这样是算清醒还是不清醒。
  明明他感觉得到叶冬海在身边,握着他的手,帮他温柔地拭去脸上的汗水,也听得到他为自己低声诵经。
  可是自己无法回应。
  只能被逼着感受一幕幕残酷恶心的画面,生者的痛苦和死者的怨恨都围绕在夏春秋的身上,那全是今天的客人们所带来的,不论有多么的黑暗痛苦,或令人作恶,他都得照单全收。
  这就是他的工作,为他的客人减轻罪恶及负担。
  他有时候会想,就这么死去好了,反正冬海不在乎。
  可是每当叶冬海紧握着他的手,在他无法回应的时候照顾他,温柔的对他说话,无微不至的照顾,有几次他甚至感受到他近身的温暖呼息,和贴在唇边轻柔无比的吻,在他耳边唤着,叫他不要丢下他,就像以前的冬海。
  于是他仍然努力的渡过那种痛苦的感觉,但是等天一亮,他的痛苦走了,冬海的温柔也走了。
  他从没有质问过叶冬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想如果他问了,叶冬海就会知道他那时候其实很清醒。
  而他并不想让叶冬海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那势必自己会连那最后的一点温柔都会失去。
  他过了几年这样的日子,他没有数,因为数了就会知道他往后还要过多久,他不想知道,也不想计算自己还能撑多久。
  等到他能张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彩绘观音像,他知道自己又撑过了一次。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叶冬海已经不在房里了。
  望了眼墙上的钟,指着十一点,他想叶冬海应该告诉过舅舅他不舒服了。
  他慢慢地坐起身,试着采呼吸了几下,才把双脚踩下地。扶着床沿他静静地坐了会儿,然后起身去梳洗。
  镜子里自己的脸苍白无比,他不知道自己跟那些鬼魅有什么差别。
  走出浴室,虚掩的房门外一直传来答答答的键盘声,他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门,陆以洋抬头望见他,马上站了起来。你还好吧?
  夏春秋怔了下,这个大学生看起来应该是在打报告之类的。
  随意的点点头,他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从昨天中午后就没进食过的身体感觉虚弱无比,夏春秋闭上了眼睛。
  那个……春、春秋……冬海说他跟你们的舅舅请过假了,舅舅说要你好好休息。
  ……谁准他叫那么亲热的……
  夏春秋睁眼瞪着他,却看到这个小鬼似乎对不熟悉的称呼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觉得一点也气不起来。
  嗯……随意应了声,再闭上眼。
  那个……你饿了吧?我做饭给你吃好吗?
  ……厨房什么时候轮到你用了……
  还想着,又听到陆以洋接着说,素香婆婆回家去了,说儿子一家四口都病得下不了床,她得回去照顾他们。
  ……那只是想要老妈回家做饭的借口吧……
  叹了口气,看见陆以洋一脸期待又怕他拒绝的样子。
  ……可以吃就好。
  听见他的回答,陆以洋扬起的笑容简直光芒万丈,十分钟就好!等我一下。
  夏春秋疲惫的抹了抹脸,起身去为观音上香。
  他不知道叶冬海带这个孩子回来做什么。如果是要自己帮他的话……那自己将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这是冬海想要的吗?
  他想着,如果不是的话,那也许这是一种缘分,注定要让自己遇上他。
  想了一阵子,只听见厨房锅铲搅动的声音,他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直到厨房变安静为止。
  春秋……好了,可以吃了。陆以洋一脸兴奋的跑过来。
  嗯。夏春秋走向厨房,陆以洋跟在后面,像是很怕他突然昏倒。
  看到桌上摆的东西,夏春秋愣了下。
  照理说,该给病人吃的,应该是些清淡的食物。
  他也以为陆以洋大概只会煮个稀饭什么的,没想到放在桌上的,却是一盘麻婆豆腐拌饭。
  而且很香。
  夏春秋怔了半晌才开口。我不吃辣。
  陆以洋拿起汤匙递给他,笑的很开心。放心,它不辣。
  真的很香,豆瓣酱的味道混着麻油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夏春秋接过汤匙坐了下来,拌了拌饭,吃了一口。
  ……真是……像极了。
  谁教你的?夏春秋低着头吃饭。
  我从小就跟我外婆做饭所以多少会一点。陆以洋见他肯吃,愉快的去泡茶给他。
  ……我是问,谁教你弄这玩意儿给我吃?给病人不该煮个稀饭清汤的吗?这是常识吧。夏春秋头也没抬的吃着饭。
  陆以洋愣了下,悄悄回头望了一眼,看样子也不像在生气……
  ……就……就突然想到……有、有时候病人也会突然想到要吃点重口味的……陆以洋边想着要怎么讲,边看见夏春秋抬眼瞪他,他赶紧闭嘴。
  不过夏春秋也没再问,只是默默的把饭吃完。
  陆以洋递了杯茶给他,想他大概知道是谁教自己的,想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开口。你为什么不喜欢奶奶下楼来呢?
  夏春秋没有回答他。半晌才开口。别告诉冬海。
  陆以洋怔了下,想他是说别告诉冬海奶奶下楼的事。
  夏春秋沉默了会儿,又重说了一次,请,不要告诉冬海。
  陆以洋想这是夏春秋认真的请托,于是坐直着身子用力的点头,嗯,我不会告诉冬海。
  ……谢谢。
  陆以洋用力摇头,再替夏春秋添了茶。
  填饱肚子的夏春秋着起来脸色好多了,陆以洋安心地把碗筷收进水槽里顺手洗掉,然后转头对夏春秋说。那我要出去了,我下午有二堂课,回来刚好煮晚饭给你吃。
  望着他愉快的笑脸,望着刚刚吃的其实是自己最爰的食物,夏春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然后看着他收拾客厅桌上的电脑、报告,然后全塞进背包里跑出门。
  关上铁门的余音绕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夏春秋突然觉得好空虚。
  ……这么讨好我,是想我对你好一点,还是要我对他好一点?夏春秋突然开口。
  不过并没有人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看来该在的东西不在,他决定再去睡一觉,什么都不要管。
  陆以洋觉得心情十分愉快,他觉得他帮上夏春秋的忙,人的缘分有时候根奇怪,仔细一算他才认识叶冬海跟夏春秋不到两天,可是很自然的喜欢上他们。
  他愉快地踏进实验室,然后才想到昨天在实验室的经验,马上急速后退贴到墙边,这才发观实验室是开着的,他想了很久,昨天慌忙之中,应该还是有锁门……那应该是学长来了,陆以洋探头看了半天,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吓得他整个跳了起来。赶紧回头一望才松了口气,顾、顾学长……
  ……小陆,你吓成这样干嘛……顾典恩疑惑的望着他。
  没、没事……陆以洋朝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昨天那个无头女不在,才放心的走进实验室。
  小陆……
  嗯。陆以洋应了声,边把背包里的笔电拿出来。
  学长知道平时实验室都是你在打扫的很辛苦……如果你觉得太累可以说,学长可以帮忙。顾典思走到陆以洋面前,很认真的对着他。
  啥?不会呀,扫扫地擦擦窗产整理桌子洗洗窗帘而已……陆以洋随口回着,边把他的笔电插上电。而且,学长你上次扫地把扫把弄断了……害我还自费去买了支新的……
  咳……那个……可以报公费。顾典恩咳了声。
  公费在哪里?陆以洋疑惑地望着顾典恩。
  ……我也很想知道……叹了口气顾典恩伸手搭着陆以洋的肩,好吧,公费不是重点,如果学长找到带走公费的学姐,会把扫把的钱还给你……然后,如果你不是嫌打扫太累,昨天怎么丢了一实验室就走了?窗也没关,窗帘也丢一地还都是酒味,而且把食物留在实验室会长蚂蚁。
  吭……啊!陆以洋这才想起来,昨天他的确扔了一实验室就走……不过严格上说来,那也不是他扔的……
  ……学长对不起……陆以洋一脸抱歉的望着顾典恩。
  啊、我没有怪你啦,而且我知道你不太喝酒,是不是易仲璋又跑来睡我们实验室?顾典恩板起了脸。
  切……也、也不是啦……陆以洋干笑了二声,神情有点尴尬。
  顾典恩突然用力的抓住陆以洋的肩膀,小陆!老是跟易仲璋那家伙混在一起的话。你早晚会被他非礼的好痛!
  啊?陆以洋愣了下,不知道什么不明物体飞过来打到顾典恩。
  现在是谁在非礼我家小陆呀?易仲璋靠在门边笑着。
  靠,你以为我是你呀。人来了是不会用说的,干嘛拿东西丢我。顾典恩瞪了他一眼,把刚才砸到他的购物袋捡起来。
  小春,那给小陆的。易仲璋走了进来。
  不要叫我小春!顾典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陆以洋接过购物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蟑螂屋。
  啊……谢谢学长……陆以洋不晓得怎么回应,只好傻傻地笑着。
  易仲璋笑着摸摸他的头,不客气,要是抓到了跟学长说,学长帮你丢。
  陆以洋只有点头。
  啊?我们实验室哪有蟑螂呀!有也是你这个笨蛋带来的!顾典恩忿忿地瞪着他。
  切,谁不晓得你那个小甜学妹在楼下研究蟑螂,是你去偷看她的时候顺便带上来吓小陆的吧,我要抓到了一定连蟑螂屋带尸体还给高小甜。易仲璋没好气的回他。
  你!你、你造谣!我、我才没有偷看!
  造谣?你去问看楼下实验室哪个学弟没看过你在偷看的?
  陆以洋摇摇头,这二个活宝学长整天吵个不停,他把蟑螂屋放下,觉得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滚到脚边,他低头一看。
  那双流着血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哇啊陆以洋退了三步撞到桌角。痛痛痛……呜……
  抚着被撞疼的腰,陆以洋回头一看,二个学长早就吵到外面去了,陆以洋觉得那种恐惧的压迫又回到了全身。'
  他讨厌这种感觉。
  那种被恐惧压制,得用尽全力才能移动一分,心跳得很重,重到像随时都会跳出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颗头在地上晃了晃,他果然看见那个无头的女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来?